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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朋友相处,也总是设身处地地提前预设各种麻烦,不想给对方带来困扰。这也许仅仅只是一种隐隐的讨好之意,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不愿意别人因此讨厌自己。然而,这样太累,而且往往并无成效。而他诺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便可以毫无障碍地和朋友开口,而他的朋友也会心无芥蒂地热情帮忙。他诺可不知道短短数秒之间,宋橙心头涌现这样纠结的心思。他只是认为终于解决了一个麻烦事,正在开心不已。就在这时,小老板的回复终于到了,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开门。他诺咦了一声,顾不上和宋橙请示,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决定,直接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是罗飨。他诺欣喜地一把抓罗飨的手,正想把人拉进去,罗飨却站着没有动,并没有打算进去。他抬眼扫向他诺背后的宋橙,略点了点头,说道:“人抓到了,不方便带来,我带你们过去。”事实上,狼犬女士和金雕大哥动作迅猛,没花多少功夫就把那个男人从家里顺了出来,只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藏匿和审讯地点。他们也并非要渣男付出生命代价,更不想违反成精条令公然挑衅人类法律,只是做这种事情,总归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罗飨出面后,帮了一点小忙。他找到一间废弃的仓库,在小嘴乌鸦们的帮助下,没有任何监控摄像头拍下他们往来的身影。宋橙跟着罗飨走出酒店时,仍旧浑浑噩噩的,根本无法思考。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一转攻势,简直像做梦一般。狼犬女士在看押渣男,依旧是金雕大哥开着酷炫的小汽车来接送他们。他诺热情地拉着罗飨坐上后座,叽叽喳喳地向他介绍起汽车内各种神奇的设施。明明他也就是半天之前才第一次坐汽车,此时却现学现用,摇头晃脑说起来,煞有介事。在小海獭心目之中,小老板也和他一样是一只可怜的赤贫户,应当也没有坐过这样高级的汽车才对。“你是不是也觉得人类小汽车很好呀!开得可太快了吧。”他诺喜滋滋地说着,转头又安慰起罗飨来,“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们没有汽车也可以生活得很好的,你不要难过。我也可喜欢公交车啦。”罗飨定定地看着他,居然也没有反驳,状似认真地聆听着。金雕大哥瞥了一眼后视镜,明智地闭上嘴,分外认真地承担起司机的责任。一路无话,汽车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片荒地。宋橙被带入仓库。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无法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仓库里原本应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此刻却不知道从哪里亮起光来,比灯还要明亮,又比阳光更加温和。借着这股亮光,宋橙四下打量起这间仓库,库房破旧不堪,门窗皆已破损,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到处散落着桌腿废材等。仓库的正中央,摆放着唯一一张完好无损的木椅子,狼犬女士翘着二郎腿优雅地坐在上头。她已经摘去大黑超,露出一双尖锐凶悍的狼目。而距离她一腿之遥的地上,横躺着一个男人。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之中,宋橙觉得自己应当感到害怕才对。只是那个男人浑身上下被剥得只剩一条平角裤,几乎是赤身裸-体地滚了一身灰土,又被五花大绑着,远远看着,就像堆着一团猪rou,模样可笑极了,实在令人严肃不起来。宋橙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主要看她。她需要自己做决定。狼犬女士扫视着宋橙一行人,最后将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宋橙身上,沉默地点了点头,起身,尖根的靴子直接踩在那个男人的胸口,俯身一把将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扯了下来。罗飨率先走了过去,很不客气地坐在狼犬女士的椅子上,摊长双腿。他诺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抻着脖子看向地上的猪rou。宋橙也跟着走过去,见到那副熟悉无比又分外令人作呕的面孔。那个男人嘴里塞着布条,无法动弹,见到宋橙只能颤动着发出呜呜声。金雕大哥是最后一个进门的,还顺手掩上那扇关与不关都差不多的破门。此时他来到那个男人的前面,见他挣扎得厉害,拿脚尖拨了拨他的身体,劝道:“别动了,越拽越紧,这是个猪蹄扣。”言下之意是,连猪都挣脱不开,更何况你。罗飨认真欣赏了一番猪蹄扣的表演,然后挥挥手,大方地将他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开。猪蹄扣一解绑,顾不得身上酸痛,立刻想要爬起来冲出去。只是他在原地划拉着,用尽浑身力气,却依旧无法挪动分毫。他的脸上逐渐显现出恐惧和绝望混杂的神色,忽的一把跪在地上,朝着宋橙直磕头,嘴上胡乱着叫喊着求饶的话。他说,分手短信不是他自己发送的,是他的初恋拿了他的手机偷偷发的,他毫不知情。他说,初恋已经怀上他的孩子,这才铤而走险。他说,这两天本来只是想要冷处理,让彼此都平静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他说,他mama很满意宋橙,不会同意两人分开的。他说到房子,车子,宾客,请帖,两人共同的朋友……宋橙深深地拧着眉,沉默地看着那个男人。猪蹄扣的尖叫声渐行渐弱,仓库陷入一片死寂。又不知过了多久,宋橙缓缓开口道:“我们离婚,我的财产一分不能少。”她的语气里不带任何商量的意思,直接从包里掏出她的账本。购房的首付,每月房贷,家具,车,婚礼准备……越是清算,宋橙越是心冷。猪蹄扣曾经故作慷慨地和她说,结婚时不需要女方提供任何嫁妆,不过相对的聘礼也会少一些。她原先也以为,既然要组成一家人,便不用斤斤计较。她想得很开,没想到到头来一细算,自己原来是被人当做鱼rou宰割。她不由得冷笑一声。至此时,猪蹄扣大约是彻底死心了,瞪着宋橙的眼神愈发冰冷恶毒。“你找人囚禁我,这是犯法!在胁迫下签署的任何协议都是无效的,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你别想就这么离婚!”他大喊大叫,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罗飨轻轻打了一个响指,猪蹄扣像是被人按下静音键,忽然发不出声来,只能抓狂地捂着喉咙。他惊恐地望向罗飨。“虽然我对这种事情一直都没兴趣,但是既然已经到这一步,我不妨告诉你,在你能够触及的世界里,还不存在可以束缚我的律例。”罗飨说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