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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面,俩人一口气上了山顶,已经临近傍晚,火烧云都出来了。因为是周末,所以游客很多,俩人拍了几张照片,坐在凉亭里歇了很久。关铭不是爱说话的性格,郑余余也不想找话题,他俩当时是久久的沉默,好像都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都在消化其中可能的美好和黑暗。幸福的河流夹杂着泥沙,但是那时候他们俩都很勇敢。下山的路上,关铭一直背着手,步伐很快,叫郑余余跟上,郑余余懒散着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懒得追他。距离拉的远了,关铭有些无奈,转回头的时候,看见郑余余正在拍他。他没躲,直直地看着镜头,郑余余看着手机里的他的脸笑了起来。关铭站在下面等他,沿途有很多摊位再卖一些小玩具,旁边的一个小孩子在闹他爷爷,讨要那个用长条的容器装着的泡泡水。关铭蹲下去看了看,发现还有那种套在一起的五颜六色的小喇叭和水枪,他问了价钱,给那个小孩买了一瓶泡泡水。他爷爷不让孙子要,关铭笑了,摆了摆手,说:“拿着玩吧。”郑余余走下来,问:“怎么了?”关铭把泡泡水塞到小男孩的手里头,拍了拍他屁股,说:“玩去吧。”爷爷说:“谢谢叔叔啊。”小男孩勉强谢了,一溜小跑冲下台阶,玩去了。关铭看了一眼,回头问郑余余:“你要吗?”郑余余哭笑不得:“我要这个干什么?”关铭拿起一把□□,说:“我给你买这个豪华版的。”“这枪吹出来的是泡泡吗?”郑余余问老板。老板说:“这是水枪。”郑余余说:“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没地方放。”关铭却已经在掏钱了,拿了两把水枪不说,还拿了一个泡泡水。郑余余心想,他这个乱花钱的毛病真是没救了。关铭说:“老板,你得给我灌满水啊。”俩人走出去,郑余余说:“你这个东西,下去了我去小学附近的超市买,十块钱一个你信不信,他这卖二十五,也就糊弄你这种人。”“接枪。”关铭煞有其事。郑余余傻傻地接过来了,迎面就被关铭滋了一身水。“我靠!”郑余余疯了。关铭疯狂抽水,扫射一片,郑余余反应过来,绝地反击,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俩人还没下完台阶,就已经打了起来,刚才拿了泡泡就跑的小男孩都成了俩人的观众,尖叫着给他俩摇旗呐喊。阶梯上还有不少游客,郑余余本来不想玩了,但是关铭没完没了,他也脾气上来了,一通加水,迎面刚了上去,众人离他俩远远的,还观察俩人的战况。豪华版的水枪是真的大,装了一瓷缸的水,托了这俩学过射击的民警的福,一点也没浪费,全招呼在了他俩身上,玩水枪都玩得弹无虚发。郑余余彻底累了,说道:“休战行不行?”关铭说:“没水了。”“多大年纪了你。”郑余余说。关铭□□□□地说:“啊,怎么地了。”郑余余被他搞得无语,不跟他一般见识:“饿了,晚上吃什么?”“随便啊,”关铭拿着水枪,背着手,拽得像拿着真的手/枪一样,“你想吃什么?”郑余余:“我衣服都湿了!吃个屁啊。”关铭一点也不自责,说道:“下了山就干了。”“老子今天回去如果感冒了,你就完了。”郑余余恶狠狠地说。“娇气。”关铭评价。郑余余被他怼得无言以对,说道:“你今天好幼稚啊。”关铭没说什么,忽然把拿着水枪的那只胳膊搭在了郑余余肩头,把他揽向自己,郑余余安静了片刻,又没忍住笑骂他。郑余余一直不喜欢回忆过去,睡前不爱想事情,但是这一晚却难眠,他躺在分局休息室的床上,辗转了片刻,然后翻身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屏幕照亮了他的脸。此时是十一点三十八分。“睡了吗?”郑余余给关铭发了一条微信。关铭给郑老定的酒店房间在四楼,就在局里给他分配的房间楼下,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早就过了郑老平时睡觉的时间了,他按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郑余余,他手指不自觉地往上一抬,按了五楼。晚上人少,电梯很快,“叮”的一声打开了,关铭一边掏房卡一边回消息:“怎么了?”郑余余说:“听我爸说,郑老来九江了?”关铭思考了一下,回道:“下午到的。”郑余余发完这条消息立马后悔了,不应该这么说的,他应该实话说他下午见到郑老了,否则一旦郑老说漏了怎么办?现在他在犹豫是要把这个慌圆下去。还是干脆转移话题。关铭说:“下午去你家了。”郑余余品了一下这句话,谨慎地回道:“嗯嗯。”关铭也有些说不好他要干什么了,也就没回。过了一会儿,郑余余问:“是来看病的吗?”“算是吧。”关铭说。郑余余问:“这次来要待多久?”“不清楚,他自己说得算。”过了一会儿,郑余余试探道:“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要不忙完了这阵,我带他在九江逛逛?”关铭说:“估计待不了这么久,王局找我有事,联系不上我,郑老正好要来看病,就来当说客了。”郑余余心说:“你就编吧。”第22章来日方长(九)他只有在知道真相是什么的情况下,才能识破关铭的谎言,平时是不行的,就算是关铭说得破绽百出,他也总是会被骗,因为这个人说得太笃定了,根本不像是骗人。关铭问:“还不睡?”“一会儿。”郑余余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只能配合着关铭的谎言了,问道:“武羊什么大事啊,非得要你回去?”关铭:“案子吧。”郑余余假装配合,说道:“哦哦,要保密吧?”关铭:“哈哈。”郑余余看他这个“哈哈”,心中五味杂陈。再一想,关铭应该也挺紧张,怕他知道了点什么。以郑余余对他的了解,关铭一定不希望郑余余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他宁愿自己打断牙往肚子里咽,也不想有人跟他分担痛苦,更何况他俩分手了。郑余余感觉到了自己的左右为难和无能为力,趴在床上看着聊天记录,俩人谁也没再说话。关铭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在一边,脱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回来时看了一眼,没有新消息。郑余余抱着手机流了两滴泪,已经睡着了。关铭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膝盖隐隐作痛,但是后来也睡着了。醒来时先订了酒店的早餐,送到郑老的屋子,他懒得下楼,能少走便少走几步。郑老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拄着拐杖,似乎在等他。关铭问:“昨晚几点睡的?”“早早睡了,”郑老说,“你忙到多久?”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回来太晚,关铭定要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