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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她站在起哄声中,进退两难。

这时候走人,以后想融入班级大概会更举步维艰。

匆忙之间,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忽然和坐在靠墙角落的人对上了,短短几秒。

但是骆从映确定,少年黑眸凉薄且微嘲的神色扫过的是自己。漂亮的薄唇微勾,而后移开了眼。

攥紧麦克风,她转过身:“麻烦原唱开一下,我不太会这首歌。”

雪花随风飘花鹿在奔跑

圣诞老公公穿太多受不了

经过了原野度过了小桥

……

你脱掉我脱掉大家都脱掉

你看我们不避风霜烦恼全脱光光

你脱掉我脱掉通通都脱掉

听听大家的笑声就知道这笑果有多和谐,但骆从映连做个表情都觉得累,回去的路上坐在地铁上,把头靠到冰凉的杆子上,差点坐过了站。

周三慕钦解决完自己的事情,没有再请假,去完教导处后已经是第二节音乐课结束,一到班上就有人冲过来,差点扑到他身上,慕钦撤后了两步,看似笑着实则微皱拧着眉:“怎么了?”

班上最皮的胡琦,数竞时跟他一个队的。此时笑得脸快裂了,捧着相机:“我们学委拍的,你看看,我的妈我们那天为什么没去看啊哈哈哈哈哈哈!”

慕钦接过相机,往旁边的墙上随处一靠,看向屏幕:是个清晰的侧影,在丢着铅球,因为离沙坑不远,用歪歪扭扭的动作把球扔出去后,重心不稳,退了几步踩着沙坑的边缘一头栽了进去。

背朝后,但头先下去的。

那一嘴沙吃的有多爽,骆从映觉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唯一庆幸的是大家基本都在远远的观众席上给短跑的人加油,没什么人看见。

谁知道石硕蒙着头乱拍,把她录了进去。那表情太经典,慕钦看着画面里女生犹如鸵鸟扒开沙子呛得半死时,失笑:“这谁录的?”

话音没完全落下,一声桌子倒了的巨响突然静止了空间的所有声音。

骆从映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她身前的桌子贴她贴得太紧了。

但她也不打算扶,经过慕钦时淡淡扫了他一眼,冲出了教室。

石硕在后面不安地推了推眼镜,踌躇着要不要跟上。

慕钦无语地耸肩:“不是,我做什么了?”

崔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拍了拍他肩,叹了口气:“青龙这破名字还是你起的呢,老许因为她在学习小组里怠惰--的学习态度找她谈了几次了,你是不是跟她说好了?”

挑了挑眉尖,少年下意识就要否决,却停在了半空中。

真是糟糕透顶的十七岁。

骆从映觉得连晴天都在笑话她,恐惧的事一件件发生,好像跟她过不去似的。

她妈说你太爱面子了,可根本不是这回事。

就是没有把每件事都做得令自己满意的天赋,也没有轻易遗忘的能力。

所以她不知道用不着等到很老,顶多二十五六岁的骆从映,已经是个记不清旧记忆细节的成年人了。

正无奈地跟组员小白确认:“你要想好了,辞容易,回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可能你因为很喜欢他,但还是要想清楚,助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初出象牙塔的女孩坚定羞涩:“我想好了。不是都说年轻有试错的机会吗?如果真有可能和他合作我却放弃了,我会后悔很久。”

骆从映喝了口咖啡,摁着太阳**,闭了闭眼,仍在思索:“是这样。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的话,”她抬头,笑意掠过眼眸:“那ok。但记住一件事,作为成年人,要对自己选的路负起责任。”

对方连连点头。

“行了,去吧,到时候走流程就行了。最后这几天也好好做。”

“嗯!”

骆从映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准备打开电脑工作,顺便接起了响了两三声的办公室电话,那头的男声陌生却礼貌:“你好,白粒小姐在吗?”

“找她有事吗?您等等。”

“她不在也没关系,”那头叫住她,“我是慕钦工作室的,白小姐的助理应聘过了,她手机没接,电话要确定一下,她下周能进组吗?”

第六章

“从从!”

骆母端着米酒,用脚把厨房拉门弄开:“出来喝点东西,准备下,我们要走了,爸爸已经到了。”

骆从映揉着鸡窝头迷迷糊糊出来,一屁股坐在桌上时把头直接砸在玻璃上,进入休眠状态。

“你这……你北极熊附体了?从学校回来睡到现在了都!!”

骆母拧了拧她耳朵:“去江潮阁了,快快换衣服了……”

“妈。”

骆从映换了一边脑袋枕着,声音不得劲:“我会不会,上不了大学啊?”

她看着不经意一问,实际耳朵竖得很尖,那样谨慎的等待着回复。

静了片刻,对方轻攘了把她后脑勺:“瞎说什么呢,快走了。”

江潮阁是家很安静的粤菜馆,黄金地段,菜色和价格保持一致的高水平,装修也是讲究雅致的,都说细节见真章,老板在装修时很下了番功夫,主打特色除了食材还有留给客人的空间----包间居多,错落的隔开。

所以他们家庭聚会多是约在这里。

骆成杰试图开了几次玩笑,都没有把气氛活络起来,主要是骆从映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吃出了断头饭的气势,碍于骆母的眼神警告,骆成杰擦了擦嘴,轻咳一声:“我去个洗手间……顺便透透风。”

骆从映抱着果汁喝了口,看了眼骆母夹过来的芋头排骨,刚要给回去:“我还是……”

门外忽然传来骆成杰拔高的声音:“真的吗?卫总,这么巧!”

然后就是一阵恍然大悟般的互相寒暄,对方听起来似乎是个女声。

那是道温柔有力的声线,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短短一分钟,听骆成杰的回答,对方好像邀请去他们的包间。

骆成杰一推开门,就看见两张托腮看自己的脸,他只能抱歉地笑笑:“阿映,老婆,那个……”

“又来了。”

骆从映用筷子戳了戳米饭,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