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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有了住处和温饱,自然不会背叛他。他为人木讷,唯一的有点便是忠诚:“诺。”褚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朝四周查探起来。殷牧悠朝前面走去:“你为什么不趁我昏迷之际杀我?你其实还有意识的对吗?”妖兽啃食的动作并未因殷牧悠的一句话而停止,殷牧悠却明显的看到,他身上的怨气比之前的更重。温琅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自带气运,怎么可能没有灵缘?在殷牧悠还没来之前,温琅就拿着那本留下的书误打误撞的修炼,所以旁人看不到的怨气,殷牧悠借着这双眼睛却看得清清楚楚。妖兽一直在啃食着那具尸体,殷牧悠全身泛寒,只能睁着一双眼看着他。不知过去多久,妖兽啃食的动作才停了。骤雨忽歇,一丝淡金色的阳光透入到了树林之中。薄雾也逐渐散开,眼前的一切真实了起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救你。”“可你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尧寒的眼神依旧带着厉色,以为殷牧悠又要同之前那样束缚着他。殷牧悠不再有所犹豫,必须得用御灵术管制住他了。殷牧悠拿出了准备好的匕首,直直的插入到了自己的心口。他痛得嘴唇泛白,撕心裂肺便是这等感受。心头血终于取了一些,殷牧悠沾染了准备好的符纸,朝四周一撒。那些血便借助符纸直直的打入到了尧寒的身体里,四肢各处的血汇聚在心头,形成一颗血珠。签署契约,对妖兽来说无疑是煎熬的。这其中并没有痛苦,可自在惯了的妖兽是不可能喜欢被束缚,更何况还是对尧寒这种。“嗷!”尧寒费尽了所有的力气,竟一跃而起,将殷牧悠扑倒在地。剧烈的撞动,让殷牧悠的脸色都一扭曲。真疼。可现在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让他多想。殷牧悠竭力抑制着,以求保持大脑清醒。符咒已生,尧寒的心脏处也打下了烙印,而与此同时,尧寒却一口咬到了他的肩膀,竟又伤在了同一个地方。九命猫妖,还真是小气记仇。殷牧悠脸色泛白,他的齿痕已经深入至骨头,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只是御灵术已成,他总算有了法子能制住尧寒。一句咒文,便让尧寒乖乖倒地。尧寒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泛着血红和怨毒的眸子闪过一丝懵逼。殷牧悠捂住了肩膀,忍着疼解释:“这是御灵术,从今往后,你不可对我下手,亦不可对无辜之人动手。”褚已经在此时回来了,看到这场景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郎主?”“褚,可有处理干净?”“有两个巡逻的部曲,恰好看到了,已经被我处理了。”殷牧悠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好。”他想回去,却半点也走不动路。褚朝他跪下:“若郎主不在意,小人抱着郎主回去。”被奴隶触碰到身体,对主人来说是耻辱的象征。轻则打断双腿,重则直接杀死。褚以前见过自己的同乡就是这么死的,因此才小心翼翼的问殷牧悠。如今殷牧悠元气大伤,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便轻轻点了下头。褚抱起殷牧悠的时候,尧寒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御灵术已成,他血红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从前的金色,之前眼前都是一片红色,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如今倒是彻底清明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殷牧悠的脸,他是第一次见到人类之中,还有这般好看的人。苍白病弱,眉宇之间却又带着艳色,唇角染上了血珠,宛如涂抹了胭脂那般。他美得如此震撼人心,却又像是一缕青烟,被风一吹就要消逝。的确……这个人并不是陆文龙,可他还是会害他,强迫他!因为御灵术的束缚,尧寒不得离开殷牧悠太远,否则就会遭受嗜心之痛,他只能跟着殷牧悠回到了宅子里。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因为刚下了一场雨,洗去了上面的尘埃,草木原本的颜色也露了出来。竹叶上滴着水珠,走回来的时候,清凉的滴在身上。花霓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褚抱着殷牧悠,瞬间就变了脸色:“大胆!”殷牧悠睁开眼:“是我让他抱着的。”花霓这才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不由惊呼了一声:“郎主,这才多久,你竟又受了伤!”殷牧悠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别声张。”花霓又看到了一旁的尧寒,瑟缩的朝后退了几步:“郎主,他怎么……”“他已经被我驯服,不会有事。”“驯服?”不同于花霓的松了口气,尧寒却露出獠牙威胁起来。那凶狠的样子,似乎破不满意这两个字。殷牧悠已经没有力气,被褚抱进去之后,尧寒也跟了上去。花霓给他叫了大夫,又重新包扎了伤口,他休息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望着在角落趴着的尧寒,殷牧悠头疼的试着沟通:“我对你下了御灵术,你应当知道这是什么。”尧寒低吼了一声,似乎在朝他表达不满。殷牧悠平静的注视着他:“为什么没趁我昏迷的时候杀了我?”两人仍然保持着对持的姿态,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殷牧悠脑子转动了起来,细想了许久,只能大致猜到一些。是因为那顿饭。三天内,尧寒只吃了一次。陆文龙前世只给了他一饭之恩,尧寒就能惦记着报答,而他亦给了那一饭,所以尧寒才没有杀了昏迷的他。殷牧悠喉头哽咽,尧寒的生性分明不坏,却遭此大变,才成了如今的模样。越是这么想,殷牧悠便越对陆文龙生出怒火来。他分明!看到了是尧寒给他叼来了吃食!可他却还是捉住了他,将他烹杀煮食,一次又一次,足足八次!“放心,陆文龙我会交给你处置的。”一听到这个名字,尧寒身上的气势更冷,他身上都聚集了那些怨气和阴气,露出了尖牙,一副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的模样。殷牧悠隐约察觉到了尧寒的想法,立马以心头血管束起对方来:“这段时间,你好生恢复元气,不可出这个屋子。”这种时候,若再出去,流言就要起了。殷牧悠沉沉的昏睡,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尧寒因为束缚而没能出这个屋子。花霓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郎主,外面有人……”“到底是谁,何以如此大惊小怪?”花霓将实情道出,原来两个部曲的尸体被人寻到,他们又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