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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壁钟敲响十二下,已然来到凌晨零点,透过厨房的窗户能看见一家家的灯火熄灭,小区瞬间变得很安静,因为在高层的缘故,警察看到了一家迟迟未熄灯的人家。 虽然说人家熄不熄灯根本不管警察,但是这一起入室杀人未遂案疑点重重,警察断定陈嘉尔一定有接头之人,不然怎么会知道户主的任何动静呢。 而且这一起案件疑似与袭击机场的人相符,他顿时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一天天的事都解决不完,一案结束一案又起。 尤其是袭击机场已经是第二次了,若不再把人一网打尽,肯定还有第三第四,又或者说是无数次。 最终那户人家也熄了火,但是身为刑警的敏锐,他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甚至能说是在对面看着他的。 以往都是他们正义在明,罪犯者在暗。 这一次他们需要派警力来保护女户主,因为女户主不可能事事都那么顺利,会有人来帮她对抗犯罪者。 本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可是警察越发觉得视线近乎是挑衅炽热的,令他感觉到不舒服,问了隔壁的人,“你有没有感觉到一种异样?” “有,有视线在看我们。”那人是新入职的刑警,一时间毛骨悚然了不少,轻轻扯了扯警察的衣角,“队长你好保护我这朵祖国的花朵啊!” 警察蹙眉,紧紧抿着唇欲言又止,想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那道目光果然在盯着他们,就仿佛再说他们没用,那么久了也抓不到人。 这道目光真令人不爽。警察磨了磨后槽牙,然后一名负责取照的人走了过来,说了刚入职的小刑警不敢说的话。 “零点了,你再不走,这对小情侣就没办法你情我侬的恩爱了。”他笑了笑,那把菜刀也被封进了透明纸袋里,“不过这把刀的logo和那批人一样,都是飞鹰。” 飞鹰是那批人的logo,第一次和第二次袭击机场的时候,都会在墙壁上用红漆喷上logo,赤裸裸的挑衅警方。 警察沉默算是默认,接过菜刀扫了下,指腹隔着纸袋摸了下,表情陡然凝重几分,扭过头想去寻找那户人家,因为灯灭了,他找不到人了。 看来明天还得来这里一趟。 都被人催促了,也因为碍于时间过晚,警察也不能打扰到其他居民,附耳与属下说了几句,便不再多留,拍了拍周逸泽的肩膀,小声告诉周逸泽明早去警局一趟。 周逸泽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目送警察离去后,掏出手机给周泊拨打了电话,怎知周泊是被他从梦境中吵醒的,骂骂咧咧了一阵,后知教养的缘故闭上了嘴巴。 听着周泊沉默下来,他分了点目光给姜绥,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正欲点燃之时,姜绥走出门,用力‘啪’了声关上门。 幸好是一层一户,否则姜绥的做法铁定会吵到他人。他能瞧出姜绥低落的情绪,按下门把轻轻松松推开了门,就见姜绥一脸的错愕,好似想不通他怎么能进门。 他笑了笑没回应,含在嘴里的烟长久不点燃递了苦涩,良久他听见周泊语气万分的无奈,隐隐还有训斥之意。 “说吧什么事,大半夜的把我吵醒,你就不怕你大嫂打我吗?”周泊音量小声,像是在偷摸的说话,言语间还捎着妻管严。 看着客厅一塌糟乱,周逸泽歪头夹着手机,接过姜绥手里的扫把,嘴巴一松,烟就掉落在了地上,准备帮忙拾掇打扫客厅。 动作熟练使姜绥伫立在原地有些怔楞,表情从震撼转为苦涩,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玻璃碎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到卧室查看,再跑到厨房看也没有东西。 不信邪的她打开每一个抽屉橱子,都没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倒是周逸泽见她神色慌张,拦着她不许动,低头为她穿上了拖鞋。 只不过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儿,焦虑地找遍整间房子,就连缝隙都不肯放过。 她的女儿呢?那么大的一个女儿呢!? 估计是电话里头的周泊有些不满周逸泽的安静,走到了有回音的厕所,重重咳嗽了三两声,才把周逸泽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此刻的周逸泽有些好奇姜绥急促的想找些什么,但是姜绥什么都没说,他也就没问,回过神,对着周泊道:“没什么,帮忙买一些相同色系的客厅家具过来,最好是米色的家具。” 他环视了客厅一圈,发现有的家具很眼熟,就好像和他别墅的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他突然有种被喜悦冲昏了头,但不多时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了?”周泊了解周逸泽的性子,不会轻易的求别人,“都凌晨了,我上哪去给你买家具?” “明天的新闻注意一下,你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周逸泽言简意赅,“公司旗下的家具公司,大哥你是有办法的。” 周泊语凝,“……现在大家都下班了。” “明天一早就安排。” 说完,不给周泊回复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他感觉到脚底有什么异样,挪开来瞧竟是玻璃碎子,握着的扫把起了作用,把手机收进口袋,就开始打扫。 只是玻璃碎子很小,扫把就不能清理干净的,他斟酌了一下,决定问一下抹把在哪里,到厨房就见到姜绥不安地咬着拇指,电话放在耳边,焦急的跺脚。 但是电话始终没有人接通,姜绥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往下掉,余光瞥见身影走进,她茫然的抬头,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再次拨打过去,响了七八声,在她以为电话快挂断的时候,喊了周逸泽的名字,电话恰好便接通,她错愕了半分钟,迟疑了几秒钟,张了张嘴,话却说不出口。 “jiejie你大半夜的连环call,是要我的命吗?”姜宁打了个哈欠,旁边传来小狗嗷嗷的叫声,“女儿你妈打电话来了,安静些。” 电话里头的女儿听得懂姜宁的话似的,嗷嗷声消失了,转之是女儿张开嘴巴吐舌头的喘气声,无疑不是再说它还在。 幸好女儿还在,没有被该死的陈嘉尔带走活杀害。 姜绥闻言松了口气,摸着乱跳的心脏,险些激动的喊出声,是周逸泽的存在,她才稍微克制一些,喃喃道:“女儿在你那边就好,在你那边就好。” 这句话她是真情实感说的,她止住了眼泪,手掌胡乱地抹去眼泪,然后周逸泽不知道从哪儿递来的纸巾,不说二话的直接上脸。 通过手心的力度来判断,姜绥晓得周逸泽的情绪不太好,但她也没想那么多,整张小脸皱在了一起,挣扎了片刻,嘴巴也说不出任何话。 “当然在啊,你前几天不是工作嘛,我来你家的时候,女儿发烧了,我就带它去宠物医院。见你还没回来,我就先帮忙照顾了。”姜宁想到了什么,说,“还有jiejie,我觉得你家里有人进来过。你鞋柜的鞋子方向都放错了,那时候女儿不让我进你房间,我就没进去了。” 说到底还是女儿救了姜宁一命,姜绥暗暗卸下紧张,但是她没预料到姜宁会发现此事,等到纸巾从脸上消失,她侧头见到周逸泽表情阴鸷,猜到了周逸泽误会了些什么。 为了不让姜宁大半夜担心,她收回眼神,笑道,“我懂我懂,我换了密码,等会告诉你。对了,我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女儿和我女儿的差别甚大,我女儿代表是她亲生的,也能让周逸泽止步不前,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而且她也不想追究周逸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周逸泽一听,那制冷机的气场又开始了,明明还是夏天,姜绥却感受到了冬寒,本能的想离开这个窒息的环境。 “没事。”姜宁犯困打了个哈欠,“jiejie先不说了,我明早还要去公司开会,得攒足精神。” 姜绥莞尔一笑,笑着说好电话就自动挂断了。她的目光落在客厅,才发现地上的脏污堆积在了一个地方,远处看有反光,一瞧就是玻璃碎片。 于是她来到卧室开启了清洁机器人,放任机器人在客厅清洁,而自己无视着周逸泽的怨气,自顾的整理沙发椅子,有些心疼地这些家具。 然而她走到哪里,周逸泽就跟到哪里,就好像母鸡带小鸡似的。 几次过后,她忍无可忍转过身,对上周逸泽略显委屈的眼神,瞬间哑了声,良久才找到了声音,“都那么迟了,周先生还不回去吗?” 周逸泽站在她身后,很突然的擒着她的手腕,声音近乎是从牙缝里递出,“你有女儿了?多大了?你老公呢?你老公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使姜绥无从回答,故作冷静地挣脱手腕,只可惜周逸泽的力气较大,她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 女儿多大了,零岁七个月。老公呢,在小说里面。老公是谁,小说里的禁欲男主角。 可是这些问题能说吗?说了不相当给了周逸泽一个机会了么? 所以她嘴唇关关合合多次,不太擅长撒谎的她目光闪躲,找了无数个借口,硬着头皮撒谎,“我女儿才几个月而已,我老公是沈烨,我和他最近在闹离婚,在冷静期。” 对不起了作者,我私自拆cp,让攻和我结婚。姜绥在内心道歉,但是有了人名不免硬气了起来,气场也从心虚变成了‘对,就是这样’的态度。 周逸泽眼神充满了质疑,显然是对姜绥的回答不信任,再问,“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怎么认识?为什么要离婚?” 姜绥有些发懵,打算借着《大雨将至》这本文的剧情照半假半真的说出口,“我和他是在一场聚会认识的,他是军方的人,离婚是因为聚少离多。” 嗯,没错,沈烨是个大帅,也能算是军方的人。其他的都是她自己编造的。 “姜小姐,你不会说谎。” 周逸泽直接揭穿了姜绥的谎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见姜绥没有认错的意思,打不出气来,一旦烦躁烟瘾有些犯了,看在姜绥不爱闻到烟味的份上,才忍下这份瘾。 确实,姜绥从小到大都不屑撒谎,一旦撒谎眼神会随意乱飞,就是不肯直视他人。她没有被拆穿谎言的尴尬,反而笑了一下,道:“你就当我未婚先孕吧。” 半响,她见周逸泽眉头都形成了川字,别过脸,打开门,下了逐客令,“……周先生请。” 没有一位女生会用未婚先孕来抹黑自己,姜绥本想解释的,但是为了以后着想,抿了抿嘴,微微一笑,给周逸泽让出了一个位置。 周逸泽黑着一张脸不语,大步离开了姜绥的屋子。 显而易见,两人都没有要好好坐下来谈话的意思,纷纷情绪都升到了顶点,有不悦有气愤有恼怒,就是没有请求。 客厅恢复了宁静,姜绥坐在坏掉的沙发椅子上,仰头叹气,吐出一口的浊气,先是“哈哈”两下,再到最后的放声大笑。 原本两情相悦的人,没想到会走到这种局面。 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抱着枕头埋着,眼泪都渗进枕头里的棉花,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周逸泽,自从你有未婚妻的那天起,我就该知道会落入这种局面。 阖眸之时,那日大一军训后的表演,那首《小星星》是刻在骨髓里的,她轻轻的哼着曲子,直到最后几句,她瞬间明白些什么了。 ——爱不一定要很甜蜜,说山盟海誓的言语。 ——只要那幸福在心底,哪怕我一人演戏。 她见证了周逸泽和林媛的婚纱照,她那时候就在演戏,内心早就百孔千疮,笑着迎合,笑着说恭喜。 哭着哭着她就乏了,没多久就伴随着高中时的记忆睡了过去。 梦里很美好,他叫周逸泽,是她明恋的人。 但是突然有蜘蛛网把她牢牢的困在其中,她挣脱不开,还惊恐的看到陈嘉尔走进,可她使出了全身力气,都逃不掉。 然后她是被黏乎乎的口水给糊醒的,她倏地睁开眼睛,看着女儿舔着她的脸颊,估计是见她醒来了,尾巴摇晃得很欢快。 “jiejie,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姜绥闻声而去,看着曾翠花女士露出担心的眼神,还有姜建国先生一脸的担忧,她顿时像犯了错的小孩,也没回话。 眼皮重得很厉害,她眨了眨眼睛,问,“爸妈,我眼睛会很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