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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站起来:“总之……明天你还要上学,我们早上就去吧——你一会儿联系一下你哥哥。”许艾“哦”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要朝门外走去。然而叶负雪没急着迈腿。他叫住许艾,然后取出一个小盒子。“我也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东西……”叶负雪红着脸小声说,“问了你哥哥,他说不如给你充个什么网站会员……”许艾“咔吧”一下捏紧拳头,在心里。“但我不懂这些,问了明叔,他也不懂,”叶负雪笑了笑说,“我又问祖奶奶,她说女孩子肯定喜欢首饰头面这些……”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许艾面前,把手里的小锦盒递给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叶负雪说,“生日快乐。”许艾接过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温润的玉佩。纯净的羊脂玉,刻着鱼戏莲叶的图案。玉佩的光泽有年月沉淀的痕迹,系着玉的丝绦却很鲜艳,大概是新打的。一时没听到许艾说话,叶负雪有些慌张地皱起眉头:“……是不是太老气了?这是家里老人传下来的,可能真的过时了……你不喜欢的话,要不还是去买新的吧?”“……我喜欢的,就是这个太贵重了,感觉有点受不起……”许艾说着,把盒子小心地盖上,“真的就给我了……?”叶负雪终于舒展眉头,轻轻笑了笑:“这有什么受不起的,这本来也该——”“不过这是你挑的,我还想要一个礼物,我自己挑。”许艾说。叶负雪“哈哈”一笑,点点头:“可以,你说吧。”许艾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他没有戴面具,只有一副眼镜遮起了眉眼。这一刻的笑容,似乎也不是假装的。“我想要一个……‘有问必答’,”许艾说,“一个问题就好。”不假装的笑容微微一怔。“你想知道什么呢?”叶负雪问。“还没想好,”许艾说,“总之先保留,等我以后想好了,你再回答我。”这一刻,对面男人的笑意里又缓缓渗入一些捉摸不透的东西,仿佛又重新戴上了那张面具。“没问题,”叶负雪笑着说,“等你想好了,来问我就行。”第80章除魔师的外勤第二天,许艾浑身酸痛得几乎起不了床,身体大概是和灵魂脱壳了——从胳膊到腿,没有一件是她能差使得动的;哪怕只是在床上翻个身,背上也痛得好像滚过钉板。但她还是一大早努力爬起,努力爬去洗漱,努力爬去吃饭……然后努力爬上了车。今天她要和叶负雪一同去清蓉的城市,去“叫醒”她。昨晚上许艾给哥哥打了电话,说了叶负雪要过来看看的事。许荀一开始没有做声,一直等她说完“魂体”,说完她之前所见的那个新娘的事,才慢慢开口:“其实吵架之后的那几天,我几乎天天都梦见清蓉……但有一天之后,她突然再也没出现过了。”“……哪一天?”许艾问。“我去叶先生家的第二天,”许荀说,“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梦见她了。”第二天?就是白先生也来的那天?许艾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反正等到了病房之后,让叶负雪见到当事人,大概就能知道了。她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他又戴上了面具,也许这是他的工作姿态。“今天感觉怎样?”他突然问她。许艾一愣,刚要说“还好”,突然意识到他问的不是这个。“浑身酸痛,但还能扛。”许艾说。叶负雪握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扛什么,我可不想听你说这种话,”他说,“要是不舒服,直接说出来就行。”“哦……不过没有不舒服。”许艾说。只是一般的肌rou酸痛而已,一般的程度略深的酸痛。叶负雪笑了笑,叹了口气。大奔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上午10点。许荀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看见叶负雪的面具的时候,他愣了一愣,然后招呼了两人,带着他们急急忙忙地走上楼去。“麻烦叶先生跑这一趟了,”许荀说,“我跟清蓉父母也解释了一下,老一辈人倒是更容易接受这些……”更容易接受这些“先生”“魂体”之类的东西。或者只是因为女儿成了这样子,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三人走进病房的时候,清蓉的父母都在,看见叶负雪进来,都很客气地问了好。许艾朝旁边一看,隔壁床位已经空了。“那位老太太呢?”她有些奇怪地问。清蓉爸爸转头朝那张床位看了看:“今天早上就被儿子接出院去了,还很不高兴,吵吵闹闹的……可能关系不太好吧。”“儿子?”“四五十岁的男人……应该是她儿子吧,”清蓉爸爸说,“我也没细问。”叶负雪没有关注这件事。他直接走到清蓉的床边,说了声“失礼”,然后在床沿上坐下,伸出手指,按住了清蓉的眉心。清蓉的父母跟着站到旁边,皱着眉头看他。片刻后,叶负雪收回手指,叹了口气:“……魂体不见了。”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躯壳,在旁边守候再久,她也不会醒过来。清蓉mama“啊”地叫出声来了。“那怎么办,”清蓉爸爸说,“怎么把那个……把清蓉找回来?”“给我一件她常用的东西。”叶负雪说。清蓉mama立刻递上了一块女士手表。叶负雪接过来,然后从怀里掏出纸笔,倒好墨水,把笔尖蘸了蘸,悬在纸面之上。那块表被他放在白纸上方。来这里的路上,许艾问过他,力量是不是还没有恢复,如果力不从心,那就不要勉强。“这倒没什么要紧,”叶负雪说,“找回魂体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姑娘的魂体是在外游荡,迷路了,忘了回家了,那只要为她‘指路’,把她叫回来就行,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他住了嘴,不再往下说。许艾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如果魂体并不是迷路,而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扣留了,就像小胡子那一次一样……那要把她找回来,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何况,如今的叶先生只恢复了“三成”力量。叶负雪提着笔尖,朝下一顿,然后挥洒自如地写下一个“叶”字。笔尖浸润的墨水非常充沛,黑色液体顺着笔画在纸面上顺畅地流淌开来。许艾想起先前那次失败的召唤,叶负雪写完字之后,墨水根本无法流动——那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一次已经成功了?墨迹渐渐渗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