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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离骂骂咧咧地走了。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立即处理掉萧云烬,以自家meimei的恋爱脑,只要姓萧的甜言蜜语几句,此次必定全身而退,帝旭陵发生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他异常愤怒,再看到萧云烬那张脸,更是气得抓狂。 只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一口气憋在心头,只得跑去练武场找其他弟子泄愤。 于是当天练武场的弟子们就遭了殃,就连平日里喜欢拍夏星离马屁的那些,都被他莫名揍了一顿,还美名其曰看看他们修为和功夫有没有精进。 …… 院子里的人都走了以后,夏昭昭这才按照先前想好的那样,将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挑着捡着说了些。 看到明柔这副病态,她现在也不敢直接说自己被萧云烬背刺,怕引得她情绪激动。 于是她先说了魔族未灭,以及魔尊楼妄渊还活着的事。 谁知说了半天,明柔只是笑着答道:“这些八荒势力的消息,跟你爹说就好了,娘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的宝贝女儿现在是怎么想的,又希望为娘怎么帮你。” “娘……”夏昭昭也没想到明柔会直接不问缘由,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我和萧云烬之间的事,你不好奇吗?” 明柔摇摇头:“日子是你自己在过,做父母的还能事无巨细都替你做选择不成?你们之间的事,你不想说便不说吧,娘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而已。” 见夏昭昭一脸不可置信,明柔于是说得更直白了些。 “我的乖女想做什么尽管大胆的去做,不论发生什么,都有爹娘在后面替你兜着呢。” 夏昭昭头一次被父母这样溺爱,怔怔道:“即便有违伦理,有悖道德?” 明柔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嗤笑一声,摸着夏昭昭的脸意味深长道:“乖女,何为伦理,何为道德?这世上坑害亲友、杀亲证道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依然可以端坐在云端之上,享受众人仰望。”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你只要足够强,你便是制定规则的人。” 夏昭昭看着明柔,忽然发觉以往自己只把她和夏阳德当做爹娘,并没有想了解过他们曾经遭遇过的事。 这么多年,她也只是知道夏阳德是星晓派掌门,而明柔是一个身体不好修为却很高的修真界大能。 他们仿佛生来就是她的父母,旁的,她所知甚微。 见夏昭昭愣住,明柔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乖女,你是我唯一的血脉,这世上除了你爹,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人。不论你做了什么,娘都会护着你。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为娘怎么帮你?” 此刻的明柔丝毫没有了往常的温和,她的眼睛不再是一池春水,而是暗潮涌动的深渊。 夏昭昭头一次知道,明柔真实的个性一点都不像她的名字表现的那样。 夏昭昭看着明柔的眼睛,脑海里闪过无数自己攻略萧云烬的画面。 她想起自己这十年卑微的付出,想起萧云烬杀她时心里产生的那种愤懑,想起萧云烬从不拒绝她的好意,想起萧云烬骗她去卧底,却在杀了她以后连她的rou身都不放过…… 她恨他看似有情却无情,更恨他全盘接受了自己的付出,却吝啬于对她付出一点。 既然想当获得星晓派女婿这个身份的好处,为何不干脆做到底,明明只要再往前迈出一步,她就能回家。 良久,夏昭昭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娘,萧云烬负了我,我恨他!” 夏昭昭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染上了阴郁的情绪,她低声道:“我恨萧云烬,恨到只想亲手折磨他,不愿他轻易死去……但不论是悔婚,还是身体上的折磨,仿佛都太便宜他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想强取豪夺撅了萧云烬,把他变成奶嗝娇妻0,想彻底毁了他! 但…… 夏昭昭轻轻吸了一口气,向明柔问道:“娘,可是我修为不如他,谋略也不如他,我甚至想不到除了把他关起来折磨,还能怎么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更何况我也不见得能做到……” 她所能想到的所有报复手段,不论能不能做到,似乎对萧云烬而言都太轻了。 她想要的,是彻底从根本上毁掉萧云烬。 这既是对萧云烬的报复,也是对整个系统和游戏的报复。 可夏昭昭毕竟是个普通人,普通到重生也不会增加多少智商,普通到黑化也不过如此。 “傻女儿。”明柔把夏昭昭抱进怀里,轻抚道,“没有什么做不做得到,我的女儿想做,便去做吧。” 明柔的神情温和,眼底却泛着寒光:“你想摧毁他,就要先夺走他所拥有的,所重视的。你要驯服他,就要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让他知道,他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 “先剥夺你赐予他的身份,然后再碾碎他的尊严。我的乖女既然想跟他慢慢玩,那为娘自然会让你有玩下去的资本。” “你想要做的,娘无论如何都会帮你实现。” 明柔说得语焉不详,只是让夏昭昭放宽心。临走前,她又给夏昭昭塞了几件法宝和功法,叫她尽管放手去做。 “等你再见到他时,他就会乖乖听话了。” 送走了夏昭昭,明柔抬手算了一卦,手中卦象与往常无差。 萧云烬依然是那个六亲缘薄的命格,他气运非凡,古今天下闻所未闻。这样的人,注定了一生命途坎坷,却有各种各样的奇缘奇遇。 根据卦象来看,他依然是唯一一个可以替夏昭昭改命的人。 “我的好女儿,你此生的大劫,难道真的只有他可以化解吗?”明柔叹了口气,她的头发似乎又白了些,如雪般沧桑。 夏阳德走了进来,揽着妻子的肩,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昭昭这一次虽然没事,却难保下一次不会受伤,你还同意他们成亲?” “先前是我太过大意,但不会有下次了。”明柔靠在他身上,唇边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我会给他下同命契,往后,他只会拿自己的命保昭昭的命。至于这门婚事,本就不重要。” “芸妹,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或许今天的这一切正是我们促成的。”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昭昭没有他会死。” “唉……” 夏阳德没有再说话了。 …… 当天,萧云烬不知为何没了踪影。 自从定亲以后,夏昭昭和萧云烬便单独搬到了别苑住。他们现在还未成亲,所以是分别住在两个屋里。 夏昭昭等了许久,谁知萧云烬晚上根本就没回来。 她躺在床上端详着黑龙鳞片,大约是奔波劳碌,她没等多久就睡着了。 那龙鳞落在她手中,忽而发出淡淡的幽光,将整个屋子笼罩起来,又很快黯淡下去。 睡梦中的夏昭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渐渐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甜香。 一直待机中的系统察觉到夏昭昭的异常,它有种不祥的预感,扫描夏昭昭的身体后,果然发觉她体内信息素的浓度又开始升高。 系统:??? 怎么回事? 它的主人睡个觉怎么还做上高浓度春梦了??? …… 话分两头,魔尊这边可就惨了。 与夏昭昭洞中荒唐的第二天,楼妄渊从昏厥中醒来时,浑身酸疼得他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趴在石床上,浑身骨头仿佛散了架。他满身狼狈,胸前和腰间,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吻痕。尤其两处rutou,仿佛被人啃食过一般,红肿得可怜。 更可怕的是他的腿间,黏腻干涸的狼狈痕迹,分明是一晚上荒唐的证明。 楼妄渊被自己这狼狈摸样惊得呆滞几秒,等到理智好不容易回来,身上莫名其妙的感觉便越发明显。 尤其是后面不能言说的那处,又肿又痛。 肚子也胀胀热热的。 楼妄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后xue的伤口被牵引,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下一秒,失禁的感觉袭来,大量的白灼液体从后xue汹涌流出,在石床上留下大片水渍。 不可一世的魔尊脸上露出慌乱无措的表情,这样的场面在他百岁龙生里简直闻所未闻。 他分明记得昨天抓来的仙门卧底是个女人,但为何自己会被…… 身为魔尊的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当下就恨不得把夏昭昭抓来细细撕成碎片,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洞窟里早就没了夏昭昭的踪影,只留下一地的衣服残渣。 “可恶的仙门卧底!” 楼妄渊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怒吼,可他嗓音嘶哑,仿佛暗示着昨夜的激烈。他彻底气炸了,化回黑龙原型,将整个洞窟炸成了烟尘。 黑龙飞回了魔界,怒不可遏地清理了自己以后,开始疯狂地找人打架泄愤。 几天时间,趁着楼妄渊被围剿企图搞事情的魔族大将就死了三个,整个魔界都被低沉恐怖的气息笼罩着。 痛痛快快地干了几场架以后,楼妄渊的理智总算恢复了不少。 他开始追查夏昭昭的下落,然后发现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还偷走了他的护心鳞。 于是楼妄渊干脆借由鳞片施法,悄悄潜入了夏昭昭的梦境之中。 …… 夏昭昭的意识朦胧地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是一个她从未去过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四处点着蜡烛,氛围却相当阴森。 但夏昭昭只以为自己在做梦,而梦都是不讲道理的,她根本没多想。 所以当她看到楼妄渊时,第一时间是诧异,随后甚至觉得有一丝小兴奋。毕竟自己的处A之身也是在他身上毕业的,她对楼妄渊也算是有点感情。 “呵,仙门卧底,敢将本尊的鳞片带在身上,简直不知死活。” 在看到夏昭昭的那一刻,楼妄渊脸上露出一个狂躁的笑,他抬手掐住夏昭昭的脖子,毫不犹豫地捏碎了它。 “唔!”夏昭昭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这是两个人的梦境,灵魂更为强大的那一方,就可以主宰这场梦。 楼妄渊自然是有这个自信,才会选择用这种危险但是快捷的方式找到夏昭昭。 但是他忽略了,看起来弱小的夏昭昭既然能逆推他,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奇特本领。 所以当夏昭昭下意识地喊出声后,她意外地发现自己被折断脖子并无痛苦,更死不了时,便很快掌握了这场梦境的规则。 “早就说了,不要看不起阅历丰富的阿宅,更不要小瞧身负系统的人啊。”夏昭昭反扣着楼妄渊的肩膀,笑着将他压在了地上。 “可恶的人族,你为什么……为什么灵魂强度能胜过我?!” 楼妄渊被压制着,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夏昭昭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命这种东西也不看长,看的是质量吧。更何况谁说我只有这一条命了?” 她灵魂虽然抵押了,但游戏玩家对NPC,怎么想都是前者更厉害吧。 “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楼妄渊咬紧牙关,奋力地想要反抗。 然而在这个梦里,他不是主宰者。 夏昭昭的目光落在楼妄渊紧绷的肌rou上,苍白的皮肤细腻,肌rou线条分明,是那种漂亮的精瘦身材。 她细细打量着楼妄渊的身体,手指顺着肌rou的纹理摩挲起来,心情莫名的就变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你,不过也行吧。”夏昭昭语气勉强,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主打一个上下其手,摸到就是赚到。 “人族,有本事你便杀了我,否则待我在外面找到你,必定让你生不如死!”楼妄渊嘴里嚷嚷着辱骂的话,身体奋力反抗。 夏昭昭觉得他有点吵,无奈地加强了手臂力度。 她忽然想起了某些霸总情节,反正这是梦,她便毫无顾忌地恶作剧一般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交融着,也不知是谁先乱了阵脚。 魔族的舌头冰冷而细长,反正是梦,不吃白不吃,夏昭昭这样想着,动作越发放肆起来。 明明是在梦里,但楼妄渊仿佛又闻到了洞窟里那日的香甜气息,他眉头紧蹙,却被这甜味诱惑一步步沉沦。 夏昭昭的手掌小巧又灵活,更是无比地胆大妄为。 楼妄渊一生为战而生,上一次的粗暴已经足够摧毁他的三观了,然而这一次,夏昭昭的动作却温柔得让他浑身发痒。 他的身体颤抖着,很快便臣服在夏昭昭的动作下,他不自觉地开始回应她的吻,身体也不再抵抗。 这一次是从正面狠狠地贯穿。 楼妄渊眉头紧蹙,这种氛围对他而言太过陌生,对他的意志摧毁却太过简单。他的呼吸乱了,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珠。 他的身体上有各种伤口,遇到过各种伤痛,最严重的一刀曾经差点砍下他的脖子,但那些充满恶意的伤从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害怕。 柔软的钝刀子刺进来的瞬间,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配合地接纳她。 两人的身影交叠着,影子在烛火中晃动起来。 终于,在楼妄渊面露屈辱地在煎熬中释放后,当他以为这荒唐的一切终于要结束时,夏昭昭却又把他捞起来,换了个姿势继续。 楼妄渊就像一个拥有最坚固贝壳的蚌,而她,却化作一缕清泉闯入了他最柔软的rou床。 终于……结束了。 楼妄渊疲惫地瘫倒在地上。 他感觉夏昭昭就像一只水妖,将他卷入无尽的深海中,一次又一次引他坠入深渊,企图让他沉沦溺亡。 所幸,这一切噩梦也好美梦也好,都结束了。 就在他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夏昭昭却将他捞起,又重新吻了上来。 “唔……!” …… 这梦中的一夜远比现实更漫长,早上,夏昭昭神清气爽的醒来,然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早上起来要洗床单。 她只当昨夜是一场梦,却不知道远在魔界的楼妄渊,此时已经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