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洗白的恶鬼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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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灵魂四处飘游,设招魂之礼可唤回,古时称之为——“复”。《仪礼》有注曰:复者,有司招魂复魄也。 招魂有违阴阳,故仪式繁琐,且限制颇多,成者寥寥,废者不可计数,稍有差池,甚者家破人亡,祸及施术者,遂为众家着意隐去。时至今日,失传久矣。 老话说,屋里不打伞,雨夜不留人。对寻常人家,鬼神之说难免晦气,更不便说与小孩子听,所以也就有了屋里打伞长不高的后话。但后半句慢慢也就提的少了,这后半句是说,大晚上的又下着雨,不知是哪条道上的脏东西,正找地方过夜呢…… 招魂本就要在太阳落山后进行,再赶上阴雨天,出一点岔子,都无异于去乱葬岗请“神”回家,祖师爷都不敢这么干的。 但王保健不懂,他请的道士也不懂。其实也称不上是他请来的,他没这么大面子,道士是云游路过这里,吃了他顿饭就被他死活拉住不让走。道士没有王保健那种厚脸皮,所以不得不应了。 这道士要是全然不懂,是个纯粹的江湖骗子倒也好说,就当破财免灾了。怕就怕他是个半懂不懂的,还有那么点真本事。招是能招来,但招来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以郞花竹挑招魂幡悬于窗口,上书死者生辰、死辰。 竹,生花即死,枯枝遍山,是为不详,旧时见竹花则举村搬迁。后有人偶识郞花竹,岁岁常开而不枯,向修士求解,谓之通生死、破阴阳,故择之以为招魂媒介。 招魂幡的材质微黄柔韧,上面红色朱砂小字隐隐发腥,王保健不敢细想,把郞花竹插进铁桶放在窗口就挪回墙边站着。 王保健的脊骨仿佛是软的,永远直不起来,对所求之人一贯地俯首帖耳。连道士带的小徒弟都没怎么把视线搁在他身上过——刘海矫情地烫了两个弯儿贴在脑门上,驼色的针织马甲起了球,皮腰带把肥大的藏蓝裤子束在腰上,过长的那截皮带也不好好穿进裤袢,就那么晃荡着拖在那里。全身上下只有马甲里面的白衬衫和凉鞋里那双干净袜子显得体面些。 好在他还没穿那条可以让他“更快感受到阿兰的红裙子”,其实他是想穿的,但是那条裙子作为死者生前最后触碰之物在灵位前被引魂灯供着呢。 屋外阴雨不断,屋内不允许开灯,灵位前的招魂灯安静地掬着两簇暗黄发红的灯焰,道士指间黄纸符燃着火焰虚空飘起来。王保健瞪大了眼睛,墙壁的湿冷感穿透衣服贴在他背上,他听不清道士嘴里念的是什么,那声音不徐不疾地往脑子里钻,他缩着脖子紧紧贴在身后墙上,脑袋里被念得愈发清明,只看见道士摊开掌心接住掉下来的纸灰用指尖蘸了点在招魂幡的红字上。 道士只告诉他等,便带着徒弟走了。 招魂利弊道士早已全然告知,魂魄离体已久,若尚未投胎,非大jian大恶之人怨气也不大,魂魄早已浑浑噩噩,不辨是非,就是亲人也可能被其所害。民间丧事有一环节叫避煞,就是恐死者魂魄灵识混沌,祟害子孙后代。亲人已然如此,旁人留下就更激其凶性。 不过道士也留了自救之法给王保健。若是察觉不对,于亡魂出现七日内燃了招魂幡,则魂魄消散,但是是化入轮回还是魂飞魄散就看造化了。 一道惊雷,王保健一个哆嗦往窗户看去,窗口的招魂幡被闪电照亮,映出惨然的白,厚实的旗面在窗口涌进来的风雨中扬起,香灰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融进血字里,血字越来越红,好像要滴下来,鲜红的笔画似乎在动,像缠在一起的蜿蜒小蛇。王保健咽了下唾沫,从上面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窗口只有那杆招魂幡,却好像他的亡妻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阿…阿兰……?”王保健磕巴着,紧张地靠近窗口。 面对着招魂幡,好像面对着亡妻的脸,他呼吸颤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触到旗面。是温的。王保健的眼睛一下直了,心脏跳如擂鼓,他本能地想把亡妻脸上的雨水抹下去,未成想手指力道颇重。 招魂幡上的血字原本淋着雨也是好好的,被他这一下抹糊了。 那股他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就变淡了,他慌了神,上面的字体本就复杂,所以也很难看出那笔画微妙地变了些,属于他亡妻的死辰扭曲成了另外的日子。 好像比刚才更冷了。 空气潮湿得近乎凝固,渐渐的能嗅出些咸味。 玻璃“砰”地一声炸开,王保健还没反应过来要躲就被一股沉重的力道猛地压倒在地上,一片玻璃在他颧骨上划过去,伤口不大,血瞬间渗出来。上方空无一物,他被压得动弹不得,阴冷感冻得他发抖,他不死心地开口:“……阿兰?是……”身上死沉的空间被他嘴里吐出来的热气扑得一凝,下一秒,冰冷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 像冰水源源不断地灌进来,吸走热量,灌进胃里,五脏六腑都被冻住。王保健看不见任何东西,却合不上嘴,冷意从身体内部弥漫开来,血管里涌动的血都好像被冻住,他开始觉得困,眼皮沉重。 雷声越来越响,像悬停在窗口一般。冷气缓慢地盖住他的脸,伤口刺痛发痒,他有些喘不上气,生理性泪水糊了视线,他用力眨着眼,暗红的招魂灯焰在视野边缘暗下去。意识飘忽之际,眼前淡淡的虚影也像一种幻觉。压迫感一下消失了,酸痛的下巴还没合上,他看不到自己发青的脸色,抽着气对虚空伸出手。 雷声不断,闪电间有短暂间隔。闪电白光里,鬼影的移动轨迹宛如从电影中一帧一帧抽出来的。那是一个很模糊的人形,停在招魂幡前,抬起的手臂隔空对着招魂幡抬了下,招魂幡剧烈地抖动起来,血字仿佛化了一样流下来,像谁的血泪。 鬼影又清晰了几分,抬起的手臂能依稀看出模糊的手指。挑着招魂幡的郞花竹“喀嚓”一声断了,随着鬼影攥紧五指的动作,招魂幡飘起来,虚空一卷,团成一团砸在阴暗的墙角,就如同一团普通又肮脏的破布,与这间破烂老旧的屋子搭配完美。破布团在墙角滚了滚,很诡异地试图弹起来,好像里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鬼影隔空随意捻了捻手指,破布团就被搓得更小,彻底没了声。 两盏招魂灯齐齐灭了,雷雨皆停,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王保健不由得压低了呼吸,他不敢爬起来,当然也没有听到脚步声,鬼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停在他身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王保健脖子僵硬地看着鬼影,汗毛竖起手脚发抖,牙根咬得发酸。窗口透进的微弱光线从鬼影中穿过,一个青色的轮廓,很高,平心而论,实在不像他的阿兰。 鬼影越过他,停在阿兰灵位前。 像鼻腔里哼出的一声气音,很轻,带着笑意,鬼影复又出现在他身边:“我能帮你找到她。” 王保健一下坐起来,抖着嘴唇问:“真、真的…?” “但我需要帮助,你愿意帮我吗?” 对方的声音温润好听,听起来年纪不大,让人下意识地放松警惕。 “当然愿意啊!只要你能帮我见到阿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会见到她的,她也会见到你……” 对方的语气一瞬间非常的诡异,王保健本能地感觉到恐惧。 “何非,我的名字。”但是对方立刻恢复了最初那样清越的嗓音。 大概是听错了吧,王保健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对对方伸出手:“我叫王保健。” “不好意思啊,暂时没办法和你握手。”何非语气多少有些生硬,却还是配合地做出动作,手掌的虚影从王保健手上穿过去。 王保健尴尬地收回手,有点愧疚:“啊……请问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房间拉着窗帘,透进些稀稀拉拉的光,沿墙角放了一圈香炉,王保健念着何非的名字在每个香炉里插上一把点燃的香。 这已经是他重复的第十四遍,墙下已经积了一层香灰。 十几个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全部斜着飘向屋子一侧沙发上的那道已经变得凝实的虚影。 这进度其实已经称得上可观。 何非死前心神震荡,魂魄被勾魂索一套就碎了,若不是因为生辰死辰相同,占了“重丧”阴气极重的便宜,连这点残魂也剩不下。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死刑后的尸体都是法院火化的。他看着沈曼取走他的骨灰,扬进灯塔下他杀死李木子的那片海里。杀妻杀子的人,魂重得漂不起来,所以他一直沉进阴冷的深海里。 海底阴气亦重,倒适合养魂。 而昨日阴雨连天勾连起水脉,他与那招魂幡上之人生辰相同,死辰相近,阴差阳错之下,把他这点残魂从不见天日的海底一并招了过去。 虽是残魂,煞气却重得可怕。招魂幡异变之象,也是因为他的出现冲了原本为阿兰而设的招魂阵法,生辰死辰重合,招的便不再是阿兰,是恶鬼。 烧香是供奉,这是在养邪神。 香炉烧了一整天,何非看起来已经与常人无异。 王保健第一次看见他的脸很诧异,因为实在是很好看一张脸。约摸二十多岁的样子,鼻梁高挺,浓眉深目,大大亮亮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密,浅色的嘴唇薄薄的,漂亮得像个女孩子。 何非也有点诧异,他以为自己会是死前的形象,没想到是他刚到上海的样子。 离体的魂会停留在一生最美好的时候,是他还满怀希望的时候,是他遇到李木子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那段时间李木子的钱好骗又好花吧,何非琢磨,真善美已经从他灵魂深处被根除了。不过这未免太不搭,明明是恶鬼却要顶着这样一张脸,他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欺骗性有多强,骗人靠的也不仅仅是花言巧语,这张脸好用,现在却像一种嘲讽。 “其实我死之前头发都剃光了,”何非试图打消对方眼里那种赞叹,“还很邋遢。” “您是……病逝吗?”王保健委婉地措辞。 何非愣了下,缓缓地低下头:“……她说我生病了,他们都说我生病了……要不是她、要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他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也觉得我生病了吗?” 王保健脊背发寒,脚跟向后蹭了半步,趋利避害的本能催促他远离眼前的鬼。 坐在沙发上的人抬头,眼眶里黑漆漆地看不见眼白和瞳仁,王保健被扑面而来的煞气压得“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何非把头凑近了,语气平静地问他:“怎么不说话?不继续说我生病了吗?” 诡异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王保健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连呼吸都在发抖。 何非看见角落里黑布盖着的灵位,还有丢在那旁边的一团招魂幡,语气又温柔下来,像他哄骗李木子的时候一样: “你不是想见阿兰吗?那你要帮我啊……” 听到阿兰的名字,王保健跪着的身姿都挺拔了些:“我当然唔——”后颈被冰凉的手掐住,沙发上的人闭着眼低头吻在他唇上。 非人的眼球被眼皮遮住,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王保健眼前只剩下一张瓷白精致的脸。二十多岁的青年太漂亮,王保健本该厚实的面皮儿腾一下就红了。他手刚推上对方胸口,阴冷的气息就如同招魂那晚一样,顺着被撬开的唇舌灌了进来,接着四肢都开始不听使唤,他的意识被凉气压进身体最深处,挤成小小一团,在他身体里游走的凉气接管了他的身体,把他变成一具鲜活的傀儡。 “既然你要帮我,像这样是最快的。” 王保健被他拎起来压在沙发上,褶皱里藏着灰的皮凉鞋掉下去,皮带被抽出来,连着扒下的裤子丢在地上。 这和之前那次不一样。 冰凉柔软的唇贴在他嘴上,他能听到自己被亲出的啧啧水声,他太久没zuoai了,简简单单一个利用性的吻就能把他亲得硬起来,翘起的性器无遮无挡地戳在对方身上。 腿被冰凉的手指掰开摆成M型,冰凉的手指在他性器顶端抹了一把,渴了很久的身体激动得差点射出来,臀rou绷紧,性器蓄势待发地翘向天花板,对方还没怎么样,那根恬不知耻的性器就已经胀得又红又肿。 他是被强迫的一方,但是施暴者太过漂亮,所以他反而产生一种罪恶感。这不应该,哪怕对方是只鬼,和他这种人也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本。平平的皮囊再加上害死阿兰的医术,因为卑微所以喜欢故作姿态。 他想得太多太杂,何非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的性器落在对方手里,充当着一管并不太好用的润滑,挤出的液体尽数用来开拓他的后xue,把干涩的入口润开,好方便对方捅进去。 这样粗糙的润滑显然不够,不是说他疼得软下去或者脸色惨白,重要的是何非被他箍得不舒服。本来这张土了吧唧的脸就不太好看,体验还差那就太委屈自己了。何非沉着脸扫视了一圈,食指一勾窗台上的一管什么东西就飞到了他手里。铝制包装随着使用卷得很细致,拧开是一股劣质的香味,何非抽出来,把里面的膏体大部分都挤进那让他不太满意的xue里,剩下的涂在性器上。 香味勾起王保健的记忆,那挤在身体内部的一小团魂灵模模糊糊地想,这是妻子生前最喜欢的护手霜,涂了手在冬天就不会干裂,被他握住的十指是柔软带着香气的…… 现在带着熟悉香气的手指插在他屁股里,好像哪里不对……但对方又俯下身来亲他,他大张着双腿,羞耻万分,又在对方身下瑟瑟地抖,说不上他是惧怕还是期待。总之不是推拒。 他或许对自己被cao控这层原因没有任何意识,只当自己饥渴得发浪,但他是断断不会承认的。他是阿兰的丈夫,是一个男人,所以他故意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是为了见阿兰,他肯定地宽慰自己,是为了阿兰,他本身是不情愿的。 对方劲瘦的腰压下来,和漂亮的脸不相符的粗长性器破开被滋润过的xue口往里顶,膨大的头部撑得他屁股不停地抖。他是第一次,第一次不该吃这么大的家伙,可他还是奇迹般地吃下去了。屁股里多少有些胀痛,满得好像要溢出来,他半硬的性器斜斜搭在自己肚皮上,何非稍一动,被压迫的敏感点像过了电,性器抽抽搭搭地吐出两股水。 凉意从上下两张嘴一并往身体里灌,热量从不同的两处被向外抽走,他浑身发冷,但对方一面吻他一面挺动着胯,cao得他口水从合不上的嘴角溢出来,他觉得舒服,如果不是嘴被对方的唇舌堵住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喟叹出声。好长时间没人同他这样亲密了,陪着他的只有亡妻沉默的灵位,他一个人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他想起来还是害怕,害怕得绞紧肠道里那根硬邦邦的东西。 何非被他缠得眯起眼,不满地加大抽插的幅度,把中年男人并不坚实的身体撞得晃动起来。 在渡进体内的阴气作用下,所有负面的、阴暗的情绪都涌上来。感觉到他精神层面的妥协,压制他意识的那股力量松了些,他也稍微能控制自己的肢体了。 他会挣扎吗?不,当然不会,他舍不得的。 于是酸麻的腿根抽动着夹上对方的腰,脚跟也勾上对方的背。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缺失了什么,好像就是体内这根cao着他的粗大性器。是的,就是这个,他太需要这个了,所以他现在才会爽得仿佛灵魂上的缺口都被填补。 他被干得腿根痉挛,穿着白袜子的脚在对方背上难耐地勾在一起,后xue沉迷地咬着对方坚硬的性器吞吃,他很少这么努力地去做过一件事,小腹抽动,连脚趾都在勾着用力。后xue越cao越润,里面粘滑的液体被股间进出的性器挤出来,湿哒哒地一片。所以何非夸他湿、夸他会夹。挤作一团的魂灵迟钝得可笑,竟然真的因此生出几分骄傲来,他才第一次挨cao,就已经做得这么好了,平时鲜少有人夸他,他也没什么擅长的,所以不能不为耳畔对方语气甜蜜的“夸奖”激动起来。何非还在夸他,夸他cao起来舒服,就该是这样欠cao的婊子,应该去大街上掰开屁股给每一个路人cao,他这么擅长挨cao,应该让更多的人cao到、享受到。 他情不自禁地在对方的“赞美”中羞涩地漏出更多精水,被cao得晃动的jiba在自己小腹上甩下湿滑印子,他觉得何非说得有道理,该那样的,他这么好,理应挨更多的cao,收获更多的“夸”。 平日里被夹紧的臀瓣好好藏起来的那口xue被干开,粗硬的性器顺着滑溜溜的肠道一直cao到更深的地方,性器膨胀的头部甚至卡进尽头的弯折里,过分的酸爽感刺激得他眼球上翻,呃呃呜呜的叫声憋在嗓子眼里。他翻着白眼,投入地撸动起自己的jiba,挺着腰疼虔诚地准备迎接对方给予他的高潮。 何非也看出来。 所以王保健自慰的那双手被无形的力量蛮横地拉开扣在头顶。好不容易要得到的高潮被截断,jiba被几根冰凉白皙的手指掐得软下去。他只能流着泪,可怜兮兮地抽搐着夹紧后xue里的性器。 “你不能射,”何非对他恶劣地笑,“这些阳气给我吸还不够呢,管好你那根东西。” 王保健被他拉起来搂着腰箍在身前,硬挺的性器很快又从后面顶进去。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他像一只醉虾,泡过酒,腿软脚软地等着人生吞活剥。 对方cao得他挪动着向前,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甚至像理所当然的撒娇,直到站在被盖住的灵位前,盖在上面的黑布被何非一把掀开,他正对着亡妻的灵位,一条腿被拉开挂在对方臂弯里,后xue里的水顺着他踩着地的那条腿流下晶亮的一条痕迹。 崩溃的眼泪流出来,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不、不要呃嗯……”但是这俨然已经是一场合jian,被压制的意识一瞬间的清醒又被更死地压回去,剩下些微弱而无法理解的痛苦,以及庞大甘甜的享受,他在亡妻的灵位前被漂亮的青年cao得呜咽着哭,爽得忘乎所以…… 墙角那团招魂幡滚过来一点,被何非一脚踢回去。 “舒服吗?”何非贴着他的耳朵问他。 “舒唔……服嗯啊……” “那是要继续舒服还是要见你的妻子?” cao干的动作停下来,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又淹没了他,他恐慌地掉眼泪,扭着腰往身后蹭,踩着地面的腿剧烈地抖,那一点微小的意识提醒他不要用本能回答这个问题,他靠在身后的躯体上哽咽着不说话。 漂亮的人总是好心的对吧?所以会施舍他的。 对,的确是这样的。何非把他那条踩着地的腿也抱起来,掰着他的双腿大敞四开地对着灵位cao干,有液体溅到供桌上。他全然注意不到这些,性器贴在小腹上泄着透明的清液,因为面对灵位所以下意识地皱着眉,眼镜歪斜,下半身却本能地把屁股往xue口插着的那根性器上拱。 不知道被cao了多久。他是不被允许射出来的,但从第一次体验干高潮的茫然崩溃到凭着干高潮爽得仰起脖子享受对他来讲好像也不需要太长时间。 何非从他体内抽出来,性器没有射过。他不需要这个,从被放在沙发上的人发青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掠取的到底是什么。 这只是个开始。 王保健像尽职尽责的性爱娃娃一样,被随便摆在屋子里各个地方挨cao,地上的香灰落下好多斑驳的印子,是他被cao出来的各种水。衣服是不必要的,射精也是不必要的,肠道被捅得柔软烂熟,xue口能轻松地扩出适合性器插进去的空间。 除了被干得接连干高潮,jiba潮吹到窒息的时候,王保健没有说过什么“不”字,但是没人能承受得住这般被汲取阳气。 当王保健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没见过的公共卫生间里,压在深处的意识难得地被完全释放出来。一双手腕被捆在低矮的水管上,所以只能被迫跪在地上,嘴上封着胶布,头上戴着他自己买的那顶黑色假发,身上只穿了亡妻的那件红裙,裙子下摆被扯烂了,白花花的屁股和插着什么东西的后xue都露在外面。 他隐约地想起来最近一次昏过去之前何非用温柔好听的嗓音对他说要他去外面吸点阳气再回去。 他和一排小便池陈列在一起,“吸点阳气”的方式显然简单粗暴。 他没有时间觉得荒唐和愤怒,很快就有人进来解手,被地上红裙长发的人吓了一跳。 对方似乎没有靠近他的意愿,只是一边骂着一边在离他最远的小便池解了手。王保健舒了一口气,竭力用被封住的嘴里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挣扎着求助。 于是对方走过来,看清了他屁股里插着的东西,一根红烛,王保健如果能看见的话肯定会认得——供给阿兰引魂灯的红烛,比寻常的蜡烛颜色暗一些、也粗一些。撕开的裙摆被撩了撩,这才露出一侧屁股上用朱砂写着的一个字——“请”。 对方依旧骂着,然后抽出红烛,开始cao他。 他挣扎着,但是后xue依旧在cao干中流出更多水来,夹不住所以顺着腿根流下来,sao得对方双眼发直,跪在他身后像发情的狗一样青筋暴起地cao他。 这是第一个。 然后是第二个…… 经过调教的身体已经很难被cao射,更何况jiba根部还被裙子上撕下来的布条牢牢系着。 好在他已经能熟练地干高潮,湿软的后xue砸吧着各色jiba,腰肢下塌双腿痉挛,连脚心都泛起淡淡的粉。 不会有人多管闲事的,就像大多数人进来看见他只会惊讶,然后一边嫌弃地用不堪入耳的话羞辱他一边把自己的jiba插进来,他现在不觉得是夸奖了,但身体依旧会为此愈发兴奋。 在这口xue里任何人都尽情发泄欲望,不必担心对方不满,甚至不必花上一分钱。 接着还有第三个、第四第五个…… 凌晨何非出现把他带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身子还在微微抽搐,红裙子几乎被整个撕开,上面沾了许多jingye,变得湿哒哒的,更多的jingye源源不断地从红肿的xue口淌下来。 不过他的脸色不再发青了,甚至是红润的,所以除了卫生问题有些麻烦外,总的来说,结果何非很满意。 这样重复了两三次。王保健坐在何非的胯上,细窄的腰臀插在那根粗大的性器上起起伏伏,语气恳求地问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帮他见到阿兰。 何非沉吟了一下,轻轻地说,可惜,说不准她的魂早就散了。 那天刚好是招魂之后的第七天。王保健疯了一样挣开何非,一瘸一拐地冲到灵台旁,夹着一屁股的yin水点燃了那团被忽视已久的招魂幡。 何非的表情最初是不解,很快脸色就痛苦震怒起来,但是那招魂幡yuhuo既燃,根本来不及扑灭。何非的身影逐渐变淡,但是他却控制着表情露出一个灿烂到惊悚的笑容,他把仅剩的力量捏成一个发亮的小球,轻轻弹进了那团燃烧着的招魂幡里。 “你可要好好和她告个别啊~”何非最后说,扭曲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那团快烧成灰烬的招魂幡颤了颤,发出微弱的尖叫声。 阿兰性子温柔,几乎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可王保健一瞬间就听出来了。他不敢置信地颤抖着跪在那团招魂幡前,颤抖着伸出手把还带着点点火光的招魂幡抱进怀里。 他的阿兰,这么多天,无数次地看着他恬不知耻地和一只来路不明的男鬼在属于他们的家里媾和,任由那只鬼把性器插进他身体里然后呻吟着高潮,甚至可能看着他满身jingye地被带回来丢在地上,看着他去清理然后再一次和罪魁祸首纠缠在一起……最后的最后,他的阿兰被他一把火烧掉……他亲手烧掉了两个人再见的所有可能…… 道士说的话在脑海中响起来,“魂飞魄散……”,王保健喃喃地念着,“魂飞魄散……”他神经质一般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不……不会的……” 他穿上那件洗好又缝过但依旧无法蔽体的红裙,小心地点起剩下的那盏招魂灯,然后轻手轻脚地点燃了窗帘。 比之前还瘦几分的身子贴着供着灵位的桌子滑坐下来,王保健看着愈发明亮的火光,露出一个平静而期待的笑容:“阿兰,我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