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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幽幽的问道。“……?!”威兹曼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像是为了应和清流的话似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低低的。怅然,而阴郁。如果威兹曼有尾巴的话,清流想,这位白银之王一定连竖起尾巴,连尖尖上的毛都炸开了。“您还是这样……”那个‘人’缓步走出来,像是叹息似的,气质略显阴郁的面容,冷淡的什么表情都没有,“一点儿都没变。”“……”“主人。”第101章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否认三连在脑海里刷刷的飘过,清流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阴郁系美人,欲言又止。和之前那两把国宝相似的气息,已经非常清楚的告诉了她面前这位的身份——毫无疑问又是一把博物馆珍藏的、足够让她坐牢坐到天荒地老的珍惜级别的、刀剑。“我是宗三左文字。”付丧神迎着少女有些困惑的眼神,口吻冷淡的报上名字。说完之后又略显嘲讽的一笑,“不是一期一振前来,想必令您您很失望吧。”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又一瞬间的欲言又止,清流默默的抬起手捂住脸,心说你们谁来我都赔不起。——所以求你们了,最好谁都别来。——真的。不自觉的绷着一张脸,清流内心小人已经抓狂到哐哐哐的把脑袋往墙上砸,然后软趴趴的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她倒是很想和之前一样坚定的否认自己不是他们的主人别乱喊,但是根据之前那两把刀的经验来看,显然说了也是没有用的。而且……真的不是吗?想到这里,清流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来。“那个……打扰一下。”在旁边被忽视依旧的白银之王举起手,口吻乍听上去好像有点怯生生的,眼睛却亮的吓人,全是兴致盎然,“请问刚才这位先生,自称的是宗三左文字吗?”像是怕清流听得不够清楚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织田信长的那把宗三左文字?”完了。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清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词,她的大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自觉地扑过去,张开手抱住了开始冒杀气的刀剑付丧神。扬起脸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张张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而且这动作好像有点熟练啊。她默默地想到,等着宗三左文字周身起伏的气息稳定下来,才默默的松开了手。“总之,就……虽然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恐怕他也要留在船上一段时间,我也……唯一要说的,他的确是宗三左文字的付丧神。”涨红了脸,清流对着威兹曼说道,“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所以也没有办法和您解释什么。”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沮丧的垂下脑袋,“就是这样。”“没关系。”威兹曼很快回答,视线从宗三左文字身上转而落到清流身上,微笑道,“当然可以。”来自异世界的少女。似乎是国家珍宝的拟人化身。说真的,威兹曼非常有兴趣……属于科学家的内心,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带着好奇与浓厚的探究之心,措不及防的苏醒过来。待在船上的日子也不算很无聊。反正有网。异世界的宅文化一样的丰富,清流在短暂的抓狂了自己还没有补完的番剧,刚开始复习的游戏几天之后,便也沉下心去感受起完全迥异的文化。威兹曼也会和清流交流一下两个世界的差异,似乎对没有王存在的世界十分感兴趣。比起这些更让清流在意的,还是那位刀剑付丧神。相比之前的三日月宗近和加州清光而言,宗三左文字的存在感淡薄的几乎等于零,他貌似对带清流回到本丸并没有多少的热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寡淡于和她交谈。但是当清流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的时候,宗三左文字的视线却又如影随形,漠然里带着细微的恨意,但说是恨意却又并不完全,让人完全没办法不去在意。啪叽把书砸在脸上,清流从沙发上爬起来,和对面明显撑着下巴看好戏的威兹曼对视片刻,微微侧过头。几乎是她的注意力一转过去,那道目光就瞬间收敛了。青年模样的付丧神盘腿坐在落地窗边,垂着眼帘,专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本体。柔软的粉色长发从肩头散落下来,遮住了线条优雅的侧脸,阳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他身上,一瞬间好像和握在手中的刀剑一起熠熠生辉。……不对,这个人,本来就是一把刀剑吧。静了一会儿,清流的意识好像又忍不住恍惚起来,她的目光落在虚空某处,好像看见了片片樱花从高处坠落。有着异色眼眸的付丧神站在不远处,神色漠然的凝视着她,那目光晦暗而又复杂,一时之间竟然也说不出是怨恨还是其他的什么,朦胧的看不清楚。您……为什么…………既然……得到了我……“笼中之鸟。”付丧神喟然道,听不分明语气,“果然这就是我的命运。”——什么?“天下象征之剑,嗬……也就只能被珍藏起来了吧。”——这明明只是……拼命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像是有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上面,怎么都没办法睁开,她模糊能听见身边有人在喊自己,好像是威兹曼,又好像不是,清流想要听得清楚一点,可是声音却一点点逐渐远去,意识越来越沉,最后完全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深沉的黑暗。——游戏。——审神者。——刀剑乱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哦,所谓世界的真相。但是主人您在我们身边,一直都会在的,对吧?——乱?“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努力把这个世界买下来。”……骗子。少女猛地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梦里的信息迅速模糊成五彩斑斓的色块,清流喘着粗气,眼前一片白色星点,她抬手按住额头,使劲闭了闭眼睛,又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三日月宗近说,您失忆了,我原本是不信的。”略显低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宗三左文字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递给清流一杯水。他看了清流一会儿,又克制的移开视线,漫无目的的落在地上,血色淡薄的唇瓣微微一勾,竟然带起一个冷然的笑。“我……”清流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忆了。”——不过大概是真的失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