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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累了便先休息,对于赵元长的处置改日再谈亦可。”庚延一摇头:“迟早是要做个了断。”“真的要杀了他?”安戈问道。宋启如握住庚延一的手:“只要你不后悔,觉得真的愿意这般做。”将才熬好药来到穆弥殿的宋袭荣,手中药碗应声落地,嗙,药洒了,碗也是碎了。“延一……你要杀了赵元长?!”☆、第五十八章要杀了赵元长……直到宋袭荣这般问,庚延一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脑中确实有着这本一个念头,并且气势高涨地容不得他有任何闲暇以至于感觉不到心中所想。而今宋袭荣问道,他才稍稍平静下来。可平静之余,心中的念头却举起带兵攻进了脑海。要杀赵元长,他终归还是……“延一你不能这么做!”“袭荣。”宋启如拦下他,捧起他的脸以额对额轻轻触碰:“大哥会保护延一,不会有事的。”“哥……不能杀赵元长……”宋袭荣抓着宋启如的手,止不住有些许颤抖:“让他离开顺宜或者、或者在大牢呆一辈子……就是不要杀……延一会后悔他会后悔的!”“留他活口他早晚都会取延一性命。”宋启如将他推出门外,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你呀就好好琢磨你的医术,延一和族人的异病都还要靠你。”“哥,不行,赵元长死了延一也会……”“乖,听话。”“哥!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插上闩,无论宋袭荣再怎么叫喊都无人来开。他喊到嗓子发痛手掌麻木,终于也放弃了,去到无人的定瀛殿找出笔墨,留下书信。信上写了庚延一的药方,还有这些日子他的全部心思。他不求会被宽恕,也不求有朝一日再见到他们时能再如往昔般亲好。他知道这是背叛,不可原谅。定瀛殿中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他随便拿了几样轻巧的装进怀里,将书信放在穆弥殿院中的石桌上用石块压住,对着那扇紧闭的门三拜作别。“哥,延一,对不起。”牢房外已是换了两人在把守,无聊的蹲在门两旁抱着兵器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闲言。见有人走近才是突然来了精神起身提长枪,看清是宋袭荣又松懈下来。宋袭荣手里提着篮子,递给其中一人:“大哥说看守辛苦便要我送些吃的来,我偷偷放了瓶酒。”他笑道:“不过要对我大哥保密。”“先生是来看那个皇帝的吧,喏。”一人解下腰间钥匙递给宋袭荣:“先生心肠好,好人有好报。不过要小心里面那个人,听说狡猾得很。”“他身负重伤,就算再狡猾也伤不了我。二位慢用。”“多谢先生。”二人拿出酒菜席地而坐,不顾礼数的大吃起来。直到亲眼见他们喝下一杯酒才走进大牢,解开门锁扔在地上。赵元长坐在石床上依着墙壁,顶上的天窗漏了些月光进来,却还不如牢外墙上的油灯来的通明。他头靠着墙,眉蹙目闭,也只有气息稍显平静。他睡得孰,兴许是流血太多不得不睡去,连铁链铁锁落到石板地上砸得静夜独响惊睡鸟也没能让他醒过来。宋袭荣走到他身边坐下,捏起他手腕儿探探脉搏,又轻轻放回去。他一直坐着没说话,估摸着时辰觉得门口那二人已经醉过去才推了推赵元长手臂,轻唤:“元长,元长。”赵元长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便又觉得伤口痛起来。“我们走吧。”赵元长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坐起来:“他们怎么让你来带我去?”“不是去见他们。”宋袭荣将他扶起来站稳,笑道:“是离开这里,离开顺宜。”“我不会逃。”赵元长推开宋袭荣的手,回到石床前又坐下。“延一他……”宋袭荣突然止住,如果说了只怕他二人间……赵元长笑了下,眉目无情:“怎么?他庚延一打算杀了我?”宋袭荣笑着走过去,蹲□:“延一会不会杀你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只是这牢里阴冷潮湿于你身上的伤是大大的不利。元长,这不是逃,只是去外面疗伤而已,等你伤好了你想回来便回来,我绝不拦你。”“我为何要信你?”宋袭荣拿出匕首放在赵元长手里,握紧:“倘若你觉得我有半点假话,就立刻杀了我。”见他不语,他便又劝道:“你呆在这里说不定在延一来见你之前就会断命。元长,你就真的再也不想见见延一?”赵元长笑起来:“不想。”“那你就打算这么死了?刘名扬和常亭玉拼死给你争取逃命的机会你就白白浪费?还有那些副将和士兵的性命,你也不要忘了。”他拿出止痛的药丸塞进赵元长嘴里:“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连个逃跑的名声都背负不起又还能背负什么?”赵元长他咬碎药丸咽下去,犹豫许久,终于答应“好,我走。”宋袭荣终于松口气:“我们先去牵马。”“袭荣。”走到牢门口的赵元长忽而止步:“你放我走,那你会如何?”宋袭荣愣了少许,尔后笑起来,打趣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放心,我早已打点好了一切,走啊。”他说着便伸手拉着赵元长走出大牢。牢门口的两名士卒已然被宋袭荣下了迷药的酒醉的睡过去,不到明日天亮怕是醒不过来了。“他们……”“晕过去了而已。”夜间并无太多巡守,宋袭荣扶着赵元长借着点点月光走向马房。马房边上屯守着士兵,就地扎了帐篷,围着篝火唱歌耍乐,一把胡琴,一杯马奶,一曲高歌,火光印着他们的脸颊,战后的疲惫侵不去那些笑颜。这皇宫里就是冰冷,即便往日诸多巡守来回也依旧填不满补不足,而今却在尔古尔德的篝火中变得些些热闹了。被宋袭荣拉着躲在帐篷外十余丈远的赵元长盯着那团篝火入了神,而今的大煜,不像是大煜,皇宫不像是皇宫,而他,也不像他了。这一年多的日子,竟就这般浑浑噩噩到了今天,连眨眼的时辰都没留给他,就成了这样。“元长?”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宋袭荣歪头正看着自己:“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就算能溜进马房要出来也很困难。”“只要骑上马就能安全出城。”宋袭荣牵扯嘴角微微而笑:“相信我。”赵元长未答,而是转脸又看向马房:“我们从后面绕去马房。”“嗯。”宋袭荣扶起赵元长:“当心脚下。”“无碍。”绕着一步步走近马房都十分顺利,那些人自己的欢声掩盖了赵元长因腿脚发软而几次险些摔倒弄出的声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