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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率也愈来愈大，连沉知衡都勒令他不要再独自出门，江韶景只得乖乖待在家中。

现在焦令辰主动打来电话，江韶景多少也是有些喜出望外的。

他稍微乔装打扮，戴着帽子与口罩，便往外走去。他虽然有了点名气，但也还没到有狗仔蹲守住处的地步，因此倒不必太过警戒，出外时叫了打的/的士/出租车，很快就来到焦令辰说的地方。

他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是一家位于郊区的网球俱乐部，一进去就看见了焦令辰的助理。

江韶景客气地与对方打了招呼，对方便领着他往里面走去，穿过大堂与长廊，来到了建筑物后方的球场，房屋旁放置着遮阳伞与桌椅，以供客人休息，不远处的球场上则铺着一层柔软草皮。

周遭没有旁人，陪着焦令辰打球的青年穿着制服，显然是俱乐部的人员，两人的球技都相当不错，实力也在伯仲之间，江韶景摘了帽子与口罩，坐下观战，服务员/侍应生送来冷饮，他喝了一口，在炎热的天气里倒是一阵凉爽。

他过去也不是没来过类似的地方，只是他不会打网球，对于网球的知识也就是勉强看得懂而已，眼看场中那两人势均力敌，倒是相当有趣，毕竟影帝的网球比赛也不是哪里都能看见的。

片刻后，一局结束，焦令辰放下球拍，与陪练的青年说了几句，对方便点了点头，礼貌地离开了。

焦令辰朝他走来，江韶景也没有坐直身躯，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原来你网球打得不错。」

对方拿面巾擦汗，气息渐渐平息，「还好。」尽管这样说着，却没有太多谦虚的意思。焦令辰放下面巾，随即在他身边坐下，也没有说找他出来做什么，只问：「你会打网球吗？」

他坦然地摇了摇头，「不会。」

「我教你。」

焦令辰没有问他要不要学，而是直接这么说。江韶景总觉得从对方的这句话中感受到什么，但一时又还分不清楚，于是点了点头，笑道：「好啊。」

他去换了一身运动服，穿着短袖上衣与短裤球鞋，又拿了焦令辰的一支球拍，便站在对方身旁，看对方示范。焦令辰从基础开始教起，即使话还是不多，但也尽量仔细讲解，江韶景很快就掌握了诀窍，虽然还是没什么准头，但是普通的发球与击球已经能做到了。

焦令辰也不急于求成，两人说是对打，其实不过是喂球与击球，等到江韶景能勉强控制住不让球出界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满身大汗，跟着焦令辰在俱乐部里的淋浴间冲过澡后，才换上了原本的衣物，跟着对方离开。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居然理直气壮地揽着他的肩膀，江韶景有些错愕，又疑心是自己想太多了。

两人那层秘密关系，从电影拍摄结束时就已经跟着终结了，他是这么想的，显然焦令辰的想法跟他一致，一起吃完晚餐后，江韶景主动结帐，说是当作今天的学费，对方也没有拒绝，过后便开车送他回家，在这一天内，两人只有打网球与用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江韶景有些茫然，弄不懂对方想要做什么。如果不是两人上过床的关系，今天毫无暧昧的相处，倒显得两人是朋友似的——或许这就是真相？

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

这天以后，焦令辰时不时会找他出去，有时是打球，有时是去吃晚餐，有时也会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室内一起消磨时间。

江韶景有幸参观了焦令辰位于内城的寓所，就在某大厦的其中一层，安保与各种设施都很齐全，狗仔队想要跟拍只能远远地停留在街角，但凡车子在大厦周围多停一段时间，都会引来保安询问。

屋内的陈设跟江韶景料想的差不多，简洁而现代化，江韶景看到这副景象，倒是有些怀念。他过去住的地方跟这里差不多，可以想见焦令辰跟他一样，其实不常在家里待着，所以家里也没有太多生活于此留下的痕迹。

「坐吧。」焦令辰一边对他道，一边亲自替他倒了一杯冷饮。

「谢谢。」他笑了笑，仍在打量着周遭。

接过杯子时，两人手指无意间擦过，对方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江韶景窥见这一幕，倒是觉得有趣，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就像朋友一样，焦令辰没有再吻过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越轨友谊分际的行为，他时常琢磨对方沉默寡言的形象与鲜少表情的面容下隐藏着什么，却始终没有收获。

现在看到对方一瞬间的停顿，江韶景忽然明白过来，焦令辰对他大概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只是对方掩饰得很好，所以他直到现在才发觉。

「刚才过来时被狗仔跟了一段路，不过还好沉知衡把对方甩掉了，要不然恐怕会被一路跟过来。」江韶景微笑，开启了话题。

「因为绯闻？」对方问。

他坦然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为了宣传，也可能只是互利行为，反正他的经纪人与郑丹绮的经纪人说好，趁着电影上映之前，适当地炒一下绯闻，导演梁庆和也知道这件事，鉴于主角是身为绯闻绝缘体的焦令辰，梁庆和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报纸上登过几次他与丹绮在片场里说笑的照片（经纪人可能早有预谋），江韶景的死忠粉丝对此大多都还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持肯定与反对态度的人两方都有，在网路上吵得相当热闹。

一边说「他们两人俊男美女很相配」，一边则说「江韶景配不上郑丹绮」或「郑丹绮配不上江韶景」，不管最后效果怎么样，好歹是让人注意到这部即将上映的电影，也是无形地做了宣传。

焦令辰对此大概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唇角微扬，不知道为什么，江韶景就是明白了那个微笑代表什么意思——即使绯闻炒得沸沸扬扬，但实际上还是没有人发现，在片场那段时间，江韶景经常在焦令辰的房间过夜。

他忍不住一笑，「要是被人知道，那可真是焦影帝出道以来最大的丑闻。」

「无所谓。」焦令辰语气平淡，「我也没指望能瞒一辈子。」

江韶景听到这句话，不禁往对方望过去。

他上辈子也待在这个圈子里，自然知道娱乐圈中有多少荒谬事情，但这些事大多都被紧紧地掩盖着，不曾传到一般人的耳目之中，然而焦令辰这一段话的意思却清楚地表明，他并不打算一辈子隐瞒这个秘密，只要时机到来，就算公开也无所谓。

「你不怕因为公开这件事而人气下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