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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梅雨季节又湿又粘,稍稍含着快入夏的闷热,仿佛油锅里滴上雨水,在一中教学楼全全炸开了。 走廊皆是学生们叽叽咋咋的小道消息,称是看到有位漂亮的转学生正往他们课室走,高二三班静了一瞬,听到班主任高跟鞋声音逐渐靠近,赶紧跑回位置上坐下。 班上是安静了不少,可也不能阻挡一些特别八卦的学生。例如年纪前五的张鸣就朝着后桌的学神窃窃私语,“这都几月份了,你说这漂亮的转学生为什么会转学?” 学神周逸泽做着卷子的头慢慢抬起来,扔了一袋豆浆给张鸣,语气如常的冷硬,“吃,别废话。等会儿还要小测。” 免费白得一袋豆浆的张鸣非常识趣地闭上嘴巴,吸管戳破表层的纸袋,悠哉游哉喝着豆浆,小腿欢乐地抖动,一副老大爷姿态。 没过几分钟,年轻的班主任便领着转学生进了高二三班的教室,用力拍了拍黑板,为了就是让大家保持安静。 全班屏息地看着站在班主任隔壁的女转校生,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就听见班主任清清嗓子道:“让我们欢迎转校生,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就在姜绥紧张得不能自我的时候,视线散乱对上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周逸泽,顿时更加紧张了,转身面对白板,拿了一支粉笔,在黑板写下三个大字—— 姜绥。 大概是从小练习书法的缘故,这三个字写得特别有韵味,一看就知道是练习很久的瘦金体,落笔熟练有力。 全班人都在盯着姜绥看,似乎在期待姜绥接下去做自我介绍,因为没有人会不喜欢听美女说话的,包括班主任。 过了有一分钟,班主任见姜绥真的没有要继续往下介绍时,强行忽略了来自全班人埋怨的目光,大声说:“姜绥同学,你就坐在……” 班主任环顾整个班上,发现了周逸泽旁边仅剩的空位,有些尴尬开口:“姜同学,你介意你的同桌不爱说话吗?” 在全班人惊悚的目光下,姜绥很认真思考了下,视线落在周逸泽身上审视,笑着摇摇头,咬字清晰说:“不在意,来学校就是为了学习。” 这句话说得深得班主任的心,班主任拍着姜绥的肩膀,对姜绥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几分,满意地点头。 当姜绥走近最后一排时,隐约听到周围传来倒吸一口气,全班的目光由惊悚变成了默哀,似乎姜绥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当然了,刚转学过来的姜绥百思不得其解,只想找个位置坐下喝口水,假装没看见全班人佩服的眼神,这就让她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坐在她隔壁的人是校霸?还说是说个不能接触的病人? 在不知不觉中,姜绥便为隔壁的周同桌套上了‘有毛病的校霸’,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性地伸出手,等着周逸泽自我介绍。 十秒钟已过,周逸泽一个眼神都没给到她,而是喝了一口维c,埋头做着数学卷子,眉头时而紧促,时而平展。 在着短暂的十秒内,姜绥发现同桌长得非常帅气,是那种言情小说里经常描述到的高冷男主。线条流畅的侧脸添了几分光感,眉毛很浓也很低,眼睛是薄情又深情的桃花眼,还有那鹰钩鼻,更显得同桌不好接近。 毕竟鹰钩鼻可会营造一种霸道且冷漠的形象。 观察完同桌的外表,姜绥对同桌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无趣地冷哼一声,前桌的张鸣拍着她的桌子,露出了八颗牙齿道:“漂亮的女同学,我是张鸣,也是副班长哦。” 姜绥整理着带灰的抽屉,纸巾极其浪费用了一整包,有些好奇问:“你好,想请问这儿是没人打理的吗?都是灰,不难受吗?” 张鸣瞥了一眼周逸泽,竖起手背一副说悄悄话的姿态,更靠近姜绥的耳朵,有些暧昧说:“你同桌不让人接近,他说过他的老婆只能是卷子。” 凭借这句话,姜绥为同桌脑补了勤奋努力的形象,一心要努力学习考取好成绩的那种。既然如此,为了缓解同桌之间尴尬的气氛,她也不是不能教一下同桌。 毕竟她在前一所学校可是年纪第一的,来了这所学校应该也会是年纪第一吧。 班主任拿起长尺敲着黑板,黑板檫去姜绥的名字,派人把小测的卷子发下去,“语文小测,你们别让我失望啊。” 刚转学第一天就面临小测,姜绥嘴角不经意抽了抽,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心态有些裂开了,默默举手说:“老师,这不是高三的吗?” 班主任一点也没觉得奇怪,理所当然道:“我们班的进度已经把高三知识点学完了,接下去的时间就是做卷子,考试。” 要知道姜绥在前一所学校还在学高二知识,这样对比下来,她便知道这次小测没救了,她要教同桌的欲望都没有了。 整栋教学楼安静得可怕,就像是掉入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姜绥近乎是硬着头皮做完了小测卷子,交卷的时候一副生无可恋,头趴在桌上自闭,寻思着她应该高三转学才对。 下课铃声响起,看着班主任离去的身影,班上所有人想去接近姜绥又不敢,因为有周逸泽在,谅是他们在大胆都好,都没本事在周逸泽身边吵。 众所周知,周逸泽不喜喧哗。 但是姜绥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脸转向同桌上扫,看同桌如此勤快,自己也拿出了高三的教材看了一页,主动找了话题,“同桌,敢问你大名?” 周逸泽笔顿了下,斜睨姜绥两眼,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周逸泽。” 姜绥在嘴里嚼着着三个字,莫名觉得好听,很有言情男主角的韵味。按照她看小说的经验,这类型的男主就会配上有点傻傻的女主,两人一冷一热的互补,最后完美在一起。 下节课又是小测,下下节课又又是小测……应该说整天下来,全都是小测,测的还都是高三的题目。 绥绥心累,绥绥不说。 由于学校距离家有些远,姜绥是由司机接送上下学的。当她坐上宝马的时候,从车窗看见周逸泽骑着自行车走了。 所以她决定为了不招人厌,决定也合周逸泽一样骑着自行车上下学。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曾翠花女士给拒绝了,并且严厉训斥她别忘了为什么转学。 她恍惚了一下,陆陆续续回想了转学的原因。 还记得三月初的天气还捎着凉意,她就是觉得学离家里很近才选择步行回家,怎么知道路上遇见了混混,若不是姜宁出现,差点她就快失了清白。 据混混说,他们观察她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上下学都是独自一个人,便很好下手。当时气得曾翠花女士赏了一人一巴掌。 其实在这之前,她无意间从亲戚嘴里得知自己是养女,她不服想辩解,只可惜被亲戚扼住了喉咙,也是那时候她和meimei姜宁的关系开始跌到了冰点。 至于为什么没有预兆的下滑,大概是她开始会想着父母偏心之类的。但是姜宁是天生的乐天派,被她无缘无故对待都不感到灰心,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对她好,在她身边像只小蜜蜂的‘嗡嗡’叫。 后来姜宁为了她和小混混打架进了医院,她才明白她之前所做的行为实在是幼稚,所以她决定和姜宁一样做个乐天派,但是没多久又从亲戚嘴里听到她迟早有一天是会被赶出去的。 她不过也才十六七岁,自然害怕被父母抛弃,就学着姜宁笑嘻嘻的模样,这样的行为在她心中变成了好讨养父母和姜宁。 她是个天生的悲观者,一切都会往最坏的方面想。她和姜宁不一样,所以她选择了伪装情绪,用笑好讨养父母。 这些事发现不过是在一个月以内,姜绥从梦想破裂再到哭脸装笑,已成了习惯。 当然,她的养父母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她并非亲生的。 姜宁小她两岁,目前在念初三,也就是说快到了中考。其实她对姜宁是愧疚的,一个要中考的人还进医院,这得多耽误学习啊。 曾翠花女士看出姜绥郁闷不已的表情,盛了一碗紫菜汤递到姜绥面前,“jiejie你不用内疚,meimei救你是因为你是她的jiejie,我和爸爸都不会怪你的。” 被戳穿心事的姜绥怔楞许久,低头整理自己的表情,再次抬头已换上甜甜的笑,“嗯,谢谢爸爸mama。那为了谢谢meimei,我会给meimei补习。” 曾翠花女士笑了笑,摸着姜绥的头揉了揉,“jiejie你明年也要高考了,先专注自己的吧。” 姜建国放下报纸,尝了一口紫菜汤道:“jiejie是理科生,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姜绥如实回答,想了想道:“爸爸你先答应我,无论我选择什么专业和行业,你都不能阻止我!” 夫妻俩对视一眼,点头算是同意了姜绥的话。 二楼的走廊是开着灯的,姜绥伫立在姜宁卧室门前许久,手虚在门前不敢敲下,纠结了好半天,是姜宁口渴要接水时候碰面的。 当时姐妹俩差点相撞,还好姜宁及时刹车止步,优雅转了两个圈,停下舒了口气,受惊似的拍着胸脯,有些埋怨道:“jiejie你要吓死我哦。” 可不是么,站在她人门前那么久,一个声音动静都没有。 姜绥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姜宁便仗着身高较矮爬上了姜绥的身体,像个树懒挂着,娇娇道:“jiejie你抱我下去接水,我懒得走路。” 看在姜宁曾救自己的份上,她踟蹰片刻还是同意了,双手托着姜宁的身子,有些艰难的移动脚步,正要下楼的时候,没看清前面的路险些甩了,还好姜建国眼疾手快把她们拉住。 果不其然,姜建国像拎着小鸡似的拎着姜宁,眼神有训斥之意,但是姜宁很会看人脸色,马上抱住姜建国的手臂,开始新一轮的撒娇。 这间家就属姜宁最会撒娇了。 但是姜建国不吃这一套很久了,冷声道:“你是没有脚走路吗?等会儿jiejie摔了怎么办?你们一起进医院吗?” 姜宁说:“也不是不行啦!这样进医院就有伴了!” 姜建国:“……”为什么他的小女儿总是让人cao心…… 姜绥笑了笑并未应声,接过姜宁手里的水杯,到楼下取了水,见到姜宁在房间生闷气,气呼呼的鼓起小脸,使她手痒捏了一把,便见姜宁投来控诉的眼神。 为了不打扰姜宁复习课业,她待了五分钟便离开,等她关上姜宁卧室的门,就听见姜建国语重心长道:“jiejie,你不能一直都那么宠meimei,你这样是溺爱,她会长不大的。” “没事,她是我meimei。”姜绥杏眼弯弯,嘴角扯出了个好看的弧度,“爸爸,我得去做卷子了。” 说完,她脚尖一转,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雨下得很突然,车窗朦胧一片看不清周围景象,从车窗隐约看见一位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淋着雨,速度异常的快,像是在和雨来场接力赛。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在空中夸张释放了下,雷鸣顿了一下大声响起,吓得姜绥刚下车的脚缩了回去,赶紧关上车门,等着雷鸣过去。 雷鸣声响但漫长,等了十几秒还没停止,仿佛要将整座学校给震倒。 然后趁着雷鸣停下的三秒钟内,姜绥鼓足勇气打开车门就跑,倒是忘了给车门关上,让雨滴答滴答洒进后座上。 司机兼管家的陈叔无奈叹了口气,寻思着大小姐每回都这样,他每回都要被姜董训。 跑到教学楼里面就听到雷鸣不厌其烦互相叫嚣着,闪电夸大地蔓延在空中,看得姜绥瞳仁缩紧,闭上眼睛准备接受震耳欲聋的雷鸣时,一件湿透的外套就这样披在她的脸上,使她憋了几口气,雷鸣声与少年冷冰冰的语气同时响起。 “姜绥,怕闪电就不要看。”周逸泽扫了扫头发的水珠,单手拧干校服衬衫,另一只手捂着姜绥的脑袋,命令姜绥直走。 外套虽然是湿的,但沾有很浅淡的烟草味道,莫名令姜绥安心。姜绥努力辨别出少年的声音,思来想去和同桌的声音对比上了,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同桌不可能说那么长的话。 周逸泽‘护送‘姜绥到位置上时,看着桌面放着一堆的早餐,不说二话全推到姜绥的桌子上。这时姜绥好不容易摘下外套,得到新鲜的呼吸大吸几口,转头看了周逸泽一眼,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