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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陆昭明到了此时才开口询问:“你方才为什么要……”他的话还未说完,张小元已急匆匆地向他道了歉。“大师兄,对不起,刚才事出紧急,我怕我再慢一步,你就又要把人揪出来打一顿了。”张小元说,“还好你懂了我的意思……”陆昭明稍稍侧过一些身子对着张小元,以听他与自己说话,他觉得有些奇怪,方才张小元勾了勾他的手心,那动作轻微,几不可察,指甲划过手心,却略有些发痒,这感觉着实奇怪,甚至一直到如今,他坐在马车上,手中握着马鞭缰绳,掌心却仍还是酥麻着的。他不由皱了皱眉,在心中重复地想。真是奇怪。看来是近来习武懈怠,经脉不畅,看来抵达白苍城后,他每日要再多练一个时辰的剑。张小元见大师兄没有说话,他左右一看,不见邢妍追上他们,也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的话,他便继续往下讲:“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人并无杀意,却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摸到马车边上……我想,她或许是来找裴大哥的。”“应该是。”陆昭明不动声色握紧缰绳,微微点头,“只可惜,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若她没有敌意,她的身份便不要紧。”张小元说,“再说,她受了重伤,往后的路,她应当不会再跟着我们了。”无论邢妍的轻功如何好,有伤在身时,总是气力不济的,她或许能一时追上车马的速度,却绝对维持不住多久,他们只需多赶一会儿路,就必定能将邢妍甩开。甭管邢妍来偷偷摸摸找裴君则是为了什么事,把人甩远了,等到了武林大会,总有人认识她,她总不能直接闯到武林大会里去。陆昭明皱眉:“可若方才将她抓住,或许还可以问出她的目的。”张小元说:“那一定会得罪裴大哥的。”陆昭明只好微微抿唇,不再言语。张小元正想要开口解释,马车却忽而一顿——走在他们前头二师兄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陆昭明只得跟着急勒住缰绳,令马车停了下来。陆昭明跳下马车,问:“怎么了?”张小元跟在他身后,探身出去朝前看了看,遥遥地看见路中一动不动倒着一名紫衣女子。张小元不过往地上看了一眼,便见那人的头顶上悠悠飘出了熟悉的字。是邢妍。张小元不由沉默。邢妍不是重伤被他们甩开了吗?!为什么又会晕倒在官道正中?他如此一想,邢妍头顶的那行身份介绍便立即跟着发生了变化。「今身受重伤,实在无力庇护幼主,唯有出此下策,混入敌中。」出此下策?张小元低下头,看了看此刻正面朝下趴在地上的邢妍。这就是她的下策?!晚上这么黑,若是二师兄没看到地上趴着个人怎么办!一不小心就会被压死吧?你们魔教的人到底怎么回事!蒋渐宇还颇为谨慎,先用剑戳了戳邢妍的胳膊,确认地上的人确实一动不动后,他才蹲下身,拍了拍邢妍,问:“姑娘?”邢妍仍然一动不动。陆昭明问他:“出了什么事?”蒋渐宇摇头:“有个人倒在路中,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花琉雀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往外一看,吓了一跳,脱口喊道:“妍娘!”陆昭明回头看他一眼,反问:“妍娘?”花琉雀靠着裴君则搀扶,艰难爬下马车,一面着急点头,说:“是,就是妍娘!”陆昭明更加迷惑:“妍娘是谁?”张小元:“……”好歹一面之缘,大师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她!花琉雀已经扑到了邢妍身边去,他将邢妍翻过来,试了试鼻息,气息尚稳,rou眼也不见任何伤口,他正要再摸一摸邢妍的脉搏,邢妍却已睁开了双眼。在张小元这等知道真相的人眼里,邢妍的演技……实在不怎么样。她演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喘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而后她看到了花琉雀,瞪大双眼,表情夸张,说:“花……花公子……”花琉雀一把握住邢妍的手,说:“妍娘!我在!”“没想到在此刻,我……我还能见到你……”邢妍憋出虚弱气音,“看来你我却是……却是今生有缘……”花琉雀见她如此虚弱,急匆匆道:“妍娘,你先别说话!”邢妍虚弱摆手:“我……我没事的……花公子为何会在此……”不等花琉雀开口,陆昭明已蹙眉反问:“你为何会在此处。”他看到邢妍的脸,好像终于想起了这就是那天在衙门瞪着他看了许久的人。“我……咳咳……阿妍行至此处,路遇悍匪……”邢妍吸了一口气,喘了两声,“侥幸……侥幸逃脱……却受了重伤。”张小元听得“悍匪”二字,下意识便侧眸看了看身边的陆昭明。陆昭明今日着的是劲装,越发显得他腰线细瘦身姿挺拔,无论如何张小元也无法将他与“悍匪”二字扯上关系。花琉雀握紧了邢妍的手:“妍娘!你受苦了!”邢妍:“长路漫漫,甚是危险,阿妍只是一介女流……”她似乎是想借此机会与他们同行,正好混入他们之中,名正言顺的便可以近身保护裴君则,可还未等她说出后半句话,花琉雀忽而便捂住了她的嘴,愣是吓了她一跳。花琉雀深情款款:“妍娘,不用怕,往后……有我保护你!”邢妍:“……”陆昭明微一挑眉,问:“你要去哪儿?”她的谎言编得乱七八糟,陆昭明显然并不相信。邢妍一把扯开花琉雀的手。“阿妍只是想回娘家探望……”她猛地咳嗽两声,发出了哇的声响,并且真的呕了口血——张小元觉得她的这口血应当是真的,陆昭明下手一向没轻没重,邢妍是真的受了内伤。可他没想到花琉雀一把抓住了邢妍的肩,面露惊恐之色,大喊:“妍娘!你怎么了!”邢妍被他突然拔高的音调吓得一愣,一时忘记言语。花琉雀:“你没事吧!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张小元:“……”邢妍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花琉雀。她方才还在假装虚弱,推开花琉雀时用的力道可不小,花琉雀一个趔趄,委屈坐在地上,邢妍显然是嫌弃极了花琉雀,她抹了抹嘴角的血,又咳嗽一声,问:“不知几位要去何处?”一直不曾言语的裴君则终于开了口,答:“白苍城。”邢妍:“正好同路,不知可否捎小女子一程?”她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喘着气假装虚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