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木言!”但谢松置若未闻,只是回头看了陆沉璧一眼,但是依旧朝着院中坐在地上的陶庭走了过去。影三手稳住他身形在另一处房顶停了下来,他冲陆沉璧道:“庄主,是否需要属下将人带回来。”此时那处院中,陶庭已经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腿上的那个窟窿还在渐渐往外面流血。但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直直向谢松攻来。谢松同他过上几招,只觉得这力道将自己的手臂震得发麻。将将躲过陶庭刺来的一剑,谢松借势往后退了几步。陆沉璧盯着那处院落,阴着脸色道:“去,给我把他带回来。”影三领命正准备去,但却见着附近没有剑霞山庄的人,而他是万万不可能将陆沉璧一人放在这个地方的。于是他抬手向上打出一枚剑霞山庄的信号弹,一枚红花便出现在了空中。谢松看着面前神志全无的陶庭,心中已经能完全确认,现下这位陶掌门的状态同那日的天剑门弟子一模一样。没有痛觉,没有理智,只知晓一味的砍杀。陶庭大吼一声,出招毫无章法,朝着谢松一顿乱劈乱砍。但胜在速度快力气又大,谢松身上也多了几处血口。谢松耐心与他纠缠,从那日自己清醒过来的时间来看,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只需耗着时间,陶庭便会恢复原状。但此时却有一人从天而降。陆老太太一掌朝陶庭的背后打去,掌风凌厉,直接将人拍出一口血来。陶庭生生受了这一掌,一下便趴在了地上。“老太太。”谢松怔了一下,便见陆老太瞥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未说。直接抓着陶庭的后颈衣领,一踮脚离开了这个院子。谢松随之跟上,便见老太太直直往陶庭的院子过去,在快到的时候直接将人扔进了院子里,扬起一阵尘土。此时封正阳也已闻讯赶来,还有一些门派的领首也围在了院子周围。灵云上人此时正在那位陶二公子的身边念经超度,陶飞光跪在弟弟的身边,脸上已经都是泪痕,嘴唇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一见父亲被人从空中扔下,连忙准备过去扶却被灵云上人一把抓住。“施主莫急。”灵云上人念了一句佛号,他面无表情看着已经是一身血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陶庭。正欲上前一步,却被一旁的文秀拦住了。“此人神志未清,上人贸然过去怕是危险。”灵云上人道:“无妨。”绕过文秀便上前走去。谢松此时也赶到,他见灵云上人已经站在了陶庭的面前,连忙喊道:“上人危险!”上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原本伏在地上的陶庭抬起了头,他骤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灵云上人的脚。文秀见状一下上前将灵云上人拉开,手上的软鞭一下打在陶庭的身边,发出一声清响。“文掌门你这是做什么!”陶飞光一声怒吼,随即上前将陶庭扶起来。但却在靠近的时候被陶庭一下甩开,坐在了地上。“父亲!”陶庭站起来,朝着自己倒在血泊的小儿子蹒跚走了几步,口中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身体一下没有能支撑住倒在了地上。陶飞光手脚并用爬过去,想将父亲扶起来,但是靠近了才见陶庭伸手握住了那陶二公子的手。“瑾儿……”陶庭念着,脸上已经是血泪混杂在一起。陶飞光跪在父亲身边,一时不知道手脚该往何处放,又该说什么。想劝父亲节哀,但是喉咙像是被人塞进了石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陶飞光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后面变成了怒嚎,周围的人没有一人敢出声打断。此时他突然将身体撑起来,他道:“瑾儿莫怕,爹这就来陪你和你娘。说罢便是一掌击在自己的额头上,头骨顿时凹陷了下去,鲜血涌了出来。陶庭又重新倒回了地上。事发突然,一时居然没有人反应过来。封正阳正从外面匆匆而来,便见挚友自毙在自己面前。“懿轩!”他跑上前去,但陶庭已经没了气息,满身血污躺在地上。全然没了当初初见时候的君子模样。陶飞光似还未曾回神,见着封正阳过来,喃喃道:“封师叔,父亲……父亲他……”话还未说完便眼睛一翻昏了过去。逍遥门的弟子赶快上来将师兄扶起抬到了房间里去,陆老太太这时候走了过来,她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道:“封宫主,今日之事早些给我一个交代。”她一甩袖便准备离去,却被封正阳叫住。“陆老夫人,敢问为何懿轩今日会追着陆庄主前去?”封正阳盯着陆婉的后背,一字一顿道:“还请老夫人解决封某这个疑惑。”陆婉猛地转身,头上的金步摇晃得只响。她冷声道:“封宫主我倒是想问,我剑霞山庄同逍遥门无冤无仇,为何陶庭偏偏追着我孙儿还险些伤了他。”封正阳方才忙着赶路,情况都是从下人口中了解。一时冲昏了头,这才口不择言说了方才那些话。如今他心里已经后悔,正准备说些什么补救。但是陆老太太的面色越发阴冷,她看着封正阳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她道:“若是今日我孙儿破了一丝皮,我看这金秀山庄便也不须要了。封宫主还是好好调查,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我剑霞山庄,最受不得冤枉。”她转身便走,影三见状便抱着陆沉璧跟上。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老太太停住转头道:“金秀山庄风水不好,剑霞山庄今日便向封宫主辞行。”说罢便脚步匆匆得离开了,院中的人看去,只能见到她行动之间带起金色滚边的红色衣衫。陶飞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房里。封正阳的徒弟封敛正坐在他床边的矮凳子上看书。封敛一转头见他醒了,便道:“你醒了。”又叫了外面的下人快将大夫叫来。陶飞光回了神,一下掀开自己的被子便要下床。封敛一下拦住他,道:“你别下来,等大夫看过了再出去。”“我父亲……”封敛道:“你放心,师父会料理好的。”陶飞光摇头:“为人子这个时候怎可躺在床上。”看架势是非去不可,封敛没有办法,只能道:“那我同你一起去。”封敛给陶飞光拿来了衣服,他道:“你身上的衣服脏了,你睡的时候便给你换了,身上也给你擦了一遍。”“多谢你。”陶飞光道。封敛看他一阵,见他脸上仍旧是一副木然,叹气道:“你……勿要想太多,逝者已逝,生者也要珍重自己。”陶飞光脸上拉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他道:“你说的对,是该珍重自己。”他将衣服穿好,又对着镜子掸了掸袍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