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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你想干嘛?”后面那两个字,念的音调有些奇怪。宇文琝无奈,轻轻在他耳边亲了一口,说道:“找你有事,杏林坡那边飞鸽传书,如你所料,苏家大小姐身边的确有一个从小相伴的贴身丫鬟,名唤丑娘。”陆含之穿衣服的动作滞了滞,问道:“哦?然后呢,这个丑娘后来去了哪里?”宇文琝道:“资料上显示,丑娘与苏家几十条人命一起葬身火海。”第159章陆含之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发堵。每每查到这些关键的线索,都会断到最关键的部位。宇文琝道:“我已经让隐卫继续查探,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很多细节都已经很难再查清。不论能否查清,苏婉凝和丑奴,都有脱不了的干系。”陆含之亦是深以为然,说道:“嗯,知其动机,便能晓其深意。我现在大概明白,她心理变态的原因了。”宇文琝问道:“嗯?什么原因?”陆含之说道:“是嫉妒吧!她名叫丑奴,可见她长相十分丑陋。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可见她生活的十分苦闷。却又见识过小姐的千娇万宠,鲜妍明媚,家世优渥,样样是天堂一般的让她羡慕。羡慕到达了顶点,便成了嫉妒。嫉妒发展到极致,也就心理变态了。”这其间肯定也发生过别的事,进而让这种情绪发酵,致其疯狂。俗话说,天要欲其亡,必先使其狂。若苏婉凝得到系统后只想着改变她悲惨的命运,脚踏实地的生活,便不会走到这一步。如今她再难回头,只能一步一步的疯狂下去。如今她身后已是累累白骨,大概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正如陆含之所料,苏婉凝此刻骑虎难下,却并不后毁,甚至更渴望成功。太子如今履步维坚,看似圣眷仍在,却只是一层好看的装饰。徒有一个太子的身份,却并无实权在手了。自从皇帝重新临朝,太子的监国之职便有名无实了。而且皇帝的身体,似乎真的重新换发了生机。这便是她为什么急于走第二条备用线路的原因,她本以为这条备线一辈子都用不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太子府,苏婉凝临窗而立。宗源其实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个她。她待自己,算是不错的,好衣服,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她。呵,道貌岸然,全是拿自己的优越感,在别人的伤痛面前炫耀。最后却还来指责我,不该为了一桩姻缘,害了他人性命?若是你真待我好,为何要把我许给那卖rou的屠户?若是你真待我好,便该在我千般无奈的下定决定愿意给家主做小时,让他收了我。可你做了什么?苏婉凝闭上了眼睛,丑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今她是苏婉凝,那个拥有着千人宠,万人爱,家世姻缘样样好的主家小姐。一想到她临死前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苏婉凝的心里,便是无尽的痛快。你不是千娇万宠吗?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的怜悯和善良呢?你施舍的那些好意呢?若你真的有好意,就不该给了我希望,又一次次的让我失望。若你真的有好意,就不该让我过了千金小姐的生活,却又让我当回丑奴!不曾拥有过,便不会渴望,明明拥有了,为什么又要夺走呢?苏婉凝恨恨的将桌子上的杯子扔到了地上,精美的白瓷盏碎得四分五裂。她才发现,这白瓷碗,竟是含记的。看着这洁白的瓷碗,苏婉凝的闪过一丝丝的狡黠。陆含之啊!算起来,这个表哥,当年最是宠着她的了。拿她当亲meimei一般的疼爱。带着她四处去见那些京中的贵人,结识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子郡主。她一个小小医女,与郡主交好,与皇子往来,还和宫里的娘娘们搭上了关系。仗着一手好医术,为娘娘们捏肩诊病。为百姓施粥,为穷苦人免费送药。她是好人,顶顶的好人,反而衬托的自己没有任何光芒。自己是美玉旁侧的烂泥,却还给了美玉好名声,仅仅是因为美玉不嫌弃她。世人还要让她感恩戴德,否则就是忘恩负义。她伺候她到她出阁,产子,二十几岁未曾婚配。不过是因为这滩烂泥,也有思慕之人。思来想去,还是娘亲待她最好,那些下毒惑人的法子,都是儿时娘亲教她的。不过一杯砒霜,那人高马大的屠夫,便一命呜呼。只可惜,娘亲在她十三岁那个便被她那麻风管事的爹给打死了。她儿时怨过娘亲,为什么没有生出她那样一张脸。再一想,若是生了娘亲那张脸,还不是也会因为勾.引家主,随便配给了个麻风管事?苏婉凝看着镜中自己如今美艳绝伦的脸,有些东西会上瘾,比如变美,比如荣华富贵。门外传来丫鬟的扣门声:“婉侧妃,宗源世子求见。”苏婉凝皱起了眉,暗咒一声,不是说过不让她随便过来的吗?没办法,她也只能说道:“请他去小厅,我呆会儿过去。”丫鬟应了一声,便去回报了。宗源一身白色素衣,怀中抱着一捧莲子,脸上透着喜色。他口中念着一首儿时的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苏婉凝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幺儿这么大了,还在唱这首童谣呢?羞不羞?”宗源回头,一见到苏婉凝,立即朝她扑了过来,抱住她喊道:“jiejie!jiejie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说着宗源的眼泪流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苏婉凝把他抱进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看看你,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宗源擦干净眼泪,说道:“jiejie你忘啦?这首童谣是你教我的啊!”苏婉凝叹了口气,说道:“jiejie当然记得啦!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唱着唱着,苏婉凝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宗源皱眉,说道:“jiejie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哭了?”苏婉凝掏出手帕,拭了拭眼角,说道:“我只是想到了儿时的时光,一时忍不住罢了。若是爹娘还在,你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便……”宗源上前捂住了苏婉凝的嘴唇,说道:“jiejie你在说什么?你忘了我们分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