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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潮的发尾摆弄:“听寺卿说你拒不认罪。” “哈哈,我认不认有区别吗。”唐潮转身趴在床上,他抬头看着陆明宴,阴阳怪气道,“宴哥哥都能拿着不知道哪来的证据把我关在这儿了,怎么还需要我亲自认罪。”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只要唐潮愿意认罪,不但敛影楼的势力能光明正大地被铲除,唐门弟子在皇城的行动也会受到限制,就算这事之后他们还想带走唐潮难度也不小。 陆明宴苍劲有力的大手沿着唐潮的脊背缓慢游走,勾掉碍事的衣服,粗砺的手掌在皮肤上来回抚摸。唐潮想念这种触感,他舒服地把头埋在手臂间享受。 “宴宴,”唐潮翻个身,双手握住陆明宴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划圈圈,“你折腾一圈不过是想让我离了唐门的保护伞只能跟着你,直接告诉他们是我背叛唐门把线人信息拱手送给你们明教的不是更简单。” “不行,你办事不利他们顶多不管你,我不想你出事。” “我原以为你跟我情缘只是想盗取机密发展极乐天,”唐潮看向他,“但现在看来你好像更想要我?” “嗯,怎么想通的。”陆明宴凑上去亲他,唐潮手臂搭在他脖子上仰着头迎合。 “你那些说客里十个里有七个是劝我跟你和好,剩下三个暗示我跟着你别作妖,”唐潮闭着眼懒得看他,“我看起来也不是傻子吧。” 陆明宴挨在他身边笑出声:“他们怎么这么蠢,比起我的阿潮差远了。” “宴宴,你的毒不是无解,以我的实力就算没有唐门背景,照样没人敢动。” “阿潮,你听说过九天逍遥散吗。”陆明宴搂上他的腰贴在耳边低声说,“不过我还没寻到,这东西确实稀有……倒很配得上你。” 陆明宴的话让他不寒而栗,如果用了九天逍遥散,自己这些年苦练的内功和武学招式会顷刻之间散尽。 “我发现江湖传闻也不全是假的……”唐潮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仔细听就能发现他声音都在打颤,“老畜生,喜欢你是我瞎了眼,下次找情缘我绝对不看脸。” 陆明宴不作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手,转身平躺在床上,双眼直视着床顶失笑道:“阿潮……跟别人情缘的念头我劝你趁早断了,尽早妥协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唐潮哼笑两声:“你的提议我下辈子会考虑的。” 11. 次日上午,唐潮被院中的喧闹声吵醒,他换好衣服走出去,陆明宴跟两位寺卿少卿正坐在高背椅上喝茶闲聊。周围除了大理寺丞两人,看衣着还有几位是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比较显眼的是陆明宴身后那位红色卷发的明教弟子。 陆明宴给唐潮按的这罪名是个大麻烦,江湖跟朝廷毕竟是两码事,唐无时忙活半天,最后还是靠小砚找到画圣门下的弟子才了解情况,但人家说了这事儿情况特殊,帮不了。 陆怀不想得罪师兄,但是自家宝贝为了徒弟开口求他,他能怎么办。 “阿潮,你终于醒了。”陆明宴过来抱他,但当着这些大大小小官员的面他实在不想跟陆明宴亲近,干脆身子往侧面一挪,伸手挡开。 唐潮抱臂站着冷声问道:“怎么,三司会审?刑部大堂什么时候开到大理寺来了。” 陆明宴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牵起唐潮:“小阿潮,之前几日你拒不认罪,按审理流程来说今天是该刑讯了。” 他见唐潮不吭声,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你是真的不肯认吗?” “想怎么用刑随你,我没那么娇气,而且……”唐潮微眯着眼用他昨日的话讥讽道,“相信宴哥哥不会让我出事吧。” “自然不会。”陆明宴不再管他,坐回去继续与旁边的人交谈,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几人抬上来两口大箱子和一把模样奇怪的躺椅,那躺椅高约三尺半,两侧有镂空扶手,尾部比头部还要高些。 那群人显然是得了指令,打开其中一口箱子取了木枷给唐潮扣上,这枷的尺寸比起常用的木枷小巧许多,重量却有三四十斤,明显是改造过。唐潮看着陆明宴,一挑眉:就这? 另一口箱子被打开的时候他脸色就没这么平静了,这院子不大,在场的人大多也算见多识广,见到箱子里那些看着就不正经的东西瞬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唐潮更不是傻子,脸上立刻臊得通红,他想着陆明宴还是太了解自己了。今天这个老畜生真要当着这群人的面跟自己做点什么,他真的想立即认罪画押。 陆明宴一把扛起唐潮放在那模样特别的躺椅上,三四十斤的木枷,站着倒还好,换个姿势重量都压在躺椅上,唐潮上半身愣是被固定在躺椅上动不了。他感觉到陆明宴一手抬起他的腿伸手去解腰带。 “别——” 陆明宴停下动作,从上方俯视他。 “求你……陆明宴,求你……让他们出去。”唐潮现在慌得要命,他虽然爱玩但脸皮薄得很,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谁知道他们背后要怎么跟别人传闲话。 “你是说愿意认罪了?” 唐潮又没动静了。叛国通敌对于刚经历过一场叛乱的王朝来说不是小事,今天自己认了罪,明天唐门弟子就会被驱赶,更何况还有唐门卖过武器给狼牙军这种人尽皆知的事。 陆明宴轻笑一声,大手顺着他的腰滑到臀rou上,碰得唐潮麻了半边身子。他环绕四周,问:“诸位要跟我一同审犯人吗?” “不了不了,我去外面等。”刚刚跟陆明宴聊得起兴的少卿溜得飞快,其余人更没有谁想留下来看活春宫,大家松了一口气赶忙退到院外。陆怀不大放心,但也只能跟着离开。 唐潮听到院里没了别人松下一口气,任凭陆明宴扒了他的衣服把两条腿折叠着绑在雕花扶手上,他敞着腿门户大开,陆明宴不知取了什么东西塞在他敏感的rouxue里,一股股清凉的液体往里倒灌。 “嗯……你、做……做什么……”唐潮小腹撑得一阵胀痛,他戴着木枷只能看见上方天空,有些害怕。 “当然是用刑。”陆明宴见灌的差不多,他抽出灌肠器的细芯解开自己的腰带,一手抚摸着唐潮圆鼓鼓的小腹,一手扶着自己身下那东西直捣黄龙凶猛地动作着。 那东西比灌肠器粗壮的多,唐潮受到刺激惊叫出声,但刚叫一声就想到还有一群陌生人等在院外,他承受着陆明宴猛烈的撞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 小腹中的液体随着抽插向外溢出来,陆明宴伸手抹了一点伸出舌尖舔干净。好甜,还是拂菻人花样多,用蜂蜜水混着牛奶从后面那处灌进去,确实有意思。他伸出三根手指贴着自己那炙热东西挤进xiaoxue里,身体主人痛得闷哼一声,xue口已经被粗壮物件撑得看不出褶皱,再加三指瞬间像被撕裂一样痛。 “滚……滚出去……”唐潮紧闭双眼咬着牙骂他。 “小阿潮脾气真坏。”陆明宴三指跟rou棍交替着快速抽插。 等到手指沾满了奶水他便抽出来,一手拽起木枷上的铁链,把手指强行送进唐潮口中,笑吟吟地说:“阿潮……你好甜,尝尝?” 唐潮被惹急了去咬,口中的手指反而撑开让他根本合不上嘴,陆明宴的手指又粗又长,三指一起压向喉咙,他被激得一直干呕。喉咙里的手指不退反进,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口中大肆挞伐,他的头和双手被木枷困着动不了也躲不开。 陆明宴凉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只是手指都吃不下,以后怎么吃的下这个。”说完向前猛得一顶胯。 等到唐潮被弄得通体泛着潮红才被放开,他双目失神仰躺在躺椅上,津液顺着嘴角淌满脖子,微张着嘴发出微弱的呻吟。 “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的人都在外面,阿潮喜欢让他们听你叫床吗。” 这话让唐潮恍然惊醒,他咬着唇不做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现在身子被陆明宴随意摆弄,心里也像被人拿着刀子捅,陆明宴知道他脸皮薄还让别人来听,明摆着是作践他。 陆明宴见他没了动静也不着急,一只手握着唐潮前面撸动起来,身下动作愈发凶狠,他见唐潮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一只金属夹子夹在那人鼻头上。 呼吸被阻断的窒息感让唐潮张大嘴努力汲取氧气,陆明宴使坏掐着他的臀rou挺着胯把自己的巨物极力往敏感点上凿,肠道里的奶水涌出xue口淋漓四溅,身下人又哭又叫地挣扎着。 “老畜生……嗯……”唐潮身体完全被陆明宴控制着不能做主,心里又急又气,“你……人、人渣……你怎么嗯……还不死!” “阿潮……我就算死也会带上你的。”陆明宴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抚摸着唐潮身前的硬挺,拇指在顶端小口上拨弄着,拿出提前备好的金属棒。 这金属棒是纯金制品,通体闪着金光,一端用稀有宝石雕成一只精巧的蓝色孔雀。陆明宴停了下身的动作,用拿着金属棒在小口边上摩擦,他说:“这只孔雀可真像你……” “陆明宴……不行……”唐潮没吃过猪rou却也见过猪跑,一时间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陆明宴俯下身亲亲他鼓起的小腹,一路向下最后在rou茎顶端吮吸几下,紧接着捏起孔雀身子,把金属棒顺着尿道口插进去。唐潮又惊又怕当即痛得要昏死过去,但他现在却异常清醒,清醒地感受着金属棒在他rou茎中心来回抽插的感觉。 忽然间,院外三三两两站着的人被院内凄厉的哭声吓得一哆嗦,大家抬头互相看看对方又沉默地装着什么都没听到。 陆怀怕他师兄发疯搞出事,直接隐身跳上房顶去看院里的情况,他看见唐潮戴着木枷被他师兄困在怀里嚎啕大哭,而他师兄伏在唐潮身上不知道说了什么。 “阿潮……”陆明宴面色平静地舔掉他的泪水,“这箱子里都是给你准备的礼物,只要你不认罪,我们就能把这些……全试一遍。” 12. 唐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他身上酸痛不愿动弹,睁着眼在房间里扫一圈。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只是梁上垂下三组手腕粗的麻绳,底端绑着铁钩,还有一口大箱子放在厅里。 他想起陆明宴的话,看着那箱子心里无端感到害怕。普通杖责那些刑罚他不怎么怕,但像这样被折磨,还要被人听着做那些事,实在让人不能接受,白天失去意识前那种痛苦又爽得浑身发麻的感受令他记忆犹新。 大概过了一刻钟,陆明宴端了汤品进来,他以为唐潮还没醒要来床边喊人,结果刚靠近一点就看到床上的人连滚带爬锁在角落里。 “阿潮?” “你别过来。”两人同时开口。 陆明宴不听他的,直接把人拎起来圈在怀里,唐潮用力去推他:“别碰我!” 他现在失去内力武力值至少没了八成,这人是半点推不开,挣扎无用干脆把头埋在陆明宴胸口。陆明宴本来也不忍心,见他这样心里更是软的不行,摸着他的头发说:“我不做别的,难受吗,起来喝点汤。” 唐潮此时恨透了自己的不坚定,只要陆明宴对他好一点他就瞬间活过来了,那些想要杀了这个人想要逃跑的心思暂时仍在脑后,他握着陆明宴的手臂,瓮声瓮气的说:“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别人听,你故意的。” “刑讯总要有威慑力,”陆明宴亲亲他的发顶,“阿潮……你听话,我不会让你为难。” “你现在足够让我为难了。” 陆明宴不做声了。 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三四天,陆明宴白天忙完晚上回来院子住,唐潮前几日被他一番作弄心里有了疙瘩,怎么也不愿跟他亲近。 但一想起陆明宴的话唐潮心里就打怵,他怕陆明宴又用箱子里那些东西来折磨自己,干脆强忍着不适每晚随人摆弄,这样一来箱子倒是从未打开过。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敛影楼怎么样,师父联系不上自己会不会担心,一直被关在这里也不是事儿。 两人吃过饭准备去床上歇会儿,唐潮脱了外衣随意地问道:“宴宴,我们不能一直耗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陆明宴从身后抱住他:“等你愿意妥协的时候。” “不可能,”唐潮叹口气,“不管我之前哪儿让你不痛快……这些天在我身上发泄的也该差不多了,让我做不利于唐门的选择你在做梦。” “你觉得我在拿你发泄?”陆明宴语气里带上一丝怒意。 唐潮懒得跟他吵:“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你是不是觉得挨刑讯那二百板子比跟我睡强多了?”身后的人冷笑,自己不舍得真让他挨打,他倒不识好人心。 唐潮霎时青筋暴起,他用力一推,吼道:“你是不是有病,我是因为谁被关在这!因为谁才需要挨板子的!”他现在是真的不理解陆明宴,真是疯子。 “哈……算了,”陆明宴松开他,打开箱子拿出一条麻绳,“阿潮,刑讯满三次才能放你走,你这么急着离开……我看也不必等二十天了。 ” 西域人花样还真是多啊。 唐潮被反绑了双臂,双腿折叠着捆在一起,整个人趴着被吊在半空中,他这会儿才知道梁上挂的三条麻绳是什么东西。经历过一次之后倒是没那么慌了,反而惊叹这种巧思。 “你还真是经验丰啊——” 陆明宴取了一只精仿加粗的驴鞭,两指撑开唐潮的xue口,也不做扩张就直直插进去,唐潮嘲讽到一半便痛得说不出话,他夹紧屁股阻止那玩意儿捅到底。 见他抗拒着不能再深入,陆明宴把东西往外抽一些,等他放松的瞬间立刻捅到底。 “啊……痛……好痛……”唐潮痛得浑身打抖,眉头紧皱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地毯上。 “阿潮虽掌管敛影楼,在这方面看起来倒见识不足。”陆明宴顺着他未说完的话阴阳怪气,“不如跟我回极乐天长长见识?”他取了个不大的金属模具扣在唐潮未勃起的东西上,拎着两端黑色皮革带子在后腰上打个结。 “我、我说过……你想让我跟你走……等下辈子吧。” 陆明宴无所谓地笑笑,他绕到唐潮面前拽起这人的马尾长发,解开腰带扶着自己迫不及待起立的器官抵在他唇边:“阿潮,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是不是还没尝过它的滋味。” 以前两人正好的时候他自然不介意做这事,不过当时陆明宴经常给他舔,却从没要他做过。可现在不一样,陆明宴明显是为了羞辱他。 “滚,”唐潮咬着牙羞恼道,“你敢放进来我就咬断它。” “啧,真凶。”陆明宴松开手,从箱子里摸索半天找到一个大口径的银制口枷,他大手卡住唐潮的下巴,强迫这人咬住中间的金属环。 唐潮的嘴被口枷撑开说不了话,眼睁睁看着陆明宴的硬挺穿过金属环抵在自己喉咙深处,他一阵干呕,食道裹紧了roubang顶部,倒让陆明宴爽得吸气。 “你还挺有天赋的。”陆明宴挑着眉,坏心眼地一手扣着唐潮的头用自己那玩意儿在他口中抽送,一手握着另一头的假阳具在后xue里攻城掠地。 唐潮嘴里被他那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口水沥沥拉拉地淌在地上洇湿了一大片地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后面rouxue也被陆明宴玩的汁水四溅,xue口处的嫩rou红肿外翻,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带着哭腔的幽咽声。 这样被人作弄了大半个时辰,陆明宴在他口中射过两回才算完。 唐潮迷迷糊糊中像被人放到了地毯上,头顶的声音说:“你想挨板子不如试试这个?” “嗯唔……”身后有人用藤条抽打他的腰臀,他还咬着口枷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咽声。 “一、二、三……” 陆明宴边打边数,打到五十多下的时候已经听不到唐潮的惨叫声了,两瓣臀rou肿的不能看,上面一片青紫和血痕。唐潮还戴着口枷,被翻过来时口水、泪水混着陆明宴弄进去的jingye沾了满脸。 “阿潮,我现在耐心真的不多了,”陆明宴给他摘了口枷,卡着下颌用手绢清理口腔,他两指捏着唐潮的舌尖往外扯一下,“不然……割了你的舌头挑断手脚筋,把你带回西域关起来也不错。” 似梦似醒中唐潮好像听到了这句话,但他现在身心俱疲实在无力反应,最后挣扎着想睁开眼,半天睁不开又昏死过去。 13.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明显没有第一次刑讯后舒服,昨天陆明宴是下了狠手打他,这会儿臀上还肿着完全沾不得床面。 “你醒了?” 唐潮以为是陆明宴,吓得打个哆嗦挣扎着起身要往床角躲。 “别别别,你别动,”是上次那个红色卷发明教,“我是陆怀,陆明宴的师弟,师兄说你伤的重,他有事走不开,让我照看你一天。” “我没事。”唐潮平静下来,拉上被子侧躺着。 “我喂你喝点水吧。”陆怀端了一碗水蹲在他面前用勺子舀了喂他,趁喂水的功夫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是你师父的情缘,我师兄中秋那天打算带你去素月清秋过夜,我们会在那里接应你,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逃跑。” 说完怕唐潮不信,拿出唐无时的私人小章给他看看,接着他掏出一个纸包塞给唐潮,低声说:“这是你万花朋友找来的解药,只来得及炼三颗,务必藏好。” 陆怀一直待到陆明宴回来,两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陆怀都跟你聊什么了。”陆明宴问得很随意。 唐潮一天都没起,他趴在床上了无趣味地说:“要套话吗?大部分时间我在睡觉,不过他提了你中秋要带我出去。” “是啊,怕你在这闷坏了。”陆明宴坐在床边,拿药酒倒在手心涂开,唐潮配合地掀开被子翘着屁股让他揉。 “嘶……痛,”唐潮趴在床上,两只手痛得紧紧抓住被子,“轻点。” 陆明宴认真给他揉按,悻悻然道:“早说了让你听话。” 唐潮冷笑一声,说:“怎么才算听话,陆明宴,不如我们商量一下,我自愿离开唐门跟着你,你不要再针对敛影楼。” 他这样说倒让陆明宴警觉起来:“你不是不妥协吗,想通了?” “我不想被你割了舌头挑断手脚筋关着,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唐潮说这话时心里堵得很,原以为无论如何陆明宴也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经过昨天倒是彻底清醒了。 “可以,等我拿到九天逍遥散就放你出去。” “好。”唐潮答应得痛快,心里却希望陆明宴可千万别在中秋之前找到九天逍遥散。 陆明宴见揉的差不多了,脱了外衣躺下抱着唐潮。 “陆明宴……中秋那天穿什么,我想穿白色衣服,以前我那些衣服你有带来吗。” 这些天唐门要人要到陆危楼那里去了,唐老太太的面子大家多少要给些,他正为这事发愁,结果唐潮先妥协了,这时心里刚松了口气也不做他想。 “乖,你想穿哪件都行,我明天找人取了给你送来。” 隔日唐潮收到衣服后找人要来了针线,说有件衣服破了个口子要补补,晚上陆明宴回来问他这事,他便把补好的衣服拿来给人看。 以防意外,唐潮把三颗解药分别缝在另外三件白衣服的夹层里,故意扯坏了又补好的这件拿来给陆明宴看,他把一切安排妥当祈祷中秋能顺利离开。 中秋这天唐无时一早就在素月清秋外隐身等着了,一同来的还有小砚和狗哥,因为万花和天策没有隐匿身形的武学招式便被安排在远处接应。 素月清秋是南海郡富商开发的中秋主题景区,在靠近各大主城的无人区都设有一处素月清秋景区群,每个景区群有八个独立景区环绕而成。 因它是室内人工打造的中秋景区,不受天气环境影响,又足够隐蔽,深受各路达官显贵的青睐,就算不是八月十五也很难预约到。 陆明宴知道唐潮有些不安生的朋友在四处找法子救他,还有他那个麻烦师父。 每个素月清秋景区只有一处乌头门,而且景区内四面环水,中心小岛上坐落着阁楼亭台及人工置景,这种条件下要带走身高五尺半、失去内力的唐潮,怎么想都不现实。 谨防意外,陆明宴的马车直接停在独立景区的入口处,唐无时早想到这种可能,所以制定了两个计划。 “陆明宴,我们去亭子吃吧。”唐潮想着如果等下师父来找他,还是外面方便。 陆明宴差人搬了圆桌软塌到亭子里,月饼、糖蟹、板栗鸭、蒸蟹、南瓜盅还有芋头酥零零散散摆上一桌子。 唐潮斟了两杯桂花酒,笑道:“你是朱雀大街上那只大黄猫吗,吃这么多。” “对对对,”陆明宴帮他脱下路上穿的厚披风,把人抱在腿上,“先吃你这条鱼。” 这话唐潮一听就变了脸色,自己现在这情况确实算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了。陆明宴见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拉着人坐好,他自己跪在地上,下巴搁在唐潮腿上,甜言软语地哄他:“乱说话是我该打,我们阿潮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 唐潮推开他往榻上一横,侧躺着手臂支着头,冲他眨眨眼:“我小气得很,你想道歉不如换身裙子跳个舞来看看。” 陆明宴轻笑一声捏捏他的脸,“吧唧”亲一口之后走开了。唐潮现在看不见岛上有多少隐身的明教弟子,但陆明宴敢离开自己一步说明肯定有人守着,他坐起来把披风围在身前,在披风下撕开袖口夹层拿了解药,借着遮掩打哈欠的动作吃下去。 另一边,小砚拎着点心盒子去敲门,守门的明教弟子见是开发商派来送点心的meimei便不防备,趁着两人交谈的空档,唐无时吃了飞鱼丸悄悄挪进去潜入水底,他提前喝过鉴影散,这会儿利落地绕开那些巡逻的明教弟子向岛中心游过去。 唐潮感觉内力逐渐恢复一些,用千里传音联系唐无时:师父,你在哪。 唐无时:水底,这里光隐身的明教就三十左右,你能不能把他们支开。 唐潮:我试试。 唐潮正要喊陆明宴过来,一抬头却看见远处升起一大片孔明灯,是他们七夕在红叶湖边见到的花灯。 “阿潮,喜欢吗。” “喜欢……”唐潮看着刚刚回来的陆明宴,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陆明宴打开取来的精致木匣,里面躺着两条挂饰,上面一对青金石和羊脂玉雕刻的孔雀,纯金镶边。 他取了一条给唐潮挂在腰间:“这原本是七夕之前订的,没想到拖到中秋前才做好。” 唐潮拿起另一条挂饰仔细翻看,上面还刻着两人的名字,如果中间没发生过那些糟心事就好了,他和陆明宴现在应该一起喝酒赏月,看花灯,互相佩戴信物,然后纵情享乐度过在一起后的第一个中秋节。 “你别动,”唐潮把孔雀挂饰给陆明宴戴好,一手勾着他的腰带一手揽上他的脖子,双目含情地抬眼望着他,“宴宴……你让他们走远点,我不想别人看着。” 陆明宴递了个眼神示意所有人去另一头的二层小楼里候着,接着便卸了力被唐潮压在榻上,唐潮骑在他腰上俯身咬在喉结上,他一手覆在唐潮的大腿上,一手拉着这人的马尾,强迫唐潮跟自己接吻。 两人抱在一起亲做一团。 唐无时在水底冷得要命,岸上的动静越听越火大,他忍着想手刃逆徒的怒气给唐潮千里传音:徒弟,我觉得你跟陆明宴挺配的,不想走我就回去了。 唐潮心里一惊,他如梦初醒般地睁开眼,伸出手覆在陆明宴眼上,发了疯一样地汲取身下人肺里的空气,另一只手偷偷摸索着拿起桌上拆蟹的剪刀藏进袖口。 “阿潮,”陆明宴抱着唐潮滚了半圈调转位置,两人分开一些距离,他叹了口气,眉眼间有些解不开的愁绪,“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我会改,你能别想着离开我吗。” 糟了,唐潮去喊埋伏已久的唐无时:师父快来,他发现了! “徒弟!”唐无时带着两把千机匣从水中一跃而出,随手架起重弩。 唐潮扣着陆明宴的头往下拉,两人额头贴在一起:“宴宴,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正说着便举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在陆明宴两侧肩胛骨附近各捅了几下,随后翻身离开。 屋里的明教弟子听见动静做好战斗准备逐渐靠近把亭子围起来。 “阿潮……”唐潮恢复内力后刺的伤口深可见骨,陆明宴痛得整张脸皱在一起,他今天配合唐潮也穿了套白色成衣,现在背上大片布料被染成刺眼的血红色。 眼下被发现了水路不好走,唐潮师徒二人准备靠硬攻从正门杀出去,但唐无时精于机关暗器制作,实际武学水平远达不到唐潮陆明宴这个层次,而唐潮又看不见隐身的明教弟子,二打三十便有些吃力。 陆明宴忍着剧痛提刀追上来,他隐身流光到唐潮身后准备缴了千机匣,唐潮早料到他的招式,直接飞星机关拉走躲避缴械,陆明宴直接放出冥月渡心缠着唐潮让人脱不开身,两人纠缠在一起,谁也走不了。 唐无时应付一群明教弟子逐渐有些吃力,本来陆怀要跟来,他怕陆怀要被陆明宴报复,强行把他支出去替自己做事,目前这状况多个人倒还好些。 眼看唐潮和唐无时落了下风,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一名带着狐狸面具的黑发明教弟子。 “宝贝,带你徒弟快走。” 是陆怀! 陆怀随手用了个极乐引把所有人拉近自己身边,紧接着拉起朝圣言,一时间所有人被迫只能对着陆怀进攻。唐无时见他熟练的闪避着伤害,不敢耽搁,立即隐去身形带着徒弟大轻功飞走了。 陆明宴知道唐潮今天是非走不可,也懒得再追,他双手持刀微眯着眼死盯着面前戴面具的明教弟子,两只袖子被染红了一半,鲜血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砸。 “陆怀,用极乐引可以无视距离和数量的人总共不超过十人,你凭什么觉得我猜不到是你。” 其他人听见这话顿时停下动作不敢贸然上前。 “哎呀,师兄,”染过发色的陆怀摘下面具,勾起嘴角挑眉一笑,“恋爱不是这样谈的,给我点面子。” “好啊,那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