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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好像还是小学某年元旦的事。那天整个医院只有极少数的值班医生和护士,凄厉的风拍着窗户,我睡在病床上做了噩梦,睁开眼时,看见爸爸守在旁边,立刻安全感大增。“赵旗。”爸爸的脸被赵旗替换,我本能去握他的手。赵旗摸了摸我的头,立刻穿上衣服背起我送医院。“抱歉……”我趴在他背上说。“你做了什么需要抱歉的事。”我在头昏脑涨中被他塞进车里,他竟然又是开车来的,他真的是和同学一起出来玩的吗?“发烧39.2°,张开嘴,啊---”医生给我检查身体,赵旗皱着眉看我张大嘴巴被医生用压舌板压着舌头。我想吐,空呕了一下。赵旗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完事后又递给我一瓶水,我漱口,冲淡嘴巴里的苦味。要打针,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注射,周围都是群脸色颓败的病人,我暗自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也蛮像腌菜。“别臭美了。”赵旗走了过来,抢过我手里的手机:“不准再看手机,闭上眼睛睡觉。”“睡不着。”我撇了撇嘴。他招呼护士把我转到一个空置的病房,我躺在床上吊水,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耐心地看着我。“现在能睡了?”见我如此感动于他的体贴,他好笑地看着我。“爸爸。”我突然叫。“啊?!”他脸僵了一下。“你好像我老爸啊,哈哈哈哈。”我笑得眼睛都发酸。“……”他叹口气,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手指又摁住我的眼皮往上拉:“还是眼瞎了?嗯?”“你不喜欢当我爸爸吗?”我傻兮兮地问。“NO!”他说。“好吧。”我翻了个白眼:“看来你电脑里那些luanlun片是你不小心下到的了。”“--!睡觉!”68所以我们就这么和好了。我都病成这样了,再不和好,那我俩也太能拧了。老天好像总会创造机会让我们好,第一次分手时那次地震,就给了我巨大的震撼。把我们的命运和真正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恋爱使个体和宇宙紧紧拴住彼此,这种神奇的感觉,会令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继而对这段关系产生更多信心。不过也许我们就像两只狗,只是一只看中了另一只屁股上的那圈毛。老爸打来电话,说他明天要走,叫我晚上一起吃饭。“算啦。我不想去。”我说:“生病,想吃清淡点。”“你和赵旗在一起?”老爸问。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立刻说:“啊?”“我昨天在市区好像看到你们俩。”“哦,他来H市玩,还有他同学一起。”“晚上还是出来吃吧,叫赵旗一起来,反正你们两个人也要吃饭的。”“好吧。”我挂掉电话,赵旗问我怎么了,我和他说好烦啊,晚上要陪书记吃饭,他说吃个饭,有什么烦的。我眯起眼睛看他,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吃完我再陪你去吃你想吃的,可以了吧?我说:可以。又哎了一声。他说叹什么气,是不是还不舒服?我说不是,摸着他的脸,我带点讨好又真诚地说:真想告诉老爸你是我心上人那。他没有出现我期待中的满意,只是玩味着我的告白不置可否,我把他的头摁在怀里,想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我气。“赵旗,我永远不会和别的男人干嘛。除了你。我不会为了别人这么大逆不道。”我说。“知道了。”赵旗拍拍我的背,我看着他走去喝水,他用背对着我,GOD,他到底?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没说过那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蠢话。69老爸虽然知道赵旗是我最好的哥们,但两人碰面的机会却并不多,当我推开包厢的大门,和赵旗一起阔步走进去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今天陪我爸的又换了一拨,大部分都没见过我,大概不知道谁才是书记的儿子,知道我叫了声“爸爸”,他们才站起来热情地问好。“赵旗?怎么长大了这么多!”我爸倒是首先和赵旗打招呼:“哈哈,小伙子的味道出来了。很好!”“……”完蛋咯,老子夸老公,我是嫉妒呢,还是该与有荣焉?“萧伯伯,你好。”赵旗淡然地回答,和我爸握了手,坐下,我坐我爸旁边,他则执意坐在下首。“来来来,坐萧伯伯旁边。”我爸说。“随他吧!爸,我饿了!能吃了吗?”“慌什么!”我爸瞪我一眼,有眼力见的人已经飞奔出去叫服务员上菜,接着服务员鱼贯而入。“老爸,敬你啊。”我说,举起酒杯,刚想一饮而尽,赵旗站了起来:“还是我先敬萧伯伯吧!”“嗯,应该的。”我爸笑道,又让服务员撤下我的酒杯改上饮料:“刚打了针喝什么酒!胡闹。”“哎。”我把玩着手中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歪了歪头冲赵旗懒洋洋地笑了笑。“萧书记,我来晚了,抱歉……”一个穿着貂皮背心的女孩走了进来,正是那天给我送药的那个。“小凡啊,来,我这位子给你坐。”一个叔叔站起身,他本来坐我爸右手边。“那怎么行。”那个叫小凡的美女谦让着,她什么来头?几乎是立刻的,我支起下巴开始打量她。淡妆,年轻,不算多漂亮,但举止很妩媚。听介绍,她是前两天住的那家山庄的工作人员,大堂经理之类,众人似乎有意哄她喝酒,我总感觉她在似有若无地向我爸求助,但我爸视若无睹,只顾着痛说革命史,大谈毛主席当年的各种神迹。“我老爸今晚不会出轨吧……”晚饭后,我略带一丝不安地说,老爸刚喝的红光满面,走的时候还得有人搀着。“怎么了?担心?”赵旗笑着问,他看戏!“不。”我说:“我相信我爸。”“哈哈。嫉妒啊……”赵旗大笑。“我也相信你啊。”走到暗处,我勾住他的下巴吻上去。“公用场合,小花痴。”他被我吻得呼吸粗重,却还是冷静地把我拉下来:“上次不还说什么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就忘了?”“不管,你喝醉了我帮你解酒吧……”用口水,呵呵。“萧遥……小sao货。”回到酒店,我问赵旗如果我前两天不主动给他发短信的话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他来H市了,他抽着烟慵懒地说:“走的时候告你一声吧。”“cao。大坏蛋。”真的假的啊?他笑着吻我。“那还好我找了你哦!”一吻完毕我傻傻地感慨。“傻不傻?”他摸着我背后的肩胛骨。爸爸回了X市,赵旗回了北京,H市正式进入冬天,十二月,天气预报里天天出现雨夹雪,然而天空上飘的永远只有雨,没有雪,每天带着雨伞出门,衣服永远不会干的日子真是烦透了,好不容易出现一个阴天,朱浅约我去看电影。“你老公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