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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寻梅一战(h)

    

    “门主。”云彼丘推门而入,看到坐在桌前的李相夷手中正把玩着一物。

    对方招手叫他过来,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问道,“彼丘,你在察音阁可见识过此物?”

    云彼丘将那东西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铜钱大小的鎏金圆球,上面有个拉环,用手一拉,便能抽出一条三尺左右的银链。

    “这应该是天机堂做的千机索。只是这个瞧着做的精致贵重了些。门主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相夷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握住那圆球,心中想着,莫不是那人是天机堂的人?

    自从方多病不告而别之后,李相夷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总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瑰丽的春/l梦。可他后来回去台州,从展云飞手上拿回这个“千机索”,又让他确认了自己是真的遇上了让他动心动情的人。

    可惜,终究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动了情,对方却没有。那个人也许只是把他当成一场可有可无的露水情缘,否则,又怎会不告而别。

    “门主,可是有什么心事么?”云彼丘看李相夷盯着那千机索发呆,久久不语,忍不住开口询问。

    李相夷闻言,摇摇头,他本想让云彼丘去察音阁找找方多病的信息,可心中又有些气愤,总觉得可能只有他自己放不下这一日情缘,即便真的被他找到人又如何,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他。

    堂堂四顾门门主,剑神李相夷,忽然生出一股挫败感,难道是他那时技术太差,惹的方多病不喜,所以他才离开了么?

    或许,那个人就是因为丈夫离世寡居两年,想要找一个人解解闷罢了。

    不管怎么想,李相夷都觉得烦躁难安,索性收了那千机索,打算以后都不再去想此人了。

    *

    青竹山下,抚眉河畔。

    四顾门众人随便找了一处地方歇脚,乔婉勉拿了干粮走到李相夷身旁,递过去,见对方不接,便道,“相夷,我们何时变得这般生疏了?”

    “阿娩,我与你并不合适,我们……”

    乔婉勉却莞尔一笑,“你以为我是纠缠你么?我虽不知你遇到了什么,但我绝非纠缠不休之人,你既放下了,我又怎能不放下,只是,你我真的连朋友也做不得了么?”

    李相夷转头,看乔婉勉目光清澈如许,便叹了口气,“阿娩你还是那般透彻。”

    他又想到自己,婉娩一个女子都拿得起放得下,可他偏偏说要放下,如今明明都过去几个月了,却总在夜里被一场场旖旎梦境纠缠。

    “门主,前面好像有个别苑。”肖紫衿忽然过来,指了指前面不远处,又趁机站在乔婉勉身侧。

    李相夷知道他心思,他如今已与乔婉勉没有可能,那便希望紫衿可以抓住机会吧。

    “走,过去看看,”李相夷招呼众人一起过去。

    他们近日正在附近收拾巨鲨帮余孽,其中一波人似乎趁乱逃到了附近,他们也追寻至此。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处别苑自然很奇怪,可当他们走过去时,看到那从墙头伸出来的红梅,还有门口的梅苑二字,才发现是他们想多了。

    云彼丘看那红梅艳丽如血,并非凡品,便道,“万人册上有录,高手榜第一十二位,绰号无梅子的东方青冢前辈,酷爱梅花,精通机关阵法,三年前便隐居山野,了无踪迹,原来是到了这里。”

    肖紫衿却看着那红梅道,“阿娩最爱梅花,不若我去为你折一朵吧?”

    乔婉勉还没开口答应,肖紫衿便已经出手了。

    他拔出破军剑,本想削一朵墙头伸出来的花枝,却没想到,剑还未曾碰到,便有无数牛毛利箭忽然射出。

    眼看肖紫衿躲闪不及,李相夷终于出手,他婆娑步法天下无敌,拽着肖紫衿手臂,瞬间便逃离那箭雨笼罩。

    “哪里来的小贼,敢盗我梅花!”一声爆呵从苑中传来,那梅苑大门忽然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着也文质彬彬,想来就是传闻中的“无梅子”。

    此事,本来算是肖紫衿不对,毕竟是不问自取,还被人现场抓包。

    可李相夷兴致上来也不是什么讲理之人,而且他看这人刚才那暗器精妙,还有些好奇,便道,“都说花开堪折直须折,前辈这梅花如此漂亮,与其等花落成泥春泥无人欣赏,不如折几枝送我们如何?”

    这话可戳中无梅子肺管子了,“我看你这黄毛小子能有几斤几两,敢让我送你梅花!”他话音刚落,就抽出一把折扇朝着李相夷刺了过去。

    可无梅子不过是万人册第一十二位,怎么能和堂堂剑神比。他被李相夷吊着过了百招不到,就知道这年轻小子功夫深不可测,他根本不敌。

    此时刚刚下过雪,两人打的起劲,却也都没波及到枝头红梅。

    李相夷不想再逗弄无梅子,便道,“我们这里有十七个姑娘,东方前辈,我也不多要,只求你赠我一枝梅枝,上有一十七朵梅花即可。”

    无梅子打也打不过,却还是坚持拒绝,“做梦!”

    李相夷叹了口气,“那我只能自己取了。”说着他便脚尖一点,如雀鸟掠雪,越过梅苑墙头,落在那红梅树上,准备亲自挑一束带走。

    只是他刚落下,便发现这苑中还有一人,他垂头看下去,对方也正仰头看着他。

    那人坐在树下,头发松松散散的半束着,连发冠都未带,身上淡紫色外袍也只是半披在身上,显得慵懒至极。

    因他踩上那梅树,引得几朵梅花飘落,有一朵刚好就落在树下人的眉心处。

    花朵美艳,人却更胜。尤其,此人正是他魂牵梦绕之人。

    离对方不告而别已经过去数月,李相夷以为自己再见到这人,已不会太过失态。可当他看到那人眉眼,看到他露出来肌肤,还有他看过来的眼神,就只觉得心头猛然烧出一把烈火,直烧的他浑身都是一片火热,差点起了反应。

    “竖子!尔敢!”此刻那东方青冢也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看到李相夷站在梅树上登时大怒。

    想要冲上去把人拉下来,却听到树下的人轻轻唤了一声,“李相夷,你可以下来说话么?”

    桀骜不羁的剑神李相夷被他这一句呼唤,便乖乖下来了。

    东方青冢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剑神李相夷,看着……实在可恶!

    方多病叹了口气,看看头顶的红梅,原来,这就是寻梅一战啊,李相夷要为乔婉勉要一束梅花,最后却弄的无梅子烧了整个梅苑,何必呢。

    他从地上捡了一朵刚才被李相夷踩掉的梅花,对无梅子道,“东方前辈,这朵花就当送我的如何,他年纪尚小,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所以你是嫌我小才不告而别的?”不对,这话听着有些歧义,他又解释道,“我小不小,你不知道么?”

    方多病没理他,见无梅子依然脸色忿忿,便拿出天机堂的令牌,他也不知道十几年前这东西有没有用。

    不过他们运气挺好,无梅子的确出自天机堂,乃是琵公子的师兄,他看到那令牌便不再一直纠结,还对方多病行了一礼,“只要他现在离开,此事我便不予追究了。”

    “多谢,我这就带他走。”

    “你也要走?”那无梅子一听方多病也要离开,似乎十分不舍。

    李相夷看他这模样,有些生气,心道难道方多病离开他这段时间,都陪在这男人身旁?

    他原本还觉得这无梅子看着斯文长相周正,现在只觉得这人丑陋不堪,他拽着身旁人的胳膊,“他自然要同我一起离开。”

    方多病从腰间挂着的布袋里拿出来几个小东西,扔给东方青冢,“我这次出门急,没带图纸,这些小玩意留给前辈把玩吧。”他说完,便也不顾东方青冢挽留,拉着李相夷走出梅苑。

    门外四顾门众人,半天也没听到里面有打斗声,还以为门主这里终于不打算动手了,却没想到这没一会儿,门主居然带了个人出来。

    李相夷不知道自己一双眼睛都挂在了方多病身上,加上他紧紧攥住方多病的胳膊,一副生怕对方离开的样子,引得所有人都好奇不已。

    方多病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嗯,的确都年轻了。

    他上一次有些醉酒,不太清醒,还以为只是一场梦罢了,可他身上痕迹又做不得假,没想到今日睡觉,居然又莫名来到此处,再次见到了李相夷,他现在也很难判断,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放多了拿着手中那朵梅花,走到乔婉勉身旁,将花递到她面前。

    李相夷为乔姑娘寻梅一战如今被他制止了,但乔姑娘爱梅花应该还是真的。

    乔婉勉不知道这人是谁,可她看眼前之人,风姿折人,一双眼眸清澈见底,让人无法讨厌,便伸手接过那梅花。

    还未道谢,便被两个人分别拦住。

    肖紫衿挡在乔婉勉身前,“你是何人?”

    李相夷走过来拉住方多病的手,“你那花不是送给我的么?”

    他这话一出,连气势汹汹的肖紫衿都懵了。

    方多病奇怪,“你不是要为乔姑娘寻梅么?”

    李相夷本以为他是吃醋了,可看他表情又似乎混不在意,便有些生气。

    他又看到方多病衣衫不整,想起刚才东方青冢对他的百般不舍,心中不满终于达到顶点。

    “巨鲨帮余孽就交给诸位了,我还有私事要处理!”他说完就搂住方多病的腰,抱着人踏着婆娑步,三两步越过抚眉河,消失在对岸的密林之中。

    白江鹑都看不见两人影子了,还不愿意收回目光,他有些激动,“彼丘,你可知那人是谁?门主对他不一般啊!”

    云彼丘摇摇头,其余众人也不是瞎子,他们从未见李相夷待人如此,即便是对乔姑娘。

    乔婉勉看着手中红梅,心中最后一点不舍也总算放下,原来相夷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啊……

    李相夷拉着方多病走了不知多远,直到寻到一处温暖的山坳才停下。

    方多病本就没有带发冠,又被他扯着跑了一路,头发便散了一半,看着,似乎更加勾人了些。

    “李相夷,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吻你。”他说完便捧着那张脸亲了下去,上一次是方多病主动,这次确实李相夷。

    数月的思念,都在这一吻中爆发出来。李相夷甚至有些凶狠,一边舔舐吸吮啃咬,手还伸进这人半披着的外衣中间,不断揉捏摸索着那让他至今无法忘却的身体。

    方多病在他的深吻下,也逐渐情动,还主动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等两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方多病笑道,“你硬了。”

    “你也是。”

    他二人贴的很近,彼此身体都有了反应,李相夷伸手摸着这人脸颊,用自己性器与对方相蹭,“你上次为什么离开?”

    方多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有些腿软,“我……我回家了。”

    “你回家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么?”李相夷有些委屈,“难道,你只是把我当成一夜风流的对象?那东方青冢,是不是你的新欢?你喜欢那般老的?他能比我好么?”

    方多病终于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了,这人十几年前居然这般可爱,不过毕竟才十八岁,他十八岁的时候,不也天天被那老狐狸骗的团团转么。

    想到那老狐狸,方多病便点头承认,“我以前是喜欢老的……”

    他这话一出,李相夷就更生气了,直接把他按倒在地,扒了他的裤子,伸手一摸,那后xue早已湿漉漉的一片泥泞,“你这般样子,是因为那老家伙,还是因为我?”

    方多病yuhuo难耐,他许久未经情事了,哪里经得住这般撩拨,便抬腿勾住李相夷的腰,“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李相夷用自己性器对准那xue口,磨磨蹭蹭的却不进去,他想听方多病求他,想看这人如上次那般对他主动引诱。

    方多病的确也很会哄人,尤其是在床上,老狐狸不好哄,小狐狸一看就扛不住。可他现在不想哄李相夷,想到十几年后自己被他百般欺负,他就有点恶劣的想欺负回来。

    他索性抬腿将腿弯挂在李相夷肩膀上,然后将自己细白的手指放在嘴里一根根舔弄。

    方多病的嘴唇湿润后就会变得很红,手指也十分漂亮白皙,而如今这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他口中不断进出,如同交合的姿势一般,显得十分yin靡。

    李相夷口干舌燥,胯下之物又硬了几分。

    这是一场较量,到底是谁会先妥协求谁呢?

    李相夷眨了眨眼,他伸手抚摸那人搭在他肩上的腿,对方一边呻吟,一边把湿漉漉的手指一根根插入自己后xue。

    “唔啊……”方多病一只手不断进出,带出来一股股迸溅的蜜液,另外一只手抚弄自己前面的性器,嘴中呻吟不断。

    眼见这人自己抚弄的越发得趣,口中竟然还呢喃的叫着相公,李相夷终是再也忍耐不住,主动认输,“方多病,你真是……太过分了!”

    对方睁开迷蒙的双眼,冲着他笑了笑,然后抽出手指,又点了点李相夷的胸口,“我表演给你看,你不喜欢么?”明明以后总是会让他用各种姿势自渎给他看的。

    李相夷看着他脸颊绯红的模样,终究再也忍不住,扶着自己性器冲进了他朝思暮想的销魂之所。

    “我现在只想看你在我身下哭泣,方多病,你这次可不可以不要走……啊……好紧,好热………”

    他只觉得自己被对丢进一团烈火之中,那人烧的他理智全无。他明明想过,再见到这人,一定不会再被他左右,一定要让他主动求自己,可到头来,输的一塌糊涂的还是自己。

    李相夷一边抽插,一边伸手扯开方多病松散的衣服,周围虽说暖和一些,但现在毕竟是冬日。

    这人乳首一暴露出来,就被激的挺立起来。艳红色的一点,比东方青冢的红梅还要好看。

    李相夷运起扬州慢,周围瞬间暖了几分。

    方多病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何必……何必浪费……嗯呃……内力。”

    老狐狸总说自己年轻时候不知道节省,出门伞都不打,全靠内力荡开雨水,如今居然还用内力取暖。

    可李相夷向来如此,没觉得有什么浪费的,何况这也是为了让方多病更舒服一些,他一边凶狠的插入,一边温柔的舔弄那人胸前的红缨。

    直让方多病欲仙欲死,终于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舒服了,李相夷还不放过他,嘴上还要一遍遍的问道,“你这次,还要不要离开我?”

    方多病苦笑,“明明……是你……啊嗯……是你先离开我的。”

    李相夷想着是不是自己上次出去拿粥被他误会了,他一边解释一边道歉,却不知道,方多病说的并非现在的事。

    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说得清楚,说了,李相夷又能信么?

    “不要再说了……”方多病打断他的解释,伸手抱住李相夷的脖子,双腿也圈住他的腰,手指在他背后打着圈,“我们不想……不想别的好么?用力入我,李相夷,让我看看……啊……你有多厉害……”

    这般邀请,谁都无法拒绝,何况是李相夷,他抱着人,一次次用力进入,想要让这人永远只记住他,两人纠缠许久,直到李相夷将自己所有的相思射入方多病体内,然后又忍不住进行新的一次缠绵。

    可惜这冬日纵yu,即便李相夷不要钱的撒着内力取暖,方多病还是得了风寒。

    李相夷又带着人到青竹山附近的镇上抓药,结果便遇上了四顾门众人。

    他正愁着一个人买药熬药照顾不过来,总算是遇到了自己这群朋友兼属下,便拜托其他人帮他熬个药。

    石水拿了药去熬,其余人则看着李相夷对那个气质矜贵的男人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不禁心生好奇,暗中打量着。

    方多病被其他人围观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看到云彼丘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也不知道这时候的云彼丘,有没有被角丽谯所惑,毕竟距离东海决斗还有两年。

    他想抽个时间提醒一下李相夷,却没想到他一直盯着云彼丘的模样,却让身旁的人十分不满。

    李相夷贴着他耳边小声问道,“你是喜欢彼丘这个年纪的?”

    原来这人还记着他说自己喜欢年纪大的话,他摇摇头,“不是。”

    李相夷总算放了心,谁知道方多病又道,“是比他还要大,最好呢,大我十一二岁的。”

    如今只有十八岁的李相夷傻了眼,看他生气的样子,方多病又笑了,“不过现在觉得年轻点也不错,至少,剑术刚猛。”

    李相夷是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剑术刚猛是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被夸赞的李门主,心情十分舒畅,他还特意找了一辆马车,准备带方多病回四顾门。

    众人看他这迷恋美色的模样,都有些担忧,毕竟这人来历不明,他们以前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接近李相夷有何目的。

    可不等他们找机会劝阻,那人就忽然凭空消失了,就在李相夷出门买桂花糖糕的片刻间,这人进了马车之中,等李相夷回来,那马车里,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