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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恩人。安然安大师。”门外的访客很有礼貌,他严肃地问,“我能叫你程尘吗?”“当,当然。皇……”程尘有点惊到。“请叫我朝风,您和我不必见外,我的恩人大师。”这个,恩人大师,听上去仿佛有些神棍哈?程尘尴尬了一秒,赶忙让开门,招呼皇储朝风殿下,请客人进来。扫了一眼门外,走廊上已经布满禁卫,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荆队长向他颔首示意。李求知紧跟在皇储身后,也笑着打声招呼:“安大师,又见面了。”“程尘,这位就是你上次救的皇储?”不知什么时候,阿郎悄无声息地站到了程尘身后,吓他一跳,明明刚才还在厨房研究螃蟹的第N种做法。安大师微笑着,将身边这位身着粉蓝围裙,手握不锈钢锅铲,面沉如水的壮男介绍给皇储:“朝风殿下,这位是我的专属启灵师,程朗先生。”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都面无表情,身高相仿,面目相似,一样的黑发绿眼。只是一个衣着低调奢华,面貌精致年轻,眼眸如浓绿璀璨的宝石;另一个家庭妇男装扮,沧桑忧郁,胡子拉茬、卷发蓬乱,一双眼更像深邃无底的潭。他们深深注视着对方,空气中仿佛有一种电光在闪烁不定。安大师悄悄地,使劲地咽了口唾沫,莫名地觉得心虚心慌不已。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脱口而出:“你好,朝风殿下(程朗先生)。”没人伸出手,当然也没人握手。“坐,坐,诸位请坐。”程尘干笑着招呼,把大狼拉到自己身边,悄声道,“阿郎给两位倒杯茶。”程朗看了他一眼,说:“好。”起身走开。“两位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见谅见谅。朝风殿下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不知道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需要继续抚灵?”程尘望向年轻的皇储,说是年轻,也有27了,比他这位大师的岁数都快翻倍了。“我醒来时看到你,程尘。没能向你道谢,我很不安。你走时,我也没能与你道别。我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我找你,是想当面把我的谢意奉献给你,以及奉上我诚挚的邀请,请你和我一起回京都,在那里你可以接收最好的教育和……”皇储神情严肃而认真,一板一眼地回答程尘的每一个问题,描绘着非常美好而现实的未来。“他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在我身边。”程朗瞪着这位自说自话的皇储殿下,阴恻恻地说。程尘瞅着他手里热腾腾的两杯茶,真怕这家伙一时怒上心头,不管不顾地把这热茶浇人皇储脑袋上。话说,皇储这“孩子”大概是睡太久了,脑袋似乎是有点不太灵光,说起话来也不知哪里就感觉特别怪异,就像是设定了标准礼貌用语三百句,那个累哟!大师赶紧抢过茶稳稳放在客人面前,笑着推辞:“皇储殿下……”“请叫我朝风。”程尘一噎,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呃,那个朝风殿下,多谢您的厚爱。但我从小生在离州,长在离州,实在是住惯了。最近也有挺多事情要忙,故里难离,让您见笑了。不过近期,我还会去一趟京都,要是您不见弃,到时一定去拜访。如果有什么需要,您也尽管知会,我一定尽力而为。”朝风殿下缓缓转头望向李求知,后者忙低声答复:“是越氏的中秋大祭,越氏是安大师的父族。”“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的恩人大师。告辞!”皇储点点头,突然站了起来,牢牢盯着程尘,似乎想要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被皇储殿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风格弄得有点懵,程尘忙应声:“好,好的。”一手把眼珠碧绿要喷火,眉毛都快倒竖的大狼摁在沙发上,安大师悄声道:“别闹,我送一下。”他笑容满面地将两位不速之客送到门旁。朝风殿下握着门框突然站定,回头,紧贴着程尘的耳垂,低声道:“我们说好了,一定要来,我的恩人大师。”没等大狼发狂,一群护卫已经拥着来去如风的皇储殿下走远了。程尘拖着卷毛都快炸开的大狼,一个劲地安抚:“我说,你和睡懵的人闹什么,他这不是,这里估计还有点猫病嘛!”大师点点脑袋,无奈地说。“不行!你是我的,全部都是。”阿郎愤愤然,很想使劲擦拭沾了猫病口水的rourou耳垂,又怕蹭痛了小rou包,终于还是轻轻含住,使劲舔了个干净。“回屋闹去!”安大师满脸通红,连拖带拽把人弄回屋,赶紧关上门,非礼勿视啊!电梯里,朱朝风面无表情地转向李求知,说:“我要他,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我几乎等了一辈子那么久的那一个。”李求知轻轻笑着,低语:“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忙忙碌碌中,时光转瞬,月亮圆得像只胖饼子,八月中秋眼见着快到了。因为要赶赴越氏的祖祭,这来到异世的头一个中秋节就不能和大伙一块过了。岔坎村的孩子们要回山祭祀,词里的孩子们和书院的老师们也陆续要回家过节。反正兜里富裕,程大BOSS一挥手,月饼、粽子、咸蛋等五色礼实打实地,每人厚厚包上一份,大伙都过个惬意圆满的中秋节。越庚未躲了起来,越庚寅倒是特意出来通报了越氏的好消息。快一个月了,这几日陆陆续续竟然传出了几十桩“喜讯”,不管日后是不是生的儿子,这生育的频次,简直是百年以来山南越氏从未有过的高潮。加中山靖王,促生育效果这么好,也真是让程尘意想不到,究竟是11的效果远远大于了2,还是观音jiejie的杨枝甘露起了意料之外的化学反应,这就有待日后的试验了。“越宗主怎么样?”心痒痒好久,程尘还是忍不住“关怀”他那不孕不育这些年的便宜大伯,咳,绝对不是为了八卦。越庚寅露出了一个颇为微妙的笑意,低头致谢:“多谢大师关怀,宗主他,呃,也有好消息,还不止一个……”“几个?”程尘惊愕地问。“……五个。”越庚寅的嘴角也有些情不自禁地抽抽。“越宗主他老人家,真是,真是……”太拼了!程尘双眼发直,他知道这位便宜大伯一向以家族利益为先,好像连老婆都没有,可是拼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肃然起敬”。越庚寅无奈地横一眼宗主的大侄子兼镇国大师,沉吟了下,还是说了一句:“虽则我越氏近日添丁大喜,但是,族老们似乎对中元节的行事,有些……不满。”程尘望向他,这位寡言的越氏武从俯首为礼,不再多言。“多谢告之。”程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