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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自己的东西,竟是一只浑身血污、长满烂疮的狐狸,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只见它被蒙了血污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八角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了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的呜咽声。突然,八角枫脸色大变。她厉色地朝狐狸做了的“嘘”动作,因为她看见莎草远处有刺眼的手电光线照过来。八角枫将狐狸抱在怀里,那烂疮上的黏液使她的手又凉又滑。八角枫强忍着恶心抱着狐狸往回跑去。“夏枯草!夏枯草!”听到八角枫的声音,夏枯草气呼呼地来到的窗边,她还以为是那家伙今天忽然转性同意让自己把她那油腻腻脏兮兮的头发洗了呢。可谁承想,她一来到窗边,就看见八角枫高举着一只恶心的半死不活的狐狸,一边跳着脚,一边让自己看。望到远处追过来的人,夏枯草知道,这个白痴八角枫又给自己惹麻烦了。2卡夫卡将前日里紫藤街606号的案子报告整理了出来。在里面,他详述了有关那批金砖的推测。说来也怪,他回来后曾经去调阅过40年前那起抢劫案的卷宗,可是果然就和阿瑟斯所说的那样,一无所获。因为政府只承认那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案,而对于金砖的特殊性却全部都隐藏了去,只字未提。自妖怪大厦倒塌之后,零点广播里再也没有说到那通奇怪的电话。广播里传出来的久久不息的鸣叫声也没有再响起过,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卡夫卡将报告交给了马丁爵士,对于金砖的秘闻,马丁爵士向他坦言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当卡夫卡从市长办公室出来时,迎面正好碰上了前来拜会马丁爵士的查理。自上次爱丽丝的事情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查理是原始植物类的专家,由于他专业上的权威性以及一直以来热衷于慈善事业,使得他在社会上有着很高的名望。卡夫卡听说最近查理已经参选为议会议员的一份子,他暗想马丁爵士与查理最近的频繁接触大多还是因为查理的影响力。马丁爵士会希望查理议员利用在民众中间的影响力,为自己的法案争取更多的选票。而卡夫卡从前几次自己陪同他们交谈的结果来看,查理迄今为止对于马丁爵士的提出的法案没有过任何异议。查理议员不但诚恳地赞同了马丁爵士所要通过的法案,并且极其热衷地在做着一切有助于它能够顺利通过的帮助。卡夫卡回到办公室时,正赶上一个手拿了一大束白玫瑰的保安走到了八角枫的门口。他们两人的办公室位于市政厅的第三层,两个房间紧挨着,而正上方便是楼上市长办公室的位置。卡夫卡听说这花是送给八角枫的,便主动接了过来,说可以由自己转交给八角枫。咚咚咚!八角枫一打开门,抢先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大束的白玫瑰,而卡夫卡满面的调侃就藏在了花的后面。八角枫接过花时一脸的差异,她一边拿着它往办公桌走去,一边在花束力翻找可能会有的卡片。“你好像完全没有怀疑是我送给你的?”卡夫卡感到奇怪。愿以为可以戏弄到八角枫的卡夫卡在八角枫那冷静而自若的举止中失去了全部的成就感。“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八角枫放弃了寻找,将花丢到一旁。她转头对卡夫卡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想你并没有对我说过。”卡夫卡无奈的回笑道。他从沙发上那起了八角枫的包递给了她。现在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而通常如果还很空闲的话,他们两个人共进午餐之后还会一起找个舒适的地方去喝一杯下午茶。“那我现在告诉你了。”八角枫接过包,与卡夫卡一同走出了办公室。在路过楼下的门卫室时,八角枫特地问了一下保安送花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花店的小工送来的。”“没有什么卡片给我吗?”“没有。”保安肯定地答道。“你好像觉得有人送你花是件奇怪的事情。”卡夫卡开始觉得八角枫的对于那束白玫瑰的反应有些超乎常理。“因为我认识的人里根本就不会有人送啊。”八角枫随口回说道。其实她心里明白,送花并不奇怪,过去她也曾经收到过爱慕者的花过。真正奇怪的是,送她的竟然是白玫瑰。她不敢细想,因为只要一旦陷入有关那些往事的沉思,便会让自己连着好几夜频发噩梦。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她极力地回避着,可是又无可避免地探寻着。人是多么矛盾而复杂的生物啊!突然间,八角枫感到了背后一股冰凉的寒意,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猛地回头,她脸上凝重而惊异的神色让卡夫卡也往他们身后看去。“怎么了?”卡夫卡一脸狐疑地问道。“没什么。”八角枫只看见了摩肩擦踵地行走在市政厅门口的路人,他们那些陌生的面孔让八角枫瞬间又定下心来。她平静了自己起伏的情绪,回答道:“我以为看到了一个熟人。”第44章第十四章惊天大劫案(2)3西元1991年,在马丁爵士努力推行自己的新提案同时,议会一直没有停止过对疑似具有哥特人血统的人的逮捕。只不过相对于新市长上任之前的大张旗鼓,行动变得隐秘起来了。所谓的NS调查组实际上就是一个秘密的警察组织,在黑夜的包庇之下,穿梭于阴街暗巷,一刻不停地搜寻着那些或是所谓的有哥特血统的平民甚至公职人员,还有那些站在议会对立面的反对者们。这不是仅仅发生在罗山城的事情,在罗山城之外,这样的情况更为比比皆是。五月初的一个深夜,漆黑的夜空中黯无星光,只有一弯冷冷的上弦月,散发着一圈朦朦胧胧昏昏惨惨的白晕。天地间昏黑一片。在一座地处幽僻的府邸之内,院落大门的门卫室里,两个保安已经沉沉地昏睡过去,一个趴在桌子上,另一个则斜倒在一旁的椅子里。院落之内是一座约有五层的小楼,只有边门是虚掩着,其他所有的门无不是从内反锁,即使用钥匙都无法打开。警报系统的红灯只闪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状态。有电话从警察的某个部门打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一切就都不再追究。警报器不会再响起来了。房间里打斗的痕迹都被小心地收拾干净,一切的杂乱都被归放整齐。几个管家佣人以及医护人员打扮的人的尸体被装入了麻袋。有人打开了顶楼的一个隐秘的房间,看到里面床上躺在各类仪器之间的女植物人,又轻声地将门关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他被告知,所等的那个人的车子已经开到门口。三楼一个可以看见楼下大门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