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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学做cao时的一臂间隔。毕竟想抱大佬大腿没那么容易,他这样安慰自己。海底捞离学校不远,步行七分钟左右就到了。大概是两个人走路距离过远,力矩过大的原因,邹劭觉得这几步路走得格外漫长。两个人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开了三大桌了。学生会公款吃喝,演职人员差不多都到齐。正好有一张桌子还剩下两个挨在一起的空桌,二人便在那坐了下来。陈光见邹劭过来,便晃晃荡荡地跟邹劭旁边的同学换了个座位。意味深长的目光在邹劭和覃谓风二人间梭巡良久,最后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跟风神关系这么好啦?”陈光把脸凑了过来,一张厚脸皮都阻碍不住他写在骨子里的八卦。邹劭瞥了一眼坐得笔直的覃谓风,顿时想到了自己被毫不留情地拍下来的手臂。“好你个鸡毛?”邹劭语气有点冲。“哎呦呦。”陈光把眉毛拧成一团,语重心长地叹道,“你没看白枫那吃瘪的脸色,聚餐都一起来的,还说关系不好?”邹劭在心里默默将“聚餐一起来”等于“关系好”的狗屁逻辑骂了三遍,然后抬头在厅内扫视一周,在对面的那张桌子上找到了白枫的身影。白枫喜欢喝酒,这事在酒吧里早就不是秘密。但是像现在这样把酒当水一样喝,还一边挥手“指点江山”的样子,还算是挺新鲜。“不是吧……”邹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至于吗……怪不得。”怪不得聚餐路上没等他,感情是碍着这个别扭呢。邹劭母胎十七年,直男一个,向来把催泪韩-国-狗血剧当成催眠曲看,可没有当人情敌的欲望。于是下意识地把椅子往陈光那头挪了挪。“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邹劭压低了声音。陈光洗耳恭听。“我觉得他俩挺配的。一个冷得要命,一个别扭得要死;一个像是不开窍,另一个像是情圣,正好取长补短,一起组个团还能出道。”陈光笑得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扭头正好对上覃谓风无意飘过来的目光,嘴角在一秒内蔫了下去。“但风神是真的可怕,时间久了你会明白的,希望你不要用生命的代价懂得这个道理。”陈光悻悻地放低了声音。其实我觉得他没你们想的那么不讲情理,邹劭心里想,却没来得及说出来。因为隔壁桌有几个会活跃气氛的,已经带头开始嗨了起来。“断手指,就玩断手指!”邹劭这桌也开始有人起哄。邹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们点的是比较常见的雪花绿瓶,酒精度数偏高,喝着却不容易上头。最重要的是,这种啤酒味淡一点。活跃气氛的游戏很容易地被组织了起来,第一个问题很常见——没谈过恋爱的断一根。陈光在一边哀嚎着单身狗命苦,随后撇着嘴,万分不舍地把右手拇指弯了起来。邹劭倒是爽快地把拇指扣了起来,顺便又倒了一杯啤酒喝,余光看见覃谓风也断了一根。啧——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么好的条件,随便扔二手市场上都是被抢的选手,竟然单身至今,真是暴殄天物,亲手打烂了一副好牌啊。邹劭心里默默感慨。第二个出题的人恰好是白枫,他刚刚喝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面色微红,目光有些散。“那就……考过700分以上的断一根。”大厅里突然安静,仅仅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有了动作,其中就包括学神级别的覃谓风。这种题目,堪称是赤-裸裸地针对了。贴吧里的♂楼又不合时宜地被众人肖想起来。覃谓风倒是没什么回应,甚至都没看白枫一眼,果断地又扣回了食指。一时间,四周安静得有些尴尬。不知是谁轻咳了一声,众人皆识相地打起了太极,高层人士的爱恨情仇,吾等凡夫俗子还是敬而远之为上计。小插曲很快过去,一眨眼几个题目又出完了。不少人都只剩下一两根手指。但邹劭却突然觉得有点憋屈,替覃谓风。“学霸”在这种聚会场合被针对并不是什么罕见事情,更何况白枫与他本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罅隙。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覃谓风似乎跟大家聊不到一块去。不聊天也就算了,他还喜欢把一切的风言风语、微怒抑或欣喜的情绪,全都包在自己那可以纳百川的大容器里面。毕竟学生聚餐,插科打诨为主,吃饭为次,但是覃谓风这位大神好像弄反了……再加上,大家多少对这位习惯冷着脸的学生会的主席保有敬畏的情绪,他们这块反而成了最安静的角落。但毕竟是自己把人拉过来的,邹劭突然觉得有些抱歉,虽然就有那么一点点。“哎哎下一个!”一嗓子嚎声炸起,是那位跟陈光一起开黑的室友,“秉承着我们劳逸结合,边学习边恋爱的宗旨,就——”“现在没有心仪对象的断一个。”邹劭又断了一跟,灌了一杯酒,指节发出“嘎嘣”一声脆响,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绿酒瓶。余光看见覃谓风偏头过来,又转了回去。这才注意到,覃谓风这次没断。邹劭本是对八卦毫无兴趣,但若是覃谓风的心仪对象,要另当别论。饶有兴趣地转过头去,只是邹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覃谓风搭在桌面上的只剩一根手指的手,慢慢虚握成了拳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学霸的rou-体拖累灵魂,肢体动作跟不上脑回路,断个手指都要慢个二分之一拍的?略显扫兴地转过头去想再倒一杯,伸出的手臂却被突然被一根手指按住。一根手指,按住……顺着那略显苍白的手臂往上看去,果然是那张被教务处主任魂穿的面孔。但任何情况都有双标,比如假若教务处主任真长成这样一张脸,大概全校会风纪严肃,学生排队等指示。再比如这张脸的主人幽幽吐出一句“别喝太多”的时候,邹劭也丝毫不觉得这人讨厌。甚至有点开心,像是无边无际的极夜里猛然炸出恒星的光。等到意识到的时候,邹劭才发现自己已经微微翘起唇角,身体向前探去,在覃谓风莹白的耳垂旁轻吹了一口气。裹挟着酒精的湿气毕竟有些辛辣,吹得那葱尖一般的耳垂有了些许人色。这一动作不过只是邹劭酒后的一时兴起,温热的气流只存于一瞬,随即他又没事人一样靠在椅背上,声音含糊地说了一句:“不多。”覃谓风垂眸转过头来,从下往上的角度,能看清他微动的喉结,和不近人情的薄唇。“你还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