第26章 离开之前总要留下的东西
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尴尬。 叶芊芊红着脸拾拢自己的衣裳，勉强遮挡住自己上半身的春色后发现下身亵裤破地没法再穿，于是只能努力将外袍扯过遮蔽露在外面的大腿，以及湿漉漉的大腿根。 “穿上吧。”戚少商脱下自己外袍为她披上，宽大的外袍足以将叶芊芊整个包裹。 “多谢…”叶芊芊依旧羞于抬头，凌乱的发丝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经过性事的洗涤娇媚动人。 戚少商看得心中微漾，惊觉自己生出旖旎心思后赶忙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道： “我才该谢你，不过萍水相逢便这般为我连云寨出生入死，我戚少商替连云寨的弟兄们谢过！” 说完便对着侧卧在塌郑重抱拳拘礼，叶芊芊想要阻止，但一起身就感觉xue里有股子热流在往外涌，红着脸受也不是不受又起不来。 好在戚少商很快就察觉到她的不便，他按住叶芊芊的肩正色道：“你理当受着，不必起来了。” “其实...我那般鲁莽，戚大哥不怪我已经是对我格外关照了。”她面上浮现愧色。 戚少商摇摇头：“这有什么，英雄出少年，少年人难免热血…倒是你，可会怪我吗？” 对方忽地小心翼翼起来的语气让叶芊芊疑惑抬头，但看清戚少商眼中的试探与愧疚后，叶芊芊反而心下安定。 “戚大哥，我身中蛊毒，本就不到一年命数，每每蛊毒发作还只能靠这种方式苟延残喘…若说要怪罪谁，只能怪当初给我下毒的人，也就是血洗盛家庄的人。” “只愿让我早日找到楚大寨主的下落，这样就能早一步报仇。” 她言词铿锵目光坚毅，戚少商看着她这般娇小的躯壳里装着这样大的决心，不免心下动容。 他矮身坐下将叶芊芊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发髻。 “你会达成所愿的…其实阮二哥这次去沧州便是为了寻大寨主的下落。” “果真？”叶芊芊惊喜，想不到这么快便有了下文。 戚少商点头，然后将阮明正探得的消息告知与她。 阮明正已探明，楚大寨主人就在沧州大牢，不过那里把守严密，若是想要救大寨主出来还需严密计划，他打算这两日将连云寨战后事务处置妥当了便去。 “好，戚大哥既然已有思量，即时我若能帮上忙，戚大哥尽管吩咐。” “不急，此事还得等阮二哥筹措，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高兴了。” 叶芊芊报之一笑，两人间方才的尴尬无措此刻仿佛消失。 至于方才之事，两人皆心照不宣，闭口不谈。 只不过从戚少商帐里出来时，她还是有些踌躇，尽量趁着夜色摸回自己的营房，毕竟身穿着戚少商的衣裳。 即时她自己心中明白，戚少商对她不过江湖义气，可若是他人看到了，少不了还是会惹出闲言碎语。 好在今天管仲一给她收拾出了干净营帐，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又要睡到哪个男人的榻上。 待她收拾妥帖自己，美美睡上一觉后，身上的酸软乏力才好上许多。 原本叶芊芊心想，接下来见到戚大哥还可以马马虎虎说服自己，可阮二当家那边她还没正式表态呢，不知见了会是怎么个尴尬境地。 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因为接下来几日她连戚少商的面都很少见更别说阮明正，他为了给寨里受伤的将士医治忙里忙外根本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这倒让叶芊芊的心悬了又放，放了又淡忘。 就这么到了第三日，她收到了无情的回信。 无情说她信里所言之事不便书信告知，他已知会铁手，此刻铁手正在碧血营，若是叶芊芊想要知道详情最好面见铁手以免横生枝节。 叶芊芊想了想，那晚秦石岳的话或许大有隐情，更何况他第二日便死了，这般巧合又蹊跷。 现在连月牙儿都不便与她书信相告想来牵涉太多，此事若不尽早弄清楚，不知这边关局势还会作何变化，戚大哥的境遇也实在堪忧。 回想前几日，她历经的不过是连云寨数十年如一日中的一场战役，像这般流血牺牲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遍。 犹豫再三后，叶芊芊还是心中不忍，于是便找到戚少商，告知有要事得去碧血营一趟，在此之前想看看沧州之行是否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你不必挂心我们，我跟阮二哥商量过了，你身形不似男子魁梧，若跟我们去了怕是容易露馅儿。” 戚少商正好也在与几个当家议论此事，阮明正也在，便是他提出因要易容混入大牢所以叶芊芊去了反而不便。 原本叶芊芊还在想是否需要寻个理由，没曾想此等险事戚少商并不想让她一并冒险。 “这样么...那戚大哥你们去的时候务必小心，成与不成我若没有赶回，都定要书信告知与我。” 戚少商点点头：“嗯，那是自然。只可惜我不能为你送行...稍后我让管三哥为你打点行囊。” “那便有劳三当家了。” “哪里的话！”管仲一冲她摆摆手，又为她独自上路好一番叮嘱。 众人皆是你一言我一语为其独自前去碧血营忧心，独阮明正迟迟未开口。 待沧州之行和叶芊芊去碧血营之事皆已敲定各自散去时，阮明正才叫住叶芊芊。 “你身上的蛊毒，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几日翻阅医书还未能找到可解之法，此去沧州我会向大寨主言明此事，兴许能找到解蛊之法。” “嗯，但愿如此，二当家费心了。” 此刻议事的大帐内只剩下叶芊芊与阮明正，二人独处，偏还提到蛊毒一事，叶芊芊脸上有些发热，心中又莫名慌乱起来。 阮明正见她并不看向自己，他反而是更近一步走到她面前，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若是你再毒发，我想试试用别的位置为你解毒，可好？” 对方一本正经的语调却说着让她惊慌不已的话语。 她从未这般仔细看过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淡泊感是岁月沉淀后的儒雅，周身淡淡的药草味让她十分熟悉又心安。 端正清雅的长相好似轻而易举便能赢得他人的信赖，叶芊芊似乎初见他时便觉得此人极易亲近，以至于那日她才会下意识觉得阮明正不会拒绝自己。 叶芊芊红着脸，半晌后才微微顿首悄声道： “那就有劳阮二当家了...” 说完她听见对方轻笑一声后纠正她说：“叫阮二哥。” “阮...阮二哥。”明明是同戚大哥一般正经的称呼，叶芊芊却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含糊不清又娇羞不已。 两人站地极近，阮明正甚至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桃花香气。 是边关贫瘠之地无法存活的花朵，带着丰饶之乡的优渥气息，以及不曾经历风沙苦寒的娇弱甘美。 缭绕在鼻尖的香气让那日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不禁将目光落在她微微翘起的嘴唇上，小巧的唇珠，饱满的唇瓣。 越来越近，直到彼此间没有距离。 “唔—” 周遭萌生的暧昧情愫麻痹了叶芊芊，待到双唇被掠去时她才惊觉阮明正在吻自己。 势要弥补那一日的不足一般，他的舌头描摹过她嘴里每一处，又急又密的瘙刮，叶芊芊的呼吸当即被打散。 灵活柔软的舌头撩拨地她腰身发软身上发热，由得对方一双手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 完全出乎意料的深吻让唇舌搅动时发出吸吮舔嘬的声响落在叶芊芊耳畔时格外响亮，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阮…阮二哥，会...唔...会...被看到...”她被收拢在阮明正胸前的双手开始挣扎起来。 这里可是大帐，虽说人刚刚散去，但保不齐不会有人折返。 阮明正放开她的唇，环在她腰际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脸上虽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可胸中被挑起的情欲却暗流涌动。 “那么，芊芊姑娘觉得在何处不会被看到？” 叶芊芊抿了抿水亮的嘴唇，压下一半眼帘，声音微颤道：“至少，不要在这里...” 阮明正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娇艳欲滴的模样，喉头上下吞咽了一下。 一向理智的他竟破天荒地大胆道：“那不如就劳烦芊芊姑娘夜里来我房里，让我为你践行可好？” 他沉着一双乌黑的眸子，深深牢牢地印刻着叶芊芊身姿，眼底显而易见的欲求让叶芊芊心跳加速，耸起的胸脯高低起伏。 男人这么一句话，她便觉得身上发热，腿心发痒，那种莫名的空虚感袭上心头。 这蛊毒竟影响自己至此？叶芊芊心下涌上一丝悚然，但很快有被自己身体对快感的渴望取代。 并未犹豫多久，她便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阮明正没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后才满意放她离开。 看着她小跑出营帐后，阮明正才发觉自己下身失态地隆起，宽大的下摆都无法遮掩地鼓起小包。 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悬壶济世不过欺世盗名，自己妄担侠义仁心，也不过是个色欲熏心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