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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开始幻想一些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果然是近墨者黑,下贱的身体带的他高贵的大脑都下贱了。云歇身后的阿越坐着发了会儿怔,终于恍然大悟,心里给小皇帝鼓起了掌。-午后谢不遇翻墙拜访。府上人都知他的云歇的交情,对他翻墙见怪不怪,纷纷恭敬问好,谢不遇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云歇卧房前。管家正好出来,被谢不遇拉住:“下人说云相正在午憩,可醒了?”管家点头。谢不遇笑道:“那小爷我来得正是时候。”他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门,管家没来得及阻拦。谢不遇正好瞧见云歇换衣服。他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昳美,骨rou匀称,体态绰约风流,是他年少无知时肖想过无数次的样子,只是……谢不遇的目光落到了他微凸的腹部,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云歇不是怎么吃都不见胖么?何时肚子上都有赘rou了?抑或是酒喝多了,有了罗汉肚?谢不遇满脸难以置信,难道连云歇都要饱受岁月的摧残,从艳绝天下的翩翩少年变成大腹便便的糙汉?谢不遇瞬间心痛到难以呼吸。云歇听见门边动静立即戒备地捂紧自己,怒道:“出去!”谢不遇虎躯一震,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忙乖乖认错:“阿停你别生气,我马上出去。”门外的管家瞧他前一秒玩世不恭像个少爷后一秒唯唯诺诺像个太监,也是惊呆了,暗暗摇头,只道谢小爷日后娶了妻一定是个妻管严。谢不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云歇发怒,或许是自小保护了他好几年,对他半点硬气不起来,就想哄着惯着,云歇稍一冷脸,他就习惯性认错。云歇冷哼一声。云歇换好衣服请谢不遇进来,谢不遇坐下,兴致缺缺地捻起进贡的水果尝了尝,叹了口气道:“阿停,你的肚子……”云歇喝茶的手猛地一顿,努力维系面上的冷静:“你看到什么了?”“你胖了。”谢不遇直言不讳道。云歇却悄悄松了口气,接话道:“富贵则生腴,难免之事。”“我知道是这个理,可是……”谢不遇神色恹恹,比美人迟暮更让人惋惜的是,美人自愿发福,简直暴殄天物。云歇打断他,恰似不经意道:“我日后可能更胖,比周老将军还胖也未可知。”周老将军的罗汉肚两个人都抱不过来,光是走路周围的地面都要抖上三抖。云歇想先给谢不遇做好心理建树,让他有个预期。云歇也不是没考虑过告诉谢不遇,可是以谢不遇的性子,他就是有心保密,也难保酒后失言。云歇可还记得他宴会上醉酒大骂萧让。谢不遇心道一声果然,心痛不已,岁月饶过谁。云歇轻咳两声:“当然我也可能突然瘦下来。”谢不遇眼前一亮。云歇避开他视线,低低补充:“一夜之间那种。”“这般神奇?”谢不遇来了兴致。云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你今日来所谓何事?”“无事唠嗑不行?前几日倚翠楼新来了个花魁,长得那叫一个清丽脱俗,性子又好,知书达理的,还吹的一手好萧……是真吹箫,不是那个吹箫,我看你成日闷在府上,要不要请来见一见?”“……免了。”谢不遇奇了:“你怎么改了脾性?往日我这般说,你定是好奇地要见上一见。”云歇又不能告诉谢不遇他要做好胎教工作。“以后别三句不离青楼五句难丢喝酒的,被……人听见了不像样。”云歇掠他一眼。“……”谢不遇表情一言难尽,“这除了你我还有谁?”云歇面无表情道:“隔墙有耳也未可知。”谢不遇:“……”……谢不遇逼逼叨叨了一会儿,见云歇不吱声,一歪头发现他支着下巴睡着了。谢不遇:“……”他挑的话题就有那么无聊么?……谢不遇懒得回府见他老娘那张臭脸,所以留在云歇府上蹭晚饭,似乎还有意睡在这里,云歇也随他去。云歇安顿好谢不遇早早睡下。在外侧睡着的阿越轻唤了云歇两声,见他未答复,悄悄爬起,一路避开仆役,去后门开了门。后门停着辆低调而不失奢靡的马车。萧让从容掀帘,纵身跃下,清透月光下,面如冠玉。阿越迎上,压低声音道:“表叔睡下了。”萧让沉声道:“朕瞧一眼便回去。”阿越引着他进去。萧让在身后剑眉得意微挑,云歇说不让硬闯不让夜潜,那他只能釜底抽薪。他是从门进的,后门也是门。阿越是云歇自己人,阿越给他开门,就不算他硬闯。当然也说不上夜潜。阿越一路设法屏退下人,引萧让去了云歇卧房。阿越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有种偷情般的刺激感。陛下来过,云歇却不会知道,只有他知道。这种感觉令阿越着迷。阿越蹑手蹑脚地引萧让去了床榻前,倏然瞪大眼。床榻上锦被散落,原先睡着的云歇却不见了。萧让原以为云歇是起夜了,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却一直没回来。萧让心下微微不安,面上不显,沉声道:“相父前几日可有这般?”阿越摇摇头:“阿越向来睡得浅,表叔睡里侧,他若是出去了,阿越定是知晓的。”萧让沉了脸:“我去找他。”-云歇这会儿正泡在后院僻静处的汤泉里。他将仆役都支开,才放心褪了衣裳下去。温和的水渐渐漫过他白皙的颈项,或许是氤氲的热气蒸的,云歇一张昳丽的脸绯红一片。云歇无颜见人,把脸也没入了水中,静静屏住呼吸逃避了一会会,才又浮出水面。他忍不住了。从清晨见了萧让起,他这几日好容易压下去一点的火就又上来了,而且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还记得阿越的话,难不难受全看自己,不胡思乱想就没事,所以云歇不愿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下贱的身体真的对萧让完全没抵抗力。下午有谢不遇陪着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倒还好,可一到晚上……原先晚上就难熬,更别说受了刺激。云歇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忍了。他不是羞于这件事,毕竟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自己替自己没什么。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做这事时,满脑子都是萧让。云歇彻底自暴自弃了,双目失焦的刹那,有些怔然地想,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他想谁就想,别人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