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教官室

    謝涵看歐陽時沒有回應，心裡大概有底。她關上手機走出廁所，遇到了班導韓修。

    「涵涵啊～」韓修似乎正在找她，她一點都不意外。

    「老師。」她適當地打了個招呼，點到為止。

    「來來，咱們來聊聊。」韓修衝她眨眼，接著打開自習教室的門。自習教室就在他們班級的走廊上，也在廁所的斜對面，提供學生們自由運用。

    謝涵進到空教室裡，韓修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頭一片吵鬧。兩人在一張小桌坐下，韓修十指交扣抵在下巴上，手肘撐著桌面，微微偏頭問她道：「妳出風頭了，知道不？」

    班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謝涵點點頭：「知。」

    韓修頓時鬆開手，整個身子往後仰，壓在椅背上。「哇??沒想到我會有跟妳講悄悄話的一天，真是令人意外。」話雖這麼說，他的口吻卻沒有譴責的意思，彷彿是和朋友在聊天，語氣輕鬆詼諧。

    謝涵沒有說話，他又自己接茬：「雖然妳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狀況，不過老師還是要提醒妳一下。如果網路上出現什麼不好的言論，妳看著不舒服，那都是假的，不要放在心上，知道不？」

    謝涵感到有點窩心，修修還是挺關心她的。「知道的老師。」

    「那好。」韓修說。「記著，這世上沒有什麼比過的舒服更重要了，知道嗎？我看妳就做得蠻好的。」他又衝她眨眼。

    謝涵窘了一下，尷尬地笑笑。

    韓修站起身，準備開門。「不過以後還是收斂著點啊！不然我可是會被妳連累的。我才懶得管妳。」

    她忍不住莞爾。「你先管好馮遠那群人吧。」

    男人轉頭，露出苦惱的表情。「就是管不好他們才沒空理妳啊，媽整天在學校發情亂打炮。」他節制著罵髒話的樣子讓謝涵笑了起來。

    只不過??「打炮錯了嗎？」都什麼年代了，還管學生的性生活。現在走在大馬路上，都可能見著人在3P。

    韓修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避孕措施要做好。」

    謝涵懂了。

    當老師真不容易啊??

    韓修最後一次衝她使眼色，謝涵眨眨眼表示知道，不會說出去。其實她也沒什麼可說的，班導什麼都沒有透露，且她對別人的事也不感興趣。

    兩人回到教室，上完最後一節課。謝涵穿著外套，感覺裡面都流汗了，而且被繩子綁著，反而讓她更想動一動，卻又怕被發現異狀。忍耐著與異物摩擦的慾望讓她有些上頭，明明沒有任何露骨的刺激，就是讓她慾火焚身。

    鐘聲響起，一等韓修宣布下課，謝涵就立刻背起書包，朝教官室走去。程牧還在那裡等著她，謝涵用餘光掃了一下，發現沙發和矮桌上的水漬都已經被清理乾淨。這讓她身體又熱了些，還有點癢。

    她乖巧地站在門口，等候教官發落。

    「過來。」程牧說。

    謝涵走到男人面前。

    程牧卸下她的側背書包，手指輕捏著她校服外套的拉鍊，拉鍊和被拉上時一樣待在同個位置，令他十分滿意。大手緩緩往下，用謝涵所知道的史上最慢的速度，把外套解開。

    繩結和浸濕了汗的制服暴露在眼前。

    程牧感覺到胸口升起一股劇烈的慾望，想要狠狠揉捏少女繩結中受困又誘人的胸部，卻生生忍住了。

    「感覺如何？」他問謝涵，開口時發現自己聲音已經沙啞。

    謝涵抿抿唇，試圖組織語言。

    「教官??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突然調教、綑綁、用按摩棒玩弄並懲罰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學生？

    為什麼一看到她，就止不住心裡爆發的慾望？

    為什麼看著她的眼睛，感覺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

    明明，這個女孩子是如此陌生，他對她知之甚少，卻在看到本人的那一刻，彷彿一切都開始崩塌。

    「我也不知道。」程牧老實地回答。儘管說著示弱的話語，男人還是站得筆直，顯得威嚴有魄力。「但，如果妳願意，我們可以一起找出為什麼。」

    謝涵有些不解，程牧伸出食指，輕點了她的胸口。

    「妳也很喜歡，是不是？」

    是啊??

    這確實是謝涵心中深處的疑問。

    她對性的態度幾乎已經隨便到了一個毫無底線的地步。她喜歡各種各樣的男人，喜歡被強迫、被觸摸、被凝視，就算是妓女可能都沒有她來者不拒。也許，「為什麼」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她喜歡這個奔向瘋狂的過程。

    她從小就和歐陽時玩了多年的性遊戲，現在，越來越多人可以和她一起玩這個遊戲了，她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裡，她抬頭，雙眼定定地看著教官。

    「感覺很好??我喜歡這樣，教官。」她回答了他一開始的問題。

    程牧眼神驟凝。

    彷彿徬徨多年的旅人終於找到救贖，他單手托住女孩的臉，俯身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謝涵隱約感覺到這個吻包含了很多情緒，像是一個躁動不安的靈魂朝她伸出顫抖的手。然而，唇上的觸感卻是那麼輕巧柔軟，男人的氣息擁著她，溫柔而不具侵略性。

    謝涵輕輕仰頭回應，閉上雙眼把心中的感受回覆給這個男人。程牧很快放開了她，這個吻很短，意義卻很長。

    兩人沈默著，謝涵垂眸，看教官蹲下身子給自己解開繩索。她沒有想到，僅僅被綁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讓她產生了這樣強的依賴性——當身上的童軍繩鬆落，她竟立刻開始懷念起被緊縛時的感覺。而當程牧解開貞cao帶時，謝涵清楚看見陰部接觸的地方沾滿了水漬。

    程牧抬眸看她一眼。那一眼分明沒什麼，就是看得她臉紅心跳，xue口收縮。

    她果然是個天生的騷貨。但這個男人也是真性感。

    程牧把按摩棒交還給她。「以後請正確地使用按摩棒。若是不會用，我可以幫妳用。」

    恐怖的強制潮吹記憶迅速湧回謝涵的腦袋裡。「知道了，教官！」

    程牧看她被嚇到乖覺的模樣，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頭。但他最終只是把雙手放在背後，站地筆直對她說：「去吧。」

    謝涵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她背起書包走到門口，在轉開門把的最後一刻回頭衝他嫣然一笑——「教官再見。」一溜煙跑了。

    屋子裡沒了動靜，程牧立在原地，只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