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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以及种种偏好与厌恶。看一个人旧物几乎就是在一个人过去某一段时间的生活轨迹,旧书尤甚。王寅读书习惯不好,总是在折书角来记录自己的章节。一些侦探推理和刑侦悬疑的以及纪实文学的翻阅痕迹尤其重,大致可以猜测出来王寅喜欢看此类的作品。陆鹤飞把书柜里的书都翻了翻,大概有了一些结论。随后他回到了桌子前,轻轻拉开了抽屉。翻别人的抽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陆鹤飞还真就这么干了。果然,本该摆在桌面上的钢笔和笔记本被收进了来,陆鹤飞拿出笔记本随意翻弄,里面掉出来了一张纸。其实那不是一张纸,只是时间有些久,再加上保存不好,显得有些泛黄的照片。陆鹤飞捡了起来看正面,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王寅,只不过从神态和穿着来看,应当是早年间的样子。那模样可真的不好,完全不是现在这般富贵风流,怎么看怎么压抑,压抑中又憋着一股狠劲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镜头,里面有很多令人无法读懂的内容。另外一个就轻松多了,是个少年,对着镜头都带着笑意,他比王寅小太多了,可以撒娇一样的挽着王寅的胳膊,甜的像个糖罐。俩人长的极为相像,从年龄上来判断必然不是父子,那么这个少年只可能是——王辰。陆鹤飞仔细回想王寅口中的王辰,一些关键词在脑海中组织成句子。王辰小王寅一轮,是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热情开朗,只可惜……陆鹤飞拿着相片走到窗户前,反光的玻璃投射出他自己的脸,与举到视线平行位置的相片中的少年没有万分之一的相似之处。王寅对自己近乎教导一样的宠爱,对于自己过分行为的退步,投过自己的脸试图寻找的影子……一直以来,陆鹤飞都以为这是给王辰的。难道是他想当然耳了么?王寅那天并没有把关于王辰的故事讲完,他暧昧的态度叫陆鹤飞走错了路,原来……他并不是王辰的替身。那么,是谁呢?是谁可以得到王寅的宽容与仁慈,是谁可以让王寅打破规矩,是谁可以让王寅甘心臣服!无论是谁,反正都不是他陆鹤飞本人。陆鹤飞走回桌前,凝视了那张照片许久,然后用自己的衣服把照片正反两面擦的干干净净夹进笔记本里摆好,推上抽屉时也不忘把边缘也抹一遍。紧接着,他从书柜里随便抄了一本短篇集在桌子上摊开。可惜他并没有心思,疑问与不安占据了他的大脑。本来确定的答案被意外的推翻,这会令人丧失相信自我的能力。陆鹤飞在书房里艰难消磨了两个小时,听到王寅在外面叫他。“怎么了?”陆鹤飞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问。“咱们得回市里了。”王寅一边儿穿衣服一边儿对陆鹤飞说,“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需要王寅到场那自然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他没有多问,迅速的穿好衣服跟王寅出发。一路上王寅神色都不太好,可是车里的背景音乐太温柔平和了,与气氛一点都不搭调。陆鹤飞说:“这个歌……挺好听的。”“是么?”王寅这才出声儿。他嘴角有一抹笑意,说道:“宁姜写的,能不好听么?”这个名字对于陆鹤飞可不太友善,他问:“这是他原来的歌么?”“不。”王寅摇头,“是新专辑里的歌。”“都做好了么?这么快。”王寅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摸了个根儿烟,才说:“是流出来的,他的歌被泄露了。”第27章二人到宁姜的工作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在忙着跟平台沟通下架资源,有的在跟媒体沟通公关事宜,唯有宁姜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样子平和,一点都不像突遭大变的人。“宁姜。”王寅扯了宁姜的耳机,坐在他身边,“情况怎么样?”“你怎么来了?”宁姜睁了下眼,他是想表达惊讶情绪的,可惜他的神态如同古井无波,“还有,小飞。”“我陪王先生来的。”陆鹤飞说,“不方便的话,我就先回避了。”“没什么。”宁姜礼貌地说,“没什么大事,是同事们太担心了。”王寅瞥了一眼宁姜的手机,屏幕亮着,是跟他手机里一样的音乐播放源。原来他刚刚一直在听自己的歌——被别人免费发在互联网上的,自己的歌。只听宁姜继续说:“竟然还惊动了你,真是,太抱歉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的。”“谈不上惊动不惊动,我要是连这事儿都不知道,未免也太不中用了一点吧。”王寅握住了宁姜的手安慰道,“这件事情我会叫人彻查的,尽量把损失降到最小,不会影响到你的专辑。”当王寅接到消息的时候公关方案都出来了,团队希望借这次意外事件反向炒作一番新专辑,把流出来的歌曲作为预热,转变舆论风向。王寅不在意他们具体怎么cao作,他之所以匆忙赶回来,是担心宁姜遭受什么打击。毕竟宁姜只在乎他的音乐,创作心血付之东流,很难说心态上的变化是否会无限倾向消极。但是现在他看到宁姜的样子,稀松平常的,似乎整件事情都与他无关,便觉得事情可能并非如此简单。“你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王寅试探的问。“察觉什么?”宁姜淡然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只是觉得,着急好像也没什么用。”王寅在宁姜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对方,等宁姜说完,他低头沉思片刻,问道:“跟花枕流有关系么?”宁姜手指一动:“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说话的样子告诉我,你在说谎。”王寅说,“是他,对吧?而且你早就知道。”“……”宁姜低着头,他的眉头稍微有一个拧紧的动作,手指也交叉在一起看似漫不经心的搅动。王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他在等宁姜自己开口,毕竟这种事情当事人不发话,他妄加揣测也没什么用。陆鹤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嘴角上噙着玩味的笑容。他喜欢向后靠着,一只胳膊松松垮垮的搭在靠背后面垂着,侧面看满是流畅的线条。忙碌的工作人员中有许多女性,碍于大老板在,只敢忙里偷闲的远远看他一眼。宁姜工作室里的男性都是做音乐的,总有几分文艺气质,即便看不上陆鹤飞这种小艺人,对于他这因为认真凝视某人而有些出神的美貌脸庞说不出一个不好来。何况他还是笑着,笑的那么冷漠威胁。“我……”宁姜终于开口,“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对你讲。你和花枕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