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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

    “这是我自从成立车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场地,同时又不缺拉力赛独有的魅力。下一届比赛场地变更,现在这里都被我们承包用来练习和试车。”

    停在草坪上的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太大,男人看着远处盘山路上过弯的赛车,津津有味地大谈赛事安排以及车队里的趣事。

    “刚成立车队时我连人都凑不齐,没一个车手愿意来。要不是你当时帮我疏通关系,我可能早就放弃了,更别说有现在的成绩和地位。”

    海浪不断拍打黑色悬崖,无数飞鸟乘风盘旋。这里地形复杂且阴天居多,而今天却罕见放晴。男人垂下头抿着唇,停下脚步对着他旁边的人说道:

    “话说起来……”

    “王滔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

    在他眼里王滔永远都是那么善良阳光,但他记得王滔不喜欢刺激的极限运动,太危险又不可控。

    王滔也说不清。他的确不喜欢,也不曾有在这方面挥霍钱的习惯。自从在酒吧碰见赛车手炮友起,王滔发觉自己生活倒是充实不少,有人接送上下班,还可以凌晨兜风。

    ——老王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次谈的……啊不,找的炮友有点不一样啊。

    ——嗯?

    ——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哪个炮友除了解决生理需求还顺带当正牌男友……他简直是免费专职司机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过生日他还送了一后座毛绒玩具,而且你什么也和他说。

    ——唔,没有吧。他……

    ——你要不问问人家咋想的。我感觉他压根就没想着跟你做床上朋友。你当时咋和他说的?

    ——忘了。噢,我们……

    什么也没说。

    秉承着绝不越界的原则,王滔以前从来不会过问二人的私事。只是这个现任有些太不一样。和朋友谈完回家后,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关注这人的一举一动。媒体上说的什么天才赛车手,什么加入蝉联无数届冠军的俱乐部……

    真有这么厉害啊。正好俱乐部老板是以前的同学,不如来看看他吧。顺便……

    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王滔盯着在山路上的红白赛车,直到它消失在视野里。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裹紧身上的大衣转头朝男人笑笑。

    “也不算感兴趣。你不用这么在意,帮你忙也是应该的嘛。再说前几年我妈走了,你也没少帮我说话。我现在能过得好不也有你们一份啊。”

    男人不经意间轻叹了口气,视线依然停留在王滔身上。王滔愿意帮自己也许没有超越朋友的感情,只是自己或许早已跨越那条线。两人认识时间也不久了,自从经历他母亲过世,不少人盯着巨额家产。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了,王滔相比之前也瘦了不少。他说不出王滔究竟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只是那份克制的疏离感从未变过。

    兴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暗恋本就容易患得患失。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该不会是刚刚喝的奶茶沾在嘴边了吧……”

    王滔打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嘴,男人趁他低头凑近了些,看着那双被镜框挡住几分的下垂眼,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拇指轻抚着王滔的嘴角。

    “没有……”

    轰——

    引擎轰鸣的声音惊起群鸟,混杂着悬崖底的惊涛骇浪,迎着晖光驶来。

    王滔瞪大双眼,透过男人肩膀的空隙呆呆地望着那辆跃进视野的赛车,准备推开面前这人的手也停在半空。

    难以形容的心情。

    从未感受过的兴奋,从未见过的震撼场景。

    虽然听见背后阵阵轰鸣,但男人见王滔没有反应以为是默许,于是合眼缓缓俯身下去。

    咫尺间两人呼吸交错,洒在脸上的鼻息很烫,但是王滔一点没感觉,因为他身上更烫。

    赛车驶过之处带起滚滚尘埃,王滔不知道那人开的究竟有多快,只是在二人的嘴唇快要轻触到彼此时,他听到刺耳尖利的刹车声,车轮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辙印,在掀起的巨大尘灰中侧着停在他们面前。

    男人被溅了一身土,气急败坏地转身。王滔站在他身后倒没什么事,整理完衣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杨涛你是不是疯了!谁教你这么开的!”

    被教唆的人摘下头盔扣在车前盖,整个人双手环胸,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男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副驾驶更加生气,指着面前的人劈头盖脸地训诫。

    “领航员也不带,你不想要你那条命了?!”

    杨涛冷笑一声,扬着头不屑地说道:

    “下届比赛换场地不就是因为太简单?况且下届比赛换了地方,以前谈好的赞助商都认为该重新洗洗牌,老板还有空谈情说爱了?”

    “你……”

    杨涛话说得难听,但眼睛从始至终就没落在他老板身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后的王滔。明明今天两人说好今天下午在家等他训练完一起去新开的饭馆。现在倒好,和他老板坐着直升机到悬崖顶上调情。

    他上下打量着王滔,气得继续开口道:

    “老板要是有空教训我,不如问问你后面的人愿不愿意在这听。我看人家好像不怎么乐意,毕竟他刚刚把你蹭过的地方都用手擦了擦,说不定……”

    “够了杨涛。”

    男人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到王滔为什么叫得这么顺口,但是在他印象里王滔情绪从来没这么外放过。别说骂人,就是稍微说点重话都不可能。

    等他反应过来赶忙向王滔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管好他。这人算是我们俱乐部最难搞的那批人,你别生气我回头……”

    王滔拍拍他的肩膀,此举落入杨涛的眼里更像是煽风点火,但是想起王滔刚刚那句话又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攥紧了手。

    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王滔,王滔朝他笑着说,“没事的。要不你先回去,就让我跟他单独聊聊,顺便让他送我回去,而且你不用担心赞助和钱的问题了。”

    “可是……”

    “这不单是帮你忙,我是真的……”

    有兴趣。

    王滔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杨涛一眼,目送直升机离开后就被杨涛按在怀里亲吻。

    这个吻不受控制,杨涛扣着他的后脑勺,先是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后狠狠吮吸啃咬他的嘴唇。王滔被咬的疼,用尽力气想要推开杨涛但又被拽进怀里,那双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身后往下摸。

    没玩没了……

    王滔实在忍不住咬了杨涛嘴唇,杨涛吃痛结束了这个吻,直勾勾地盯着同样大口喘气的王滔。

    说起来他从没见过王滔穿得这么正式的样子。他第一次见王滔时还以为是未成年被人拐到酒吧去的,结果一问才知道王滔比自己大一岁,而且人家银行卡里的钱比自己的多出十个零。

    后来两人见面不是在酒店就是在王滔家里,杨涛最多也就见过穿家居服穿内衣和什么都不穿的王滔。只是现在的王滔虽然打扮得端正不苟,但是现在他脸上还带着红晕,鼻梁架着的眼镜因为刚刚激吻被蹭歪,连衣领也被自己揉皱。

    比之前更乖,也更好欺负。

    “看什么啊你!怎么今天一个个都盯着我看!”

    王滔被杨涛盯得害羞,甩开他垂下头自顾自地说:“你平时也敢这样和你老板顶嘴啊。你还要不要工资了,要是我像你这样家底早就败光了……哎!你干嘛!”

    杨涛听他又说起老板说心里又难受起来,隔着王滔里面的衬衣抚摸至胸口,轻咬着他不明显的喉结。王滔闷哼一声,腰和腿都软着整个人被杨涛抱在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杨涛一手握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

    “不止看吧,我还看到他摸你脸了。”

    “他还碰你哪了?”

    杨涛腾出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里面,用力揪起胸前挑逗立起的红缨。王滔扶正眼镜后还想问他是不是吃醋了,结果出口就是阵阵喘息。

    “嗯!…没…唔……”

    “撒谎。”

    明明都快亲上了,王滔甚至都默许了。杨涛狠狠掐了乳首,王滔下意识地叫出声又环上杨涛的脖子,眼睛湿漉漉地对上杨涛戏谑又气愤的眼神。他把头埋进杨涛的颈窝,断断续续问:

    “啊…会…有人看到……”

    杨涛俯下身重新吻他的唇,直到王滔锤了他两下才松开。杨涛舔了舔嘴唇,手不安分地往下摸。王滔眼眶蓄着生理性泪水,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抿着嘴唇盯着此时格外具有侵略性的那张脸。

    平时装的人模狗样,到了床上简直有些不讲道理。

    但是特别好看,特别好看……

    杨涛隔着裤子抚上性器,在马眼故意打转。王滔闷哼几声就被人推倒在草坪上。这里草长得很厚,微风撩起耳边的几缕头发,那双漂亮深情的桃花眼却比阳光更加耀眼。

    “你刚刚不怕别人看到你们两个亲嘴啊!”

    仔细听还能发觉悬崖下海浪拍打巨石的声音,只是这人粗重的喘息声难以忽略。王滔不急反笑,把人搂得更紧了些。杨涛看他笑更是生气,伸手扒下他们两个人的裤子,把王滔白色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笑什么……”

    “笑你…嗯…别咬……”

    杨涛像只狼一样叼起他肩颈处的皮,发狠地吮吸留下只属于他的标记。王滔看他就和小孩一样耍脾气,夹杂着情欲的话说都说不完整,杨涛一边舔舐他胸前的rutou,一边飞快撸着已经勃起的性器。

    王滔抓着他的手臂,随着动作很快达到射在杨涛手里。高潮来得太急太快,他的脑子一片混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褪不干净的红晕。杨涛凝视着面前比平常yin荡万分的人咽了咽口水,边吻去他眼角的泪边把手覆在那两瓣丰满的屁股上揉捏。

    不远处传来海鸟明亮的叫声,和煦温暖的光打在身上很舒服。王滔推搡着压在身上的杨涛,而显然某人失了智认为这是床上情趣,变本加厉揉的更狠了,柔软的臀rou被揉搓得泛红,落进罪魁祸首眼里又点起一波yuhuo。

    杨涛粗喘着从王滔身上坐起,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滚落至衣领里消失不见。他抓起王滔的手,抚上自己身下发胀发红的yinjing。

    “杨涛……”

    他轻轻唤他的名字。

    “嗯……”

    王滔本来还想逗他结果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用另一只手牵住杨涛,让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又红着脸舔了舔他的手心,偏头斜眼盯着隐忍的杨涛,方才被亲得殷红的双唇开合着轻声道:

    “做吧。”

    就现在。

    下一秒杨涛就把眼镜扔到一边,两根手指在王滔的嘴里搅动,身下的性器不断磨蹭王滔的手心。王滔微微蹙着眉,两只手缓缓帮他撸。

    没有润滑也没有避孕套。杨涛抽出沾满津液的手指,探进急不可耐的后xue。还是有些紧涩。杨涛摁住王滔不自主想要合拢的双腿,手指整根没入由浅及深开始抽动。

    “啊!……慢点……”

    “我问的问题你一个也没答。”

    手指猛地抽出后xue,带出一圈粉色的rou。王滔仰起脖子,指尖扣紧杨涛的手臂,紧接着是比手指更粗更烫的东西抵上xue口。没有留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杨涛挺腰捅进后xue。

    “哈……啊!——”

    这人分明是故意不让他张口回答。

    王滔闭紧双眼,眼周泛着yin靡的红,他松开攀上杨涛右臂的手想去捂住自己嘴巴,结果被杨涛扣在头顶。体内硬挺的性器一点点撑开肠壁的嫩rou直至最深处,没有润滑也没有避孕套,后面紧得要命,王滔几乎不用刻意集中注意力都能感受到阳具表面暴起的筋络。

    杨涛喟叹一声,亲了亲王滔的嘴角以示安慰,接着便握住他的脚腕开始小幅度的抽插。抑制不住的叫床声一点一点变大,后xue早就习惯杨涛的尺寸,被耐心地cao开。王滔稍稍睁开泪眼,手抚去杨涛鬓角的汗,嘴里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杨涛…嗯……顶到了!——太大……”

    叫出名字的下一秒就被狠狠cao开了。杨涛直起身双手扣紧他的腰深入浅出,次次抵到熟悉的敏感点,每一次都伴着王滔身体的颤抖。

    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是悬崖,这里还是拉力赛的终点,是至高之巅。不管有没有人看,王滔都比平时叫得更大声,也把杨涛抱得更紧,两人紧紧缠在一起。埋在后xue的yinjing抵达从未有过的深度,王滔实在受不了咬上杨涛的嘴唇,隐约溢出呜咽声。

    “你快点……真的不行了……”

    “啊…哈…嗯……”

    杨涛应声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可怜的性器巍巍立在二人小腹,前端还不断渗出透明的津液。顾不得耳边规律的海浪声和鸟叫声,rou体碰撞的声音更加剧烈。王滔被cao的神志不清,隐隐约约听到杨涛咬着他的耳垂说:

    “你和他做过吗。”

    幼稚鬼的问题。王滔红着眼,腿根被撞得发麻,屁股也因为此红了一片。而杨涛显然没有注意这些,他死死盯着王滔快要高潮的脸,身下的动作一点没停,非要讨要一个答案。

    “你和他接过吻吗。”

    “他亲过你这里吗。”

    说着杨涛吻上他胸前早已肿大挺立的乳尖,王滔瞳孔一阵,腿根剧烈颤抖几下,此刻下垂眼更显几分委屈。

    “没……”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杨涛把人抱紧,一只手托着屁股,guitou磨蹭着肠壁。王滔依稀感觉出他还是这副没完没了的样子,双腿攀上他的腰往下压。

    “快点射嘛……求你了……”

    任谁都忍不住吧。杨涛在他脖颈又狠狠吮吸出一个吻痕,下一刻疯狂地进出。王滔声音越来越哑,不知道在杨涛哪一次撞到敏感点上时哭叫着射出来。杨涛粗喘着在里面狠狠顶了几下也射进去,一股股jingye打在肠壁上,激得王滔不自主地抖。

    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王滔双眼失神,白衬衫全被汗浸,下面更是一片狼藉。杨涛享受着快感迟迟不肯退出去,直到王滔拍拍他的肩膀才抬起头与他接吻。吻毕杨涛缓缓抽出软趴粗长的性器,手指重新探进去,把灌进去的jingye抠挖出来。

    乳白色的液体流经股沟,渗进厚实的草坪。王滔重新听见耳边的海浪声,他眯着眼感受着温暖的光,瞥见那张事后分外魇足的脸轻笑几声。

    “杨涛……”

    “嗯……”

    “带我回去兜风。另外……”

    杨涛俯下身,王滔在他侧脸轻轻留下一个吻。

    “给我当一辈子司机。”

    好像又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没问,但是答案已经足够明显。杨涛哼哼唧唧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说着什么王总身边那么多劳工又不缺我一个,拽着他的胳膊不让走。

    “那怎么办。”

    杨涛抬起头,紧紧顶着王滔。

    “当你一辈子老公行不行。”

    刚褪去的红晕此时又重新爬上脸颊,王滔手捂着脸一脚把人蹬开,但是准备起身又被人按下去。杨涛重新给他扣好扣子,整理好衬衫把人抱到车里,从后座拿起外套披在王滔身上。

    王滔看着坐在驾驶座上戴起头盔的杨涛,那副黑框眼镜被他收进储存盒,不一会杨涛凑近也给他戴好。

    “要不要来一次。”

    透过两层镜片,王滔感受到炽情不少一分。他轻轻点了点头,车子应声发动,引擎启动的声音又惊起几只海鸟,而他们背着霞光踏上归途。

    “以后我和你cao办俱乐部好了。这小子要是哪里还有的冒犯就告诉我。”

    王滔靠在车旁边对着老板说。而老板诧异地看着曾经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暗恋对象竟然被自己家的天才赛车手载了一程就突然回心转意。

    “噢,还有一件事。”

    “嗯?什么?”

    王滔转头看从主驾驶拍车门下来的杨涛,他头顶架着自己的黑框眼镜,扬着头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老板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说好的态度端正。”

    王滔凑近在杨涛耳边提醒他,结果被杨涛一把揽过来抱在怀里。衬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脖颈处暧昧色情的吻痕,杨涛借机又轻轻吻了那两片吻痕,任由王滔把红透的脸埋在自己肩头。

    “对不起啊老板。”

    你的一步之遥是我一辈子的触手可及。

    (之后的社交场合以及笨蛋情侣)

    “所以……你们就这么糊里糊涂在一起了?”

    “……嗯。”

    “啊?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