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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听到这话,不屑道:“她算什么东西?别搭理她。”“小的瞧着,她似乎还要来寻小的。”“无非是让你盯着赵琮,她若真敢找你,你去就是,瞧她笑话。给你好处,你也收着。”“是。”吉祥也不敢再说话。赵十一站起身:“我去内室中,有人来,便说我已睡。”“是。”吉祥随他一同走进内室,内室中的布帘,自赵琮说过一回后,早已换成了珠帘。赵十一穿过珠帘,珠子清脆作响,格外好听。赵十一不免又是一阵烦闷,赵琮也太实心眼了。他眼下就是一魏郡王府的末流庶子,何必这般对他。他拉下幔帐,躺到床上,并不睡觉,只是想事情。幔帐外,偶尔有小宫女的脚步声,是来看他睡得好不好的,吉祥终究不好拦。也有小宫女撩起幔帐看一眼,他便闭眼装睡。隔了半个时辰,又有小宫女来撩幔帐,赵十一有些烦躁,他正要翻身,那小宫女已放下了幔帐。接着他便听到小宫女在幔帐外轻声道:“陛下对小郎君真是疼宠,刚还听茶喜jiejie说,陛下要郡主的女官抽空去魏郡王府瞧小郎君的生母,怕有人欺那位娘子呢。”“啊?陛下竟这样看中小郎君。”另有宫女惊讶,虽前有小郎君中暑的事儿,但这件事又令他们再次看清了陛下心中,小郎君的地位。“可不是,咱们更要尽心伺候小郎君才是,陛下格外喜爱他呢。”“正是如此。”两人相携,声音远去。赵十一平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却再也不愿动,身子也突然脱力。天底下怎么会有赵琮这么傻的人。他的娘,一个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王府中最为末等妾侍的普通女子。即便不进王府做妾侍,也只是庶民。赵琮是王府嫡子,是皇帝啊。为何要让郡主府的女官去特地见他娘,为何怕她被府中人欺。仅仅是因为他赵十一?若是有一天,赵琮知晓,他根本不是赵琮眼中那个蠢笨、可怜的赵十一,而是一个再阴险不过,曾杀人如麻,不知底线,不顾一切,甚至多活了一世,一心只念着他死,好抢他皇位的赵世碂,赵琮会如何?赵十一闭眼,不愿去想那结果。如果非要一个结果。那他宁愿,他在赵琮眼中永远是那个蠢笨、可怜的赵十一,直到赵琮死去。第28章“他们魏郡王府是想要造反吗?还是要篡夺皇位?!”王姑姑转回宝慈殿,孙太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她。“怎的去了这么久。”“娘娘,婢子又去了一趟福宁殿。”孙太后冷笑,自然什么都已知道。一听到孙太后这声笑,王姑姑立刻跪了下来:“娘娘,都是婢子无能,未从世子口中问出缘由来,只得再去一趟福宁殿。”“怎能怪你?怕是他压根没耐性,被你拦了一回,便直接走了!你又能问出什么来?”王姑姑知晓太后最为了解世子,却也没料到她猜得这样准。“说罢,他进宫见赵琮,到底所为何事。”“……”“不敢说?”孙太后再冷笑,“我又有什么是听不得的?”“娘娘,世子进宫来,是奉郡王爷的命,邀请陛下三日后去魏郡王府赏景。”王姑姑说完后,室内一片沉静。好半晌,孙太后笑出声,并连说了三声“好”:“真是好得很!如今连赵从德都这般无视宝慈殿了!邀请赵琮去他们魏郡王府?去做什么?他们魏郡王府是想要造反吗?还是要篡夺皇位?!”“娘娘……”王姑姑已许久未见太后这般失态,既怕,却又担忧,她到底抬头看去。这么一看,便见孙太后的眼眶居然又红了起来。王姑姑的心一抖,声音也抖了起来:“娘娘……”她再唤一声。此时内室仅有她们二人,孙太后吸了口气,控住泪意,没让泪珠子落下来。“娘娘,世子他到底是郡王爷的儿子,郡王爷怨您,与您打对台,他能如何,他定也不想这般的——”“他能如何?!他赵从德是这样的人?他愿听魏郡王的话?他若是愿听魏郡王的话,他早已不是今日的他!他是急着去见赵琮殿中的那个小子,好去讨好他最近宠着的那位妾侍呢!宝慈殿又算什么?!”王姑姑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罢了,这些年来,总是这般,我也是倦了。”孙太后伸手捂住半面脸,不愿让人见到她的失态。静了片刻,王姑姑怕她伤心,说起其他话头:“娘娘,宣佑门处守门的小太监说,郡主曾见过淑妃娘子。”孙太后放下手,难得苦笑道:“便知道是她,我那好meimei到底怎么生的,生出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娘。”“娘娘,要婢子说,陛下也太过宠爱郡主,哪个小娘子似她那般,竟连太监都不放过。堂堂郡主,怎能去抽一个太监?抽得皮开rou绽。她还说她要寻面首呢!”“可是天底下的女儿家,又有哪个不想活成赵宗宁那般。”“娘娘……”王姑姑说这些,原是想令太后舒坦些,却未料到使她更为伤感。“你也瞧见了,这才几日,宝慈殿便已不如往日。姑姑,这才是刚开始呢。”“只是一个魏郡王府罢了,他们王府又无实权,娘娘不必担忧。”孙太后暗自笑,魏郡王府怎能仅仅是一个魏郡王府。朝中虽被她渗得很透,到底有人是迫于形势才为她所用。人心变化何其快?谁又能一直站在她身后。如今也不如从前,因魏郡王这些日子的行为,已有许多人在坐壁观望。甚至也已有人开始提起由皇帝亲政的事。这个节骨眼上,赵琮要纳妃,更要见外国使官,如今还要亲自去魏郡王府。魏郡王与世子进宫来,全部掠过她宝慈殿,先去见赵琮。宗室无实权,却代表着正统。见到这样的情形,其他人能有不明白的?而她所以为的赵琮与她的“同心”,又能维持多久?她与魏郡王的这场对台戏,又能唱多久?她真的是有些倦了,却不是因魏郡王。再多的魏郡王来,她都不怕。她只是——“娘娘,不若召世子进宫来,问个清楚?他肯定愿意同娘娘讲实话的,也好知道他们府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王姑姑见她久不说话,小心提议道。“往后,但凡赵从德求见,一律驳回。赵从德送进宝慈殿的所有东西,一并不收。”“娘娘——”“下去吧。”“娘娘……”“下去,我倦了。”“是。”王姑姑只得起身,后退着往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