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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猜测,第一人格会拒绝前来提取人格的医生,但于重镇不一定会听蒋战北的,万一坚持要提取人格怎么办?一整天,安衍就看着冯乐业长吁短叹的,他摇摇头,在下一个休息时间出了机甲修理间,去找肖既行帮忙去了。冯乐业对此毫不知情,所以,当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安衍和肖既行同时出现拉着他往外走时,他问:“到底是有什么事啊?”“当然跟你的幸福生活有关啊。”安衍眨眨眼睛。肖既行客气道:“你似乎不知道蒋战北在军械处的办公室,现在由我们来领路。”冯乐业:“什么?”“别不好意思了,你这两天愁眉不展,其实是想他了吧”安衍挤挤眼,“我懂的~”“你懂什么你懂、还你懂!”面对这位满脑子都是恋爱八卦的老同学,冯乐业真想找个机会把他脑袋按进机油里好好的洗吧干净。不过,他正好想找蒋战北问问明天怎么计划的,于是也没心再解释,毕竟在安衍看来解释就是掩饰,一切互动都是jian/情的讯号和代名词。顺着走廊左拐右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一间办公室前,安衍肖既行两个僚机看着任务完成,愉快地把冯乐业推进房间后,就飞速撤离了。蒋战北的办公室离以前合唱的地方挺近,进去后,入眼是一个贴着淡红色墙纸的房间,而蒋战北坐在一张相近颜色的办公桌后,正低着头按压眉心。他把军帽摘了,棕色的头发不如以往那般光滑整洁,似乎被手指抓揉过度,略显凌乱。冯乐业轻轻咳了一声:“还在忙?”“刚忙完。有事吗?”蒋战北抬起头,他下眼睑有点黑眼圈。“是这样的......”冯乐业话刚出口又打住了,试探着问道,“你记不记得,在异星战场的时候,你说你欠我一样东西。”蒋战北:“哦,欠你一个提问的机会。怎么了,想现在问?”确认了对方是第一人格后,冯乐业这才松了口气:“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你脸色不太好。”蒋战北示意他自己找座位坐下:“哦,不瞒你说,我跟第三人格摊牌了,但意见不合,这两天一直在争夺身体主权。”“所以你明天想怎么做?”冯乐业将凳子拉到办公桌边缘,使自己能与蒋战北面对面平视着。“不知道。”“不知道?!”“这两天和第三人格的身体主权之争,已经耗费了我太多精力,再加上为了对付黑暗联盟的侵袭,频繁开会。这不,才消停一会儿。”蒋战北整个人都陷在座椅里——换做以往,他会坐得很直。“第三人格坚持要提取人格?”“是的,他的观点是,医生也许没那么平庸,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他想用我的身体早点与于重镇讨论好手术细节。”冯乐业说:“现在回到身体里休息一阵子也无妨,等明天医生来,才是真正需要斗争的时候呢。”“如果我回到身体里,他来主导,”蒋战北说,“你觉得,凭你们能拦得住他吗?”“......不能。”“更何况,我们只知道医生明天来,但是具体几点根本无法推断,于重镇并没有透露医生的半点信息。只要我还掌握着身体主导权,就更占优势。”冯乐业:“……”冯乐业低下头:“那天,你问我为什么帮你,当时我说得短,后来又想了想。”“怎么,想通了,打算来个办公室py帮我缓解压力?”冯乐业刚想怼他几句,抬眼却发现蒋战北这个时候脸上并没有平时调侃他的愉悦,于是他无视了那句话,继续说:“在我发情的时候,你虽然还是那么流氓,但并没有趁人之危。”“很早我就说过,我其实更喜欢两情相悦的事。”蒋战北勾勾唇角。“还有,黑暗联盟来的时候,你救了我一命。”冯乐业说,“所以我绝不能让你死。”“你在小看我。这种事,明天我可以对付过去的。”蒋战北盯着他,此时他似乎心情好了些。冯乐业固执道:“虽然omega的身体比alpha弱,但既然自然界选择让我们生存下去,就一定有存在的意义。”“难不成现在你要跟我讨论‘存在即合理’吗?”“不是的,”冯乐业说,“你也在小看我!虽然我是omega,但我也可以做很多事。”蒋战北皱起眉毛,说:“你想要干什么?”冯乐业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被他腿部施予的反作用力狠狠向后推翻在地。他看着蒋战北:“我去找于重镇!”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蒋战北盯着门,突然有种以往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在军校、军队里,从没有他不了解的事,但是碰到冯乐业后,他总有些新的困惑,但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其实,他现在已经身心俱疲,对于明天提取人格的事,胜算不大,但他还是决定拼尽全力,最后一搏。黑暗联盟的阴影笼罩着帝国军队,所以,即使军械处下班了,军队里依然到处是神色匆忙的人。冯乐业鼓起勇气,拉住他们其中的几个,向他们询问于重镇的所在何处,得知具体位置后,立刻赶往那里。刚开完会,于重镇正坐在会议室的空位上,解开一头长长黑发,翘着二郎腿,低低哼着歌。冯乐业站在门口,敲了敲大开的门。“是你啊,进来吧,”于重镇抬起头,凤眼在青丝下愉悦地上扬,“明天,就可以见到第二人格了,要不要跟我出去喝一杯,算是提前庆祝了。”“……”冯乐业垂下手,一动不动。“怎么了?”“提取人格,只能确保一个人格的安全吗?”于重镇说:“做这方面的医生屈指可数,我请到的已经是非常顶尖的了。坐啊。”冯乐业还是站着不动,说:“很多年前,蒋战北的人格就被提取进了两具不同身体里,并且每个人格都完好。那现在怎么就说不行了呢?”于重镇脸拉下来了,说:“你就是过来质问我的?”冯乐业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情绪太激动了。”“医生的事,你既然选择不问他而是来问我,想必就是也隐隐猜到,蒋战北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吧。”于重镇说,“当年蒋战北有点人格分裂,他父亲蒋翎机缘巧合碰到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建议他做人格提取。”“还能找到那个医生么?”“真扫兴,你将在我的通讯录里被备注成‘十万个为什么’,”于重镇说,“我做的工作还能做少了?以前套蒋翎那老家伙的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