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四号3
驯四号3
陈染随手点了他的群通话。 手机静音,无声无息,陆粲京完全没有发现。 他如坠梦中,她任意摆弄着他。 刚才他试图挣扎,说他要去洗澡。 但陈染凑近他的时候,早嗅到了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他每次见她前都会认真洗澡,选择穿搭,从头到脚照料得一丝不苟。 好像一个每次被皇帝传召都要做好侍寝准备工作的嫔妃,全身心都在努力以期获得宠爱。 不过陆粲京并不敢奢望太多,他只是单纯的怕她烦他。 他在最开始,三个月前,就发现陈染讨厌他。 她讨厌他的外表,讨厌他的言行,甚至讨厌他的气味。 她讨厌他出现在她面前。 所以每一次的见面,他都剥去自己,只留一个畏怯谨慎的rou身,戴让她喜欢的面具。 陈染“品尝”这rou身。 其实陆粲京长得很好,相貌俊美,只不过攻击性极强,又凶又野,叫人不敢直视。 当他被她轻轻推搡着脱了衣服、倒在床上的时候,这种骨子里无法祛除的东西也没有半分减少,甚至因为他丢了那些外在的装饰,前所未有的刺眼。 他身材高大,肩宽背阔,即使躺在凌乱柔软的床上,存在感仍旧惊人,如同懒散的狮子盘踞侧卧,被她“推倒”露出腹部只不过是他允许纵容之下的小玩笑。 他是顺从的,这种顺从是她最爱的那部分。但他看过来的眼神,却不是什么“懒散”。 他快饿死了。 会随时扑上来,咬住咽喉,痛饮热血。 她和他对了一个眼神,他倏然意识到眼神暴露了他的秘密,偏过头去。 他把半张脸藏进枕头里,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闭起。 陈染俯下身,摸了一把他变得凌乱的黑发。 她好像在逼良为娼,把人逼成了鸵鸟,以为把头埋起来她就看不见。 可是…… 她看向他饱满鼓起的胸和线条明晰的腹肌。 他的躯体还袒露在她的餐盘上,在她的眼前绷紧发硬,呼吸起伏。 她在他的小腹上戳了一下。 他突地喘息。 陈染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旁边的手机。她不知道收音效果好不好,有没有录下这一声,远程直播给其他人听。 但是也不重要。 她展开手,掌心轻软地整个盖在他腰腹之间,缓缓抚摸移动。 因为,后面还有许多,许多其他的声音。 陆粲京的腹肌在她手下游动,他试着像运动时那样调理呼吸,以免失态,但他在两秒钟之内失败了。 她的指尖顺着跨骨边缘滑下去,在腹股沟处逗留。 另一只手拿起了他的手,把它盖在逐渐隆起的部位,在手背上抽打似的一敲。 他拱起了腰。 陈染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喘息。焦躁,甚至有点痛苦。 他仍旧埋在枕头里,但是露出的眼睛睁开看她。 覆盖在身下的手属于他自己,掌心宽大,骨骼坚硬。僵硬无措,手背青筋冒起。 他在渴求,他在克制,因而静止。 她又一次覆上他的手背,凑近这庞大凶兽的面颊,在他眼角和太阳xue之间的那一小块皮肤上,很轻地一吻。 在他猛然睁大眼睛时,带着他的手移动。 陈染用眼神示意。 他神奇的看懂了无声指令。并且听从。 他生硬地在她面前抚摸自己。 陈染越过他微微曲起的长腿,从床边爬向床里,在他后腰附近跪坐着,俯视观察。 他有些不安,试图扭头看她。 她向前伸出手臂,按住他的脸,把他重新推回枕头里,又敲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嗯”地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喃喃。 她一直单手按着他的头,不用力,也没有拿开,掌心搭在他的侧脸上,指尖垂在他的口鼻处,被呼吸拂动。 应该是很害羞,他的面颊紧绷guntang。 但这只大型动物又乖乖运作起来了。 她无声欣赏。 与他的身高成比例,陆粲京的手很大,可以轻易捏住她的手臂,握住她的腰,不费什么力气。 但是他的yinjing也出乎意料的长,完全勃起之后,他的掌心盖不住整根,头部从虎口处探出一截,粗壮,狰狞,顶端反射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湿亮。 她监督着他。 所以他埋在枕头里,在她指缝间睁眼,他躺在床上,毫无章法,徒劳惶急,用手圈住,抚摸,旋转,从根部到顶端,从顶端回到底部。 他过分用力,yinjing在他右手中东倒西歪,方向凌乱,近乎虐待。当他偶然松开手,那东西展露全貌,沉甸甸的摇动,又因为性欲昂扬挣扎着翘起,不像人,像牲口,像马像牛,野蛮,原始,卑劣。 ……和她手腕差不多粗。 从斜后方,看晦暗灯光下的男性器官,似乎没有那么丑陋。 也有可能是那玩意被它的主人捏在手里。 而陆粲京在她的手掌下挣扎着,一声比一声更声嘶力竭地喘息。 他可能要死了。 陆粲京忽然出声:“染染……” 像被砂纸磋磨得滴血,他哑声呼唤,唤成呻吟:“……唔……” 他听起来像在哽咽了。 陈染希望这种动听不会被远程通话模糊扭曲。 他被压在身下的那只空闲的手往脸上够,抓她按在他脸侧的手,锁住她的手腕,拉得更近。 他混乱灼热的喘息喷在她手心里,哀求: “……救救我……” 他含住她的指尖,吻在她的掌心里。 ------------------------------------- 姜荻听到了濡湿黏腻的水声。 分明有吮吸的脆响,是来自于嘴唇。 他厌烦。 他早就不想听了。 这种令人难堪的,色情的,放纵的,连绵不断的情欲声。 陆粲京甚至还叫她的名字。 反而陈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轻而易举地cao控着陆粲京。 姜荻完完全全听不见她。 可是通话时间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他始终没按下挂断。 ……通话人数:3。 褚琼在他之后不久加入,一直和他一样无声无息。 他不能第一个离席。 ——陆粲京听起来快射了。 姜荻用力咳了一声,抬高声音:“陈染。” …… 没有效果。 沉溺在情欲中的男人失去了耳朵。 但姜荻听到了一个很小的,微弱的气声。混杂在陆粲京激烈的性欲里。 ——陈染听到他了。 她在笑。 屏幕上字符变了一下,通话人数由3变成了4。 周临止加入通话。 “嗯?”他懵了。 姜荻:“好听吗?” 周临止立刻退出通话。 下一秒,网络断开。 他给陆粲京拨了电话,群通话被卡掉。 在陆粲京射精的那一刻。 陈染的手指还被他咬在嘴里。 她身子倾斜,在陆粲京的肩上趴下,带着笑又低声叹气。 可惜了。他们没听到。 射精的时候,他那种动听的,拉长的,痛苦的,反差的,近乎yin媚乞怜的颤音。 半湿长发散在他眼前,陆粲京恍恍惚惚,如被黑雾网缚。 ———————————— (客官您请用! 四道小菜上齐,先尝尝味,您爱吃哪道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