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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未听说过。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张秀竟是个深情之人,当日方老二与他断了联系,他本也伤心,心知方老二是个孝顺的人,心中虽有怨恨,也抵不过孝道。后来听说方老二家的大哥儿竟然取名叫方言,便觉得方老二应是对他有请的。这张秀也是坚强,他以织布为生,先是想办法交了六百钱的罚钱免了官配,后又坚持自己这么过了十几年。待到听说方老二腿断了,刘芸跑了,他便小心翼翼的送了东西,见东西被收下了,便以为方老二应是还念着他的。等方老二与刘芸和离之后,他等了些时日也没有等到方老二,昨日便去田地里寻方老二,想问个明白。只是方老二如今心里想的都是方言,想着和离那日方言喊得那一声娘,想着方言的嫁妆钱,想着自己不能再亏了方言。恰逢张秀来寻他,想起张秀送的东西,心里乱糟糟的,他便随口道:“方言的嫁妆钱还没有着落,我们的事且再说吧!”谁知这张秀隔日便将积蓄送了来。听到这里方言也觉得这张秀应是对方老二用情至深的,显是要比刘芸对方老二好上太多了。方言看着方老二,方老二如今已过而立,自方亮没了以后,整个人更是显得老了许多,他道:“爹,你待如何?”听他这么问,方老二也不知怎么办,家徒四壁,再娶张秀也是多拖累个人,更何况家里连礼钱都出不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如今咱们家艰难,不应拖累别人。”方言看看他爹,又想想自己的名字竟然有出处,不知怎得便有些小骄傲,想着张秀这人坚强如斯,很是佩服,便道:“爹,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若咱家有难,有人肯帮忙,这份情谊我定是会感激一辈子的。”方老二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是应感恩的,你且去睡吧,银票便留在爹这里,容我再想一想。”方言听罢,拿起油灯往外走,走了两步复又回头,问方老二:“爹,你说我的名字真的是因着那句什么秀于言起的吗?”方老二见他问这个,竟似有些不好意思,怒道:“你问这做什么,赶紧去睡觉!”许是头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带着书卷味,方言这一觉睡得很好。待早上起来洗漱,没见方老二,方言以为他昨夜没睡好,会晚一些。等饭做好了,方言便去叫方老二,叫了半天门没人应,推开门一看,方老二已不再房中,这时方言才有些纳闷,这么早他爹去了哪里?在饭桌边坐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老二才回来。方言见人回来,便问:“爹,你干嘛去了?”方老二道:“我去还银票了。”作者有话要说:方言:兔作者,我的戏份怎么不见了?兔作者抠了抠鼻子,道:“哪里不见了,这不是还在么?”方言:我说的是我与大宝的戏份,感情戏!兔作者将身后的门关好,道:“大宝最近出差了,你再等等吧!”第26章第二十六章还银票?方言想想也是,不应占了别人的便宜。谁知方老二又将银票拿了出来,方言见了有些疑惑,问道:“可是那张秀不要?”方老二摇了摇头,道:“我未寻见人,听张秀的亲戚说他今日一早就离了张庄。”顿了顿又道:“许是要出家了。”“出家?”哥儿出家要去寺庙吗?县城都没有,至少得去府城才行,方言皱起了眉,又问道:“已经走了啊?”方老二也不知听没听见,低着头,抓着银票,忽然他抬起头,问道:“言哥儿,你可愿有个阿么?”听到这话,方言便知方老二的意思,想着方老二不娶这个说不准还是要娶别的,这张秀,便只冲名字,他也喜欢,便道:“爹,你且去追吧!”方老二听见他这话,脸上便有了欢喜的颜色,也不等方言再说些什么,便转身跑了出去。方言想回屋去拿银子的动作,就那么顿在了那里,这急匆匆的样子,怎么感觉爹年轻了许多,方言摇摇头,自己吃早饭。待吃过饭没多久,郑大宝便来了。正月十六之后郑大宝曾经来过一次,在方家吃了顿饭,在发现方家的菜所剩不多时,他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便没有再来蹭过饭。距离那一次已经有些日子了,乍一见郑大宝,方言甚是高兴,道:“宝哥儿,快屋里坐,怎得今日来了?”郑大宝将手里的用草绳拴着的鱼晃了晃,道:“自是来给你送吃的来。”见方言伸手来接,他又有些皱眉道:“你怎得那么瘦,倒是多吃些rou才好。”方言接过鱼,又看了看郑大宝,道:“宝哥儿,你怎得又高了些,好像还有哪里与以往不大一样的。”郑大宝听他这么说,别扭的转了转头,道:“莫要盯着人看。”见他似有些不好意思,方言便也不再看了,问道:“你中午可一定要留下吃饭,昨日换了些豆腐,我做给你吃。”郑大宝闻言点了点头。上午方言做了会绣活,郑大宝则将菜园子里的杂草拔了拔,见他如此,方言甚是不好意思,怎得郑大宝来他家净干活。郑大宝却道:“菜地里的活我就会干这一样,春天里又不是打猎的好时候,我也没甚好干的。”方言想了想,便随他去了。待到做好午饭,还不见方老二回来,方言略有些焦急,方老二出门的着急没带银子,这会也不知道追到张秀没有。郑大宝坐在桌边问道:“要等你爹回来吃,还是送饭?”想着还有郑大宝要吃饭,方言将饭菜匀出来一些留给方老二,便招呼郑大宝吃饭。二人正吃着饭呢,方老二便回来了。方言在方老二进屋的时候,便皱起了眉,方老二走道有些拖着腿,显是腿不得劲。方言见状赶紧放下碗筷去扶方老二,道:“爹,你这腿是怎么了?”方老二坐下敲了敲腿道:“可能是早上去县城的时候有些急,这会儿腿疼。”一听方老二说腿疼,方言便紧张了,可别是又断了!他连忙道:“宝哥儿,你帮我看着我爹,我去请大夫来。”说罢,也不再听方老二说什么,便奔出了家门。赶着里长家的车快到县城时,方言才想起,怎得不带上方老二一起来县城,这一来一回恐怕还要多耽误些时间。待到了草堂找柳成时,才知道今日柳成竟然不在!方言这才慌了,面带焦急,这几个月方老二的腿都是柳成看的,方言甚是相信他,若是不找柳成该找谁啊?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穿着灰白的衣裳,留着半长的胡须,向方言走了过来,问道:“你可是张庄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