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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吃酒的人一见他坐在这里,便两股战战,不一会儿,这酒楼的人就全逃光了。洛飞羽依稀听见他们说:“柳惊霜有失心疯,在桃花巷突然发狂,惨绝人寰杀害了上百条无辜人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六指琴魔猛地抬头,眼神锁定遥遥坐在后方的洛飞羽本体。洛飞羽心头一跳,拔地而起,立刻青霄飞羽上天。他不愿浪费切剑状态下每一秒的爆炸输出,实战想同时插出六个影子并不是件容易事,天时地利和极限cao作缺一不可;而且长歌切剑有一个非常要命且蛋疼的bug,洛飞羽知道自己务必在一次切剑中直接擒住对方,否则……他悬停空中,琴音紧密至极,若有心之人便会听出,这正是他之前已奏过数次的乐句——“给我懵逼!!”江逐月天下在了六指琴魔脚下,他的指节骤然顿住,不能再移动半寸。“铮——”弦响震耳,八龙琴的两根琴弦应声而断,无数道“剑·宫”的剑气自六指琴魔胸前穿过,将他所乘之马车炸得粉碎。琴魔狂喷鲜血倒飞出去,紧接着,洛飞羽的影子也一个接一个消散。众人眼见洛飞羽大胜,激动不已,连声喝采:“好!好啊!!”他对这男扮女装的直率少年印象尚可,谈不上喜欢,但孤岛之上解个闷也还凑合。让他服下三尸脑神丹,也不过是想看看,他口中那令他甘心摆布的“小和尚”,究竟值得不值得。自黑木崖一战后,他已在世间行走了五十余年,每一处行迹,每一个脚印,都是孤身一人。碧波万顷,天地茫茫……他的心空了一块。他依然威名盖世,孤高强大,是武林闻风丧胆的绝顶高手,但“天下第一”这个名号,早已被他弃之如敝履;他也不再是神教的教主,而是天地间一个孑然行走的漂泊客。功名过眼,仇敌已渺,万事万物,都是弹指一瞬,沧海一粟。他见过无数灾祸苦难,但都没有过丝毫畏怕,唯有寂寞……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原来是寂寞。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也许找到的时候,他就可以离开这方天地,到更遥远、更广阔的地方去。世上断袖不少,却也不多,难得遇见同道中人,心底莫名有些可笑的期盼罢了。“那些人为何追杀你?”他问。西门吹雪缓缓认真点头。“先前道长对我说,我已至‘人剑合一’之境,但那时庄内剑意汹涌,我一时福至心灵,才使出那一剑。之后我屡次尝试想要再抓住那时的感觉,都未能成功。”原来是问剑啊……洛飞羽心头微松,他这些年见过了那么多高手剑客,这还是可以胡扯两句的。但这少年之前破过他的气场,洛飞羽深知自己去少林这一路,难保不会遇到跟人动手的情况,他现在不能自由使出人剑那才是好事。可洛飞羽又不愿因一记人剑就误人子弟,他想了想,遂折中道:“小友因何而拔剑?”西门吹雪道:“为求顶峰!”洛飞羽叹气摇了摇头,人不中二枉少年,好的吧。西门吹雪茫然看着他。洛飞羽道:“争一时之长短,终有尽数。当你身处顶峰之后,又再往何处求道呢?”西门吹雪这回认真思考了片刻,才答道:“若有那一日,我便自己做那巅峰之人。”洛飞羽道:“从今往后,人们会赞扬少年天子强毅果敢,处变不惊,有勇有谋;会相信你虽然年少,却并不好欺负。至少很长一段时间,这场大火都有敲山震虎之威,不会有人敢觊觎你的位置了。”“你已经十九岁,现在正是你意气风发、将你跟我说过的那些宏图和抱负施展开来的时候。”小皇帝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谁也不会知道,这不是熏人眼睛的大火所致,而是皇帝在伤心。“朕不要用你的命换来的安稳太平……”“别哭,”洛飞羽温声安慰他,“一条命对我来说,也并不像旁人眼中那么重要,往后还有机会再见的。”在伏明众生的加持下,他燃烧的身体在火焰中变成明亮的虚影,倒像是火焰凝成了他这个人似的。这副神异的景象倒映在小皇帝的眼睛里,同他盘旋在眼眶的泪水纠缠出滢滢流转的波光。洛飞羽的语气稍稍严厉了些:“不要流泪。”他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既未丧母,天未降大难,国未破,家未亡,怎可泣泪!”小皇帝全身一震,猛地将眼中悲泪强行收回去。车内的西门吹雪看了看上官飞,又看了看“清艳无方的世间绝色”玉道长,默默别过了头。嗯……道长的修行果然是有道理的,世上看不破虚幻表象的俗人,原来真的有不少。上官飞盯着梅伯道:“你不是说车上坐的是你家少爷?”梅伯扯了扯嘴角,“这位仙长是专门随行为我家少爷镇邪化煞的。”上官飞半个字也不信,反而问洛飞羽道:“道长内功修为不凡,不知师出何地?”洛飞羽如实道:“纯阳玉同尘。”他现在身为一只咩,有事没事顶着蛋壳完全是出于习惯。他哪知道,这蛋壳落在凡俗眼里,精纯到几乎具现化的淡蓝色护体真气,无疑是内功修为已臻化境的标志。“原是玉道长,”上官飞收起笑容。纯阳?完全没有听过,很可能是假出身。他瞄了眼面无表情坐在车内、异常淡定的西门吹雪,心想哪有碰到这种情况,还冷静成这样的少年?而这赶车的老仆看似不懂武功,拉缰绳的手却沉稳过人,八成是在藏拙;这道长也是修为不俗……上官飞认为,这辆马车必有古怪。“……你怎么这样看我,”无花无奈道,“我是你师爹,不是你爹。”傅红雪一下子就从(自以为)有爹有娘的孩子,变成了来历不明的孤儿,心理落差太大,他怔楞在原地,许久都回不了神。“我……我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我是谁……?”他头上冒出了虚汗,心里一瞬间充满迷茫,好像天地之大,他忽然就成了孤身一人。从前他将洛飞羽和无花视为亲人,然而此刻他才知道,他所以为的“家”,仅仅只是他以为罢了。他想到自己年幼时种种幼稚近乎撒娇的举止,脸上一阵阵泛红,却再也不敢同洛飞羽的眼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