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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又冷了两分,看着白软天真烂漫的脸,活像没有任何心机的人,可他的话却分明是带着试探,让他将方才对白软那些好感全盘否定。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里带上了凶气。白软还未发觉,打了个哈欠,拉住褚珩的手,道:“困了。”褚珩双唇抿了抿,将自己的手抽回,“既然困了,本王就先回了。”说罢起身,不等白软做任何反应,大踏步朝外走去。手上一空,白软愣了愣,快步追了上去,小手拽住褚珩的衣角,“你不陪我睡吗?”褚珩一滞,看他一眼,淡声道:“本王还有公务要忙。”这话登时叫白软不高兴了,圆眼一瞪,“借口!骗人!”他说的是实话,变成狐狸时,见天的跟褚珩待在一起,褚珩没有他说的那么忙。褚珩冷峻的脸上闪过杀意,须臾,平静下来,道:“本王为何骗你?你不要仗着皇上,就这般没规矩!”偏生的白软丝毫不畏惧褚珩的威严,一张小脸上气鼓鼓的,不高兴的抿着双唇,想张嘴说点什么,忽而一呆,恍然,娘子是用来疼的,可不能这般对待。这么想着就点了下头,伸出小手抚了抚褚珩的前胸,“莫要气。”说着乖巧的将手背在身后,“好,你去忙。”褚珩的心被白软弄得忽上忽下,忽冷忽热,瞄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了。白软一双眸子待看不见褚珩才收回,闷闷的进了屋去睡觉了。第15章可哪里睡得着,焉焉的躺在那,两条小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人妖殊途!满脑子都是这句话,白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委屈的想哭。自个要是人,他就没这么烦了,到时候和他家阿珩就那么快乐生活一直到老。可如今,自个偏生的是妖,真是好不心烦。正闷闷不乐时,白城现了身,手上提的是焉儿吧唧的小山雀。白软讶异,道:“阿雀怎么了?”“跟你一样,发春呢。”白城随手一丢,白软连忙接住小山雀,护在心口,抚摸它的羽毛。白城坐下,往榻上一靠,偏头看了白软一眼,小家伙那点愁绪被他瞧的一清二楚。白软的视线从小山雀渐渐移到白城身上,抿着唇,脸颊微鼓,“不开心。”白城口气闲闲,“自找的。”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招呼白软过来。白软坐在他身边,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想变成人。”白城神色一顿,不打算接话,岔开话题打趣道:“这靖王府真好,因着阿软你,我也沾光体验了一下王妃的生活,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果然……”“果然做人好是不是?”白软接话道。白城:“……”白软拽住白城的手,连连的问,“做人好是不是?”白城给他问的眉头皱了起来,默然片刻,才开口,“不是。”“阿城骗人!”白软一双圆眼水光光,闷闷道:“我不要和阿珩人妖殊途。”白城哑然,又听着他道,“我好喜欢阿珩的,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跟他一起到很久很久。”白城抚上他的脸,轻声道,“小阿软,别的不管,变成人,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白软不解道,“为什么?”白城沉默,忽然有些后悔带这小家伙下山了。有顷,他轻捏白软圆嫩的脸颊,肃然道,“人有人的路,妖有妖的,终归都是要入了那尘土,你又何必一意孤行,非要变成人?珍惜眼前方为最好。”白软听得怅然,沉默良久,难过道,“我们妖类入尘土需要自毁元神,可人类要经生老病死,不一样的。”说着掉起泪来,“阿软就想和阿珩一起到老,就这般简单,怎么就这么难。”白城略有惊讶,慨然一叹,却是无话可说。他清清楚楚知道白软被抽了一根心智,对很多事都是懵懂无知,又因常年身居深山,更是对很多事模糊。若不是他母亲将她的修为传授于他,白软不过是一只有灵性的狐狸,如今不需辛苦修炼,便成了妖,有了长长久久的生命。只是小家伙的母亲用心良苦,不想他经历这世间的诸多复杂之事,便抽了他一根心智,希望他永远简单快乐下去。而如今,小家伙却还是坠入了爱河,即使懵懂,却一门心思的想要变成人。这叫他说什么好?天意弄人?亦或者其他。白城又一叹,看着白软,见他一张小脸委屈的能拧出水来,心思一转,问道,“饿了,晚饭吃什么?”听到吃这等字眼,白软止了泪,眼眶里挂着泪珠儿,可怜气的很,却又颇有几分可爱。他抿了下唇,抬手一抹泪,“我去问问冬容她们。”说着起身跑去了门口,打开门,探出一颗小脑袋,问站在那的两位,“冬容,我们晚饭吃什么?”正发呆的冬容愣了愣,道:“奴婢去厨房瞧瞧。”“冬容,我想吃猪蹄,你能让厨房给我做吗?”白软问着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冬容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厨房,让厨子给你做猪蹄。”说着抬步要走。白软却又叫住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想喝羊汤。”冬容点头,“那奴婢就让厨房全做你爱吃的。”得了这话,白软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转身回了屋。——褚珩回了书房,这一路无法形容的,如同怒火般的东西在心中燃烧着。按理对白软除了杀意,他不该带有其他情绪的,可偏偏不可控制的有了别样情愫。每每对上白软纯良的目光,再加上他有意无意露出的稚真模样以及丝毫不掩饰的某些话语和动作,如同心里被小爪子轻挠了几下。叫他一时之间无措的很。看来凌烟阁他还是少去的好,才不过一会就已经被那小细作扰的心烦意乱,好不痛快!若是时常去,他已经不敢想了,褚珩心中大乱,坐下,舒了口气,目光扫到小狐狸经常睡得地方,一愣。“小东西去哪了?”他沉声问门口候着的丫鬟。丫鬟们进了屋,浑然不知屋子里的狐狸不见了,顿时又迷惘又惊疑,连忙跪下,支吾道,“回,回王爷,奴婢们,不知。”褚珩脸色一沉,拔高了音量,“不知?”两个丫鬟吓得哆哆嗦嗦,跪在那抹起泪来。褚珩双唇紧抿,平日里他极少跟这些下人们生气,今儿也不知何原因,忍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冰着脸命令人去找,并道,“若是找不到,按军法伺候!”丫鬟们连连应着,起身去找了。褚珩又命府上的护卫们去找。他就静静的坐在那,等着,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