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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状况,只不过当时才刚怀上两个多月,不够稳妥。等着过了三月,发现腹中龙子的状态很好,这才敢说出来。圣上为此龙颜大悦,不但赏赐下去许多补品和各类奇珍,这段日子还一直往皇后宫中跑,其他嫔妃都被抛在了脑后。容乐听了一脑袋八卦,等到孔昭离开,却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夺嫡之争。若说谁是最怕新后诞下嫡子的,那必然是大皇子。他如今能被一些人认为是正统,就是因为他占了长子的名头,然而一旦嫡子出生,“立嫡不立长”,一个嫡子身份便能压下他所有。这位嫡子既是圣上宠爱的小儿子,母亲出身勋贵,不会被世族裹挟,身后成国公手握兵权,足够保证外孙坐上皇位,实在是太子位的最佳人选。缺点是年纪太小,那也无妨,圣上正好能看他长大,等到他成人,圣上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不用提防儿壮父老。其实今上一直不立储君,除了不愿受到世族辖制,看着儿子们对权柄伸手,一个个虎视眈眈地剑指皇位,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容乐的政治敏感度肯定和万俟峥那样自小浸yin其中的皇族子弟没法比,但是在得知了这件事后,他依然敏锐地觉察到了其中的暗潮。事情比他想象中发生得还要快。就在他得知此事的当天晚上,京中出了事。金吾卫为皇家禁军,由左右金吾卫将军统领,掌皇城内外巡查。如今的两名统领一为曲明轩,一为郑国公世子,后者虽然是三皇子的妻兄,但也算是皇党,两人在立场上大致相同。然而除了金吾卫外,城外还有另五营驻扎,负责京中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同时拱卫京城,以防有人犯上作乱。五营步兵统领这般重要的位置,圣上自然不会让世家把持,所以一直用的是自己人。原本的确是“自己人”。可惜,人都是会变的,尤其这位统领有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天天到处寻欢作乐,不但挟妓出游,甚至还强抢民女,失手杀了几位良民。这桩案子被压了下来,那几户人家没有和朝廷重臣对峙的底气,又得到了不菲的赔偿,于是只好作罢。但是这件事却成了当初受理此事之人手中的把柄。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怕这兔崽子再不争气,但总还想保住儿子的命,于是不得不忍下这份“恩情”。这些年来,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人胁迫,直到前些天,他接到了那家的来信,上面用密文写了一份计划。不得不说,这是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如果说在看到开头时,他还大惊失色,那么等着看到后面,他竟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他虽然坐上这提督的位置,但谁不想更进一步呢?何况,他手中五营足有三万人,而皇家禁军却只有八千,加上夜晚出其不意,胜算很高。若是大皇子事成,凭着这份从龙之功,他就无需让自己的儿子降爵即位了,王侯将相触手可得。他捏了捏拳头,在收到讯息后,命手下于子时悄悄开了两处城门,顿时,一批批将士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京中有宵禁,是以这个时间街上除了巡逻的人外,并没有其他百姓在。打更的小吏打了个哈欠,传染得身边另一位更夫也长大了嘴。两人转过街角,正要朝前走去,便看到了这批黑潮,顿时一激灵,困意瞬间消失。手中铜锣和梆子啪嗒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街上分外引人注目。这声音立刻吸引了这帮将士的注目,他们不禁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死人。顿时连滚带爬地想要往回跑,口中喊着“杀人啦——”那话并未传出去,就被捂在了对方的掌中,手上一使力,两名更夫的脖子□□脆扭断,尸体抛在街上,所有人都没有多看一眼。开启的两道城门是早就计划好的,两处分属东西,正好相对,临近的街上住着的大都是世族勋贵。另一侧则是人口密集的街坊。两边人马任务不同,左边率军将这些贵族府邸层层包围,右边与京兆府中的内应里应外合,在京中几个繁华的街坊处放起火来,然后悄无声息地逼近皇城。未免发生意外,在过程中遇上的任何人都杀无赦。这些士兵大多都患有夜盲症,但好在京中每家每户门口都会挂上灯笼,反而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开放的两扇城门平时少有人进出,他们放轻脚步,用最快地速度想在金吾卫发现前赶到皇城墙下。此时大皇子府上的书房中灯火通明,除大皇子外,另有几位坚定的大皇子党也在其中。明明已经动起了手,但这位大皇子看起来竟还有些犹豫不决。下首的一位谋士急迫道:“殿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难不成您还想着能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件事吗?”大皇子皱眉道:“但是那毕竟是我父皇。”另一人道:“前朝一位皇子曾言‘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后被赐死,殿下难道也愿落到那等田地吗?新后腹中怀有嫡子,一旦出生,您这位早已成年的大皇子就成了今上新后的眼中钉啊!”先开口的谋士接言道:“何况如今城门已经大开,五营步兵逼近皇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望殿下快做决断。”大皇子闭眼面露挣扎,然而自小学习的仁孝道义终比不过对皇位的渴望,他睁开眼睛,手握成拳按在案上,忽地站起,“走吧。”72、第72章新后有孕一事虽然圣上才刚刚在朝上宣布,但这不代表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知晓。就连孔昭都能拿这件事当八卦讲给容乐听,那些深居宫中的皇妃自然耳目更是敏锐。贤妃此时正在宫中独坐,面前摆放着一卷佛经。后宫中的女人实在是没什么事做,若是得宠的妃嫔还可以忙着如何打扮自己,巩固宠爱,像她这样从未得到过圣宠的人,也就只能自己找些兴趣打发时间。否则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着空旷的宫殿过活,只怕早就疯了。贴身侍候她的宫女从殿外进入,沿着右侧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小声道:“圣上今日留在了椒房殿。”贤妃神色不变,她早已料到,毕竟皇上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向朝臣宣布了皇后有孕,如今心中除了这位新后,还能放下谁?她缓缓地抚摸着面前的经书,一笔笔都是她亲笔写下,可惜,她却没能从中学会菩萨的慈悲心。她年少时也曾做过与未来夫婿举案齐眉的美梦,可惜梦醒时分她便知道那只是妄想。她不过是家族中的一枚棋子,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