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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咽了咽口水,说道:“是活的,而且她就在你身边。”“……”安森更莫名了,“什么就在我身边?”“这么说吧,”里昂觉得有必要先跟他解释一下,“钥匙就是用来把恶魔放出来的,只要有钥匙,就算你这个恶魔的容器被处决了,但还是会有别的恶魔容器出现的。”“听起来是种很邪恶的东西,你刚刚说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是吧,是种可怕的东西。”里昂看着安森的脸,咬咬牙,用宣布死刑般的语气说道,“她就是明雅。”可能是觉得这样还不足以有震憾力,里昂想了想,再补刀:“这么说吧,明雅必须死。”“找到了。”如蝴蝶般的白色符文从罗伽娜她们身上掉下来,失去生命般软绵绵地掉到地面上,又变成了这前画的法阵上的符文。与此同时,罗伽娜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钥匙在耶鲁森林的湖底下。”可萝丝的内心“咯噔”一下,她知道是在哪里,但还是忍不住装傻道:“湖底下,耶鲁森林那么多湖,是在哪个湖下面啊?”罗伽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可萝丝也没被抓包的尴尬,自然而然地迎上她的眸,罗伽娜刚想说些什么,一旁她的jiejie,也就是可萝丝的母亲直接说道:“还能是哪个湖,她现在就是地下镇那里。”“可萝丝,去通知教堂的人和耶鲁克丝的人,”可萝丝的外祖母由罗伽娜扶着,她的岁数大了,如今一个小小的寻人法阵都让她废了不少力气,此时正微微喘着气,她朝可罗丝说道,”去,让他们去把她抓住。我们绝不能让恶魔重临于世。”“好的,姥姥。”可萝丝点点头,转身就朝外面走去。哗啦——耶鲁森林某个天然湖的湖面上突然泛起阵阵涟漪,接着,湖边的几块石头就像被什么人从下面推开似的移开了,一个黑色脑袋就冒了出来。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是明雅。昨天半夜里她壮着胆子把安森背到了这里,却在怎么进地下镇时犯了难,想当初她只是跌下湖里然后就被卷进去的,现在难不成也要跳进湖里试试看会不会被卷进去?看着明显小了一圈的湖,明雅抱着听安森说过的镇里的人想进就能进,也许湖边有什么暗道的希望就在湖边蹦哒起来,结果还真被她给蹦跶对了,一个小不心脚被湖边的石头给扭了一下,脚下一空,明雅直接就摔进通道里头了。只是她重新出来费尽心思弄进去的少年居然不领情,美美睡了一觉后跑了。虽然越想越气,甚至在想早知道就不浪费力气救他的明雅最后还是对他实在放不下心,在那个房间坐了没一会儿就跑出来找他了。怎么也是自己心血的成果,不能就这浪费不是吗?这么想的明雅没想到少年还没找到,而她就搭进去了。把石头放回原地,明雅拍拍手掌正准备先喊一下看看少年有没有可能在这附近,结果还没喊出口,一柄短刃突然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扭头一看,明雅发现这个手持利刃的道礼士挺眼熟的,仔细一想,这不是她昨晚敲晕的那个吗!?“恶魔的钥匙,”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明雅回头就看到篝火节上在石台上指使道礼士把安森带走的那个女人,她记得安森跟她说过,好像是什么耶鲁什么丝的二女儿,好像是叫丽瑟,是个女巫来着。此时她正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明雅:“……”这人是长了一张只会嫌恶地看人的脸吗?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她都是一脸嫌恶?还有什么恶魔的钥匙,之前是恶魔的容器,这回就是钥匙了吗?明雅看向丽瑟的眼里多了一抹同情:好可怜哦,果然是中二病还没好呢。丽瑟看到她的眼神,一阵气结,这种邪恶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同情自己,但她还没得及表态,旁边的简就一声令下:“带走。”等到安森和里昂找遍了整个地下小镇,都没发现明雅的踪迹时,这才意识到明雅可能已经教堂的人带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森茫然地看着平静的湖面,喃喃道,“怎么我没事了,明雅倒有事了?”里昂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想了很多话,但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句比较实在的:“总之,我们先回镇上,也许能知道些什么。”回去的路上,安森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突然问道:“里昂,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是平时,里昂听到安森这样说肯定已经乐得好好地对他嘲讽一番了,然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安森有点可怕,难道是因为下午听可萝丝说他是恶魔的容器而产生的感觉吗?里昂摸摸鼻子,摇摇头:“这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不是吗?”……里昂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怎么觉得里昂在明雅是恶魔钥匙这件事上接受的特别快呢?甚至连一句这当中也许有什么误会的话都没说,就直接默认明雅是钥匙了?“安森,问你件事。”里昂认真地看着安森,“你觉得明雅真的是钥匙吗?”安森回过头来,那双以前让里昂嫉妒得不行的眼睛里,那迷人的蓝色此时浓郁得如同墨色,里昂看到安森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这不是你们说的吗?我是恶魔的容器,明雅是钥匙。”心里咯噔一下,里昂突然觉得想前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安森了,反倒像是另一个人了。明雅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拷上了锁链,走起路来叮铛呆铛响个不停。她在十几个道礼士的簇拥下,进入了那间安森待过的小黑屋。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明雅忍不住叹一声:风水轮流转啊轮流转~昨晚还是少年呢,谁曾想今晚就是她了呢?☆、第56章第五十三章夜色如墨,正是杀人放火之时。教堂的屋顶上,里昂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安森,再低头看同样一身黑的自己,无语凝噎。作为一个世代为教堂做事的家族,里昂甚至是在教堂出生,在教堂长大,教堂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家了。而现在,他想回家居然还得偷偷摸摸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安森专心地找着松懈的地方,扭头想问里昂知不知道哪里比较隐蔽,就发现就这么一小段时间,他和里昂之间的距离居然拉开了五米远,而里昂在蜗牛似的挪动同时,还频频朝教堂大门的方向望去。安森也不动了,他就这么维持扭头的动作不变,看着里昂一点点地挪过来。里昂看着大门离自己合愈来愈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