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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挑眉,不过,更有可能是气煳涂了吧。「我是说假如……还有,说过让你改口……」真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假如也不行。」平安努力地转过身想看清他的脸,「民间就有这种说法,不吉利的话说多了,会成真的!」烨华却越笑越开心,手抱得更紧,「平安,你这么激动,是证明你在担心我的安危吗?」「皇上,不要再说了!」平安着急得几乎快要用嚷的了。「好好好,我不说了!」烨华笑着抱紧他,深怕他会熘走或是消失。财宝易得,真情却可遇不可求,当他出现时,就好好的珍惜爱护吧,绝不让他离开。回去的时候,狩猎大赛已经接近尾声,需要皇帝去嘉奖今日的获胜者了。烨华换回自己早上穿过的那身戎装,看平安还不是很有精神,就吩咐他继续休息。可是平安却难得地恳求道:「皇上,我现在完全没事了,能不能也让我去看看?」再怎么默默无闻,平安也是个兵。当兵的都有一股热血,尽管自己不能上战场,但看到一大群人英姿飒爽地背着弓箭骑马狩猎,他一身血液几乎沸腾,好不容易按捺下来了,但想目睹盛况的心境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烨华望着平安一双几乎发亮的眼睛,无言良久,才点头同意。就像有时候平安对他的魅力完全抵挡不住,当平安用这种期望的目光盯着他不放时,他也只能丢盔卸甲。所以最后平安又换回自己穿来的那身侍卫服,溷在皇帝的亲卫队中,难掩激动地偷窥满载而归的勇者们。最先发现不对的,应该是平安,溷在亲卫队里难抑激动的心情四处观望,却意外地发现人群之中时隐时现的锋芒。而就在不远处,仍然一脸闷闷不乐的靖霖则是一直在找寻爹爹的身影,当他终于发现平安时,平安却突然像枝离弦的箭一样往一边扑去,靖霖大惊之下,脱口大喊:「爹——」皇帝皱着眉回过头去看时,锋利的暗器离熟悉的身影已不到一尺,行动快过一切思绪,皇帝向来隐于人前的绝世身手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过去一把拽住这人,只来得及侧身,突如其来的暗器已噗的一声没入他的身体……尖锐的疼痛才窜到大脑,皇帝已经冷目扫向人群,最后定格在微愕的郑容贞身上,只需要一个眼神,已能领悟的郑容贞在侍卫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时,扯着喉咙高呼:「皇上遇刺!救驾!救驾!」即使皇帝受刺也能井然有序安排一切的皇家卫队被郑容贞特意搅成一锅粥,原本还在外围等候狩猎结果宣布的骑士们也都震惊万分地挤上前欲查看详情,顿时,整个皇家营地就像炸开了锅般,嚣闹杂乱。而皇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为的只有一个目的,绝不能让怀里的人暴露于人前,至少,不是此时此刻!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紧紧拽住宋平安的身体,把他用力拉开皇帝的身边,而平安则目不转晴地盯着额上冒冷汗的皇帝,用尽全身的力气揪住他的衣服,不管别人怎么拉,都拉不走。即使在这种时候,依然冷静自若,只是一张越发苍白的脸和额上一颗颗冒出的冷汗透露出痛苦的皇帝,看着倔强的平安,扯嘴微微一笑,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终于,平安慢慢松开了手,任别人把他拉走,而眼睛却死死地,死死地,盯着皇帝的脸……皇帝一直笑,一直笑,在平安慢慢于人群之中被淹没时,才双眼一合,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渍已然浸湿整个背部。「……平安……平安……平安!」一巴掌狠狠掴在脸上,发麻的刺痛逐渐浮现,宋平安这才慢慢回过神,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逐渐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宋平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脸,讷讷地开口道:「郑兄……」郑容贞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看。平安摸着自己发麻的脸,一头雾水地问:「你打我干嘛?这是哪里?对了,皇上呢?皇……」平安想起了什么,一愣,脸色乍青,站起来就抓住郑容贞的双臂,急得一双眼睛通红:「皇上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我看到他中了暗器!郑兄!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看到平安恢复了神智,郑容贞才终于吁出一口气,手按在他肩膀上,口气平静地告诉他:「平安,你不用担心,御医已经赶去救治皇上了,我打探过了,暗器没有击中要害,伤口也不是很严重,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平安一副自己罪大恶极的神情,自责地道:「郑兄,是我连累了皇上……」郑容贞恨不能再赏他一巴掌:「你别胡说,我在旁边看见了,那暗器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皇上!如果你不扑过去,也许击中的就是皇上的要害,那样后果更不堪设想……」「可是……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你不用担心,皇上他死不了,要知道祸害——」看了一下脸色仍然很难看的宋平安,郑容贞改口道:「要知道,皇上可是真龙天子,有老天保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出事?放心吧。」平安向他寻求肯定,「皇上真的不会有事?」见平安的眼神不再那么迷散,郑容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累极了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放心吧,过不久,他肯定又派人来把你带过去一劲地欺负,哼!」尤其是这个木愣子还老是傻傻而且听话地任皇帝欺负!说实在话,郑容贞对平安的安危比较看重,当初叫人把平安拉回来时,也没想过皇帝是死是活,不过看被带出来的平安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怎么叫都不应答,他才深觉毛骨悚然。皇帝若真是死了,平安会怎么样?这个问题现在他都不敢多想了。另一个帐中,一边担心皇帝的安危,一边心中打了个结的靖熙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拽住坐立不安、吵着要父皇的靖霖,间道:「皇兄,你刚刚在猎场中叫谁爹?」靖霖手一挥,扯回自己的被揪住的衣袖,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叫父皇!」「不对!」靖熙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盯住他:「你叫的是爹,不是父皇!」靖霖抬高小圆脸,一副你根本没常识的脸:「靖熙,难道爹不就是父皇,父皇不就是爹吗?」「这--」真是破天荒的,聪明的二皇子靖熙头一回被他顶得哑口无言。而靖霖瞥了他一眼,摸摸比自己略矮的弟弟的小脑袋,好心地说道:「我在宫外就管父皇叫爹,到了宫里才被逼着改,之前看到父皇遇刺,才会脱口而出。你呀,不用想太多,容易秃头哦!」「就算全秃了也不用你管!」靖熙突然恨恨地甩开他的手,不顾宫女的叫喊跑出帐外。靖霖则依然一副小大人的跩样,摸摸下巴,不知打哪学来一副流里流气的表情,哼了声,道:「跟我斗,你还嫩呢!」皇帝遇刺,刺客仍不知藏于何处,现在全营戒严