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办公桌下的调戏
第四章 办公桌下的调戏
这段时间万甄内部在搞设计大赛，为了激励各位设计师的参赛积极性，公司不仅设立了高额奖金，还承诺被选中的设计会由齐总监亲自指导，有机会发展子品牌。 很多混了很多年还是初级的设计师们都摩拳擦掌，渴望借这个机会一飞冲天。据说是从伦敦刚回来新接任的CEO授意举办的，想挖掘更多设计人才。 我对齐总监亲自指导不感兴趣，但是对奖金感兴趣，因此我一整天都坐在工位上苦思冥想。 “真我”这个无敌抽象的主题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看着只勾了寥寥几笔的线稿，我烦躁地推开，在稿纸上随手涂鸦。画着画着，一件几根带子和小块碎布拼成的情趣内衣跃然纸上，我支着脑袋傻笑，多么天才的设计——既方便厚乳又方便爆炒，跟萧逸做完大全套衣服都不用脱，省的每次都要扯烂我一件睡衣。 瘾上来了，我发挥十多年的绘画功底，把穿上这件衣服的自己也加了上去，再加上萧逸掐着我腰的手，完美！世界名画！ 画完我自我欣赏了一会，想着下次见萧逸把这画送他，之后就完全把它抛到脑后了。 等到半个多月之后交设计稿的ddl，我顶着连熬了三个大夜的脑袋把参赛的设计稿递给来收稿的总监助理，眼一闭想跟世界告别了。 什么真我假我，什么排线面料参考线，统统去死。 迎着熹微的晨光，我趴在办公桌上眯了半个上午，回顾参赛的这些日子，家都没回几次，好在查先生体贴细心，还叫人给我送饭，萧车手也乖乖地遵守约定，每天除了早午晚安从不主动打扰我。 我伸了个懒腰，琢磨着今晚要不找萧逸开个荤去。 等等，找萧逸，等等，我好像忘了点什么。 我双手颤抖着去翻桌上堆积如山的设计稿——没有！我那张世界名画黄帝的新衣不见了！我猛地跳起来，完了，那张纸不会夹在我交上去的参赛稿里面了吧！ 那堆稿子，我想想，第一步是由助理分类，然后交到齐总监的办公室吧…… 这让齐总监看见了还了得？我得在他看到之前抓紧时间从他办公室里偷回来那张要命的小黄画。 趁着午饭时间，我做贼一样溜出去，摸进了楼道尽头的总监办公室。 天助我也，齐司礼不在，我一眼就锁定了码在会客桌上的那摞参赛稿，扑上去翻找我的大作。 要在公司几百个参赛作品中找到自己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心急如焚找了十多分钟，才翻了一半，就听见了门口有脚步声逐渐逼近。 比起小黄画社死，私闯总监办公室的罪名可能更严重一些，得先藏起来，我飞快环绕四周，发现这间办公室一览无余，能让我躲藏的地方屈指可数。 不管了，先躲在会客桌下面！ 我头一次感谢齐总监特殊的品味，他不屑于使用市面上常见的那种矮方桌，这张会客桌是他亲手设计的，用整块板材曲折翻转，构成了桌面和桌角，简约精巧，最重要的是正好能让我藏在里面，只要齐司礼不闲的没事趴在地上数蚂蚁，我绝无被发现的可能。 “请进吧，陆总。”是齐总监的声音。 怎么回事，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另一种陌生的、不疾不徐的皮鞋声随之而来，我发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那脚步声简直像踩在我的心上。 “不必客气，齐先生。”很低沉悦耳的男声，只是有些过分冷淡了。 我从桌板的缝隙里窥见一双漆黑的皮鞋，目测它的主人应当是一位身高过一米八的男性，随后它向我的位置走来，一阵微涩的苦艾香味瞬间包裹了我的鼻腔。 我被这股迷人的味道弄得头昏眼花，啊，是成熟男性的味道，只是没一会，等这位被称为“陆总”的声音从我脑袋顶上传来时，我终于发觉了不妙。 他不会是，坐在会客桌前了吧？对哦，他是齐总监的客人。 哈哈，真不巧，他妈的。 我小心翼翼地挪了下身体，仰起头偷偷打量这位客人。 先映入眼帘的是——紧绷的黑色西装裤，裆部。 我马上小脸通黄，怪不得他的味道浓郁到几乎像是要吃了我，来，让姐瞧瞧这位成熟男性的脸。 哈哈，更不巧了，这不正是我在伦敦读书那会隔壁金融系的知名系草陆沉吗，他妈的。 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反正我这辈子忘不掉他，毕竟如果手机里有一段长达十分钟的你喝个烂醉之后抱着一个陌生帅哥大声表白的高清无码视频，换谁也会永生难忘的。 尤其是现在我的脸离这个男人的下半身只有五厘米距离的时候。 我甚至不敢大口喘气，生怕陆沉感受到我的存在。 齐司礼还在跟他谈论什么公司的未来、什么设计界的新星，陆沉偶尔接茬，似乎在思考。 他不会也入职万甄了吧？那我以后见面还得绕着他走。 “接任CEO之后，你考虑好要把设计部扩大规模了？”齐总监声音不疾不徐，“我对你们家族的权力争斗不感兴趣，但你若是如此笃定陆霆会跟你意见相左，我恐怕也不认同他的规划。” 接任CEO？陆霆？家族？陆沉姓什么来着？ 哈哈，原来不是入职，是CEO啊，他妈的。 就在我以为这个男的跟石塑一样不会动时，他突然身体往后一靠，左腿自然地搭上了右腿——皮鞋尖不负众望，踢到了我的胸脯。 我强压下那阵酥麻感，心道不妙，果然，与坚硬的桌板完全不同的触感让他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若无其事地继续交谈起来，似乎开始讨论这次的设计大赛了。 “你手边的就是交上来的作品了，我已经大致过目，称得上优秀的作品寥寥无几。”齐总监说话还是那么刻薄。 “哦？”传来一阵翻页的声音，陆总突然轻嗤了一声，“还是有不错的，比如这位……” 他大提琴般悠扬悦耳的声音就这么读出了我的名字。 此刻，我多希望这位陆总是个盲人。 “她的作品？”齐司礼迟疑片刻，“我还没细看，但她是挺有天赋的。” “很大胆的设计，却出乎意料地贴合本次的设计主题。她对‘真我’的诠释可谓恰如其分。” 陆沉说着，我的脸上已经从左耳红到右耳，他铁定是看到我的世界名画了，在这里调侃我呢。 说话间，他突然变换了姿势，双腿颇为优雅地交叉，可随着他身体的前倾，左腿的膝盖逐渐抵上了我的胸部。 而我退无可退，只能努力屏住呼吸，生怕微小的起伏引起他的注意。但越是这样，他愈发得寸进尺，鞋尖甚至踩上了我跪坐着的大腿。 但凡现在是在地铁上，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我都能反手送对方一个性sao扰的举报。谁让我现在理亏呢，偷溜进人家办公室不说，还不小心听见了CEO的谈话，这CEO还是被我酒后sao扰过的大学同学。 踩吧，没关系，大不了换双裤袜嘛，多大点事。 下一秒，他的鞋尖顶起了我短裙的裙边，堪堪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齐总监，你的办公室里是偷偷养了只小猫吗？”陆沉一句话让我浑身汗毛竖立，他发现我了吗？ 极度紧张之下，我不受控地急促喘息起来，会客桌下空间本就拥挤，随着陆沉两条腿不客气的入侵，留给我的地方更加狭窄，再加上连着二十多分钟一动不动，此刻我终于喘不过气来了。 而原本挨着我胸脯的那条腿晃了晃，缓慢而粗暴地蹭过胸前的软rou。 我几乎咬破了嘴唇才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什么小猫？”齐司礼有些困惑。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像猫毛的白丝。” “咳——可能是我的。”齐司礼声音很小，我没听太清楚。 还好，陆沉不是说脚底下踩到一滩小猫之类的，我短暂地放下心，危机解除。 “啪——”一根签字笔从桌边摔落，骨碌骨碌地滚到了我的眼前。 一瞬间那两条困扰了我半天的长腿后撤，男人弯下腰，那张记忆中生人勿进的严肃面庞此刻正带着温和的笑意，结结实实地望进了我的眼睛。 我来不及遮蔽自己——事实上我也没法遮蔽自己，这一副衣衫不整的傻样就被他完全看去了。 糟糕透了，我现在衬衣胸口的扣子都被蹭开了，短裙更是皱皱巴巴地掀到腰上，该遮住的地方是一点也没遮住。 他垂下眸子，右手伸到离我仅有不到两厘米的地方捡起了签字笔，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原位，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齐总监，我希望拿几份不错参赛稿回去，先给董事会展示，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 “好的，那么——”陆沉抬腕确认了时间，“我记得齐总监下午也有会议，方便的话，我们一起上去？”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了，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小黄画不但被CEO发现并顺走了，还被迫窝在桌子下面被调戏了一下午。 没关系，再写一份辞职信的事嘛，运气好点陆总可能亲自找hr请我离开。 “您好，陆总请你去一趟办公室，是关于设计大赛的事宜。”行政meimei甜美的声音提醒我，这不说曹cao曹cao到。 “这就去。”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幽魂一般飘到了总裁办公室，一位胸很大的周特助接待了我。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