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意(上)
我当真是以为他死了,死得干净,死得解脱,而此刻相同的样貌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确实从未见过的快意洒脱,当真是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张网里。 我收了剑,又看了他几眼,现在刘辩这个名字已经随着他身死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张道陵。 将这三个字在唇齿边走了一遍。 “来人,将张天师压下去。”张天师三个字我咬得极重,对面的他好似察觉不到一般,依旧笑盈盈。 “贫道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可不是为了体验这绣衣楼地牢的。” 他又朝前迈了一步,那锋利的刀剑几乎就要穿刺他的喉咙,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剑尖朝后撤了些,他的目光落在剑上又抬眼落在我的脸上,笑意更浓。 “不知广陵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却心平气和的坐在木塌两侧,他都血已经干涸了,先前流淌下来的血液将衣襟浸红,他好似感受不到一半自顾自的将茶杯倒满。 “请。不必如此紧张,广陵王。”他将倒好的茶杯推至我的面前,点了点杯沿。 我将目光放在了那杯茶上,双手握住茶杯却并不入口,倒是刘辩如同灌酒一般连喝了两杯。 “……茶需品,张天师如此倒是失了滋味。” “是吗?”他突然越过中间的茶几贴近了过来,“倒要领教广陵王,这茶该如何品。” 他的眉梢轻挑,端的是一副轻佻魅惑之色,从前他没少用这姿态勾着人,我垂目,将茶杯端起,隔开了两人的距离,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口苦涩,这人的泡茶技艺倒是丝毫没有长进。 还未带我开口,那熟悉的温热气息就洒在了脸上,扑面而来的是金色的眼眸,炙热而又灵巧的舌。 我有意不让他突破门关,紧闭着唇不做任何回应,他倒是有些急色,不断的舔舐试探着,那双手似乎想要伸过来我的后劲,就好像从前一般,最后却堪堪收住,按在了茶几之上。 我发自内心的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否是这声笑刺激了他,他带着些许恼意狠狠咬住下唇,直到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自唇瓣往下流淌这才松口。 “……我还不知张天师竟是属狗的。” 我抿了抿唇,目光寸步不让的盯着他,他倒是无所谓的笑笑,沾着血色的唇微张似乎是想回答着什么,我突然发狠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得更近,似报复一般吻住了他。 这吻丝毫没有温情只有掠夺,他倒是一反常态的沉默,顺从的让我攻略城池, 一吻毕后,两人都有些微喘。 “广陵王……”我不想在听他说些不中的听的话,几乎是这三个字落下,便有吻了过去。 我步步紧逼,他步步后退,直到舌浸四溢,我扯开了他的衣袍, “……哈……难道广陵王……对谁都如此吗?” 他喘着气,坐在地上,手撑着一侧,那外袍自那侧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他好似未曾察觉一般,带着笑意头微扬看着我。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这番模样我再熟悉不过,只不过往日的他除了风情还带着忧虑,而此刻却是满满的魅惑。 自由都魅力可真是大,轻易将一只囚鸟变回了肆意翱翔的雄鹰。 “是。”我俯下身,跪在了他双腿之间,用膝盖分离出了一道空隙。 手自上而下抚摸着他的身体,掀起碍事的衣袍,那本该撑在双侧的手此刻却紧紧握住了腕,力气之大我不得不抬头看他。 他此刻的双目微红,不止是恼怒或是羞意,“……这般事,你还从谁做过。” 从谁做过?好问题。 我挑挑眉,没有回答他,手上却对抗着他的力道一点一点往上。 “广陵王!” 是熟悉的恼怒的唤声,我嗯了一声作回答,手上却不停,他的力道大,我迫不得已用上了双手,这才脱离他的桎梏。 “…呵,未曾想名满天下的广陵王竟是一个登徒子。”他见阻拦无效身体便顺从的向后倒去,只是面上又挂上熟悉的嘲讽笑意。 他似乎还没察觉,他的每个笑都有所不同,就好像此刻他状似洒脱,却满是恼意。 “……记不清了,大抵是有三四位。”后庭之处许久未曾探访早已经紧涩如初次,我自怀中摸出一罐铁盒,用指腹挖了些膏体,这才重又在入口打着转。 “广陵王可当真是风流人物。”他脸上的笑又变了回去,只不过放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突出些青筋。 心下觉得好笑,当初这人死遁之时也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此刻不过是说了些胡话倒是被激得不轻。 “是,不过是少年刘辩,青年刘辩,天子刘辩,以及现在的张天师,四个人罢了。”刚一开口,他的视线便紧紧落在身上,每念一个词,都能感受到后庭不由自主的收缩, “所以现在张天师可以让本王进去了吗?” 这话凑在了他的耳边说,他的耳侧敏感,只呼吸便已承受不住,膝盖突感一guntang之物,心下了然,轻将手指推入了炙热甬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