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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地霎动,有些感慨地走到了床边,熄灯,钻进了被里。不多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渐渐地从门外响起。门板开了又阖,男人摘下纯黑的枪套,摆在桌上。“睡了?”在思回头,周觉山正要喝水。他没穿军装外套,黑色的衬衫也松松垮垮,整个人安静地立在窗下,单手抄在裤袋里。他微扬着头,垂眼望着窗外的哨兵,手指骨节清晰,白色的瓷质茶杯捏在他手里显得渺小。深暗的竹屋里,几道清冷的月光越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配合着英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寡淡、锐利。喝水时,喉结剧烈地滚动。恰恰是最男人的味道……“……”在思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趁着周觉山还没有发现,她收回视线,翻了个身。她面朝着墙面侧躺下,不多时,忽地又想是想起了什么,一转身,背后的床垫陷进去一块,唇瓣不经意碰到了男人的嘴唇。周觉山还没脱鞋,深弓着腰,单手撑在她身后,两个人近在咫尺,闪动的视线绞合在一起,半晌过去,难舍难分。“嗯?”他挑眉,先笑了一下。在思抓着被角赧然地后退,他眼疾手快,向前,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地给搂了回来。“……”认识了半个多月,他跟她也早已算是有点熟悉了彼此,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似乎总是该发生点什么,但除了第一夜,他几乎就没再碰过她。“困吗?”他深望着她,粗粝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红润的嘴唇,一抹热烫的情愫甚嚣尘上。在思赧然地移开一点脸。垂眸,轻轻地点头。他沉默,将她放回了床上,随手帮她掖了掖滑落的被子……两个人彼此安静,没什么话。忽然。他欺身,吻上了她的嘴唇。……第八章一个极浅的亲吻。简短而轻柔,其实只是轻轻地压住了一下唇瓣,犹如蜻蜓点水。在思眨眨眼睛,后知后觉,抬手,拿身上的被子挡在了二人中间。周觉山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相距不到两秒,他把被子抄起,扔到了远处。其实,夜里的这种感觉不算陌生。自从她来到他身边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她。没有化妆,脸蛋干干净净,身体软软的,穿着一条长长的睡裙,一袭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和床单上,清澈的大眼睛几乎时刻提防着他,红润的嘴唇却总是像在诱惑着他咬上一口……他是一个欲望很浅的人。他早说过,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周觉山俯身,低头……将手掌插-入了她柔软的长发底下,扣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地,探出了一点舌尖,摩擦几下,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夜深人静,两道身躯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竹床被扭动的身体挤压得吱呀作响。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他肆意地吸允着她,意乱情迷之际,情-欲的激情本能地搅动起二人所有的神经。在思慌了。“嗯……不要……”“我不动你别的地方。”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托起她的身体再度热吻上去,两个人被紧紧地圈在了一起,在思推不开他,慢慢也没了力气……良久,月光渐暗,窗外传来了哨兵换岗的声音。周觉山坐在床边,用臂弯托着在思的头,将她轻轻地放到了柔软的枕头上。怀里的小女人极度缺氧……在思虚弱地看着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睡吧。”他捡回被子,脱掉衬衫。月光下,宽肩窄腰的身材霎时一览无余。在思还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看着摆在眼前的八块腹肌。他哂笑一声,弯腰,吻上了她的眼睛。“闭眼,睡觉。”……她缓缓地闭眼。他将她拥进怀里,盖被,安稳地睡了过去。.翌日。天蒙蒙亮,周觉山穿好衣服,拿起了摆在桌上的那把92G。床上的女人还在熟睡,他没有回头,径直朝楼下走去。“团长,山头对面有新动向,有士兵汇报说看到了胡一德将军,不知道真假。”见他推门出来,一位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冯姓连长立即原地立正敬礼,替他关门,又忙不迭地跟着他下楼。周觉山微敛着眉头,随手整理着军装袖口,快步地走下楼梯,“不会吧,你应该认错人了,胡将军的家属不是被克钦军抓了吗,他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军区等我们救援的消息,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穷乡僻壤?”说着,他恍若无意,侧头深看了身后的冯连长一眼。冯连长抓抓脑袋,“是,是挺奇怪的。”他本来也想着,胡将军那种作威作福的性格,皮鞋沾上一点儿灰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会跑到这破地方来……“但是就在河对岸的那片树林里面,我手下的好几个人都看见了他的车,还见到了几个眼熟的士兵。”胡一德在军区里一向嚣张,他依仗着与首席部长的关系,处处搞特殊,连平时坐的车子那都是军队特配的,车牌独一份儿,金光闪闪的。“我还拍到了几张照片,照片里面有个人长得特别像他,应该是胡将军本人没错。”说着,冯连长掏出了相机。军用相机一般都要求必须达到轻便防摔防水防尘,所以尽管经过了一场轰-炸,但在废墟里抛出来的相机那还依旧算是完好无损。周觉山接过相机,快速地翻看了几张。照片里的人没穿军装,角度也不好,可以说是胡一德本人,也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年过半百的发福老头儿。他皱眉,在图库选择键里找到了全选,同时按下彻底删除。“哎哎哎……团……团……”冯连长撕心裂肺喊了半天,也没抵上周觉山的手速。完……他辛苦了一早上,又是爬树又是翻墙,派了两个侦察兵组,废了老半天的劲儿,结果被他老人家这么一按就全都tmd打水漂儿了……周觉山面无表情,将相机拍回到冯连长的怀里,“不要这些,我要准确的证据。”“团长您的意思是说……”周觉山睨他一眼。“人证、口供、录音。”“啊……是是是!”冯连长使劲儿地一拍脑门儿,连忙敬礼,乐颠颠地,派人找证据去了。清晨的凉风吹过竹屋的扶梯,掠过周觉山的军装衣角,他站在二楼往下的拐角处,扶着楼梯的扶手,眺望着远处的山岭,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