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房間裡，他們正在準備試穿去參加典禮的衣服，祁煜早已換好身上的衣服，樁雖然也換上有裙子的衣服，想著麥恩要在宴會上把珠寶送給妻子，如果成功參加宴會，就有機會檢查那套珠寶。不過祁煜從衣帽間走出，看著皺眉頭的樁，就知道他在思考今天的工作，於是靠近到樁的身邊，開心的說著。

    「我的女友怎麼一臉皺眉，這樣會出現皺紋喔」

    祁煜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將她眉頭上的皺紋給抹開，接著祁煜拿起放在一旁的面具，往樁的臉上一罩，另一隻手繞到腦後打個結。抬起的手指，觸碰到絲綢般光滑的表面和微硬的質感，她被祁煜攬著肩膀帶到鏡子前。

    「這個...舞會用的面具??」

    「對，而且這算是通行證」

    祁煜站在樁的身後，似乎對面具的角度不太滿意，慢悠悠的扯掉綁帶邊說邊繫著。

    「麥恩和她的妻子嘉拉，事在假面舞會上認識的。紀念宴會的主題是，『心動重現』，賓客會戴上訂製的面具，一同完成他的這份紀念禮」

    「聽起來麥恩對自己的妻子很用心」

    只是她聽到祁煜剛才說的訂製的面具，樁猜著每個面具可能都代表著一個身分。祁煜也滿意的回覆著，就跟她說的一樣，所以他才想要樁穿著晚宴服，帶著他所選的首飾。

    樁透過鏡中的倒影，祁煜身上的稍顯的華麗正裝，的確符合假面舞會的氛圍。

    「不過，你今天不是用畫家的身分，你要用什麼新身分??」

    問到這個好問題，他一臉開心的從樁的身後抱著，說著今天的身分。

    「一個初露鋒芒的新人歌劇演員，和他的專屬經紀人兼助理以及......我的女友」

    聽著祁煜的說法，她很快的知道，今晚的祁煜就是新人歌劇演員，則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助理和女友。

    三天後，一艘豪華的小型郵輪上，迎賓晚宴正在悠揚樂聲中進行。此時樁端著高腳杯，站在祁煜的身邊，時不時假裝喝著一口，留意著周圍的人群。

    則秋涵再次裝做是服務人員，潛入在這個地方

    祁煜看著有些警惕的樁，擔心的和她說著

    「怎麼一臉警戒的模樣，放鬆一點。參加這種宴會，就算戴了面具，穿著和言行舉止，都會成為你第二張臉，供人解讀」

    同樣帶著面具的祁煜，他的手很自然的摟著樁的腰間，和她是放著正在曖昧的氛圍，則樁想想他說的也是，自己太過警戒會引發不好的解讀。

    於是她也當好女友的身分，看向祁煜說著。

    「也是呢，我的可愛男友」

    樁一邊說，一邊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面對著比自己高的祁煜，雙手放在他的胸前，以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情侶在曖昧，則祁煜倒是沒想到樁會這樣做，耳根子有些微紅的看著，不過手很是老時的緊緊摟著她的腰間，微笑的看著散發出女人賀爾蒙的樁。

    而在某處的一名男子，看著不遠處的樁，即使她帶著面具，他也能知道那個女性就是樁。只是現在他們互不認識，在加上在身旁的祁煜，他知道那隻人魚心思很多，也很不好下手時，一名戴著小丑面具的男子，突然向祁煜走了過來。

    看著男子的出現，樁自然的站在祁煜的身旁，看著他和小丑南攀談的起來。

    「這是你帶來得伴侶?」

    小丑男的提問，樁雖然依舊是帶著面具，不過當樁開始戲精上身，擺出甜甜的微笑，有禮貌的和小丑男打聲招呼。

    「你好」

    「哎呀，雖然臉上帶著面具，不過應該也是一位美人阿」

    祁煜眼看小丑男一臉猥瑣的眼神，注意到對方要伸出手，想要透過握手，正大光明摸著樁那白嫩嫩的手，不過他可不會讓小丑男這樣做。於是原本摟著腰間的手，變成整個人抱著她，就連手也不給她機會伸出去的說著。

    「是阿，她是個美人。擁有她的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說完，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登上郵輪開始，祁煜改變了說話的腔調與咬字方式，舉止幅度也比過往還大，就像一個真正的歌劇演員那樣。

    「呵呵，有趣......這枚和面具一起的胸針，應該是麥恩為宴老準備的吧?他老人家現在都年過七十了，你得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個毛頭小子」

    小丑男的這句話，樁的心中非常忐忑，但是表情自動切換毫無表情的模樣，態度自然的接過祁煜手中的酒杯。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七十歲的宴老，也應該不顧身體狀況親自出席才可以?」

    他聽著祁煜的口語，很清楚的知道他正在和自己對嗆，於是也不開心的大聲說話

    「年輕人就是牙尖嘴利，我和宴老喝茶下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看您的態度，想必是老爺爺的『老朋友』，怎麼他都沒有抽空跟您分享一些經驗嗎?比如說...怎麼做一個不討人厭的長輩?」

    祁煜的這句話，成功的讓小丑男發怒，更是生氣的表示他是個沒教養的東西，小丑男不懂為什麼麥恩會讓他這種毛頭小子參加宴會。

    接著船艙中央，清脆的玻璃聲敲擊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身穿著深紫色天鵝絨禮服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站起，面具下是止不住的愉悅笑意。

    「感謝各位賞臉前來參加這場宴會。明天，是我和嘉拉結婚四十周年的紀念日，屆時，郵輪將會抵達舉辦宴會的島嶼」

    見東道主現身，『小丑』只好暫時閉上嘴，猶帶怒氣的瞪了祁煜一轉過頭去。祁煜抬手扶了扶面具，垂在身側的手指隱密的朝樁彎了彎，她上前與祁煜輕聲交談著。

    「有計畫嗎?」

    「等一下說話和反應自然一點，誇張的部分交給我」

    談完，此時的麥恩說著，他相信現在所有貴賓都知道，不久前的自己，採購了一件禮物，準備送給自己的妻子嘉拉。接著麥恩朝客艙的位置抬起手，眾人的目光隨之跟去，一名高大的保鑣從客艙中走出，手捧一個雕有繁複劃紋的首飾盒。

    在麥恩的指示下，保鑣捧著首飾盒放在宴會廳特製的展臺上。沐浴在精心設計過角度和色溫的燈光下，那套珠寶如同一汪凝固的海，湛藍幽靜。

    「大家應該都聽說了，外面都在傳麥恩老眼昏花，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珍寶」

    聽著麥恩輕鬆帶著的自嘲，眾人也都發出善意的笑聲。同時樁看著展檯上的珠寶，正思考著該怎麼努力接近時，麥恩也繼續說著，到了正式的宴會上，他會讓大家知道，這個珠寶有珍貴之處，遠高於他自己所付出的金錢。

    麥恩的這句話，有人開始紛紛說著，想必是適合嘉拉的珠寶，所才會讓他本人，砸下大錢所買的。以及可能是這套珠寶，與嘉拉的眼瞳色非常相配，也有可能是這個理由。不過樁透過秋涵給予的情報，她暗自搖了搖頭，祁煜看懂樁的眼神，和她一同往前走去。

    下一秒，眼看小丑男看到祁煜和樁的行動，直接擋在他們的面前說著。

    「嘿，現在就迫不及待想湊到麥恩身邊了?」

    聽著小丑男的話，樁雖然不能擺出不爽的表情，但是他們只能給予不理會的態度，眼看他跟在身後，毫不掩飾音量的嘲諷引起前方麥恩的注意。

    果然，麥恩先是一臉疑惑的問著

    「什麼事情?」

    麥恩一離開展臺，保鑣更謹慎的將首飾盒重新合攏抱起，原路離開。此時樁和祁煜不動聲色的交換眼神，只好按兵不動。

    「正好，麥恩先生。勞煩你來幫我介紹一下。這位帶著宴老胸針、下巴抬得比天還要高的年輕人，是哪位大亨阿?」

    此時眼看小丑男越靠越近，樁依舊戲精上身，扮演著柔弱的女友，害怕的縮在祁煜的懷裡，則他也光明正大的和小丑男說著。

    「不好意思，請和我的伴侶保持距離」

    祁煜的這句話，小丑男感覺到自己被當眾羞辱，生氣的說著

    「你開什麼玩笑，放在平時你們這種來歷不明的傢伙，根本就別想跟我搭上話好嗎!」

    祁煜彷彿什麼也沒聽見，風度翩翩的只護著懷裡的樁，不過還是沒有忘記躬身行李，下巴微點。或許換別人會稍顯做作，但他這番動作只會讓人連想到「優雅貴公子」這一類的詞彙。

    「麥恩先生，久疏問候，在此代表我叔父向您問好」

    麥恩聽到祁煜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喔，你是......我明白了。介紹一下，這位是宴老的遠房侄子」

    小丑男聽到是侄子，傻眼的繼續聽著麥恩說著

    「聽聽看這嗓音，多有質感，小夥子也算是冉冉升起的歌劇新星了」

    「遠房!?我怎麼沒聽說過，宴老還有唱歌劇的侄子??」

    小丑男正懷疑的當下，祁煜不開心的說著

    「別說侄子了，難道他那些有名沒名的私生子你都知道?都認識?還是都抱過?看來你好像比我還瞭解我們家的事情啊」

    祁煜不開心的語氣，小丑男也被他說的一愣，正要張嘴對回去之前，被麥恩一聲輕咳打斷。表示別人的家務事，根本輪不到他管，也要他收收自己的臭脾氣。小丑男聽懂麥恩的言外之意，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有些不順心的小聲低估。

    「切，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私生子......」

    祁煜把臉一板，有些生氣。樁立馬配合裝作要他壓抑怒氣，則麥恩也站出來要祁煜別這麼不開心，他知道今天是小丑男冒犯了他，只是祁煜也不開心的向麥恩說著。

    「這我也沒辦法，眼看對方看似對自己的伴侶有意思，又處處針對我的身分，尤其更不喜歡別人冒犯到我」

    麥恩聽著祁煜的話，旋即露出了然的眼神

    「呵呵，年輕人啊......幾位在我的份上，就各退一步吧。夜還很長，何必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祁煜略有不服的輕嗤一聲，一手摟回她的腰間處，頓時安靜下來，對麥恩點了點頭。

    「既然誤會解開了，我當然願意給您一個面子。走吧，回房間休息一下」

    說完，這一場騷動，就像是謝幕下場般的帶著樁離開宴會廳。

    走到沒有人的地方，祁煜緩緩的放慢腳步，甚至是停下腳步的瞬間，突然抱著樁說著。

    「裝模作樣好累人......不過多虧那傢伙，這次我們的人設應該是站穩住腳了，之後行動也會更方便」

    「不過，劇本本來從侄子，最後演變成私生子...這樣沒問題嗎?」

    「老爺爺私生子一大把，傳出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只是這兩天可能要多忍受幾個白眼」

    「不過也沒差了...反正帶著面具，也不知道我們的身分，也不會看到別人翻白眼」

    「堪稱完美，只是......」

    沒說完的話，祁煜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用著自己的臉蹭樁的裸肩，鼻子尖觸碰著她的肩膀，聞著淡淡的體香味，想著剛才那個該死的小丑男，用著猥瑣的眼神，死死盯著樁的胸口，很明顯的心思，他巴不得把小丑男給綁起來，丟進大海裡給其他魚兒們欺負。

    回到房間，剛才距離珠寶不夠近，無法檢測到是否有異常，不過想解開綁帶的樁，因為綁帶被頭髮蓋住，祁煜看她摸半天沒摸到，抬起左手幫她拆解。摘下的那時，樁突然嘆了一口氣，也學的祁煜說了一句，演戲真的好累。

    「累了?坐過來，肩膀給你靠」

    說著，他將旁邊的樁往自己靠了靠，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好好休息。原本心想著，本來只是想看看是誰寄了邀請函而已，可是秋涵帶來的事情，讓他和樁不得已得幫忙，祁煜感覺有些頭疼。

    「所以，這一次的目標就是那套珠寶...」

    「恩...不過這裡人真多...很不想再遇上那個小丑男了......」

    眼看樁正享受著休息，而祁煜握著樁的手，一邊把玩她嬌小的手，一邊看著有些疲憊的她。不過為了早點結束，樁和秋涵本來就決定去做個江洋大盜，想讓事情盡快結束，不過樁要去，祁煜自然的也是會跟去。

    同一時間，在個室裡面的許浩楠，正悠閒的望著窗外的風景，雖然他今天都沒辦法和樁說到話，不過他也不是閒著，才不會什麼事情都不做，在房間等著消息回來。

    同時，身邊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裝，一臉無趣的問著許浩南

    「喂，老闆。你真的不打算出面和麥恩直接談嗎?」

    「不用，反正即使我有沒有出現，其實都無所謂」

    聽到無所謂這三個字，他有些不爽的看著自家老闆

    「無所謂?那你今天帶我來做什麼?沒事的話，為什麼不帶你家的機器人一起來就好?」

    許浩楠聽著他所指的機器人，很清楚的是指白之，只是他有派白之去做其他事情，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我派他去做其他事情，不過你真的很不喜歡出面這種晚宴呢」

    「你明知故問!我這個人，就適合幹那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還叫我來」

    「中也，你別這麼暴力，如果要你做那種事情，我一定會派你去的」

    「最好是說到最到，不然我真的會無聊到死」

    許浩楠看著中原中也，雖然知道這個男的比較好鬥，可是分配給予的工作，到是流利處理的很好。只是他的名字，在這個世界過於特別，問了也只知道撫養他的人就取這個名字。

    雖然不知道意義在哪裡，不過只知道對方很喜歡，就取了這個名字給他。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十五分，郵輪的地圖樁和秋涵早就被的滾瓜爛熟，秋涵輕輕推著房門，三個人一路走去。看著上面數字的路標，上樓梯，在左轉走到4136，從側門穿過觀景露臺，就會到保險室了。

    祁煜眼看這兩個女人很順的走著，難免擔心的問著

    「你們確定這樣走，不會碰上巡邏的警衛?」

    「不會的」

    「我們是三個人，再說了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她們掀起瀏海，祁煜看著下垂耳上的耳飾，不過這是偽裝成通訊器的耳飾是秋涵給的，所以，在警衛換班的時間、巡邏路線、保險室的秘密鑰匙都在這裡了。

    「準備的還真是周到」

    「那麼，我們就快走吧，秘密鑰匙十分鐘就會刷新，錯過就麻煩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第四層的觀景露臺，很快的在他們的視線裡出現了保險室的位置。只是四周還有巡邏的警衛，得想辦法把他們從附近引開。

    不過，秋涵先打前陣，用著服務生的名義，引誘巡邏的人帶離開這裡，在等到樁破解密碼。幾秒鐘的時間，通訊器傳來了提聲，表示密碼破解成功，秋涵本來應該是要回去樁的地方找她，正要進入之前，突然聽到了一陣對談聲。

    「一擲千金只為讓夫人開懷一笑，麥恩先生真是闊氣」

    「一點小禮物而已，和貴司的財大氣粗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聽到麥恩的聲音，秋涵已經無法接近第四層，樁一時之間看著四周，還想著要躲在哪裡之前，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祁煜早一步先反應過來，拉著樁一把掀開地板角落的艙口，兩個人迅速的躲了進去。

    艙口悄無聲息的闔上，四周暗了下去

    甲板下的空間狹窄，借著緊急照明燈的微弱光線，勉強辨認出四周堆疊的各種雜物。生怕發出響動引起麥恩等人的警覺，樁和祁煜緊緊的靠在一起一步也不動。

    只是現在的狀況下，祁煜將樁圈在自己的懷裡，樁逆著朦朧的燈光，他的輪廓有些曖昧，卻襯得眼神如海水般深晦。讓她有些害羞的目光轉移，將注意力轉向甲板上的動靜。

    「......先生原本也想前來赴宴，但實在是脫不了身，就叫我們一定要跟您和夫人問好」

    「真是太客氣了......」

    祁煜聽著這種對談，有些抱怨的為什麼這些人不換個地方，在談個閒話家常不好嗎?不過他也擔心秘密鑰匙時間已經到了，問了樁時間，可是大概還有七八分鐘，就會換一次了。

    只是，現在的兩個人，不知道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多久了，現在的手腳都伸展不開，都覺得開始隱隱發麻了。讓樁更可恨的是，一縷頭髮偏偏落在臉上，時不時往眼睛裡戳。她試圖將頭髮吹開，不但毫無效果，還將祁煜的瀏海吹的微微晃動。

    「我幫你」

    他稍微抬起手，靠近樁的臉頰，卻沒想到手肘直接敲到了甲板上......幸好的是，甲板上的人依舊談笑風生，沒人注意到這一處小小的意外。

    「我...忍一下就好了...」

    這股怪異感，通常越是忽視它，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在意。於是樁只能將自己的臉埋在祁煜懷裡面，他看著樁這樣的動作，大概猜到，是因為頭髮戳到眼睛很不舒服的關係，可是這樣的動作讓他有些臉紅。此時樁仔細聽著對談，沒想到短短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們語音中的氛圍已經截然不同了。

    「麥恩先生，可以再考慮一下，只要您願意讓寶石礁，價格您大可隨意開口」

    「如果能藉此機會再和EVER合作，對您來說不是好事一樁嗎?夫人想必也會贊同的」

    聽到EVER，樁總覺得麥恩應該是和EVER有牽扯，可能不只一次，但是她實在很不想和EVER有什麼關係，難道好好當一條鹹魚度過人生不好嗎?

    「我說過，島我是絕對不會賣的，你們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麥恩先生，我們的誠意已經足夠明顯了。要是撕破了臉，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您說是嗎?」

    一男一女的說法，很明顯得都是想要麥恩和EVER合作，還是不給予選擇，就只有答應的選項。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當然不是。但您和夫人的紀念日在即，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破壞了難得的宴會，就有點遺憾了」

    麥恩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不滿，三人又爭執了幾句，最後不歡而散。直到所有腳步聲都消失，我才鬆了口氣，伸手推艙口的門。

    「人都走了吧.....」

    「恩，出來吧。現在抓緊時間還來的及」

    祁煜事先跳上甲板，回過身邊握住了樁的手，將她拉了上去。樁回想著剛才兩人狼狽的樣子，總覺得這晚上東躲西藏的，怎麼比工作還要累?

    讓樁暗自想著，沒事還是別答應幫忙獵人協會的事情，總覺得好累!

    闔上門，樁才想剛站起身，卻忽然的看到不遠處再次冒出一道身影，居然又是麥恩!!??情急之下，樁猛然的將祁煜往下一拉，他一個踉蹌，得強迫蹲下身來。

    結果，還是被麥恩給注意到了

    「誰在那裡?」

    祁煜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但他的反應比樁更快，下一秒捧著樁的臉頰說著。

    「怎麼哭了?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說我做錯什麼，讓你生氣了?」

    「我才沒哭......」

    樁也立刻開始戲精上身，裝作一臉想哭的模樣，生氣又委屈的反應說著。

    「還說沒哭，看你都快要哭出來了。你不是說今天晚餐的葡萄慕斯好吃嗎?等一下再去點一份好不好?」

    「你別總是拿吃得來塘塞我」

    「那你不想吃嗎?」

    「想...」

    「那就好」

    這一齣的表演，成功的讓麥恩停下腳步，瞇起眼睛打量他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是在......?」

    「麥恩先生!」

    祁煜轉頭，看見麥恩時，露出恰到好處得驚訝表演，連忙拉著她站起身。則樁也樁做模樣，抹去臉上不存在的淚水，低下頭，假裝尷尬的躲在祁煜背後。

    「晚安，那個......讓您見笑了」

    「和女朋友鬧彆扭了?」

    「只是一點小誤會，沒什麼大事......我帶她出來散散心」

    「這樣啊」

    麥恩的語氣，聽起來是不相信祁煜說得話，讓樁有些緊張了起來。恰巧這時候，巡邏的警衛快步走來，疑惑的目光再我們幾人之見轉了轉。

    警衛帶著工作精神，詢問了麥恩關於現在的情況，雖然麥恩什麼都沒說，可是卻讓巡邏加強今晚的保險室的防衛，要他帶著幾個人親自去守著，還得務必看好珠寶和寶石礁的產權證明。

    交代結束，樁知道這下子潛入保險室的計畫泡湯了，祁煜看著現況，牽著樁的手要先離開這裡為妙。

    「那我們先走了，祝您今晚好夢」

    「等等」

    麥恩的阻止，樁一直低頭不敢看向麥恩，生怕自己的眼神，會透漏自己的眼神和一般人不一樣，則祁煜倒微微一頓，眨眼間換上微笑，迎上再次走來的麥恩。

    「還有什麼事情嗎?」

    「要是想要散心，別帶到四層來」

    此時的樁正在腦中，快速羅列一百種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危機，接著就見麥恩抬手往上指了指。

    「去五層的酒吧或咖啡廳吧，人少，氛圍更好」

    「知道了，謝謝您」

    說完，祁煜牽著樁的手，趕緊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