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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烂尾楼黑暗处的强迫

    

4.烂尾楼黑暗处的强迫



    家?可不能让江以航送她去沈觉礼那。

    但她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了啊。

    !

    对了,   还有那栋烂尾楼。

    刚到城北时,阿怖带她出去吃饭,找厕所时她跑丢了,被路过的老乞丐捡到了那。

    “老城区有栋烂尾楼,我住那。”

    江以航不相信,又问了一遍,“真的?”

    “真的。”说着她撸起袖子又掀起衣服露出肚皮,“你看,那的坏孩子打的。”

    青一块紫一块,新旧交替,一看就下手不轻。

    “今天请假是因为这?”

    “嗯。”

    “你家人不知道吗?”

    “我故意藏着了,没人能发现,而且我恢复得特别快!”

    看着女孩得意洋洋的样子,江以航实在不懂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要告诉他们,他们知道了才能去保护你。”

    思来想去,江以航还是想了句话夸她,小孩子嘛喜欢被表扬。“你还挺坚强的,我meimei平常破点皮就哭着闹着让我给她上药。”

    “哦。”许厌雀钻进被子蒙住脸。

    她算是明白了,江以航脑子里就只有meimei和电影。

    成京一到夜里就风大,城南不比城北高楼大厦多,都是些低矮难拆的小房。

    江以航开的是私家车,他让她坐后座,理由是副驾驶是留给meimei的。

    许厌雀乖乖去了后面,她坐直身子,下巴抵在驾驶位上,“城南是不是比城北冷些啊?我脚都冰凉冰凉的了。”

    闻言,江以航把唯一一扇因抽烟打开的窗户关上,开了空调。

    “导演……”

    “……”

    “我饿了。”

    “……你爸妈不会给你留饭吗?”

    女孩手抠着座位嘟囔:“怎么可能啊……”

    “他们都死了……我刚刚没说吗?”

    “没有。”

    车子打了个弯,江以航停在路边熄了火。

    许厌雀头顶冒着问号,江以航:“刚刚经过的时候看见了个馄饨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江以航在前面停下,等她经过身边时给她塞了个热东西——是暖宝宝。

    “你秋天就用暖宝宝吗?”

    “我meimei怕冷,车上一直备着。”

    “看来我是托你meimei的福咯。”

    买馄饨的是个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城南的吧穿得这么好。”

    “我是城南的,他不是。”老人家亲切,许厌雀也是个自来熟的。

    “他陪你来见家长的?”

    馄饨捞一下就出锅了,老奶奶问他们要不要葱和香菜,江以航说不用,一个人接过两碗。

    许厌雀笑得像个小太阳,“不是的奶奶,他是我……上司?送我回家的。”

    “嗯。”

    “这样啊,真是个好老板!”老人家看着江以航由衷夸赞。

    许厌雀是真饿了,没一会汤都被她喝光。江以航的没动,他推给她,“到时候上镜就得减肥了。”

    话的意思是已经定了她当女主吗?

    “你这么潦草就选了我啊?”

    这话江以航不爱听,他可是筛便了整个成京大学表演系才在隔壁选的她。

    “很潦草吗。”

    许厌雀埋头喝汤。

    “明天我去哪接你?”

    “我明天还要去找你啊?”

    不然呢……

    江以航耐着性子,“陪我一起改脚本。”

    ……

    “你比我更了解秋枝。”

    “那你就在摊子这等我吧。”

    她暂时还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和江以航的关系,尤其是江以月。

    如果说成京是一栋豪华的大别墅,那城南区就是大别墅的下水道。越往城南中心走,环境就越乱,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许厌雀在烂尾楼附近找了个地方打电话给阿怖。阿怖是个不喜欢多问的,他说完好马上挂了电话。

    “叮咚——”是江以航的消息。

    江以航:进门了吗?

    许厌雀:进了,但没门,我家没有门。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江以航没再回信。

    她无聊地踩着脚下的易拉罐,滋啦,脚一滑……

    做好摔倒的打算了,眼一闭,居然没摔。

    一睁眼,黑的!

    谁!?捂住了她的眼睛。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子上,男人舌头来回滑动描摹着她血管的形状。

    不是吧!遇见变态了吗?

    感受到屁股后面有东西杵着许厌雀慌了,她准备喊救命,男人另一只手就三指合拢插进了她嘴里。

    “唔!”喉咙都要被捅烂了。

    “想借江以航报复江以月,你挺聪明的。”

    耳朵被人含住,许厌雀哼唧出声,“你是……”

    好熟悉的声音……

    他抽出她嘴里的手,探进她的裙底,掀开她的内裤,rou珠在凉风中逐渐挺立,附近来来回回的乞丐们在讨论今天骗到了多少钱,声音由远及近又慢慢变远,许厌雀的心上上下下。

    “我和他们一起,cao你好不好?”

    “!”

    他的食指按在她的xue口,中指指甲盖拨弄她的阴蒂,爽得忍不住,许厌雀咿咿呀呀叫了出来。

    耳边传来嗤笑,“这点东西都受不住,看来沈觉礼很少玩你啊。”

    他的两只手一同松开,许厌雀转身哑着嗓子,“周宴时?”

    他把刚刚摸过她下身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舔,“怎么了?”

    “死变态。”

    但不得不说他的手真好看。

    他毫不介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应该能发现江以航很重视江以月。”

    “是。”妈的,那家伙就是个妹控。

    “同理,江以月也很重视江以航。”

    这话让许厌雀两眼放光。

    “所以你应该懂你想要的很难做到……一旦败露,他们两兄妹会整死你。”

    “……”

    她还没开始别给她泼冷水行吗。

    “跟我说这些干嘛,你们一伙的。”

    “星期五下午,他们兄妹会去白狮寺给江老太祈福。”

    许厌雀压根捉摸不透周宴时,她抬高了音,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遇上周宴时,她总忍不住发脾气,明明两人今天才认识。

    周宴时置若罔闻,“沐浴露香混着馄饨味,难闻死了。”

    他走近她,弯下腰,脸凑到她面前,“你以为天天陪你睡的是谁?”

    “什么意思。”

    周宴时蔑视她笑道:“自己想。”

    月光下,她看着周宴时出了神,他的脸明暗交替充满野性与神秘。

    许厌雀还想追问,周宴时抬手点了下她身后,“有人来接你了哦。”

    “周……”

    “如果我没想错,沈觉礼应该挺宝贝你的,他肯定不想让你和我们这群人有除了学校之外的来往,包括江以航。”

    你猜错了,他不管我在学校干什么的。

    按捺住疑惑,许厌雀向阿怖的车跑去,回头再看周宴时,他早已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或许他一直就站在黑暗中。

    “您在和谁聊天吗。”阿怖问。看来他并没有看见周宴时。

    “没有啊,我在那偷听乞丐爷爷讲话呢。”

    下意识总觉得阿怖会向沈觉礼汇报有关她的事情,藏着掖着点总是对的。

    “您今天请假,老师打电话给了先生,先生很担心。”

    “先生没有跟我说。”

    “您不说,先生不会问。”阿怖透过后视镜看着女孩天真的面容,“先生很忙,不会特意去管你学校的事情,也没有时间。”

    她和阿怖没什么上下级之分,可一直以来阿怖都对她很尊重,阿怖说这话没错,可许厌雀心里莫名不爽。

    他的潜意思是,你在学校听点话少惹事。

    “您给先生打个电话吧。”

    阿怖目视前方,心却有些分神,先生无疑是很在乎小姐的只是太不善于表达了,而小姐……似乎和先生并没有想象中的亲近,两个人的思维总是不在同一频道。

    当即,许厌雀就打了沈觉礼电话。

    不超过两秒,对面就接了,“怎么了?”是沈觉礼惯有的温柔。

    “阿怖说你担心我。”她偷偷去看阿怖的表情,后者依旧是铁打的不动如山。许厌雀还以为阿怖会怕她告状呢。

    “有点,但我相信你没有主动找我,是能自己处理好。”

    心马上被沈觉礼勾走,眼尾感觉润润的,许厌雀:“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过了一会,许厌雀听见了一声叹息,沈觉礼:“不麻烦,只要你说。”

    “……”

    “但你的性格不愿意说,不是吗?所以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办法。”

    “知道了……”也许沈觉礼早就知道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他不管只是尊重她,相信她罢了。死鬼周宴时,故意挑拨她和沈觉礼。

    上午她差点点哭了,她还以为沈觉礼的不理睬是不在乎。比起她这个陌生人,他会选择他的亲人熟人。

    知道自己误会后,许厌雀既心虚又自责,她糯糯问道:“好想你啊,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给我带好吃的行不行。”

    “嗯。”

    “那你早点休息。”

    “好。”

    电话结束,阿怖已经将她送到了家,是沈觉礼给她专门买的小公寓。

    犹犹豫豫许久,阿怖在许厌雀开门时道:“今天是我多嘴,您别多想。”

    可能是有那么一瞬的不高兴,但她还是很喜欢阿怖的。许厌雀没说话,微笑冲阿怖摆摆手,快步离开。

    周宴时踩着许厌雀刚刚踩着的易拉罐,塑料折叠的声音在空荡的小巷中回响,撕开记忆。

    他的小时候谈不上幸福。周莫是他亲生父亲,可周莫是有原配和孩子的。

    母亲是个厉害极了的,带着他去认亲时把原配气得精神失常,抱着孩子跳了楼。周莫注重面子,这事传到外面只是说,周家夫人失足坠楼了,可大院里几家人心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在那个地方,没有人看得起他,小小年纪的他处处小心翼翼谨慎至极,每一步都要考虑身边人的眼光。

    他养过一只猫,却因为陈寄余猫毛过敏,被周莫扔了。

    是的,那时他才知道,原来整个大院是不能养猫的。

    那天雨下得很大,雷声震耳,要把大地劈开似的。他担忧的趴在窗户上眼睛四处寻找,不过并没有看见猫的影子。

    过了很久雨停了,周宴时耷拉下脑袋,躲在窗帘后小声的哭了。小猫,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以为它被雷劈死了。

    ……

    “喵——”

    圆溜溜的金色眼睛在楼下望着他哭得稀里糊涂的脸,同样抬头的还有抱着猫的小女孩。

    周宴时觉得自己在女生面前丢了脸,倏地蹲下,心怦怦跳。

    他露出一点点眼睛去瞧,发现女生还在。

    “是你的猫吗?”女生问。

    “不!不要了的!”

    雨又开始下了,女生站在平地上显得落寞,她摸着猫,“好可怜,你被抛弃了。”

    再然后……女生就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他练习钢琴时,女生再次出现。他开始认真记录女生出现的时间地点,发现每周六的下午她都会在大院外等人——沈觉礼。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女生是沈觉礼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