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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栗子同样也是态度恶劣。用餐期间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气氛压抑得恍如黑云压城。终于,郝敏容忍不住清咳一声,“斯远,这一年多以来,你在外面生活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啊?”郝不同吃口菜,哼了一句:“哎哟妈,他能受什么委屈?谁能比他会摆谱儿?和瑞太子爷的身份一摆出来,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他脸色看?”一旁的余栗子踢了他一脚,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了。丁斯远慢悠悠地回:“总比某个喜欢出去鬼混的小鬼强。”郝不同怒了,“小鬼?!你不就比我大了九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长一岁我也是你哥,何况是九岁。”郝不同蹭地站起来,“我从来都不承认你是我哥!”“郝不同!”郝敏容气得一拍筷子。丁洪生则铁青着脸制止丁斯远,“斯远!闭嘴!”余栗子叹口气,充当和事佬,“都别吵了,是不是应该怪我把你们聚到一块儿啊。”郝不同跟上就喊:“对!就怪你!”丁斯远护着余栗子,“少冲你姐瞎吼!”郝不同再一次把火气集中到丁斯远身上,“我吼她关你屁事!她是我姐!又不是你姐!更不是你女朋友!你激动什么!”丁斯远陡然攥紧了拳头,却哑口无言。“郝不同!你给我住口!”郝敏容被气得发抖,“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个饭,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你非要弄得大家都不痛快!”郝不同摔下筷子,“谁跟你们是一家人!”郝敏容头脑发热,怒回:“那你今天回来干什么!你干脆以后都不要来了!”丁洪生听后赶紧按住她,慌忙对郝不同说:“不同,你别听你mama乱说,她正在气头上……”郝不同不理丁洪生,狠狠地踢了椅子一脚,“妈,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别让你的宝贝女儿来找我了!”说着转身就要走。丁洪生急了,“不同!”余栗子快速站起来,一把拽住郝不同,“你给我回来!”郝不同用力一甩手推开了她,“滚!”余栗子被他推得一趔趄,几乎要摔倒,丁斯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没事吧?”余栗子望着郝不同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心酸地摇摇头。而郝敏容傻怔住,后悔刚刚说出去那一番话,伤心地啜泣连连,丁洪生则手忙脚乱地哄着她,面上尽是自责之态。他知道,郝不同从来都很排斥他,也不祝福他和郝敏容的婚姻。所以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将郝敏容与郝不同的关系拉入了冰点。“叔叔,妈,别难过了。”余栗子走过去安抚地拍拍他们的肩膀,“好歹他今天愿意回来了,是不是?你们别想太多,他以后会明白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们早点休息。”丁斯远看向她,“我送送你。”余栗子点头。两人出了门,一路静默地走经花园。秋月光白如霜,月季开得正好。在一丛白月季前,丁斯远步子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停住了。余栗子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丁斯远?”他低着眼,沉声开口,“去年二月二十三号的晚上,你就是在这里跟我说的分手。”余栗子缓缓蹙眉,“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从下午一见面到现在,你似乎很怕我提以前的事。”丁斯远伸手掐断了一枝花,丢在地上,“你不让我提,那我非要提。”余栗子眉头皱得愈深,“丁斯远……”这个人虽然较以前沉默了不少,但性格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丁斯远走近她,“你说,跟我在一起不开心。那天晚上,我们闹得很不愉快。”“我承认我很好面子,所以当时只顾着生气,并没有挽留你。”他停顿顷刻,沉口气,注视着余栗子的眼睛,“可是栗子,我后悔了。你知道吗,和你分开的这一年多以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真的很爱你。”丁斯远抬手环住她的脖颈,将她拥入怀中,“这次我回来,就是想跟你重新开始。”此时高高围栏外,郝不同抓着竖栏在张望,透过层层叠叠的花枝墨叶瞧见丁斯远在拥抱余栗子,登时火冒三丈。他这次乖乖地跟余栗子回家,就是怕丁斯远会对余栗子纠缠不休,所以就算刚刚跟家里人闹翻了跑出来,他还是蹲在门外准备瞅瞅丁斯远会不会有异动。果不其然,被他抓到了现行。在他摩拳擦掌要冲上去之时,却又看见余栗子推开了丁斯远,掏出手机接了电话。他心下一喜,这是哪位高人打来的电话,太特么及时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鼓励撒花以及营养液,感动,以为没人看的…第17章“栗子,我收工啦!”手机那边传来温舜的开心叫唤声,跟只傻二哈似的。余栗子并未看丁斯远,只是往旁边走了走,“那就赶紧回家休息。”温舜的口吻听来楚楚可怜,“我今晚被人工雨浇了俩小时,脑壳儿都要炸了,你来看看我呀。”“让纪岩煮点生姜汤。”“他不会。”“那你自己煮。过几天让公司再给你调配个女助理,女生心更细些。”温舜急忙拒绝:“不不不,不需要,我有纪岩就行了,我怕女生会爱上我。”“……”“喂?喂?不是吧,被我的自恋恶心到了?”听她不说话,温舜赶紧认错:“好嘛,我错了,我收敛点好不好?”“就这样吧。”说着余栗子便要挂电话。温舜声音陡然变得凄凉起来:“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栗子,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只顾着跟老板吃饭,不管可怜艺人的死活……”余栗子有点哭笑不得,“挂了,早点休息。”这一回没再给温舜说话的机会,她按掉通话将手机放回包里,回转过身来看向丁斯远,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她转步欲离去。从余栗子这生疏淡然的神情之中,态度显然易见。可丁斯远执意要她亲口回答,“栗子,给我答复。”余栗子停住脚步,夜风拂过月季花瓣,吹落几片在地。她沉默片刻,知道有些事还是讲开比较好,便正过身子与他相对,“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我会觉得跟你在一起不开心?”凉凉月光浮动在她的眼睛里,波光泫然,撩人心弦。丁斯远面色淡然,语气笃定,“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到了疲惫期,这很正常。我们彼此都冷静了这么久,我相信这段疲惫期已经过去了。”“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