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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晚上,妇产科大厅依旧非常多的产妇,个个大着肚子,使姜绥不禁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沉吟未来的她,是不是也会和她们一样。 遇到对的人,总想着四季三餐两人一屋,如果可以就再添多个宝宝。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着有了孩子,到老也不寂寞。 由于姜绥不清楚周逸泽所在的诊室,便坐在大厅等着周逸泽的回复,不过周逸泽没有立即回复,她就看了看脚尖等着。 这时有个七八个月大的孕妇凑了上来,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很久,才笑眯眯道:“妹儿,你几个月了啊?你老公呢?怎么没过来?” 听着一连串的问题,姜绥立马露出尴尬且不是礼貌的笑,下意识的想解释自己还未怀孕,孕妇就自言自语道:“现在的男人真的是不可靠,那么漂亮的媳妇都不愿照顾,妹儿,姐劝你分了吧。” 姜绥脑子突然宕机出现红色问号,慢慢消化孕妇所说的话,见孕妇也是一个人来的,便猜到孕妇也是在说自己的丈夫。 的确,这个大厅多数的孕妇都有丈夫陪同,看上去就非常的期待孩子的出生。然而,有的孕妇月份大了不管做什么检查都是一个人,丈夫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原本还在期待同周逸泽领证后怀孕的,想来这个计划暂时要靠在一边了,因为她也会怕孤独。 “不是姐爱劝分,只是男人一旦结婚就会变了个样子。你姐夫从前就是个专情专一的男人,谁知道一结婚啥都变了,就连倒杯水给我都懒惰。” 孕妇惆怅地摸着肚子,姜绥听着口音是知晓孕妇是远嫁而来的,即便出了什么事情娘家都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在这里也没有朋友,只能一昧的丈夫。 这个时候,若是丈夫不对待妻子好点,那么妻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就是无依无靠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孕妇还挺自来熟的。 姜绥拍了拍孕妇的手背给予安心,试探性当个感情专家,“他是rou体还是精神出轨了?” 孕妇摇摇头,眼角流出一行泪,“嘎哈呢,我都说他专情专一了,怎么会出轨。他只是腻歪我了,七年之痒还真的会让人崩溃。” 其实现在好多感情都是久了就会淡了,便找不回从前的热恋时期的感觉了。为此姜绥也有些害怕,虽说她和周逸泽是重逢热恋期,万一七年一过,与孕妇一样那可咋办。 “姐,你是不是因为孩子的关系,才百般隐忍的?”姜绥问出了女性最为关注的问题,顿时觉得远嫁要离婚也很难,身边没有人为自己撑腰。 孕妇笑着点头,叹了口气,看着挂号道:“对,姐为了嫁他和家里人吵架,还以为自己是赌对了人,谁可曾想结婚才是破碎的开端。” 手机‘嗡嗡’响了好几下,姜绥学着孕妇长叹口气,看着周逸泽发来的微信,视线马上寻找诊室的号码,目光再次落到孕妇身上,几番欲言又止。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包里拿出一张M市最著名的律师名片,她站起身,看着周逸泽的诊室房门虚掩,有些着急道:“姐,如果需要离婚就打这个号码,拿着姜绥的名义,至少能扣个百分之五十。” 通常能打官司的都是有钱人,以这位孕妇的穿衣打扮来看,只能说是小康之家,要打官司还是很吃力的,所以她才会选择帮助。 远离渣男,人人有责。 孕妇紧紧握着名片,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谢谢”。姜绥失笑,给了孕妇一个拥抱,说了句告辞,就往周逸泽所在的诊室去。 姜绥推开诊室的门,见到一名男护士低头不知道在与周逸泽谈些什么,周逸泽神色淡淡的转动钢笔,抬手罢了罢,男护士便出了门。 不可说,周逸泽穿着白大褂真的有说不上的禁欲,发型经过整日的劳累乱了几分,高鼻梁薄嘴唇莫名给人营造了疏离感,再加上白大褂胸前的个人名牌,还真的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估计这个安全感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得到吧。 原本的她不是个制服控,她想她可以立刻马上转为制服控了,尤其是那纤细的手抚摸着钢笔,使人容易想入非非。 好吧,这个想入非非也只有她。 目光死死锁在自家未来丈夫身上,她察觉到失了态,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另一只手抓着斜挎包走了上去,坐在了椅子上。 周逸泽压了压皱起的眉头,抽屉里拿出一瓶维他奶,拆开吸管戳破表层,递了上去,笑道:“那么爱看我穿白大褂,我就偷偷带回家好不好?” 虽然很想要周逸泽在家时时刻刻穿上,但是医院的规矩她还是了解一些的,晃了晃手,故作镇定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小红红里的帅哥更好看。” 小红红是一个社交平台,里面有着很多肌rou男在诱惑她,所以她才觉得看不到的才是朦胧美。 却想不到好好的一支钢笔有了被掰断的趋势,她顿时一慌,小心翼翼的看着周逸泽,只见周逸泽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不断的压着钢笔。 以她多年的购物经验来判断,这支钢笔的价格不便宜,悄悄的小手覆盖周逸泽的手,虽说没完全覆盖到完,但也能传递彼此的温度。 在着即将迎春的天日里,无论室内还是室外的凉意都未曾退散,原本冷冷小手瞬间有了温度,这感觉还挺好的。 取出快被掰断的钢笔,姜绥观察着钢笔的牌子,有些rou疼的取了点衣角擦了擦钢笔,还呼出一口气,来保证钢笔完好无损。 周逸泽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却要佯装微微的愠怒,扼住姜绥的手腕,眉尾一挑,意味深长问着:“哦?那我的绥绥是觉得小红红的帅哥好看,还是我?” 姜绥握着钢笔稍作怔愣,古怪扫了周逸泽好几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掏出手机给周逸泽看看小红红里的帅哥,个个健身有料。 而且还都是年下的小弟弟,别提有多么可口了。 往下滑了十几秒,她突然反应过来周遭的气温陡然下降,犹如大雪纷飞的寒冬,令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一副认错的表情看着周逸泽。 周逸泽淡淡看了好几眼屏幕中的肌rou男,默默拧开了几个衬衫纽扣,一大片性感的肌rou展现出来,差点没让她流口水。 然后他很认真的拉过姜绥的手搭在腹部上,姜绥就没客气的乱抓,搞得他不由咽了口水,腹肌有些痒痒的,下腹充血的很快。 “我比视频还多两块,所以老婆,看我就好了,行吗?”周逸泽止住姜绥还想前进的手,哑声道:“等结婚后,让你摸个够。” 说起结婚的事情,姜绥忽然想到了什么,收回温温热热的手掌,傲娇抬起头,双手抱臂道:“你偷户口本了么?” 周逸泽不知从何掏出了户口本,姜绥一个激动就想向前抓着,怎知距离霎时靠得太近,周逸泽一把抓着她的腰,狠狠的惩罚她一顿。 当让这个惩罚不是带颜色的,只是用力掐了掐她的腰而已。 姜绥怕痒,憋笑半响,捧着周逸泽的脸,想起孕妇的事情,斟酌许久道:“要不,领证的事情我们拖到七年后?” 七年之痒要是能度过,那就结婚,不行就散伙。 周逸泽的表情逐渐转阴沉,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行,七年后我们都接近四十岁了,那我岂不是要禁一辈子的欲么。” 要知道周逸泽只尝过一次腥,失忆后与林媛在一起根本没有那种情欲,只有在姜绥面前才会爆发,只可惜他一直再忍,想要忍到结婚。 身为妇产科医生,也能知道憋太久很容易憋坏的,尤其是美人在怀,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做好人了。 既然说好的要张口说实话,姜绥握着手机踟蹰良久,缓缓说出刚才孕妇的事情,也顺便说出自己所担忧的事情。 周逸泽很有耐心的听完,把姜绥拖进自己的怀里,“不会的,如果我那样做,我就自宫,让你不怕我偷吃。” 姜绥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宫的话会从男人嘴里说出,有些震惊和难以置信,但也很快释怀,因为这就是周逸泽的性格。 诊室的门敲了敲,一名男护士抱着一箱的维他奶进入诊室,鞠躬朝着姜绥喊了句“嫂子好”,就把维他奶放到一旁,还递了个奇奇怪怪的眼神。 至于这个眼神怎么个奇怪,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男护士不怀好意。 但是她也被这声“嫂子好”羞的脖子发红,连忙看向周逸泽,还佯装无事的吹起口哨,只是她不会吹口哨,听起来像是落魄惨败的鸟。 等男护士关上门,姜绥到维他奶面前蹲下,意外看到箱子上的羞耻套套,脸红心跳的狠狠等着周逸泽,控诉道:“你看看你的男护士,送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周逸泽没有太大的反应,“嗯,我们都快领证了,这东西本就不需要。你放着,我明天还给他。” 姜绥没好气剜了周逸泽一眼,然后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了,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的饥饿声音,惹得她又羞又臊的。 周逸泽拾掇桌面上的东西准备下班,站起身抖了抖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致葡萄口味的棒棒糖,拆开包装,喂到姜绥唇边。 紧接着,他与男护士交代了一些事项,就携着姜绥离开了。 以前的他只要工作,现在的他只要绥绥。 临近春节的气氛多了份喜庆,街边挂着无数盏灯笼,红彤彤的仿佛小红本,看得周逸泽罕见的碎碎念,问着什么时候要领证。 领证随时都可以领,她也不急。 最后周逸泽看着黄历挑了个绝佳的好日子,就在除夕的前五天,也就是说距离领证还有五天,搞得姜绥紧张了起来。 人生中第一次领证可不能太随便,她邀请领过证的何以萱来替她挑选衣服,于文文为了看热闹也来了,309的人聚在了一起。 衣柜里的衣服不少,多数都是浅色系的衣服,何以萱挑了许久才挖出了一件较为端庄的白色连衣裙,看着褶皱陷入了沉思。 这连衣裙估计也有好几年没穿了吧…… 于文文打量着连衣裙颇为好笑,在某宝上搜了适合领证穿的连衣裙,“小萱萱你来看看,买件新的不香么。” 连衣裙很快就被晾在了一边,何以萱走近看着手机上的商品,托腮沉吟许久,“这件不太好看,小绥的脖子长,就选个能露肤色的吧。” 姜绥摸了摸天鹅颈,却没觉得有多长,蹙眉看着深v的连衣裙,顿时脸色都不好了,委婉道:“宝贝们,逸泽很可能就不会让我出门了。” 根据对周逸泽的了解,虽然周逸泽会尊重她的穿搭,但是那表情明晃晃的写着‘我不愿意’四个大字。 反正某宝有非常多的衣服款式,这件不行就下一件,总能挑到合适自己的。所以她们三人偶在床上刷着某宝,时不时让人来瞧一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才找到一件满意的连衣裙。 这连衣裙贵是贵了些,但好歹也是个大牌子,能穿好久的。 下单的时候,何以萱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一颗草莓糖果,转头问:“你们和他爸爸怎么样了?” 一提到周路就有一股憋不出的气,只能自己郁闷的消化。姜绥抿了抿嘴,语气相当的无奈,“也就那样,但是机场袭击的事件,铁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你嫁进去肯定会受委屈的。”何以萱噌了一下做起来,“啧,我要是作者,肯定把你的故事写进去小说里面。” 姜绥也很头疼有关周路的一切,床边的腿摇了摇,“大哥和他在找证据了,还记得我那表哥么,他们想从这里下手。” 毕竟陈嘉尔对于他们来说挺好入手的,给一棵枣再给一巴掌,准能把周路的事情吐出来。不过也可能周路是上级人,根本接触不到陈嘉尔这类型的小透明。 “即便他进去了,他mama呢,也不好应付吧。”于文文问。 “确实,不过我们两人是到外头住,又不是和他mama住,何须担心呢。” 自古以来婆婆看待儿媳妇都会斤斤计较,还好她的周逸泽不是妈宝男,会为了她到她娘家对面住,可是这样就显得她是妈宝女了。 姜绥吐出一口浊气,隐隐期待领证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