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紫烟花屏,故人影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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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把你劫到荆州时,你身上还穿着甘宁的那件衣服,本来就无甚布料还松松垮垮大了一号,穿着这身衣服走在张飞身边,你像极了一个从水里爬出来吸人精魄的妖精——传言是这么说的。 你走在刘备的营地,引得不少兵士都捂住了眼,无颜直视。 于是,广陵王性yin的传闻传遍了锦州。 刘备更是彻底误会,投你所“好”,猛男少年接连不断地往你身边送,江东的软语儿郎有,西凉的刚猛武士有,还有看似一本正经与你论书、衣服薄到能看见rutou的书生,甚至还有眉眼像极了袁基和孙策的小郎君。 三日后,张飞奉命请你去面见刘备。 房门推开,轻烟阵阵。熏香的味道里夹杂着rou香和淡淡的腥味,男子粗重的呼吸和女子娇媚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落得遍地。 他跨过一排排的横陈玉体,无视脚边胡乱交合着的侍女小倌,提着丈八蛇矛停在你的床榻边将近十米远处。 屏风后,不知道是如何的一番景象,只能听见小郎君连哭带嚎地求饶声。 “殿下……放过奴儿吧,奴儿再也不敢了……嗯啊……那处殿下……好疼……不行……真的不能再射了……” 长得像袁基的小郎君被你骑在身下,花xue绞着他的roubang,可怜的人儿被你骑的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因为情欲和恐惧而流出的泪花弄花了满是脂粉的脸,却冲不淡那颗硬生生烫在眼下的痣。 “殿下……我会死的……好疼……” 小郎君挺起腰身,明明叫着不要,腰下的roubang却迟迟软不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伸手摸上了那个小郎君的脸。 “奴儿,奴儿叫葛生……” 葛生?你轻轻摸着那颗痣,哈哈大笑起来。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殿下,让奴儿歇歇吧,那处好疼,在cao就要射血了,要是玷污了殿下的xue儿……” 葛生蹭着你的手掌,脸因为害怕在轻轻颤抖。 他的目光不断向你身后移,你的身后躺着一个像极了孙策的小倌,他被扒的精光,两眼无神,死时roubang都是硬的,最后一点血精糊在马眼还未彻底射出就精尽人亡。 “葛生,告诉本王,你是自愿的,还是皇叔逼你的?”你抬起葛生地下巴。 “奴儿,自然是自愿的。”葛生回答你,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轻轻一笑,将他按在被褥里,将最后一粒药塞进他的嘴里。 “殿下……不要了……奴儿真是真心来侍候您的!不要再cao了……会死的!” 葛生害怕起来,挡住眼睛不再看你。 可视力被隔断,媚rou纠缠roubang的感觉就越清晰,你的呻吟声在他耳边也越发勾人。 “葛生啊,偷偷告诉你,袁基是不会用这么下作的身段勾引我的。” 你手上用力,用指甲将那颗痣从他葛生的脸上硬生生剜了下来。 “不……不……” 可怜的小倌,他还是没守住精关,浑身一抖将血精射了你全身浑身一痉挛,也死了。 你这才看向屏风后隐约的人影。 “进来吧,把尸体拖走。” 张飞绕过屏风,看见了床榻上满头是汗的你。你眼底青黑,面色发黄,眼里也全是血丝,状态比那两具尸体好不到哪去。 你的小腹微微隆起,肿成小孩嘴的花xue正往外流着淡粉色的jingye。 “是翼德兄啊。”你拢了拢衣服,盖住了红肿的rouxue和满是牙印水渍的rufang,“今日要去见刘备么?” 张飞走近你的床榻,看了看两具尸体,用蛇矛挑了扔出了屏风。 外面交合着的男女见了两具尸体飞出来,清醒的惊叫一声逃了,不清醒的则旁若无人地继续cao干。 下人之间早就传来了,广陵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日夜不断地与人薅合,已经cao死了几个。这几日刘备忙着跟舆论战斗,差点就要把你忘了。 “大耳贼到底是什么意思?请本王来也也不来见本王,只是给了这些开胃小菜。”你打了个哈欠。 想想也就知道,他是故意把你晾在这里的,等这群男人把你cao得神志不清,沉溺在色欲里出不来,什么条件也都答应了。 可你偏偏不如他的意。 张飞将你横抱抱起,手指趁机绕着你的腿弯戳进了你的rouxue里。 “唔嗯……”粗粝的手指磨的得你的软rou生疼,你攥住了张飞的衣襟,yin水又冲出了一些白浊出来流到了张飞的手上。 “好热,插了很久?” “三天三夜啊,难道翼德兄没听到传言?”你勾着张飞的脖子。 “这种方式,没用。”张飞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你往浴室走去。 “我不是要反抗。”你笑着摸了摸他的胸肌,“我大概会猜到刘备会用什么方式与我结盟。” 张飞不语。 “他准备让谁嫁到广陵?他自己虽然是上佳之选,可难免会被世人说luanlun。你与云长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自然也舍不得……”你盘算着,“啊,难道是子龙?!子龙好呀,就要子龙吧,本王虽然不喜欢,但公孙珊女官会喜欢的……” 张飞将你扒光了放进温水里,用丝绸方巾洗你你的rouxue。 你的rouxue肿胀得厉害,还有些破皮,他每擦一下,yinchun都忍不住去吸张飞的手指。 他的手指往你的甬道深处扣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广陵王印吗?”你将手臂搭上木桶的边缘。 张飞终于与你对视上了。 “你截船那天,我藏在甘宁身上。”你说得毫不避讳,这倒也是实话。 “丢了,你会死。”他说,显然是不相信。 “人,迟早得死。”你学他说话。 张飞一用力,将丝绸方巾捅到了你的甬道深处。 你呻吟一声,湿漉漉手臂缠上了张飞的脖子,摆出一副娇娆造作的模样:“翼德哥哥好哥哥,告诉人家嘛,大耳贼给人家准备的夫君,到底是谁呀?大不大?活好不好?不好的话人家可不依~” 张飞看你一眼,将你提起来压在桶边。 你会意,背对着他,手扶着木桶的边缘,张飞硬起来的性器插入了你的腿间。 你不可思议地哈一声,可真能忍,都硬成这样了,他都不想进来吗? 张飞上翘的guitou几次剐蹭了你红肿的rouxue,几乎就要探进去插了,他他又总是小心地错过。 “不进来试试吗?很舒服的,你看看那几个小倌,死的时候都是硬的。”你勾引他。 张飞按着你的rouxue,冷声道:“我进去,你也会死。” 他不想动情,所以你不是被cao死,就是被他掐死。 你登时没了兴趣。 “好了。”你将水滴弹到张飞脸上,张飞甚至连眼睛都部眨一下,“带我去见刘备吧,孙权也好,刘备也好,跟谁结盟我都有出路的,用这种方式逼我,刘备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割了他的大耳朵?” “先洗干净。” 张飞察觉到你的态度冷下来,也不在强迫你,而是给你搓背擦身。 你搁这木桶靠在他身上,三天没合上的眼终于还是闭上了。 搞不懂甘宁,仅仅十几个人你就要累的要死了,他在锦帆寨聚众yin乱可是几十个人,他就不知道累吗? 不知过了多久,你醒来时身下花xue又凉又痒,伸手去抓,却被张飞按住了。 一个有些冰凉的物体被推进了你的yindao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不要动,晚上再取出来。”张飞擦了擦手。 你:“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 “你的所有东西,都有春药,包括洗澡水。”张飞说着,把你抱了起来。 嘶,怪不得,你那么把持不住。 “诶,翼德兄,我自己能走!” 这可是是要去间刘备了,哪有被抱进去的道理?! “挑着,也可以。”张飞没有给你自己走的这个选项。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张飞横抱着你走进了谒舍。 谒舍内,香气缭绕,众人都在一道屏风前端坐。 刘备、关羽、诸葛亮都在,还有不少文士,看你被张飞抱进来,都瞪大了眼。 刘备面露不解,似乎是有什么计划被打破了。 诸葛亮小手一掐,随即用羽扇遮了嘴巴,与刘备窃窃私语了两句。 孔明:“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刘备:“嗯嗯,哦?!嗯嗯。” 两人一顿商量,刘备才想起说了几句表示欢迎的客套话。 张飞将你放下,你的座位上还有专门为你准备的软垫。 落座的一瞬间,你看见了案几的腿上,竟然都用钉子钉在了地上——这是防止你掀桌子么? “孔明,你在此处,过得还好?”你没有看刘备,而是先问了诸葛亮,直接打破了刘备准备的谈判节奏。 诸葛亮忙行礼:“多谢殿下记挂,亮跟随皇叔,一切安好。” 哟哟哟,还跟随。 你心里泛酸。 “本王在广陵,想孔明想得可是茶饭不思。”你朝孔明招招手,“来,让本王看看,是不是长高了。” 诸葛亮耳朵微红,却没有上前,只是笑着说:“亮实在惶恐,荆州人杰地灵,前几日一量,的确比在广陵是高了一寸。” 高了一寸。 你面色不悦,这孩子,跟你还真是东方天亮下大雪。 刘备这时候笑呵呵地打圆场:“荆州养人,殿下若是不嫌弃,也可多住几日。” “荆州确实暖和。”你看着杯中的清酒,准备接过刘备的话茬,“刘皇叔不如说说,小王如何才能在荆州常住?” 现场的文士不由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诸葛亮小手又一掐,笑着开口:“其一,为客以礼,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殿下购置一处宅院,自然能常住。” “其二呢?” 他摇着羽扇:“殿下打过江来,夷平江东,占据荆州,高枕无忧也。” 一时间,除了你的轻笑,现场无人敢说话。 “孔明,不要和殿下说这些,殿下向来仁善,怎么可能会夷平江东呢?”刘备唱起了白脸。 “亮也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孙权觊觎荆州已久,若是不屠戮孙氏全族、将江东收入手中,孙权和周瑜怎么可能看着荆州被广陵王取走?”孔明说。 你看着这两个一张一和,打了个哈欠,起了逗弄关羽的心思:“云长,你的红脸被孔明唱走了,你不委屈吗?” 美髯公闭上眼,不看你。 真是没什么是话术被人看破更尴尬的了。 诸葛亮的小手在羽扇后掐成了花,又和刘备窃窃私语了一阵。 “当然了,还有一个办法。”刘备扬起笑容,“我看广陵王至今未曾纳妃,不如就在荆州选一个王妃,这样我们亲上加亲,美美与共。” 果然,还是来了。 “善。”你笑着说,“多谢皇叔记着小辈的终身大事,只是这王妃之位,本王也实在头疼,本来呢,想着做一辈子的男儿,干脆娶我手下的女官阿蝉为妃就算了,可后来江东之边孙权射落本王礼冠,女子之身昭然天下,这王妃是男是女,就不好说了。” 你举起酒杯来,故作惆怅之态,喝了一口。 诸葛亮笑了笑:“广陵王说得哪里的话,殿下无论男女,都是大汉的广陵亲王。” 刘备拍拍手示意侍从添酒。 “亲王的王妃是男是女,除了天子,无人可议论。”诸葛亮笑得眉眼弯弯,倒是可爱说话也中肯,“眼下荆州正有一人,美目流盼,我见犹怜,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喜结连理?” “自然愿意。” 不管是谁,先答应了再说。 “那我们就先举杯,再见美人!”刘备哈哈笑着一拍手,引导众人举杯相贺。 张飞一杯酒下肚,眉头却微微皱了皱,脑袋不着痕迹地摇了摇。 “哎呀,张将军,您喝醉了,快点下去休息吧。”有下人立即来扶,想要把张飞带走。 张飞袖中掉出一枚暗器,他攥在掌中一握,鲜血流出,人清醒了几分。 看下人请不走,刘备只能授意关羽亲自上场:“三弟,你的手怎么被碎片划伤了,不要让广陵王闻着血气,快去包扎一下。” “刘皇叔,我的美人……”你将目光转回到刘备身上。 刘备额角渗出细汗:“那就请——” “是我。”张飞撑着丈八蛇矛站起来,推开了一旁的侍从。 诸葛亮的手掐到抽筋,揉着自己的大拇指没算出救急的办法。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花鸟屏风后,窸窣一阵响。 刘备不自觉地用手挡了挡屏风。 看来原本安排给你的美人,就在这屏风后了。 可张飞没有让那个人出来见你的意思。 “你娶我,我们,结盟。”张飞走到你的桌前,说得无比认真。 “三弟,你在开什么玩笑?!”刘备气恼。 “没开玩笑。我们,睡过了。”张飞冷冷的地说着下流话,“进去了。” 进去了?什么时候?你怎么没感觉? “张将军,广陵王要是把每个和他睡的人都娶了……”有文官试图开导他。 “别人,随便,我,不行。”张飞说着,看向了你,“但是,没有彩礼。” 你同样看着张飞,端着酒杯将目光移到了小手掐出幻影来的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的手再次抽筋,脸上却有了几分缓和,又和刘备窃窃私语了几句。 “那好吧。”刘备擦了擦额上的汗,眼含热泪地看向张飞,眼中全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三弟,你嫁过去,可千万要保证……身体。” “既然说定了……”你挑眉看向张飞,“刘皇叔,去取婚书吧,本王,现签。” 张飞不为所动,倒是屏风后面对人怎么样也控制不住了。 稀里哗啦一阵器物杂碎的声音,还有被捂住嘴巴的呜咽。 那闷闷地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惹得你皱眉。 “给我按住他!”刘备难得冷下脸来轻喝。 关羽提起青龙偃月刀走到屏风后,屏风后果然安静了一会儿。 婚书取来,刘备甚至还赶制了一份广陵所用的婚书。 你落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如此,那小王就告辞了,回到广陵之后,聘礼立即送来。” 你说着,就要往院外走。 张飞跟在你身后送你。 不等出门,就听得谒舍内一阵怪物似的哀嚎,接着房门被从内震碎,你下意识挡在张飞身前,压下他的脑袋替他挡了挡碎屑。 张飞也反手抱住了你,你突然注意到,他的呼吸快了一些,身体也热得厉害。 “广陵王!广陵王!你不能这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烟尘里撕破。 “你不能娶别人!我不准你娶别人!” 一个衣衫残破的人摇摇晃晃地从烟尘里走出,他有些神志不清,却依旧坚定地走向你。 那个身影最后精疲力尽跪倒你脚边,拉着你的衣摆。 “广陵王,你不要娶他……你看看我……你是不是没看见我才会娶他?!我现在在这里,你看一看……你再选一次,选我好不好?”他仰着脑袋,向来宝贝的卷发凌乱地披散着,金色的眸子上盖了一层水幕。 这是…… 你看着眼前这个人,巨大的冲击一时间竟然让你那一瞬间忘记了他原本的名字。你张了张嘴,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只是下意识抓住了张飞的手臂让自己站稳。 “是我啊,是我啊广陵王……你不记得我了?”他的眼泪流下来,“没关系,没关系,你也带我走好不好?我都说给你听,我们的回忆我可以全部分享给你,我的广陵王……” “张天师。”你调整好状态,掩去了眼中来不及流露的震惊,化为一个微笑,“小王怎么会记不得五斗米教的教主呢?” 你勾起他的下巴。 “民间传言天师死在益州,没想到在荆州见到你,真是令小王惊喜万分。”你温和地笑笑。 “广陵王——”刘辩的眼里流露出几分绝望。 “能得张天师青眼,是小王的荣幸。”你从他手里拽回自己的衣服,“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 刘辩一下子握住了你的手。 “不,是一样的!我可以解释!广陵王!不要娶他!至少今天,在这里,选择我好不好?告诉我,你还爱我……你一直爱我……” 你冷眼看着他的哀求:“不要说笑了,张天师,你我不过见面之缘,难道你也想说,一见钟情?” “不……那你就杀了我!” 他将一把刀塞进了你的手里,握着你的手,刀刃送进他的喉咙半寸,压低了声音,“杀了你的……杀了你的……爱人……” 你将刀缓缓抽出,用袖子擦去血渍。 “你一直这样。是我不一样了。”你将刀还给他,“你在蜀地,替我问师尊和史君的好,自从天下大乱,仙人与人间的羁绊就淡了,他们想要下山不容易,你记得常常去看看。” 你走了,留下刘辩一个人在原地痛哭。 张飞握着你的手送你到门口,他松手时,你才发觉自己的手冷得可怕。 “翼德兄,你这是……抢婚吗?”你问。 张飞却轻轻摇了摇头:“是你,没要他。” “可刚才的情形,你大哥明明是要把张道陵推给我。”你说。 张飞依旧目光坚定:“纳妾,我同意。”然后他伸出手来,竖起一根手指,“一个。” 张飞的意思,是要刘辩做妾室。 你不语他争辩这些,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说,你cao过我了?什么时候?” 张飞面上不改色,垂了垂眼:“没有,我骗他们,” “为什么?以为这样就能和我走了?” “这么说,不会输给他。” 张飞看向门内。 哭得撕心裂肺的刘辩被刘备和关羽扶起来,往室内走去了。 “那你突然想顶替刘辩,又是什么原因?”你问。 “最后杀你,我会下手,他,不行。”张飞也豪不避讳地向你解释他们的计划。 你突然明白了:“啊,给我下那么多春药,不会就是等着让刘辩出来,借着重逢之喜看我们在殿前交合吧?色字当头自然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了——可是就算是这一计成功了,也不耽误翼德兄横刀夺爱啊,你何必不看完一场活春宫呢?” 张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的手还是热的:“别人,随便。王妃,不行。” 在他眼里,利用完广陵之后刺杀你,和他要做你的王妃,是完全独立的两件事,而且这两件事,他都要做好。 幸好你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不然,真的会以为这是什么真爱觉醒呢。这样明晃晃地算计你的人,你倒是越看越可爱。 “嘶……”你故意装作腰疼的样子扶了一下张飞的手臂。 “翼德哥哥,广陵王妃~人家那里磨的好疼啊,再把人家抱回去吧,嗯?”你趁机搂着他撒娇。 张飞看你一眼:“有个更好的办法。” “怎么,哥哥想要进来给我按……” 你的手指在张飞胸前还没画完一个整圆,就被蛇矛挑飞,扔回了院子。 有诗为证: 说是无情却有情,情于亲手斩潜龙。 几年幽梦隔纱看,假意当真有说无。 一日爬上亲王榻,想是白绫还是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甘宁上岸,化作张郃的样子,径直找到了了广陵王府。 前来开门的蛾使一见“张郃”,忙拉住了他。 “老天有眼!是小张将军!快叫医官和孔先生!是小张将军找到了!” “张郃”退却了几步:“不……” “孔融先生在和周中郎将会面,一时半会来不了了。”一个下人过来传话,“先去看看伤口吧,不然殿下回来看见小张将军受伤又要心疼了。” “殿下他……”张郃犹犹豫豫地开口,“是我无能……应该受罚……” 说着就眼泛泪花。 下一秒,一把华丽的长戟挥过,直取“张郃”脖颈。 张郃闪身躲过,但还是被划破了脸,他摸了摸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眼睛里多了一抹青色的身影。 冷艳勾魂,西南孔雀似的美人儿,轻轻迈着步子,身姿摇曳,整个人就是一朵怒放的青花。 是文丑。 甘宁看是文丑,唇角勾起一抹笑,暗骂了一句“sao货”。 他们两个结怨颇深,主要有两件事儿。 一是孙策死后,你被张修运化三日,爬出张修腹中时记忆全无、心智不全,却一眼看上了美艳的文丑,把甘宁完全晾在了一边。 二是文丑曾经向你请命领广陵水师,但被你推拒了。甘宁领到兵符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挑衅文丑。你为了安抚文丑,在他床上留了三日。后来王府里便有传闻,你不让文丑领水师,是因为宠爱文丑不忍让他受苦。 于是甘宁拜将后,也将你扣在船上三日。 当然,甘宁最在意的,还是你对文丑的态度……不一样。 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下人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困惑,就说:“文丑将军,您这是……” “殿下被张飞截走,张儁乂怎么可能自己回来?”文丑停住脚步,手中长戟点了点地,“他是甘宁。” 甘宁哈哈一笑,直接撕了伪装。 “真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替他打到了汝南?差点就直逼曹cao老巢了,不错啊,贱妇生的贱孩子会争军功了。”甘宁盯着文丑,眼中的敌意浓郁起来,“文丑将军越来越sao了,不知道吃了你那个好哥哥多少……” 甘宁未说完,文丑直接动手。 “来看看这是什么。”甘宁迅速掏出一个金闪闪的物什,逼停了文丑的长戟。 甘宁摊开手掌,一只金色都小乌龟印正躺在他的手里。 文丑面色不改继续攻击,试图斩断甘宁的手来取印。 甘宁用匕首格挡回去,将那小乌龟扔远远扔给了一个下人。 “她不在,留着这玩意儿也没意思。”甘宁掐着腰,“对了,老子刚才听说,周瑜在这?好心提醒一句,让他回去吧,广陵王这会一定已经和刘备结盟了。” 甘宁这句话的音量格外高,穿了一堵墙,落到了隔壁院内周瑜的耳朵里。 周瑜的对面,正坐着孔融和张邈。 周瑜放下茶杯,淡然道:“刘备横刀夺爱,真是不义之举,孔先生,您不会要殿下和这样的小人结盟吧?” 孔融:“刘备说是结盟,却为盟无礼,我相信殿下就算是与刘备结盟,也是权宜之计,待待殿下回来……” “诶呀呀,孔夫子,你这就不懂咱们殿下了。”,张邈无聊地玩着茶杯,打断了孔融:“选孙权还是选刘备,对于广陵王来说其实差别都不大。无非是选孙权,身为主帅的张辽将军要费力劳神,选刘备,就轮到在下处心积虑了。周中郎将,万一殿下真的选了刘备,您是否也要成为您嘴里横刀夺爱的小人呢?” “张太守,谨言慎行,殿下已经做好了决定,怎么会轻易反悔?”孔融实在看不下去张邈这幅无礼的姿态。 “她怎么不会。”张邈不再玩那个可怜的杯子,目光一抬对上周瑜带着打量的眼神,“先杀甘宁又派人去捞——不也是您那好meimei干出来的事吗?” “张太守,不要多言。”孔融面漏不悦。 曾经的周瑜在辟雍的确名声狼籍,可现在他是江东的谋士,这层身份,在孔融眼里的优先级更高。 而张邈却从周瑜眼里看出了一丝思绪。 周瑜在思考,你为什么没有杀甘宁,亦或者,他也不知道,广陵那枚丢了的兵符,究竟被甘宁藏在了哪里。 “我也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广陵王争取一些胜算罢了。”周瑜笑道,“届时我们划江而治,有何不可呢?”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鲶瑜,你看看你那副睁着眼说瞎话的样子。”张邈叹气,摇了摇头,“真是不真诚,懂得都懂的事情想就没必要编瞎话说得冠冕堂皇了。” 周瑜的眼角抽了抽,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张太守,划江而治的确是久安之计。”孔融反驳,“子曰……” 周瑜挑眉一笑,至少自己现在这个江东才俊的端正形象在孔融眼里还是很受用的。 不像大耳贼那边,一个嘴吃子,一个红枣脸,外加一个武痴、黄口小儿,虾兵蟹将,弱不禁风。 张邈揉了揉眉角,只想睡觉。他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把绣衣楼交给这个老古板。他正想要打哈欠,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是甘宁,他翻墙来到了三人面前。大摇大摆地抓了周瑜的茶水,往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一冲,又灌进嘴里,表情一变,扭头吐了出来:“呸,没味儿。” “甘将军,匆匆一别,好久不见。”周瑜脸上的笑容不变,不动声色地把张邈地杯子也往甘宁的方向推了推。 孔融则像见了妖怪一样弹起来:“甘宁,你为何在此?!” 甘宁扭了扭摔疼的手腕:“哟,老头子,还想着跟江东那边拉关系呢,你不会觉得周瑜是什么好人吧?” “那也比你这种登徒子要知廉耻守礼义!” 孔融此话一出,周瑜的脸色微变,他猜到甘宁要对孔融说什么了。 但他不会阻止甘宁,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瞳孔上下震了震,还真有些期待那件事从甘宁嘴里说出来,她会是什么表情。 看周瑜不准备藏着掖着,甘宁就一把揽过孔融,笑嘻嘻地说:“老古板,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呀?” 张邈支着脑袋,恨不得生出个顺风耳来。 “放肆!放开!”孔融怒意横生。 甘宁强行扣住孔融的头,在他耳边低语:“周瑜醉酒把一个妓女cao到断气儿的时候,叫的可是广陵王的名字。” 孔融的眼睛瞪大了,指尖颤抖了一下又攥成了拳头。 他一下子推开了甘宁,看着甘宁又,看了看周瑜,气血上涌,一直红到了脖子:“你!你——妖孽!你们……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