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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dative 镇定剂

    米斯达原以为彼此分开的这一个礼拜内,最难受的会是他有着性瘾和睡眠性交症的上司。没想到自己这具习惯了于每个夜晚接受侵犯的身体,在相同的时间点总是本能般躁动起来。到了第二天,一个说要好好静养因此拒绝了和爱人回家的病患,在半夜却情难自抑地爱抚起肿胀不已的性器,臀后空虚的xue口止不住嚅动,还得小心注意不让床单沾上过多的体液。

    第三天,米斯达好久没这么长时间没听见乔鲁诺的声音,过去就算是双方出差都会保持电话联系,顺便在晚上来点远距离连线电爱。他一个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开始想念那些用来替代乔鲁诺yinjing的玩具,特别是另一头用手机软件全权掌控着自己欢愉与痛苦的人。

    第四天,米斯达瞒着护士吐掉了本该定时服用的消炎和止痛药,试图用病痛强行掩盖这几日令他饱受折磨的情欲。结果对乔鲁诺逐渐失控的欲求让他在不清的意识间产生迷乱的错觉,他在低烧中感到伤口溃烂流血,四肢变得摇摇欲坠,全身只剩下一束被乔鲁诺双手死死擒住的腰,和在他胯间喜悦地吞吐巨物的臀xue。

    就像一个为他泄欲而生的飞机杯。

    第五天,米斯达在这样荒唐病态的幻想中高潮了无数次,直到止不住痉挛的身体被护士发现,替他强行注射了镇定剂。药效成功令其全身瘫软、神经放松,在飘忽不定却仍恍然浮现那人脸庞的脑海中他想着,这不就是毒品吗,他誓言禁毒的小教父自己就是最要命的毒品——米斯达扯着勉强能动的半张脸傻笑——也许他根本比乔鲁诺需要自己还需要他。

    第六天,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的三把手终于接到组织参谋在乌龟里拨出的电话。Passione决定彻底清洗对他们毫无尊重的Pietra,他知道教父这几日的精神状况导致替身能力有些失控,基于谨慎,他决定把这个消息告知教父最信任的三把手兼护卫队队长。

    “虽然乔鲁诺跟我说你还在养病不适合出任务,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对你保护过头了对吧。” 波鲁那雷夫用一副看透了年轻人敏感心思的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他现在需要你。”

    第七天,米斯达从医院逃了出来,奔往他笨拙爱人身边的方向。

    盖多?米斯达从不畏惧死亡。

    在遇见乔鲁诺以前,他一直对自己的生命保持豁达的态度。如果他命中有幸则不必畏惧,如果他注定得死那便也无从抗拒。在威尼斯与白色相簿那战有一刻米斯达是真的决意赴死,他愿用生命为自己失误的决定负责,让乔鲁诺作为同伴承袭自己的意志。但那人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值得信赖,他的觉悟阻止了自己莽撞的牺牲,带他在一片漆黑中探得光明。

    他们习惯在高风险中寻求生机的战斗方式在本质上很相似,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命运在某种程度上纵容他们活下来,以残破的、互相吸引却彼此折磨的灵魂作为代价,把他们的余生绑在了一起,不允许任何一方先行用死亡解脱。

    所以米斯达总会从地狱归来,不论在战斗中受多严重的伤都一定会回到乔鲁诺身边。他相信只有自己抱持着拼死保护对方的决心,只有他会为对方献上近乎盲目的忠诚。所以也只有他,只有他有资格站在距离乔鲁诺最近的位置,享受他无论以何种姿态倾注的爱意。

    反正不管被伤得怎样狼狈,乔鲁诺总能修好千疮百孔的自己。

    等枪手抵达现场,Passione和Pietra的人马已在街頭全面开战,四处都是刺鼻的硝烟与火药味,或许,还有些尸体烧焦的皮革味。他在枪林弹雨和肆虐的火海中寻找自己那剂定心针。后来他找到了,在轉角的血泊中碎了一地金色的碎片。乔鲁诺身后尚未完全褪去外壳的镇魂曲,半张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身前他曾救过的Laurus少年正跪地捧着教父的手,全身颤抖着献上代表效忠的吻。

    如果四周震耳的枪声消停些,Passione的三把手再沉着些,他会知晓少年是因为父亲前几天被Pietra报复杀害而求助Passione,会意识到少年的吻只是向冒着极大风险协助灭敌的友方教父表达感谢之情,而不是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随意向救命恩人谄媚献身。

    但枪手看见教父受伤后那本就不怎么冷静的大脑,随意连接了记忆中为数不多的证据,还有一周来不见教父联络的焦虑,产生一个事后想起来颇为荒谬的臆测——也许教父的性欲对象不止他一人。

    不合时宜的妒火无处宣泄,米斯达从身前的掩护冒险翻滚到下一个掩护,在一群盲头急躁的子弹间猛力连开六枪,一枪一个爆头,敌人应声倒下。他远远地看见教父发现自己到场的神情从惊愕转为忧惧,镇魂曲开始不安地闪烁起金光。他要到乔鲁诺身边,占据那个只有自己该在的位置。

    Pietra的领头原以为他们已让Passione的神枪手负伤缺席,今天才胆敢应战。他们仅存的替身使者在一周前的暗杀失败了,而论一般的帮派火拼又没什么人敢和米斯达的性感手枪一较高下。枪手的子弹神乎其技,可以随意转弯甚至一分为二,精准在敌人身上任何位置开洞。他甚至不需要冲锋枪,一把普通的左轮就有近乎百分之百的命中率。加上本身有如神仙护体的闪避能力和找死般冲锋陷阵的勇气,不出几秒,他们的火力已被敌方毫无预兆到来的援军削弱了不少。

    “各位——注意集中目标——” Pietra放弃了攻击在炮火中肆意乱窜的米斯达——他们确实听说过枪手用rou身抵挡二十多发子弹后还活蹦乱跳的传闻——转而朝向从刚才开始就不知怎么毫无动作的敌方教父。

    但乔鲁诺不是毫无动作,是根本无法动作。

    黄金体验好不容易回归一点镇魂曲形态的影子,却卡在中途的蜕变状态,犹如死物般在破碎的躯壳中僵硬,任谁呼喊都得不到回应,叫他连黄金体验一般的能力都使不出来。友军少年惊恐的神情、负伤出战的爱人明显阴沉的脸色,和他身上不时随弹孔喷溅出的鲜血还在眼前晃着,恣意涂抹出一副令人惶惧的光景,构成了时下乔鲁诺最糟糕的状态。

    枪手自然注意到了炮火的转向,性感手枪们比本体先一步来到教父身边护着,踢飞几个迎面而来的子弹。小人们叽叽喳喳地在乔鲁诺耳边叫他放心,还说米斯达这几天都在想他,他们要回家一起和乔鲁诺吃布丁。

    如果替身是精神能量的展现,那他们是不是不会说谎?就像黄金体验用失效反馈自己内心的压抑,手枪们对自己的保护和亲昵是不是也能说明——他的枪手从未因此憎恨自己。

    当然,米斯达不清楚乔鲁诺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无所不能的替身毫无动静。他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他们会无法从更集中的火力中全身而退。但无所谓,米斯达的目的地至始至终只有乔鲁诺身边。到时候如果乔鲁诺活着,他便没什么好怕;如果乔鲁诺死了,他便护着爱人的尸首一起葬身在弹雨下。

    乔鲁诺给自己看似别无选择的选择恰好都是最佳答案。

    枪手背对着火光踏血而至,浑厚有力的肩膀将乔鲁诺拥入一个带着硝烟味道的怀抱。

    这具guntang的躯体在无数个夜晚中与他交缠,这双手一次次挥舞着向他恣肆求爱,他都错过了回应——

    他现在就想要回应。

    黄金体验的外壳在数道倾泻而出的金光中彻底碎裂,镇魂曲随着审判的钟声敲响而睁开双眼。

    空气中的子弹沿着轨道原路倒退,回到枪口时他们会诧异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扣下扳机。然而枪口迸裂,随之炸出一只只箭毒蛙和它们带着剧毒的体液。这场战斗就在熊熊烈火与敌人的惨叫中分出了胜负。

    过了几分钟,乔鲁诺还被圈禁在米斯达执意到有些强硬的拥抱里,感受到枪手身体在微微发颤,他以为对方是在后怕地担心自己。“好了,米斯达,我没事。”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尽可能用最温柔的语气重复了一次:“我没事。”

    乔鲁诺不知道的是,从他脖颈间抬起头的三把手正恶狠狠地瞪着Laurus那位无辜的少年。若少年知晓内幕的话,或许会感叹默默无名的自己何其有幸,能分别惹怒Passione两大巨头而现在还活在这里。

    Passione最近在私底下流传着一些来自前辈的劝诫,同时传进了他们伟大的教父耳里。

    他们说,出任务时要和护卫队队长保持一段距离,别傻傻地冲上前去。队长有享受教父治疗的特权,但你不见得有;他们说,队长失控的时候赶快去通知教父,注意别和教父靠得太近。吻手礼还是要有,但尽量别在队长面前。

    后来,Laurus为了庆祝胜利,感谢并赞美与Passione缔结的深厚友谊,特地为后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年轻的教父心不在焉地在席次间应酬,对每一次的觥筹交错都漫不经心。他听不进舞台区传来优雅的乐音,嗅不到杯盘间精致酒菜的香气。将心思都落在西装外套左侧的口袋里,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手机。

    Laurus一个挺眼熟的干部上来和自己搭话,他用腮帮子旁的赘rou堆起阿谀献媚的弧度:“今天好像不见平常跟着您的保镳?”

    乔鲁诺回以礼貌的笑容:“您对我的护卫安排很感兴趣吗?”

    “不、不是的,我是说,您的保镖很尽责,平时看他的视线都在您身上片刻不离……”

    “原来您是想说,您平时都有在关注我的部下?”

    Laurus干部眼看越描越黑,急忙搪塞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就往反向的人群中挤去。而神色自如的教父最后瞥了一眼会场,确定没什么奇怪的视线跟着,然后转身走进了厕所。

    乔鲁诺终于能将之前在车上没能执行的念头予以实现。

    他在厕所尽头的隔间外拿出手机,亮起的萤幕上赫然显示出熟悉的控制条。他将第一条稍微往上拖动,从正前方的隔间中立刻传出一声刻意压低的惊呼,随之响起手机铃响那样沉闷的的震动声,控制条越往上那震动声就越响。在乔鲁诺把震动档次开到最大后,他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

    他本该出现在会场的贴身保镖就在这,被卫生纸变的藤蔓攀住全身,将他双手绑在背后,强制其大腿敞开至极限,中间一根硬到滴水的roubang下,从泛着红润光泽的xue口中延伸出一条粉色的电线。他不知道自己在宴会上半场的时间中,被乔鲁诺用手机控制的跳蛋玩弄到高潮几次,马桶盖上堆积着一半白浊一半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往地板流去,画面宛若失禁。指不定会有经过的保洁人员开门,发现教父和他部下在这宴会角落中yin靡不堪的游戏。

    “米斯达,刚刚有人问我你在哪。” 乔鲁诺俯身说话时若有似无地用嘴唇轻碰他的耳朵,引起对方敏感的一下颤动,“要不要试着回答看看,身为我的贴身保镖,你刚才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枪手只是带着哭腔呜咽,其实他想回答也无法,因为嘴中正塞着用藤蔓和果实组合而成的口球,咽不下的唾液沿着下腭和脖子直直流到胸口。

    乔鲁诺其实也并不是这么有余裕,他整场宴会里都想着枪手在隔间里克制着呻吟的模样,整个晚上都想着要如何狠狠cao他。他拔出了还在米斯达体内震动的跳蛋扔到一旁,在对方还来不及调整呼吸的霎那间,就对着温热湿润的臀xue使劲挺胯,几乎一插到底。

    枪手压抑不住的叫喊从口球后漏了出来,是那种恰好有人经过就一定会进来查看的程度。他在被乔鲁诺贯穿的瞬间又射了出来,直直射在对方从衬衫袒露出的腹肌上。枪手的腿根止不住颤抖,但小腿很快乖巧地勾在教父背上,让臀部一下又一下地被那根带给自己欢愉的硬物腾空顶撞。他会说自己也想它很久了,被跳蛋玩弄远远不及被roubang顶撞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更何况是乔鲁诺正抱着自己,带着这几日莫名放纵的快感回馈,将汗水体液全淋在自己身上。

    刚游走在社交场合衣冠楚楚的教父,现在正在狭小的厕间与部下失控地交媾,如果他能与后者共享自己刚在脑中cao他的画面,一定会让对方兴奋得浑身打颤。

    突然,从厕所外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与交谈声,是两个人。

    意料中的情景却比想象得还令人心惊胆战,乔鲁诺悄悄把对方嘴中的口球卸了下来,插入两根手指让他吸吮着,也好抑制住过多的喘息。枪手下意识把肠道内的roubang咬得更紧,夹得乔鲁诺倒吸一口气,试图克制自己的冲动。他无法任凭其发出肆意抽插的啧啧水声,只好让roubang一点一点抵向深处,几乎没有抽离地那样顶弄着,那位置足以令米斯达欲仙欲死。

    “嘿,你知道乔巴拿阁下的贴身保镖今天好像没有出席吗?”

    “你是说Passion护卫队的队长兼三把手?我有听说过,今天没来吗?他们胆子也是够大。”

    “可能乔巴拿阁下也不一定需要保镳保护吧。但我不是要说这个,我听Passione护卫队的人叫他们队长——” 那人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教父耳里。

    他们说,教父的护卫队队长——盖多?米斯达,是一条只听教父话的疯狗。

    疯狗?——乔鲁诺抬起枪手的下巴,改将拇指塞进他唇瓣中间,温热的舌头立刻缠上了上来,失焦的黑眸蓦然盖上一层情欲的氤氲,看起来顺从又乖巧——他顾着有意无意地扭动臀瓣,好像没有听到那些讨论自己的闲话。

    确定脚步声远去后,乔鲁诺立即捂住米斯达的嘴,片刻都不能忍受那样猛然抽插,再次把他径直cao射,自己也被高潮时阵阵紧缩的肠道绞出了一股又一股白浊,把两人的交合处变得更加泥泞不堪。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高潮,吐完jingye的roubang仍不见消下来的迹象,乔鲁诺开始了下一轮顶弄,而枪手的意识开始涣散,手一放开就发出断断续续的喘吟。

    所以教父只好下达指令:“咬我,米斯达。”

    枪手被cao得精神恍惚,一时听不懂教父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脱去上半身被汗水和体液浸得湿黏的衬衫,将左肩上淡紫色的星形胎记往米斯达眼前凑。后者就像是看到什么诱人的食物,双唇轻轻衔住那块胎记,用舌尖替想象中的星形描边。

    “咬住,不准放。”

    他一开始还只是用从齿尖小心翼翼地搭着,后来乔鲁诺开始诱导性的加速冲刺,过大的摇晃幅度让米斯达不得不加大咬合力才不至于放开。乔鲁诺被咬得头疼,但这就是他想要的。他cao枪手的动作越激烈就被咬得越狠,直到左肩皮肤在齿间破开,温热的血或流入口腔,或泼溅在那张由眼泪与唾沫水痕交织的脸上。那之后自己的胎记就会多一块齿痕的纹路,叫他把这一刻的餍足和痛楚都铭刻在心。

    乔鲁诺知道自己对爱人所做的一切都无法重来,但就算这份爱曾经多淡漠多不堪,身下这个人都会抱着自己给的伤口与疮痂,肝脑涂地般的接受吗?

    他原以为生了病的是自己,怎知病入膏肓需要对方做解药的其实不只有他。他的枪手亲自在随时就绪的后xue里插上肛塞,在夜晚里甘愿承受自己无意识的侵犯,他把自己扭曲成吞得下这份爱的模样,捧着手抬起痴迷无神的双眼。

    他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