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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样的机会。”文森道:“我也该回去了。”西罗突然察觉到自己心底竟然对文森起了微微的不舍。或许在这种时候,能够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不过他并没有将这种不舍表露出来,而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当两人走近,几乎擦肩的时候,文森突然很小声地问:“你准备怎么办?”西罗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我想先等奥利维亚阿姨回来。”“你相信她?”文森随口道。西罗猛然回头,“你觉得我不该相信吗?”文森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头明明受了伤却偏偏不愿意在所有人面前舔舐伤口的小狮子。他突然笑了,“不。我只是想说,我也相信她。”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管家从被窝里出来,却穿得整整齐齐。当他看到西罗抱着索索出现的时候,既没有狂喜也没有震惊,只是用和平常一般无二的口吻欢迎,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失踪过,而现在也不是凌晨。“殿下,需要为您和索索殿下准备夜宵吗?”管家问。“不,不用。”西罗径自往上走。加仑和基恩跟在他的身后。突然,西罗停下脚步,晦涩难测的目光从基恩和加仑脸上慢慢滑过,“加仑。”“是。”加仑上前一步。“你去睡吧。”西罗道,“让基恩守在外面就可以了。”加仑的身体僵住,看向西罗的瞳孔中带着少许吃惊。但西罗已经回身往楼上走了。基恩在经过加仑身边的时候,冲他得意地挑了挑眉。将索索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西罗身体瞬间垮了下来。是从内而外的坍塌。他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眼睛紧紧地盯着索索的睡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平静下来。索索睡得很沉。使用禁咒已经让他的精神力处于告罄的状态,之前强忍着睡意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一旦支撑意志力的信念松懈,他就完全被睡梦大神俘虏了。西罗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描绘着他的五官。圣帕德斯初见时的稚气正慢慢退去,索索的轮廓越来越立体,乍一看与狄林有些相像,却更加柔和。索索被摸得有点发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无意识朝他的方向靠了靠,低唤道:“西罗。”“嗯?”西罗将耳朵侧过去,却发现他又没动静了。他怔怔地望了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一会儿,才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怎么办?除了你,我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到现在他才发现,加仑、管家……他们都曾是萨曼塔皇后的人,甚至于奥利维亚都是萨曼塔皇后最好的朋友而不是他的。他拥有的一切,包括皇太子头衔都来自于她与卡斯达隆二世的赐予。失去这一切,他一无所有。索索毫无所觉地继续呼呼大睡,似乎全身心地信赖着旁边的人,即便天塌下来也不怕。西罗望着望着,终于叹出口气,搂着身边的人躺下。幸好,索索不是。幸好,他还有一个人可以相信。幸好,在这样难熬的夜晚,他不是一个人。第115章帝位争夺(五)第二天清晨的曙光来得格外的迟。西罗中途醒了好几次,最后干脆睁大眼睛直到天亮。窗外响起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它们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无忧无虑。西罗觉得自己有点愤世嫉俗了。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冲了个冷水澡下楼。基恩依旧守在楼梯口,身体站得笔直,好似一个晚上的站姿并没有让他的身体感到任何疲惫。加仑出现在客厅。他目光从容地看着西罗,一如往常,没有一点的阴暗和隐藏。鸟还在窗外欢叫着。西罗觉得自己的心情稍稍起了变化。至少此刻鸟叫声没有刚起床时那么令人烦躁了。“你去休息吧。有加仑在。”他说着,别有深意地望了加仑一眼。加仑没有任何表示,如同这一切再正常不过。西罗走到客厅,转头发现基恩还在原地站着,“听不懂我的话?”基恩道:“殿下并没有安排我的房间。”西罗冲从厨房里出来的管家勾勾手指,然后指指楼梯上的基恩。管家道:“是,殿下。我会为基恩先生找一间足够宽敞明亮的房间的。”基恩这才从楼梯上走下来。管家想了想,又道:“殿下。您不在的期间,法兰克先生和派翠克先生来过两次找索索殿下。”西罗收住脚步,“他们说过什么吗?”管家道:“没有。不过他们看上去很焦急。”西罗点点头,“派人去一趟学院长办公室,看看奥利维亚阿姨回来没有。”“是。”奥利维亚并没有回去。事实上,她已经在帝国大会堂的会议室里等了足足一夜。被临时从西罗别宫里调来的侍从心惊胆战地看着奥利维亚越来越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送上咖啡。“皇后陛下还没有空吗?”她冷冷道。侍从道:“这个,您不介意的话,我去请示一下。”“不用了。”奥利维亚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晨光擦着她的轮廓,在桌面上留下一个长长的阴影,“我自己去找她。”“学院长大人!”侍从大惊。但是奥利维亚已经如一阵风般刮了出去。临时卧室的门被推开。萨曼塔皇后穿着丝绸睡衣坐在窗前的摇椅上,长发披散在肩头,让她看起来慵懒又优雅。“很抱歉打扰了。”奥利维亚抱胸站在门口。萨曼塔皇后头也不抬道:“你的耐性越来越差了。”“难道现在是考验我耐性的时候吗?”奥利维亚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萨曼塔皇后从书里抬起头,拿过旁边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道:“你等了一个晚上?”“你一个晚上没睡?”两人异口同声。萨曼塔皇后道:“不,我刚刚起床。”奥利维亚强忍下涌到胸口的怒气,道:“给我一个避而不见的理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萨曼塔皇后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目光重新落在书上。“西罗回来了。难道这个不该比议会更值得你关心?”奥利维亚眼中闪烁着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还是说,你已经改变了初衷?”“不,我从来没有改变初衷。我只是在犹豫达成它的方式。”她合上书,目光看向窗外。那里放着一盆在风中轻轻颤抖的百合花。奥利维亚道:“我正在等待你解释为什么不见我。”“我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