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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昨晚梦中人抓着我的手说七次再见再不相见的梦,我就生出胆怯的阴影,蒙蔽起我本就所剩无几的勇敢。“我……”七次再见⑤“不我……暂时不想……过两个月再说吧。”纠结半天我还是无法面对,周遗意跟江哲天都说我的过去很惨,我怕突然知道所有事情会让我心态崩塌到影响登台,元旦到巡演结束中间有至少两个半月的忙碌期,我得暂时保持前不久的状态。——前不久那种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状态。见我眉头深锁,纪晚礼没再提这件事,而是把我从阳台拉走,“外面风大,跟我回房间。”“大白天的回房间干嘛?”“干你。”“不是……那个我们……”“开玩笑而已,不要相信男人的话。”“我也是男人呀!”“我知道,所以我从不相信你的话。”“哈啊?!”我和纪晚礼拌着嘴回房,在假期的最后一点时间室内约会,如果我没有转逆家我们可能搞完已经生命的大和谐,因为我从晚雨变成阵晚,性冷淡的人从纪晚礼变成我,我试图找能攻纪晚礼的机会,遗憾的是根本找不到,躺平任日倒是随时可以。圣诞节后,晚会和商演源源不断,在繁忙成空中飞人的日程中,时间快速走到春节前夕。我本来是要回孤儿院过年的,江雪突然打电话给我,她说由于等不到合适的配型,江哲天已经宣判病危,时日无多,她恳求我能在身边陪江哲天到最后。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理由不答应她,便应下去三亚的邀约,把回孤儿院的日子推迟到清明节。当然这件事是瞒着纪晚礼的,其实告诉他也没什么,江哲天的时日无多,他没必要去和个病人计较。——可江雪安排我跟江哲天同吃同住。我对我自己很放心,但我对连我半夜去找周遗意都要吃醋的纪晚礼不放心,我怕他每天查岗或者直接要求跟着我去,就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大年二十七的深夜,我当纪晚礼面把零食和红包放进行礼里,装作要带去给阳光的孩子们,他在边上看了半天,冷不防地问我,“红包里装钱没?”“没装啊。”我摇头,“回去再装。”纪晚礼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翻出厚厚两沓钞票丢给我,“现在装,把我的份也装进去。”“你的份?一家人才要给红包,你不用的呀。”“我们不算一家人?”“哦也对,我现在就装。”我和纪晚礼已经约定几年后结婚,说是一家人完全没问题,我慢慢往红包里装钱,而纪晚礼则把箱子里翻乱的东西整理回去,我在他的牛仔外套和帽子中间看见个带密码锁的破烂日记本,我有些好奇。“那是什么?”“你指什么?”“你行礼里那个日记本,是你的日记本?”“不是。”答完纪晚礼连忙关上行李箱,好像怕我要去看一样,我生出些不爽的感觉,“什么宝贝啊,至于藏着掖着吗,我还想要过来看看呢。”“不行。”“又不是你的日记本,为什么不能看看?”“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比我还重要?”面对我莫名其妙的比较,纪晚礼坐到我身边,他先是亲我,然后揉我脸,用力的揉成一团。“曾经它重要,现在你重要。”大年二十八的时候我们正式放假,徐诺回家就要交作业,为了让他不被惩罚,我们集体在客厅帮他代写,纪晚礼写数学我写语文周遗意写英语杨重工写物理,写到中午时,杨重工突然当着我们所有的人的面拿出封粉红色的信拍到徐诺脸上。“死矮子!”“这是……”徐诺一脸懵逼的拿下信,杨重工不自然的扭过头,“我去买中饭回来,你自己看。”徐诺怎么可能自己看,杨重工一走他便拆开信,大声地用天津话朗诵给我们三个人听:此致敬礼亲爱的徐诺今夜午时宿舍顶楼天台等侯不来是狗听完我爆发出激烈的笑声,笑过后我觉得杨重工可能是要明确拒绝徐诺,有点担忧。徐诺不知道杨重工把他当弟弟,以为杨重工要向他告白,“他肯定也喜欢我,毕竟我那么可爱那么独一无二。”我连忙让纪晚礼做坏人给他泼冷水,我朝纪晚礼使眼了个快毒舌的眼色,纪晚礼放下咖啡杯,冷冷淡淡的提醒徐诺,“他可能是找你约架。”“不可能!”徐诺抱着信特别陶醉,“他喜欢我!”“你不要太乐观。”周遗意也劝徐诺放平心态,“我看过他的相册,他从小到大好感过的动画片角色有七十七个,全是女性角色,没有男性。”“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晚礼哥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喜欢男生,可他就是喜欢阵雨哥呀,我觉得有些事不能以偏概全。”徐诺用纪晚礼的例子来反驳周遗意的暗示,纪晚礼皱眉,“我有我的原因。”“晚礼哥不会喜欢别的男生吗?”“永远不会。”“晚礼!”永远不会喜欢别人不就等于在说永远只喜欢我一个吗,我特别感动,特别兴奋,抱住纪晚礼狂蹭,他就很口嫌体正,“你烦死了。”我们俩的秀恩爱没有被徐诺羡慕嫉妒恨,见他带着笑容看我和纪晚礼而没有咬牙切齿,我突然想起他是我的拆家粉,他现在还搞不搞我拆家啊?半夜我抱着疑问搜出他的小号,这才发现简介头像置顶全部都改了,曾经过激的拆家随风而逝,他现在是个用杨重工最爱的三玖做头像的重诺粉。新的一年,我从晚雨坑爬到阵晚坑,他从诺雨坑爬到诺重坑,什么叫成长,爬墙就是成长!就在我感慨的同时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悄悄跑去顶楼打算听徐诺和杨重工的墙角,没想到发现纪晚礼和周遗意提前一步,都在,纪晚礼这个冷面毒舌男居然爱好八卦,他果然本质是个受吧。我上去想打趣纪晚礼,他捂住我的嘴。“嘘。”“小声点,”周遗意指示道:“我们过去看。”我和纪晚礼随即跟着周遗意从顶楼的铁门穿过,跑去天台的篱笆花墙后面躲起来,徐诺和杨重工说话的声音挺大,隔着花墙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你来啦。”“嗯。”“你……”“我?”两人都很羞涩,和平时吵架完全两个样,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从鲁迅变成周迅,我禁不住腹诽,沉默好半天,徐诺和杨重工才重新开始交流。“徐诺,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开玩笑?”“不是开玩笑,我真心喜欢你。”“不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