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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也变得难看,扣着她的手腕一拉,两人调换了位置。将人压在门上,江楼一字一句,“裂开算了?恩?”九婴有些怕他这样子,挣扎,“你干嘛啊,弄痛我了。”手腕的力道没有放松,江楼样子像要吃人,“我日夜担心你的伤口,知晓那女人手里有治疗刀伤的好药,违心赴约为你拿药,结果你说裂开算了?”“才不是!”九婴低声咆哮,眼泪跟着掉,“你邀请她游湖,我都看到了。”江楼愣怔,放开手,“你果然躲在树上?那么高的树你怎么爬上去的?不对,那么高的树,你怎么就爬上去了!摔下来怎么办?!”九婴拉门想跑,门板被啪的压实,江楼牵着她往屋内走,一边叹气,“当时我察觉有人躲在树上,模模糊糊的觉得那人轮廓与你很像,便有意把那女人往别处引,不然你怎么下来?”啊?九婴顺从的被他抱着坐大腿,“被发现了。”“你啊,想知道什么和我说就是了,还爬什么树,吃什么飞醋。”最后一句话江楼是带着笑说出来的,一边从怀里摸出个陶瓷瓶,就要动手去拆白布。九婴忽然抱着手臂弹起,站在一边护着手臂。“又怎么了,快让我看看伤口裂开没有?”九婴额头冷汗直冒,鲛人是妖人,自愈能力很好,伤口其实早就愈合了,但偏偏坏就坏在这里,普通凡人的话现在伤口估计还在淌血,没好这么快的,一旦被看到伤口,夫君立刻就会察觉到异常。她身后冷汗直冒,“我自己来,你赶快去沐浴吧,以前不是一回来就要去沐浴的么?”“我先弄好你伤口再去。”江楼打开瓷瓶。忽的一阵风打开了窗户,直接打落了一旁的花瓶。江楼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淡望着窗外,烛光中看不清神色。他又把瓷瓶盖上,去关了窗,“罢了,今日你喝了酒,唯恐影响药效,明日也可。”九婴松了口气,“是啊是啊,你去哪里?”江楼笑笑,摸摸她的面颊,“不是总催着我沐浴么?顺便让厨房给你煮完醒酒汤。”他出门,唤来了管家,吩咐厨房煮碗醒酒汤,接着回书房,门刚一关上,一阵清风吹过,书房哪里有人的影子?山林中,鸟兽齐飞,土地公匍匐在地上,“听星君天令,小仙来迟。”江楼面色冷厉,“你身为土地公,保一方平安,竟然纵容鬼怪邪魅入百姓家中作祟,是故无作为到此地步!”“冤枉啊,小仙自从上任后一直兢兢业业守护百姓,没听过有百姓被邪魅缠身的啊。”“那跟着娘子的鬼是怎么回事?”土地公愣住,道了声稍等之后就遁入土地,好一会才出来,抹着冷汗,“神君的吩咐小仙不敢怠慢,特地问了那地藏菩萨。星君您还记得初来桐城县是不是路过一个用不枯竭的水坑。”“确有其事。”“那水坑里是个秀才的鬼魂,那秀才死了几十多年了,因为死法颇为诡异,所以一直被人嘲笑念叨,他的鬼魂散步去,一直在水坑里徘徊,导致水坑里的水无论喜下雨干旱一直都能保持不枯竭不溢满。后来又有众多人被他拉入水坑里溺死,他吸取了众多魂魄,逐渐超脱了地府的管辖,而这秀才命里本该有丞相之命,命格太正,所以连鬼差都奈何不了。”江楼冷笑,“区区孤魂野鬼,竟敢与我作对?”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土地公结结巴巴,“神君,难道您是打算.......?”江楼划破了手腕,大股鲜血蜿蜒留下,本是寸草不生的突然接触鲜血后土壤泛红,接着被顶开,若干嫩芽抽土而出,很快便是一片绿意。“神君不可啊,您现在是rou体凡身,强行恢复真身的话rou体会受不起的,只是区区一个无名小鬼。”一阵狂风直朝着他面门打来,土地公不敢再说。江楼举起鲜血直流的手腕,冷笑着凑近舔了舔,再放下时,发冠被顶掉,一头乌发已经长到脚踝。他每走一步,脚下便是绿意一片,山里所有小仙全部都赶来朝拜土地更是匍匐在地上不敢动。清冷的眼神望向山外江家的方向,手指一勾,一道黑影便滑坡夜色飞来,重重砸在地上。黑影抖动,被强大的仙力震在地上无法动弹,化身为清秀秀才的模样。江楼俯身,袖长的手挑起秀才的下颌,乌发顺着他的动作垂到地上。秀才的喉咙里和骨骼都发出错位的咯吱声,眼神惊恐。江楼扣着他的脖子,一使劲,一团黑气立刻被捏散,朝着四周散去。“想逃么?”他轻笑,四周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树叶忽的静止,万物寂静无声,散在空中的黑色烟雾如同定格般。“神君冷静啊。”土地公冲上去抱住他大腿,“仙家以慈悲为怀,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只鬼而已,您如果打得他魂飞魄散的话,您自己也会有了业障,划不来的。”江楼低头,似是好奇,“你在怕我?为何?”土地公赶紧松手趴在地上,不敢再说。江楼挪开视线,心中郁结之气却还是绕得满满的。确实,身为凡胎的时候有□□怒气再正常不过,不过已经化了真身,却还是如此动怒,想把靠近娘子的鬼打得魂飞魄散。弹指间,那黑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楼身影一晃,分秒之间便来到城里水坑边上,那水坑依旧不满不溢。挥袖间,水坑已经不复存在。江家,喝了醒酒汤的人此时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连门被推开都没发觉。江楼凑近,身上已经一片清爽,他轻轻扯开一角锦被滑了进去,刚躺好锦被就被抽走。“你啊,好歹分我一点。”他无奈的又扯过来一小片盖在身上。九婴一个翻身,把那一小片也卷走,把自己卷成麻花。江楼翻身对着她,静静的看着她,却是觉得娘子越看越好看。也觉得十分困顿,凡人的身体承受仙力确实太过勉强,一闭眼却是昏睡过去。半夜,九婴惊醒,一动胳膊发现动不了,低头一看,什么时候卷成麻花状睡着了她也不知道。帮夫君盖好被子,她轻声念叨:“夫君?”沉睡的人像是没有知觉般,她放心了,蹑手蹑脚爬起来跑出去。下半夜露气重,冷得她直打喷嚏,走得离卧室够远了,她才悄悄撸开袖子,露出已经光洁无瑕的皮肤。从怀里掏出刀子,想了想当初刀伤的走向和纹路,伸手毫不犹豫的划下去。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她口手并用,赶紧用布包扎好,然后又悄悄回了房。床上的人还未醒来,她蹑手蹑脚的爬到床里躺下,一动就疼得泪流不止,心里确是安稳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