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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就能被姜宜一言一行吃得死死的。可能是上辈子造的孽。

姜宜钻出自己的小羊毛被，钻进毕行舟的，伸展双臂牢牢缠住他，心想今天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为什么对着我撸不叫醒我？”

“不想打扰你睡觉。”毕行舟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

“不想打扰我睡觉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撸？”

“我……”毕行舟想不出借口。他就是那么不经大脑地做了。

“不是喜欢我吗？”

“所以不想强迫你。”

“你到目前为止，”姜宜看进毕行舟的眼睛，说，“还没有强迫我做过任何事。你的身体可以对我直白一点，我没说我不喜欢。”

姜宜说话时吐气离毕行舟仅厘米远，毕行舟的唇痒痒的失去知觉。

“你射哪儿了？”姜宜问完接着解释，“我现在住在你家，跟你做的所有事都是自愿，跟你的钱没有什么关系。”

毕行舟拿出右手展示掌心黏糊糊的液体。

姜宜看也没看，抓住他的手腕舔了上去，划过三条深深的掌纹，卷稳舌尖把毕行舟射出去的所有东西纳入口中，然后把被子掀到床底，低下头往下移动，张口让乳白色的黏液向下滴成一缕丝，重新回到毕行舟guitou上。

毕行舟之前zuoai都是传教士的，除了gv之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刻只觉天旋地转，身下的地板变成了涡动的流沙。

姜宜抬起头来看着他，下巴上还带着不明液体：“抱着我，让我在下面。”

毕行舟抱紧他翻身，头颈交并，乱发在两人眼前打转，一时间头脑变得模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所为何事，只想和面前人贴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空气流动变得浓稠，姜宜也受气氛调动被他感染，自己的身体变得柔软而guntang，两双腿互相攀缠不愿分开，用了好久才把碍事的长裤蹭掉。

毕行舟好像一个巨大的、盛满爱的不明物体，压得他又疲倦又无法逃离。

他伸长脖子垂死挣扎，想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心甘情愿要投入这个难以承受的怀抱。

姜宜发出了又像呻吟又像哀鸣的声音，让毕行舟觉得困惑。他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是送给对方更多的喜欢，更多的温柔和更多的爱。

姜宜从他深而湿润的眼神里接到这份沉甸甸的信息，后xue反复容纳那个让他疯狂的东西，紧密而不留空隙。他的嘴里含着毕行舟的指尖，语言像碎裂的音符。

毕行舟没有带套，把jingye射在姜宜身体里，抽出自己的手指拨开他的头发，舔走他嘴角残留的唾液。

姜宜快要喘不过气来，眼睛半睁，瞳孔抓紧毕行舟的脸，明明是最普通的性交确好似被蹂躏到失去意志，吐着游丝一般的气呢喃：“再爱我一点吧，毕行舟。”

十四

一月中旬，正是深冬年关将至的时候，姜宜难得一次深夜未归，到时间转过午夜12点，毕行舟接到一通没人说话的电话。

电话那边人声嘈杂，不到10秒就挂断，毕行舟还没想通这是什么意思，又收到姜宜微信发的照片，里面的景象晃成一片上下虚影，颜色又黄又红又紫，只能依稀辨认出是ktv的包厢。

毕行舟发了“怎么了”三个字过去，十几分钟都没有回应，看时间越走越晚，姜宜也不像是神志清楚的样子，他干脆出门亲自去捞人。

张祈浪到经验丰富，竟然从照片角落辨认出ktv特殊的门牌标志，张口就点出店名，毕行舟踏着雪开车，从家附近空空荡荡的大街一路开到灯红酒绿的不夜城。

跟着服务员找到包厢的时候都快到凌晨一点，门一打开四个活人醉成一块，屏幕上点的歌开了原唱，只有一个还能发出声的支着话筒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哼，毕行舟一眼就看出在场有姜宜好些个同行，看到毕行舟风风火火进来了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反而打了兴奋剂似的醒了过来尖叫成一块，活生生一群没有男人的姐妹开派对。

即使是满房间的鸡叫声都没能吵醒姜宜。他在靠近门的长沙发上卷着一团睡大觉，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兜在头上挡光。

毕行舟不了解在场的人跟姜宜是什么关系的小姐妹，但是能在人前醉到不省人事，交情肯定非同一般。他深夜把司机叫醒出来送剩下的人回家，自己先好言好语告别。

姜宜身高根本没有比他矮多少，毕行舟从来不对他打横抱，只好让他搭着自己肩膀半拖着半走，折腾好些时候才到车内。

毕行舟酒后场面见得太多了，姜宜稍微靠近，他吸溜鼻子就能闻出来已经吐过了，不过脸上身上干干净净，味道也不重，想必也是辛苦培养出来的好习惯。

本来看他安安静静板着脸睡觉的样子，毕行舟以为他是沾酒睡不发酒疯的类型，没成想到家以后姜宜倒在地上就开始说胡话。

毕行舟还是横抱着把人送进浴室，但是姜宜死不肯坐进浴缸，他便依了姜宜，让他跪在浴缸外面手臂扒着浴缸边沿，自己脱掉衣服给人漱口擦身子。

毕行舟本来咬着毛巾给他抹身体乳抹得好好的，突然间姜宜就扬手一挥，正正好好拍在毕行舟脑袋上。因为醉酒，也许并不知道轻重，不痛不痒的。

“男人滚。”

“……”毕行舟没想到今晚听清楚的第一句姜宜醉后发言竟然是这个。

他只好回：“你不也是男人吗？”

姜宜抬手制止他说话。显然跟喝醉的人讲逻辑相当于对牛弹琴。

“……你谁呀？”姜宜回头眯着眼打量了毕行舟好久，猝不及防问。

然后自问自答：“哦……你是那个，那个……老毕！”

毕行舟人给听蒙了，这怎么跟喊隔壁家大爷似的呢！

他什么话还没说，又见姜宜摇摇晃晃站起来，前后踉跄了一步，毕行舟赶紧把他给扶稳。

“卡尔呢？你快叫他出来。”姜宜问他。

毕行舟哭笑不得，这大半夜的他上哪儿给姜宜找一外国人啊？

姜宜沉浸在自己的独角戏里，张口竟然开始说外语，扒着厕所门就朝外喊：“WherethefuckisCarl！”

毕行舟一边憋笑一边把他给摁住：“人在美国刚下飞机，您别闹腾了，明天起来再找他算账，啊？”

姜宜竖起食指有板有眼：“Youowememoney.”

毕行舟也不知道他这什么毛病，生怕下一句就彪出西班牙语来，赶紧回：“我没欠你钱。咱们说中文好不好？”

姜宜脸贴着门框很努力地睁大水汪汪的双眼看着毕行舟。

毕行舟怕他是语言系统出了问题，耐心解释：“中文，ese，ok？”

姜宜的眼睛无辜里透出茫然，焦点在别处，根本没有搭理毕行舟。

毕行舟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眼睁睁看着他从发愣到眼眶发红到泪水决堤而出。他赶紧拿起毛巾给他揩泪，姜宜边哭边埋在毕行舟脖子窝里，毕行舟下巴上滑溜溜全是他的鼻涕水儿。

“cao你妈的卡尔，cao你妈，”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