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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notic 助眠药

    作为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的教父,自律是乔鲁诺处世的信条。他坚信自己有责任,也有能力对生命进行自我管理。管理的核心是取舍,于是他把事物简单二分,必要的、和不必要的——自然是相较于梦想而言。缜密的计划是必要的、部下的忠诚是必要的、对另一个人过多的依赖和情感则是不必要的。

    所以教父在西西里出差的这几日心情出奇的差。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枪手的依赖在心理层面上拐弯抹角,最终报复性地体现在自己无法控制的生理层面上,比如性爱,比如睡眠。

    那成瘾般的性爱频率还可以用为数不多的纾压管道来解释,而且事实上他也一直都有在克制。那失眠呢?为什么米斯达不在身边就睡不着?或许是他们太多个晚上都睡在一起,或许有些习惯会抹去行为本身的意义,或许教父的助眠药也有成瘾性,让他犯了该死的戒断反应。

    回想起枪手在电话另一头黏糊糊的示爱,乔鲁诺少见地感到无所适从。

    从西西里回来的当天乔鲁诺已经两日没合眼,抵达那不勒斯时已是深夜,他没有前往福葛在机场附近帮他安排的旅馆,而是径直叫了辆出租车回家。他不能再失眠第三次。

    乔鲁诺开了门以后摸着黑走回房间,不知道自己会回来的枪手早已熄灯睡下,还习惯性地留下了枕边的一侧空位。他什么也没多想便跌进软绵绵的床铺,将裹着一坨棉被蜷缩着的米斯达从背后揽在怀里,他嗅到他的气息,听见他平稳的呼吸,久违的睡意终于让自己沉陷下去。

    是梦。

    在梦里乔鲁诺听见枪手绵软亲昵的呢喃带着鼻音,他听见醉人的喘息,听见情迷的呻吟被堵在一个个深情的吻里。

    他或许终于意识到,米斯达平日里承受了多少自己扭曲得不成原形的爱,意识到自己总因对方心甘情愿而肆意试探着他的底线。他的枪手这样义无反顾,自己却不能给他期盼的回馈。

    白日里做不到的——乔鲁诺想——至少在梦里,在梦里没有必要与不必要的条条框框,自己就可以好好爱他,在梦里。

    他可以只是一个少年,渴求着光与希望,全心全意,恣意轻狂。

    米斯达对他与教父平日的性爱模式有既定的印象——大多在睡前一个小时,没有过多的前戏或调情,连唯一能被称为体贴的扩张动作都被自己用肛塞取代,像是在和教父说他不介意被当作泄欲的工具。所以当原定隔日才返家的乔鲁诺,半夜从背后磨磨蹭蹭抱过来的时候,米斯达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

    “乔鲁诺……?”枪手沙哑的声音还带着nongnong困意,“你不是明天才……”

    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更确定眼前的人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要不是自己太熟悉乔鲁诺身上的味道,他定会在这个半夜闯进家中非礼自己的混蛋头上开两个大洞。

    枪手刚想转身关心一下他行为异常的教父,就被一双展臂紧紧钳住。身后人的下巴抵在他脖颈处,粗重的喘息搔在耳侧。那双手在他身上游移,四处揉捻着他不习惯被触碰的地方,在胸前、腰际、臀瓣,一路留下泛红的指印。

    虽然在幻想里乔鲁诺也会这么碰自己,但那毕竟是幻想,实际被爱人挑逗的感觉让米斯达心痒难耐。一旦跳脱了制式与工具化的性爱,枪手平日里藏着掖着的细腻心思又敏感起来。他甚至宁可乔鲁诺就像平常那样赶快插进来cao他,cao得他愚钝痴傻,就不用花额外的力气去把教父歪七扭八的爱恢复原状。

    直到乔鲁诺真的把硬得guntang的性器塞进米斯达臀瓣,他才发现自己前日被接二连三的高潮折腾得脆弱敏感的肠道仍对快感心有余悸。但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乔鲁诺,所以只含糊抵抗了几声,半推半就间又让对方的roubang把自己后xue塞得满满当当。

    乔鲁诺一开始从后方抬起他一边的大腿根,用侧入的姿势一急一缓地抽送着。那动作比起平日太慢太轻,习惯了猛烈性爱的枪手心急如焚地摆着臀部往对方胯下送。身后人未经克制的喘息重重吐在自己耳后,枪手被这难得的反应撩拨得心痒,扭过头来就想索吻。乔鲁诺直接把他翻正过来压在身下,又一次缓慢地长驱直入,将roubang直直顶在米斯达最喜欢的地方。他昂起脖子喊了一声,舒服得全身连脚趾都绷紧起来。

    他才看到对方的双眸失神,却仍能将蜻蜓点水的吻精准落在自己胸前、额间和唇上,吻得他昏沉而迷茫。他前日还爱教父的冷漠,现在就醉于他的温柔,米斯达觉得自己自己对乔鲁诺的痴情大概真的无可救药。

    他甚至还想努力看清对方一张一合的嘴是在换气还是在用口型说爱他,但眼神被体内的roubang撞得涣散,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说着迷乱的情话。教父这次没有阻止自己,枪手就放纵地将yin靡的字眼混着爱人的名字糊在嘴里,在一个个软绵绵的吻间胡乱呓语。直到乔鲁诺没有任何预兆地低吟着射在他体内,他才想起对方没有戴套,浓稠的jingye将两人的交合处和皱起的被褥沾成一片狼藉。

    高潮后的乔鲁诺就像断了电那样倒头就睡,还被困在情欲中的枪手只好一个人握着未消肿的yinjing,一边捣弄自己的后xue。他看着教父只有在睡梦中才会舒展开的一双眉眼,想象他zuoai时渴望自己的脸。

    “唔嗯……嗯……乔、鲁诺……”

    但尝过roubang滋味的身体怎会只满足于几根手指,再怎么使劲也不及教父的那根饱胀又深入。米斯达盯着乔鲁诺胯下疲软的yinjing,耻毛沾着彼此的体液,散发yin靡的腥味。他盯得一时出神,便俯身伸出舌头,把正在熟睡的人再次舔硬——毕竟他们平时也不会只做一次。

    乔鲁诺原本平稳的呼吸再次粗重了起来,米斯达急不可耐,立刻背对那根巨物坐下。再次被贯穿的满足感催促着他一次次抬臀,不用克制叫喊也不用迎合对方的动作。他调整角度让guitou重重顶在刚刚用手指碰不到的敏感点,就像在用乔鲁诺的yinjing自慰。

    如果现在把教父吵醒,那人会不会不满于主导权被抢走,然后一把将自己推开,压在床上狠狠cao干?米斯达一边扭腰一边回头,看教父双眼紧闭,脸颊泛起潮红。尚未清醒却仍收紧腹肌,胯下不自觉向上顶,不知道是不是梦里也在和自己zuoai。

    希望那个自己也有好好地抱紧他。这样想着,米斯达摆臀的动作逐渐加速,用教父的roubang把自己cao射以后,他已经累到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还在朦胧的意识中夹紧后xue,对其中仍硬着的巨物耐心吞吐,持续好几分钟后终于让教父再一次灌满自己。

    隔日一早,乔鲁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皱着眉问米斯达为什么看起来没睡好。这种奇特的事后来还发生了不止一次,米斯达发现只要教父有几天因为时间对不上没有跟自己zuoai,或因工作分开了几个晚上,就会在睡梦里抱住自己,在他身上落下多到数不清的吻,再自顾自于他体内射精。

    后来米斯达查了一下有种疾病叫做睡眠性交症,类似梦游与梦遗的结合。患者会在睡梦间无意识和枕边人zuoai,一早醒来却浑然不知,而成因大抵是睡眠不足和压力过大。

    他没有和乔鲁诺坦白,只在每次结束后自己悄悄清理掉床上和体内残留的jingye。一方面他知道坚强惯了的教父不会接受自己展现出脆弱的心理病症,另一方面他也想小心翼翼私藏着对方平日吝啬表达的爱。

    乔鲁诺在梦里也会索求自己,这个事实已经足够令他满足。

    还有些夜晚,在睡梦中拥抱自己的教父会变得特别易碎而湿润。米斯达一开始还有些担忧,后来也懒得去想那些滴滴答答打湿自己胸口的液体到底是什么,管他是汗是泪都全部抱进怀里就是。

    米斯达享受这个时刻,但他也会看着高潮后睡得安稳的乔鲁诺,暗自祈祷自己别再出现在他梦里。也许大部分人都会希望自己令爱人魂牵梦萦,但米斯达知道那于彼于此来说都是折磨,即使他本人甘之如饴。

    “晚安,GioGio。”

    他宁可自己是教父的助眠药,让他深爱的幸运男孩在每个夜晚都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