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侧/宠妃上位记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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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大年初一陛下处罚夷宝林那次,陛下从头到尾都不曾真的相信那件事的结果,只是不得已才处置了夷宝林…… 若是如此,那一直在太后宫却怎么都没有消息的宁露和芸儿,究竟怎么样了,又说了什么? 从前一直依附在林贵妃身边,有她顶在前头,人人都知道她是不受控的傀儡,只会将矛头都转移到林贵妃身上,不会怀疑到宜妃身上。 可若是这件事时隔半年还不曾彻底解决,她总是难免担心,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和戎儿身上。 何况太后今日对林贵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下了名牒,说不定也有这件事的缘故。 也不知太后究竟想做什么。 此后这段时间,她要明哲保身,离林贵妃稍远一些才是了…… 反正这件事,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提点林贵妃了几句罢了。 没有证据的事,谁也不能怪到自己头上。 宜妃温婉如常地笑着:“那就恭喜meimei晋封为夷宝林了。” 第69章 69. 069 提点 当初那件事不仅没能让沈霁小产, 也没能完全除了夷宝林,反而让她从采女之位连越三级到了宝林。 虽说还是低阶嫔妃不足为惧,日后也不可能攀扯到自己身上,宜妃还是有些心惊。 那件事其实已经做得足够完美, 何况陛下从前甚少对后宫嫔妃真的上心, 宫里大小事宜, 多是让皇后处理。 谁知这次陛下不仅不信, 还念在玉婉仪的情分上补偿了夷宝林。 当初就看出沈霁不是平庸之辈, 没想到, 还是她小瞧了沈霁。 三皇子命格大贵固然讨喜, 可非嫡非长, 除了天象之说, 难保没有生母得宠的功劳。 如今刚入侍一年多就生下皇子,位列从四品, 日后做一宫主位封个妃位也不是稀罕事。 这玉婉仪,自己眼下绝不能正面交恶。 一切,都要徐徐图之。 面对场上或真或假的恭贺, 班玉雅虽面上笑着,心里却只是平平。 从她真正醒悟那刻开始,对这些恩宠赏赐, 也早就没了一开始那般欣喜若狂。宫里行差就错, 步步为营,得与失都只是一时的,能长久地笑下去, 那才是本事,她垂睫淡笑:“多谢宜妃。” 陛下看重三皇子,各宫送来的贺礼都丰厚的很, 一件件稀罕的珍宝往凤仪宫送,好让人知道她们和陛下同心同德,都喜欢三皇子。 沈霁如今虽不是主位,可在宫里的地位,却已经甩开同年进宫的嫔妃一大截了。 一场满月宴围绕着皇嗣说闹谈笑,月色渐晚。 临走前,太后身边的梅英姑姑交代了句,说太后娘娘送给玉婉仪和三皇子的贺礼在长寿宫,让明日抱着三皇子去长寿宫取。 沈霁坐在步辇上得体地笑了笑,说明日定会带着子昭去向太后请安,还望太后不要嫌弃才好。 步辇起身后,沈霁才觉得有几分奇怪。 若太后真的是赏赐物件,便是要显示无上荣宠,大可差梅英姑姑亲自将东西送来,梅英姑姑代表着太后的脸面,便已经是极为恩典了,何须让她抱着子昭亲自去一趟长寿宫。 恐怕送贺礼只是名头,有话对她说才是正经。 自从去年怀着子昭到现在,她一直甚少出门,便也很少去长寿宫向陛下请安,只是有时候从孙嬷嬷嘴里听说几句太后的叮嘱,算一算,也一年多没好好和太后说过话了。 子昭已经满月,孙嬷嬷也要回长寿宫侍奉太后去,也不知会有什么指示。 是今晚打压林贵妃一事,还是事关三皇子,又或是因为半年前那两个拨入长寿宫的宫女? - 翌日一早,沈霁惦记着梅英姑姑的叮嘱,用过早膳后便抱子昭去了长寿宫。 长寿宫的人早就知道三皇子和玉婉仪要来,一大早就有人在门口候着,亲自迎接她进去。 时隔许久,沈霁再进入长寿宫,好似也没了去年刚来时那般谨慎不安,反而从容了许多。 这份从容是阅历带给她的,也是怀中的子昭给她的。 她将怀中的子昭小心翼翼交给身后的乳母嬷嬷抱着,先一步进到了长寿宫主殿内,太后正坐在上头看着她。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三皇子给太后请安。” 看着底下母子过来,太后淡淡笑起来:“来,将三皇子抱过来给哀家看看,玉婉仪,你也坐吧。” 乳母嬷嬷抱着三皇子上前,锦被包着的白嫩婴孩正吐着小舌头,好奇地看着太后,半点也不认生。 刚满月的孩子多是爱哭爱睡爱闹人的,可说来奇怪,三皇子好像自出生就很少哭闹,也不怕人,走到哪儿都笑呵呵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外头。 都说三岁看到老,这小孩子才刚一个月,就能看出与众不同的天性来。 “你瞧瞧三皇子,白嫩可爱,看着哀家笑呢,难怪司天监说三皇子有贵相,看这孩子刚出生不久便不怕生,遇事镇定,果真是有福气的。”太后脱了寇甲将他抱在怀里,哄着逗了几声,就听见子昭咯咯笑起来,惹得太后十分高兴。 梅英在跟前笑道:”太后心疼玉婉仪,连着玉婉仪所生的三皇子也跟太后投缘,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才一个月的孩子就这样可爱,便是奴婢也心生喜欢。” 刚出身的孩子身子软,须得小心照料,太后抱着哄了一会儿便让乳母将孩子抱下去好生照顾:“三皇子生来便带祥瑞,惹朝野欣喜万分,更是生得可爱,也不怪皇帝喜欢,连哀家也喜欢。” “子稷沉稳,子戎聪慧,你这孩子不必他俩差。” 沈霁福身行礼:“嫔妾和三皇子多谢太后夸赞。” 她摆摆手,示意宫里除了梅英不必留人,又说道:“玉婉仪,你可知道哀家今日叫你来究竟是为何吗?” 温情过后,眼下就是要说正事了,沈霁神色一正,颔首道:“启禀太后,嫔妾愚钝,不知太后唤嫔妾来是何用意。” 太后淡笑起来:“哀家记得,去年皇帝抬举你的时候,你也曾求过哀家教导。哀家指点你一番,你如今做的也很好,入宫一年多就位至从四品,又有这般好福气,生了个好儿子傍身。” “何况哀家还听闻,陛下如今十分喜欢你,在你尚未出月子的时候就几乎日日都去渡玉轩,哪个嫔妃哪儿都没去,满月那日还大肆封赏。” 说罢,太后看着沈霁缓缓笑道:“当初哀家让你站稳脚跟,让自己不可被轻易替代,你做到了,哀家很欣慰。” “但你也不要忘记,哀家曾经教导过你什么。” 一不可动后宫子嗣,二不可独占皇恩,沈霁从不忘记过。 她福身行礼,恭谨道:“太后教导,嫔妾从不敢忘怀,更不敢恃宠生娇,忘了本分。” “很好,”太后缓声道,“宫里有孕的人不少,可哀家从未对哪个嫔妃的孩子格外上心过,除了你,孙太医和吴嬷嬷贴身侍奉的心思,这宫里你是独一份,你可知是为何?” 沈霁猜道:“太后希望嫔妾生下这一胎,有一个可傍身的孩子。” “不错,可宫里的孩子一向不好成活,能生下来都是各自有命,哀家又为何独独希望你生下孩子站稳脚跟,你还能猜到吗?” 太后乃是先帝在时笑到最后的人,就算当初陛下抬举,太后教导她也不会是单纯发了善心的缘故,但当时的太后并未明说,也从未真的要求过她做什么,只是但凡遇到事,总是多偏心她几分,时时打压着林贵妃。 孕中时,孙姑姑也跟她曾透露过几分太后的心思,但当时的沈霁虽怀着身孕也只是贵人,孩子不曾瓜熟蒂落,不知男女,也还是低微之人,就算沈霁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却也不敢真的这样想。 如今子昭出生,她一跃成了新妃中最为得意的人,甚至越过许多旧人的位份,终于站到了人前。 不知是不是她通过了太后心中的考验,这才有新的教导给她。 但猜不猜得到,她都不能说自己猜到,只乖顺地低下头说:“嫔妾不知,还请太后赐教。” 太后举杯抿了一口,悠悠道:“若是旁人有孕,哀家未必肯上心,这样待你,也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器。” “宫里的局势,哀家不说想来你也能看出几分,中宫势弱,林贵妃势强。其余主位除了娆贵嫔是新抬举上来的,剩下的终究不成气候。虽说这两年一直有意压一压林贵妃的气焰,你们新人入宫也分了她的宠,但也不济事。” 她看着沈霁,淡声道:“哀家需要有人能起来,帮衬着皇后在后宫镇住林氏,也镇住其余妃妾,不说越过,也得能分庭抗礼。后宫安分,前朝也会闻风而动,皇帝的江山也就更稳些。” “你是哀家选中的人,也不负哀家的期望走到了现在,足以证明你是个好人选,且你与皇后走得近,交情也不错,再没如你这般合适的人了。” “中宫正统,由不得任何人企图取而代之。你如今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只要你愿意,记住哀家的话,不生出妄念,哀家可保你一世荣华。” 有时候,后宫的事虽说出来只是女人之间的事,可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后宫从来都是权利争斗的中心。 林贵妃背靠林氏在宫里耀武扬威多年,分明恶毒跋扈,却因为和陛下从前的情分和林氏,在许多查不清楚的事上而不得不宽宥,便是对皇后娘娘也从不敬重,肆意妄为。 若是宫里没有能够制衡的人,由着她这般将后宫当做林氏后花园,定是要出乱子的,唯有人能将她的气焰镇住,与她分庭抗礼,稳定后宫局面,林贵妃气焰压下来了,林氏知道陛下的心意,自然也会安分许多。 沈霁和皇后亦恩亦友,似姐妹,也似亲眷,她和皇后之间早就是感情的维系,而不仅仅皇后与嫔妃的关系。 她从入宫以来,要的就是身份地位和荣华富贵,若太后给得起,她没有理由拒绝。 在宫里,有了太后和皇后娘娘在身旁,总比单打独斗来得好上许多,何况林贵妃与她之间仇怨颇深,她定不会轻易放过。 于情于理,沈霁都只会得到好处。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跪地,向太后行大礼:“嫔妾愿意辅佐皇后娘娘,立稳中宫。”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缓声道:“很好,既你聪明,哀家便将昨日三皇子的满月礼送给你。” “梅英,将宁露和芸儿带上来。” 第70章 70. 070 杖毙 宁露和芸儿, 是大年初一那日利用红花粉事件害了玉雅的重要人物。 当初以她俩的罪过本应处死,可陛下到底是顾念着她和玉雅的姐妹之情,留了她们一命,将她们二人送入长寿宫, 这才给了此事一个翻身的机会。 若非如此, 倘若真的直接将这二人处死,人证物证皆没了, 那这件事就真的是玉雅一人硬生生扛下来了黑锅, 而林贵妃和宜妃也毫无负担的从这件事中抽身了。 当时她动了胎气养身子为主, 几乎不怎么出门, 这件事只得暂时搁置, 如今孩子已经满月,的确是该将这件事了结的时候了。 梅英姑姑将宁露和芸儿从外面带进来,只见两人清瘦了许多,低眉顺眼,神色恭谨不已,短短半年, 竟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太后慢慢品茶, 说道:“这两个宫女自从进了长寿宫,哀家便再也没有让她们出去过, 日日在佛堂清扫倒灰。这段日子里, 外头可是不少人打听她俩。” “宫里的宫女虽多,可也不是个个都能进宫伺候,凡是进来的, 需得相貌端正,家底干净,查个明白才行, 一是为防着心思不纯之人,二是为了在宫外有些牵制,好让她们别动了歪心思,免得祸连家人。所以寻常宫女,在宫里也多是兢兢业业做活,服侍主子,不敢动了歪心思,顶多也就是贪些银两。” “所以哀家就不明白了,夷宝林当初还只是一个御女,且出身平民,又怎么使唤得动两个入宫已有年头的宫女陷害怀着身子的你,还要胆大包天的赖到林贵妃身上。” 她不紧不慢睨了下首一眼:“让她们自己跟你说。” 左侧的宁露立刻跪下叩首,哭道:“启禀小主,是林贵妃身边的柊梅偷偷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大笔银两,让奴婢去做夷宝林的掌事宫女。一是为了提防她有朝一日获宠,二也是为了挑拨离间,为林贵妃传递消息。” “后来您有孕,林贵妃十分不满,便要奴婢配合去演一出戏。奴婢知道这件事牵连极大,本不愿意答应,可林贵妃拿远在安州的父母亲眷威胁,奴婢不得不从,但奴婢只知道奴婢该做什么,前因后果,还有谁,奴婢当时也是不清楚的。” 紧接着,芸儿也道:“小主,当初也是柊梅姑姑找到的奴婢,给了奴婢银两,但当初便只说要奴婢安安生生在渡玉轩做活,只需将红花粉藏好就是。奴婢也是猪油蒙了心,以为不需要害人还能得银两,便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奴婢不是有意要害您和夷宝林的,还请小主饶了奴婢一命吧!” 太后搁下杯盏,上好的白釉瓷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她们原本还不肯说,直到哀家命人去调查了她俩的底细,这才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